恢復早朝之後,我宿在靜心宮的次數便少了些,因爲我畢竟還不能爲了秦蝶兒而遺忘了整個後宮,她們與朝堂前有着乾絲萬縷的聯繫,特別是護國公、兵部尚書、禮部尚書、大學士等人是我前段時日好不容易纔籠絡過來的,他們對於我登基之初的統治有很重要的幫肋。我不能因爲兒女情長而將這些考量置之腦後。
而且,我也無法將姨娘離宮那日,對我的殷殷期盼,置之腦後。
所以,我便又抽出些時日,分別宿在彩風宮、彩霞宮、朝霞宮這世地方。
而且,因爲母后的關係,我始終都沒有再寵幸秦蝶兒,我卻不禁對她有些心懷內疚,於是,我開始想方設法找一些名目,讓每隔幾日便送一些賞賜去靜心宮,並且每日不管在不在靜心宮留宿,都要去靜心宮坐上一會,希望能以此當作我對秦蝶兒的補償。
只是,有一日,事情卻突然出觀了轉機,我派去看守在順寧官外面的暗衛突然過來向我緊急稟報,說是母后暈倒了,病情還似挺嚴重的,今日沒有接受衆嬪妃的請安,現在順寧宮中正亂作一團。
聽了暗衛的稟報,我不禁一愣,不明白爲何會突然出觀選種事。
不過,我突然又回想了起來,自從二皇弟過世之後,母后的身子好像就一直不太舒適了,父皇駕崩之後,母后一度還以身子不適,拒絕了我與嬪妃們的請安。
只是,我一直以爲這些不過是母后不滿我登基稱帝,在裝腔作勢而巳。
現在卻突然出現母后暈倒的情況,看來,事情似乎沒有這般簡單,母后之前的病情可能也不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趙德安,你去御醫院醫院將林御醫給找過來。”這時,我突然想了起來,宮中的林御醫是負責給母后和薑母妃診病的,他應當最熟悉母后的身體狀況,於是,我便吩咐趙德安道。
林御醫到了御書房之後,我略顯有些着急的詢問他道:“林卸醫,你將這幾年來,太后娘娘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告之聯一下。”
誰知,林御醫竟然先嘆了口氣,才緩緩的開口道:“啓稟皇上,太后娘娘的病情一點不容樂觀,自從先朝太子過世之後,她便病症不斷,到了先皇駕崩之後,就更是嚴重了。這病症的本身倒還好說,關鍵是心病難醫啊。可能,可能是皇上登基之後,太后娘娘整日抑鬱在心,心情越來越差,又無處抒解,長此以來,已經傷及內臟五腑了。前面時日,我給太后娘娘診治之時,就已現,她自身的抵抗力已經變得很差了,就算給她開處方,也僅僅是做個姿態而已,解決不了根源問題。”
聞見林御醫之話後,我不禁一怔,沒有想到母后的病情竟然這般嚴重了,我不懂幢醫術,但是,林御醫算是這御醫院中醫術高之人了,他如此說,應當不會有錯了。
隨即,我的心頭便涌上了一陣莫名的驚喜,因爲我想起來,母后若是不在了,那她手中那道父皇遺旨就形同廢紙,便再也無人能夠動搖我的皇位了。
於是,我又開口對林御醫囑咐道:“今日朕聽聞太后娘娘突然昏迷了,待會朕去探病之時,應當會讓人喊你去給太后娘娘診診脈,若是太后娘娘的病情變得很嚴重,朕當着衆人的面,向你詢問病情之時,你便暗暗的向朕頷示意一下。”
“是,微臣遵旨。”林御醫恭敬的行禮回答道。
“好,那你先退下吧。不過,你記住,不要將朕今日找你過來之事告之任何人。”我有些不放心的向他強調道。
“皇上放心,微臣這些分寸還是知曉的。微臣先告退了。”林御醫微笑着承諾道,並退了下去。
我料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因爲母后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是,這個天下是掌握在我手中的。
隨後,我就讓趙德安準備好龍鑾,前往順寧宮而去。
讓我沒料到的是,忠國夫人與秦蝶兒都在這裡,臉上均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這也難怪,撇去親情不談,母后也是她們在這後宮中的靠山,這後宮之中嫉妒她們的女子有很多,待母后過世之後,她們可能也會擔擔心,有很多人會欺壓上她們。
雖然我不會讓她們陷入悲慘的境地,但是,還是忍不住對她二人有了隱隱的歉意。
只是,這種歉意與我這麼多年以來,積攢下來的對母后的恨意相比,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我撇去這絲歉意,依照計劃來到母后的牀榻前,向她請安的同時,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才觀林卸醫所言果然不虛,母后確實是消瘦了很多,特別是現在躺在牀上,臉上沒有脂粉的掩飾,就更顯得她的面色枯黃、憔悴,缺乏生機。
我心中暗喜,卻仍舊故作關心狀的讓順寧宮的宮人去特林卸醫找了過來,再幫母后診斷一下,以覈實母后的身子是否又惡化了。
在我與母后的一番虛與委蛇的對話中,終於等來了林卸醫。
輕過一番屏息的等待,林御醫邊形式化當着衆人的面,向我稟報母后的病情,便趁着衆人不注意,微微的向我領了下。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一抹得色略過我的眉稍,我估計接下來,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母后都要自顧不暇了,應當也沒有多少精力來與我鬥智鬥勇了。
接下來,林御醫又給照顧母后的碧玉姑姑開了一張處方,讓她去抓藥,我也沒太在意這個,因爲據林御醫說,他給母后開處方也不過是形勢而已。既然是形勢,那也就無所謂了。
因爲心情太好,在辭別母后之時,我告之秦蝶兒,晚上要去靜心宮找她,然後便離開了順寧官。
不過,儘管如此,因着沒有親眼看見母后倒下,我的心中仍舊有些不踏實。
晚上,到了靜心宮之後,我開始忍不住探問秦蝶兒,母后吃下了藥後的反應。
不過,秦蝶兒的回答與林卸醫所說的相差無幾,母后吃下藥後,治標不治本,就吃下後一會,病情好了一點,然後還是繼續不舒坦。
這讓我的心情再次變得飛揚起來,然而,這卻不是秦蝶兒所樂意見到的事。
我有些擔憂她觀我正在爲母后病重之事高興,而變得生氣起來,便剋制住白己,轉移她的讓意力,與她親熱起來。
因着今日心情高興,加上渴望她已久,我沒有點到即止,而是放縱自己沉淪了下去,沉淪在她的身體上。
不過,在最後一刻,卻突然清醒了過來,我想了起來,林御醫只是說母后病重,並未言明母后什麼時候將完全倒下,如果我現在就讓秦蝶兒有了皇嗣,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於是,我強忍着不捨,將自己從她身體內抽離了出來,去夜壺中解決了。
重新上牀之後的那一剎那,我現了她眼中閃耀着晶瑩的水光,可能是不想我現她眼中的淚意,她假裝累極似的闔上了雙眼。
我心中一顫,看來,她是現了我方纔的行爲了。她如此冰雪聰明,肯定也猜出了我的真實用意。
但是,我卻不能點破它,點破之後,我害怕我們之間會產生不可癒合的裂痕,於是,我便順着她的意,詢問道:“這麼快就想睡覺了,是朕方纔將蝶兒累着了嗎?
她仍然沒有張開眼睛,只是輕輕的頷了一下。
不言不語的她讓我有些緊張與害怕,所以,我便沒話找話的輕輕對着她說了幾句曖昧的話,想讓她忘記方纔最後那讓她傷心的一幕。
哪知道,她仍然沒有迴應我什麼,只是一下鑽進我的懷中,讓我看不清她的面部,但是,她的胸腔卻在加劇**着,讓我的心也隨着她抽痛起來。
“朕的小蝶而害臊了呢,那朕便不說了。早點休息吧,朕批奏了一天的奏摺,也是有些乏了。”我不忍心見她將自己憋得太難受,便故意這般說道。
隨即,我又作出與熟睡者一般的打鼾聲。
不久之後,我從自己那未完全合上的眼逢中,窺見她將頭部從我的懷中掙脫了出來,她的臉上現出了一抹哀愁,眼中的淚意依然在閃爍着,她沒有去理會,只是出乎我意料的將手撫上我的臉,輕輕的撫摸着。
隨後,她又將她的脣印了上來,貼在我的脣上,久久沒有動彈。
這是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這般主動的親吻我,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只是在心悸之餘,她臉上的那種悲傷和哀婉卻讓我感到一陣陣的驚慌與緊張,我想張開雙臂,緊緊的擁住她,並狠狠的回吻她,一驅逐掉她臉上的悲傷與哀婉,以及我心中的那件驚慌與緊張。
可是,我卻始終沒有勇氣這樣做。
因爲,戒害怕,當我這般做了之後,她突然將話給挑明瞭,那我與她之間,可能便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