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
袋子裡面的男人醒來睜開眼睛,見到君臨和穆青嫣立即驚叫出聲。
君臨和穆青嫣一行人是潭縣的外來人口,潭縣本來就那麼大,他們當中每個人都非常引人注目。
即使,穆青嫣和君臨都帶了人皮面具,但,身上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哪怕,故意的減弱了還是在這種小地方超然。
這對夫妻尤爲出挑,更是令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所以被抓到的男人醒來之後,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想起白天在文香苑的街上發生的事情,嚇得都快哭了。
他哆嗦地問道:“你……你們抓我過來做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跟許成和李四狗他們不是一夥的!”
穆青嫣坐在椅子上,手在桌面上手掌撐着下巴,懶懶地看着他,慢慢地開口說道:“哆嗦成什麼樣了,不知道還以爲地震了。你這樣的表情可不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男人哆嗦地想要往後挪動,卻被孫怡一腳踢在背上。
“老實點!”
孫怡雖然看似瘦弱,但,力氣卻不小,是那種一看以爲很容易被打倒,但是往往能夠出人意表長相很騙人的人。
男人吃過了孫怡的厲害,便不敢造次。
“叫什麼名字,哪裡人,說說爲何要抓你來這裡。”穆青嫣看了眼在一旁喝茶的君臨,開口問道。
男人看着穆青嫣的臉,又擡頭看了看身後一臉冷酷的孫怡,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叫曹大膽,潭縣本地人,是潭縣裡有名的地痞,潭縣沒有人能夠比我熟悉……我會跟蹤你們……是別人給我銀子叫我跟蹤你們的,至於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眼看曹大膽害怕的臉色都白了,穆青嫣語氣淡淡地說道:“你都跟答應別人跟蹤我們來了,這會兒才害怕有什麼用?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只要你把叫你跟蹤我們的人說出來,我們自然是會放了你。我們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
孫怡看着穆青嫣一本正經地說道,聽着她那帶着誘惑的語氣,不禁打了個冷顫,京城裡的事情,可都是瞬間閃過眼前。
穆青嫣做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狠,心若不堅定,手若不夠辣,在京城那種吃人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活下來。
所以,總覺得這話真的不太適合從穆青嫣的嘴裡說出來,感覺很齣戲!
再看看,一旁淡然喝着茶,動作慵懶的君臨,都是不動聲色殺敵於無形的人,此刻,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這對夫妻簡直是絕配。
聽到穆青嫣的話,曹大膽神色纔好了一點,總算能夠回過神來,伸出手拿着衣袖舉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從地上爬着跪在地上。
“我說出來了,你們真的就放我走了嗎?”曹大膽看着穆青嫣,不確定地問道,一再確認。
穆青嫣伸手拿過跟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說道:“當然!”
“是一個男人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找給隱蔽的地方監視你們,然後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可是,我才接近了一點就被她抓了……”曹大膽越說越小聲,還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孫怡。
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如此瘦弱的女子竟然能夠輕易就把他這個男人給打翻了。
屋內的人誰也沒有出言,只是靜靜地聽着曹大膽說的話,直到話音落下屋內還是一片的寂靜。
從京城出發到潭縣的今日,他們已經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回大大小小的意外與刺殺。
這些說意外還真的沒有人會相信,然而,到這一刻開始,穆青嫣更是清晰的認知到,有人躲在暗處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這一行人遭遇的危難。
收買曹大膽來監視他們行蹤的人究竟是誰?
竟然收買一個如此不專業的探子,也太看不起他們了吧!再說,這人得知道他們的行蹤,這是要準備做什麼?
“找你的男人是個怎樣的人,跟你約定好聯繫的地方在哪裡?”穆青嫣挑眉看着曹大膽,直擊要處問道。
曹大膽聽了這問題,哪裡還敢不回答,說道:“那個男人是蒙着臉的,我沒有看過他的樣子,他沒有說地點在哪裡,只是對我說他會來找我的。這都是我知道的所有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穆青嫣看了曹大膽一眼,淡淡的說道:“走可以!”
曹大膽聽到這話,喜上眉梢,立即從地上爬着站了起來,轉身要離開卻被穆青嫣接下來的話給喊停了。
“別走那麼快,話還沒有說完呢!”
“還,還有什麼要說?”曹大膽此刻,神色有些驚慌地問道。
穆青嫣看着他,眸色一閃,淡淡的說道:“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該說的不要說。懂嗎?”
曹大膽看着她那一雙淡淡的眸子,不知爲何有股寒氣瞬間從腳底竄到了腦袋,渾身忍不住猛地一個哆嗦。
“知,知道,小人絕對不會亂說話,保證不會亂說話……”
“走吧!”
聽着穆青嫣淡淡的聲音,曹大膽連爬帶滾地離開了酒樓,走出門口的時候,還從門欄上摔了一跤。
“就這樣放他走了,真的好嗎?”孫怡在一旁盯着門口消失的背影,說道。
幸虧她一直在暗處檢查四周的狀況,才發現僞裝的很成功躲在了酒樓對面能夠看到酒樓上面景象的麪館二樓的曹大膽。
不得不說,曹大膽是真的非常熟悉潭縣的情況,如果不是他一直在盯着酒樓這裡的陽臺看,她絕對是不能通過他的一舉一動而確認他是有問題的。
更不會過去查看他是否有問題,這一去,他竟然見到她就逃跑,關鍵時刻,她自然是出手將他打昏了帶來給主子發落問話。
穆青嫣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不放他走又能問出什麼來?看他的樣子就只是一隻廢棋,可有可無,你還想從他身上知道些什麼,不過是白脣舌浪費時間。”
她能夠從曹大膽的眼神,神色,肢體動作中感受到他完全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與其在這裡逼他說些沒什麼用的話,還不如把人給放了。
此刻,君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抿脣,眸色也是沉沉的,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不對,他是在試探……”
這口中的他,指的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
“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去找曹大膽,畢竟,做的如此謹慎,又怎麼會不用上多重探子監視。”穆青嫣想了想,眸色再往下降了溫度,說道:“曹大膽,應該只是個投石問路的石子纔對。”
剛纔,她還是高估了曹大膽,他連是顆廢棋也不是。
孫怡聞言,這是事關四王爺君臨和四王妃穆青嫣的安危,神色凝重地說道:“屬下繼續去監視曹大膽!”
此事情絕對不能夠馬虎大意,絕對不能夠讓有心之徒找到任何的破綻。
“這個倒是不用,該來的始終會來,你做好守衛的工作便好。”穆青嫣用手摸了摸下巴,說道。
此時,門外傳來了燕兒的聲音。
“主子,招娣姑娘求見。”
咦,她怎麼來了?
穆青嫣心中有些詫異,還以爲文香苑的姑娘得到自由身之後,都是想着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充滿不好回憶的地方。
“讓她進來吧!”
燕兒在門口應答了一聲後,對身邊的招娣,說道:“招娣姑娘請!”
招娣恭敬地行了個禮,在文香苑的這些日子,有權有勢的也是見過不少,聽說過,京城的貴人很是注重規矩。
而,眼前這些人都是從四王府出來的,想必就更加的注重了,她一點兒也不敢有怠慢之心。
恭恭敬敬地跟着燕兒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走着,低着頭,目不斜視地盯着腳下的路走着。
“你要見我們所爲何事?”穆青嫣看着眼前低着頭的女子,輕聲地問道。
聽到,這一聲,招娣眼眶漸漸紅了,突然朝着他們就跪下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說道:“小女子對恩人的大恩大德,無以爲報,只想親自來跟恩人道謝。若不是,恩人你們的及時出現,我早已經死了。”
穆青嫣看着招娣哭着的臉,通紅的眼睛裡帶着怯怯的情緒,擺了擺手,說道:“舉手之勞,不必如此,這是我們該做的。只是,我有些事想要問你,你只需要據實回答便好。起來吧!”
招娣聽言,站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說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會欺瞞恩人。”
經歷過了文香苑那裡的生不如死,招娣自然是非常的感謝穆青嫣他們,心中早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天上的神仙派下來搭救苦難的神。
當然,穆青嫣問什麼,她便答什麼,將在文香苑和知縣府內知道的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李四狗當初在潭縣開文香苑的時候,還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的窮酸落魄樣,但就是能夠拿出很多銀子把文香苑的地契給買了下來……
據招娣所言,李四狗每個月都會有幾天在自己的主院裡接待貴人。
潭縣還是一個不太算出名的小縣城來往的外來人也不多,知縣雖然不怎麼作爲但是也沒有到了爲非作歹的地步。
大約在一年半之前,自從文香苑出現之後,潭縣這一帶的地方就開始多了很多外來人,熱鬧了景氣了也衰敗了!
招娣的爹在潭縣裡算是有點家業的人,平常免不了要應酬,去了一次文香苑之後。被李四狗熱情地推薦催情香,還承諾不收錢是送的,出於難以拒絕的盛情,用了催情香。
從此,染上了藥癮一發不可收拾,她爹察覺了想要戒斷卻已經藥癮深陷,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敗光了家財欠下一身債,招娣也就這樣被李四狗搶了去抵上錢財。
本來薄有資產,一家幸福卻因爲藥癮深陷家散人亡無力迴天。
到了文香苑,招娣由於生的標緻很快就成了花魁,李四狗也喜歡把招娣用來招待各種貴客,招娣從中周旋也偶爾能夠從那些喝醉了的客人嘴裡聽到很多該聽的不該聽的話。
日子一日一日的長久,來文香苑吸食催情香的人也越來越多,需求也越來越多。
李四狗的財富日日暴增,短短几個月之間,便成了潭縣城內最富有的人。
當,知縣的兒子也染上之後,原本吸食催情香的人的家人還想要討個公道的,卻最後都被知縣一一擱置甚至阻攔了下來。
後來,招娣才從知縣的兒子那裡得知,李四狗與知縣許成達成了協議,還給許成送了很多很多的銀子。
從此,知縣許成以影響潭縣的理由,下令禁止談論催情香的事情,催情香在潭縣裡也越發的泛濫了。
由於,藥癮發作起來時候痛苦難捱難耐,那些吸食過的人都受不了折磨一再回來吸食,文香苑就更加的生意興隆一本萬利了。
那些已經敗光了家產的人,因爲沒有銀子吸食什麼事情幹了出來,潭縣暗地裡不知道被掩埋了多少無辜的不無辜的屍體……
還有些已經因爲沒有銀子吸食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卻又苦苦求生的人,全被丟到了黑暗的角落裡……
招娣之所以沒有中了這種藥,是因爲對這種藥打心底的忌憚,進了文香苑之後,又用心地討好李四狗才沒有吸食過這種藥才得以倖存。
文香苑裡的女子,因爲見多了,也多是被家裡的男人拿來抵銀子的,所以都留着心眼不沾染這藥。
這也是爲什麼,百裡挑一能夠那麼順利就把文香苑的女子檢查完了也沒有發現大問題的原因。
“還有次,我凌晨時分……睡不着,恰好見到了李四狗在他的後院裡殺人,狀況非常的慘烈,可惜那死的人好像一直都不能發出聲音,渾身是血……”招娣回憶地說道:“那個時候,李四狗以身邊的林六爺和有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爲首,他們把一個男子給活活砍斷了四肢,刀劍砍落鮮血四濺……那個時候,我快要暈厥過去了,害怕極了,只是聽到了,他們問那個被害的男子密函在哪裡……”
“還有聽到其他嗎?他們還說了什麼?可有看清楚那人的臉了?”
聽到這裡,穆青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體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沉聲地問道。
君臨不動聲色地被她摟在了懷裡,握緊了她的手。
招娣搖搖頭,說道:“那時候,夜色還是很濃,我又離的有點遠沒有看清楚,不過,我聽到了那人說了一句好像是誰讓你跟錯了主子的話。後來,他們趁着凌晨暮色把屍體給帶着消失了。”
這些地方,消失了一個人,也是不會有人注意的。
招娣一句離開很久了。
屋裡再次只剩下了,穆青嫣和君臨兩個人。
穆青嫣站在陽臺處,站在高處俯瞰着萬家燈火,久久不語。
“那人是穆凜派出的暗衛!”君臨站在她的身邊,發出的聲音有些冷,說道:“那個女子口中說的不知名男人應該就是陳鶴,能夠找出陳鶴破綻追尋到這裡的人絕對是你孃親留下的那些暗衛。”
穆青嫣聞言,眸子微微閃動,說道:“我也想到這一方面,自從穆凜出事之後,就一直追查這陳鶴的下落。因爲知道他會使用的招數與套路,所以穆凜身邊的暗衛最能快的找到陳鶴。只是,陳鶴比他們更加的陰險毒辣,我擔心穆凜……”
君臨眸子微微一動,說道:“京城有邵東在把守着,穆凜的傷也好了,你要相信他們。”
穆青嫣聞言,嘴角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那倒是啊,要擔心的倒是我們自身,前不到村的,還有些路程纔到藥王谷也不知道前面埋了多少的危險。”
君臨看着她的小臉,說道:“百裡挑一已經飛鴿傳書到了藥王谷派人來接應。”
“那是說,接下來的路程會安全很多嗎?”穆青嫣歪頭看着他,說道。
“嗯!”君臨看着眼下的燈光,淡淡的應道。
次日。
文香苑化爲了一片火海,濃煙沖天。
那些被困在對街,已經藥癮膏盲的人望着文香苑的方向,呆呆的跪在地上,眼睛都是空洞的……
而且那些圍觀的老百姓,眼中裡卻是濃濃的光芒閃爍……
孫怡在馬背上,看着那遠處紅紅的火焰,隨手將一個荷包丟進了百裡挑一的懷中,說道:“給你的診費,我們打和了!”
話落,策馬跟上了走到前頭的馬車。
百裡挑一攥緊了手中的荷包,眸子微微一緊,映着孫怡的背影,也策馬追了上去,說道:“我的診費可是很貴的,你給我這點銀子就想打發了……”
“我不管,反正我已經給了!”孫怡說道。
馬車內。
穆青嫣看了眼窗簾外,孫怡和百裡挑一的扯皮,不禁笑了。
君臨坐在軟塌上手中執着一本書,視線落在書上沒有離開絲毫,卻開口說道:“爲何如此高興?”
她不是特別反對百裡挑一對孫怡的親近嗎?
穆青嫣聞言,微微的側頭看着他的臉,說道:“我一直在想孫怡爲何特別在意百裡挑一,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此話一出,君臨眉頭一挑,視線從書籍上移開,望着她的臉,蹙眉說道:“你是想說,百裡挑一的娃娃親有可能是孫怡?”
穆青嫣應道:“你覺得我說的有可能嗎?”
君臨:“百裡挑一這個娃娃親的事情,老谷主從來都不提起,大概連百裡挑一也不知道他的娃娃親新娘是誰。”
穆青嫣聞言,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們兩個是一對,看着孫怡挺順眼的,百裡挑一完全對孫怡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你好像很羨慕和推崇孫怡。”君臨淡淡的說道。
這話有危險!
穆青嫣擡眸一笑,說道:“哎呀,潭縣的知縣被收監了,文香苑的事情都解決了,剩下的事情怎麼辦呢?”
君臨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的小臉,說道:“餘下的事情有朝廷派來的官員處理,媳婦,爲夫問的可不是這個問題。”
穆青嫣聽了,咳嗽了一聲,清亮了嗓子,說道:“對,夫君,我們是不應該討論這個問題,他們的事情就該由他們去吧!”
她這副顧左右而言他,耍賴的樣子,很皮也有點可愛,君臨心裡一軟,說道:“不準再犯!”
穆青嫣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危機消除了,說道:“夫君,我們繼續把沒有下完的棋,下完吧?”
君臨眸子裡全是她的樣子,說道:“就知道耍賴,撒嬌!”
語氣中那帶着呵斥,卻夾雜着濃濃的寵溺縱容的氣息一覽無遺。
穆青嫣被他數落,嘿嘿一笑,十分自覺貼心地說:“夫君,說了那麼多口喝了吧,喝口水,這是我沒有捨得喝的茶。”
盯着她手中的茶,明明就是她剛剛沒有喝放着涼了的,君臨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喝了一口抵在脣瓣上的茶。
“是不是很好喝?”穆青嫣滿眼討好地說道。
君臨牙齒一緊,說道:“茶涼了!”
涼了的茶有什麼好喝的?
穆青嫣聽言,也喝了一口,說道:“還真是涼了,涼了好,涼了不燙嘴。”
君臨:“……”忽然,有種不想理她的衝動。
拿起手邊的棋子,落在了一旁的棋盤上,棋盤上面是一局殘局。
穆青嫣見了也不委屈,坐到了對面,執白子也落在了棋盤上,一下子,棋盤上的子都活了一般擋住了剛剛君臨下的那一子。
“接下來,該怎麼做?”
君臨聞言拿着一個棋子在指中把玩着,說道:“慈寧宮當日的事情,本王便已經派人去追查水玲瓏,也已經查到了林濤與水玲瓏有染的事情。”
聞言,穆青嫣眼中閃過驚訝,說道:“難怪,林濤那麼擁躉水玲瓏,水玲瓏也怎麼都要護着林家的人。那,林濤的孩子……”
“只有林嵐是!”君臨手中的棋子,又落在了棋盤上。
穆青嫣說道:“倒是沒有想到,如果是這樣的話,水玲瓏有沒有可能是藏在了……”手中的棋子也隨意落下在棋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