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風在穆凜身邊,你可以安心了?”
“……”
皇宮。
四王爺下令屠殺了陳府,血洗了整個陳府,這樣的殘暴爲是她!
君卿臻一點也不意外,可以說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對她有那麼點非分之想的時候,也差點要血濺三尺。
只能說,這次陳家的人實在不應該做站在君遠的那邊,更不應該對穆凜暗地裡做哪些事情。
幸好,陳家的人並沒有對穆青嫣做出什麼來,而是對穆凜做了傷害的事情。
不然,君臨可不只是陳府上下屠殺個乾淨算了,絕對把陳府上下都抓起來然後活剮,不剮夠個三千三百三十三刀絕對不給斷氣的那種也做到出來。
能夠背地裡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就想到會有被清算的一日。
只是,陳家的人估計錯了,四王爺君臨對穆青嫣的寵愛程度了。
不過,這樣也是已經足夠了,經過如此之後,相信很多人會更加的老實了。
他這樣接過了皇位後,往後的日子也不算太過艱難。
有時候,他還是真的很羨慕君臨,很崇拜……
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
另外一邊。
楚國邊境,水玲瓏得知道,君臨已經回到了大端的都城還把君遠拉下了皇位,屠殺了陳府的事情,眸色陰冷陰沉,嘴角扯了扯卻最終沒有說話。
君臨就是君臨,做出如此狠絕的事情,一點也不擔心天下人的罵名,更是短短的兩年時間內換了三任皇帝,做事無所顧忌。
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與氣魄。
可惜,當她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殺不了了!
想要控制的時候也控制不住,所以,在大端的時候,看似身爲太后所有人都要聽她的話的時候,唯獨,沒有人知道她要生生的受着君臨的脾氣。
楚國的公主府中。
楚幽坐在屋內的牀邊,搖着小孩子的搖牀,讓小孩在曬太陽,隨口地問道:“穆青嫣真的沒有死?”
幽蓮頷首,說道:“是,派出去的人已經打聽清楚了,穆青嫣已經回到了大端。”
楚幽神色柔和地說道:“皇兄一定很傷心了!”
幽蓮聞言,垂眸,說道:“皇上是挺傷心的,聽說宮裡的人說,皇上最近的日子裡都不召後宮的妃嬪侍寢了,每日都是御書房,上朝再回到御書房。”
“大皇兄呢?可是也表現的傷心?”楚幽歪頭,繼續柔聲地問道。
幽蓮搖搖頭,說道:“大皇子回到了大皇子府後,一直都深居簡出,也不見任何人。大皇子府上的人口風都很緊,奴婢根本就打聽不出什麼來。”
楚幽聽言,眼簾微微垂下,拿起一旁的小蠶絲被子蓋在了熟睡的孩兒身上,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看不懂。
當,幫孩子蓋完被子後,隨意地說道:“邊境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聽說,邊境哪裡戒備更加的深嚴了,皇上把邊境的一些人都換了。衛家的人都被換走了,凡是衛家有些關係的,有交情的,有來往的,統統都被換掉了。”
楚幽聽了,揚了揚嘴角,她這個親兄長楚縉還是那麼聰明,還是絕情。
發現有什麼不好的苗頭,就會立即的用他認爲萬無一失的方法給掐滅。
縱然穆青嫣被君臨救回了大端又如何,只要楚縉還是楚國的皇帝,楚縉就總覺得有機會把穆青嫣搶過來。
就好像,楚縉認爲君閻烈是個非死不可,非殺不可的人,然後,他就讓人把君閻烈給殺了!
是啊!殺了君閻烈是給她出了一口氣了,可,她成了寡婦了,她的孩子成了沒有父親的孩子了……
楚幽擡眸看着窗外的景色,眸色變幻莫測。
大端朝。
四王府。
“主子還沒有歇息?”張青出任務回來之後,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
張恆站在書房的院子裡,靜靜地守着,對張青的問題,點點頭,說道:“主子似乎心情不太好!”
大概是因爲王妃太過在意穆凜了,主子在吃醋。
此刻,君臨躺在書房的軟塌上,手中拿着一本書籍卻根本就看不入眼裡,有些煩躁地把手中的書籍給丟在一旁去了。
“該死的,爲了穆凜把自己送到楚縉的手裡,爲了穆凜,連命都願意搭上。若是本王,她會這樣做嗎?”
君臨眯着眼睛,自言自語地說着,身體往窗口轉去,真好看到了那明黃色的月亮,眸子裡卻是一片的幽暗。
穆凜的存在實在太過膈應他了,他最不願意就是看到穆凜在眼前晃悠,特別礙眼。
本來以爲,只要穆凜在邊境了,他就應該能夠更加的舒心和安心纔是。
然而,沒有想到事實卻不是這樣,剛好相反,她的媳婦時時刻刻都想着穆凜,生怕穆凜在邊境磕着了碰着了,在暗衛彙報陳家對穆凜做的事情的時候,看着她那張小臉因爲穆凜受到的傷害而痛苦,他的心也跟着抽痛了。
現在,提起穆凜這兩字,他的心就堵的厲害。
該死的,有誰比他堵心嗎?
光是一個穆凜還不夠,還要給他招蜂引蝶的引來,楚縉,楚荀,君卿臻,君閻烈……
該死的小妖精!
就算不出門都能夠招來那麼多男人……
想到這裡,君臨的薄脣緊緊地抿着,心頭一股怒火無處發泄。
“該死的東西!”君臨低低的怒吼一聲,卻找不到發泄的對象。
“死女人,臉色跟驟雨一樣,說來就來。追風都給了穆凜了,她還想怎樣?”想起她那一副覺得他虐待了穆凜的表情,就火大極了。
然而,即使如此看着,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哄女人,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
他要抱抱她卻被她拒絕了,還被趕來了書房。
呵……君臨有些發愁地看着正房裡的窗子,發呆。
院中。
“主子不是已經讓張赫把追風帶去邊境給穆凜了,王妃爲什麼還不開心,還要趕王爺睡書房?”張青就很不明白,王妃爲什麼要這麼做?
“哎呀,女人心海底針嘛!任憑,我們怎麼想也是想清楚了!”邵東走出來,輕聲地說道。
張青不由的轉眸,說道:“那總的有個理由吧?”
邵東不緊不慢地說道:“哪裡需要什麼理由,女人生氣需要理由的嗎?”
“那麼深有感悟,你是從哪裡感悟出來的?”張恆在一旁忍不住地開口問道,眼中看着邵東的眼神意味深長。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自有顏如玉。”邵東搖頭晃腦地故作神秘地說道。
“切!還以爲你能夠說出多別出心裁的見解呢!”張青說道。
邵東聽言,也不生氣,只是轉了個話題,說道:“寒嘯現在藏匿在楚國的邊境,而且大端的邊境與楚國的邊境那麼近。大端邊境的軍隊實力早已經被故意放鬆了,穆凜在邊境做的最對的就是要把軍力提高,若是這個時候,寒嘯再對大端的邊境攻擊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任何人知道這樣的情況,都會想盡辦法來攻擊大端的邊境的。
“那麼說,王妃擔憂的還是穆凜的安慰然後想去邊境。”張青說到這裡,神色也緊了緊,一臉的正色。
說到此時,張恆也變得收斂神色,眼神肅穆起來,說道:“就是因爲這樣,主子才生氣。而且,我也不希望王妃去邊境,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邵東聞言,側目,說道:“雖然,我聽了暗衛的彙報楚國的時候的戰況,但是終究不是跟你們一起身臨其境。連張恆都說非常危險的事情,那絕對是不宜去的。”
張恆沉聲地說道:“寒嘯實在是太強了,而且,他是一心要王妃命的!”
聽言,張青和邵東都齊齊皺了皺眉頭。
張恆想了想,對着張青便又開口說道:“主子讓你去找歐陽御的蹤跡,你找到了嗎?”
張青搖搖頭,開口說道:“楚荀的人傳來消息,還沒有找到歐陽御,而我們派出的人也沒有找到歐陽御的一絲兒線索。”
“那歐陽御有沒有可能真的被寒嘯給抓住了?”邵東凝重眉頭,問道。
歐陽御是穆凜的生父,若是真的寒嘯抓住了,那麼絕對是會對穆凜造成非常大的威脅的。
“應該是沒有被寒嘯給抓了!”張青想了想,說道。
想起寒嘯親自攔截的時候,做的事情,若是真的抓了歐陽御,那麼應該第一時間拿來換解藥了。
然而,寒嘯卻沒有能夠拿出來!
聞言,邵東眼中滿是不解了,說道:“那歐陽御究竟是去了哪裡了?”
“問題就是不知道!”張恆很是無奈地說道:“現在,最怕就是歐陽御遇上了寒嘯,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打起來誰能夠贏。”
越是未知的事物,人就越是害怕。
“那麼說寒嘯那麼厲害,那王妃是怎麼逃過的?”邵東聽着更加的好奇了。
張恆與張青對望了一眼後,說道:“王妃武功不俗,更重要是,王妃秉承的信念給了活下去的理由。”
“什麼?你的意思,我不太懂!”邵東聽到這裡有些傻眼了,這是什麼跟什麼?
“王妃秉承是爲了打贏什麼方法都能用,只要能活命。楚國的時候,王妃用暗器,暗器上淬了毒,寒嘯沒有能避開王妃的暗器,中毒了。”
聽到這裡,邵東的頭髮緊繃,心裡想到以後還是絕對不能惹王妃。
而此刻,君臨望着窗外的眼神,閃過情緒,裡面的光芒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