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方法
對於孫怡的事情,葉霆和穆凜都是知之甚少的。
所以,葉霆接下來問穆凜的話,也是情理之中。
“要是她們輸了呢?你要怎麼辦?”
穆凜聽了,挑眉看着他,淡淡的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回答了你之後。你又要問,那要是我們的男士兵輸了,我又該怎麼辦了?”
“咦~你……我這麼問不是正常的反應嘛!”葉霆看着穆凜,說道:“既然,你都幫我說出來了,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麼做?反正,這兩個問題也不是什麼好問題。”
“軍中的事情,向來都是軍令如山,既然,身爲將軍統帥。說出的話,自然是要兌現,贏了自然是有賞,輸了自然是要罰。”穆凜擡眸看着葉霆,說道:“這個問題就有那麼難的回答嗎?”
“哎,我的意思不是這個,你知道的!”葉霆站起身,踱着步子,說道:“要是她們真輸了,你真要趕她們走嗎?她們可是萬里而來,再說她們一羣弱女子要是在途中出點什麼事情,簡直也是我們做成的。還有啊,要是她們贏了呢?你也真的答應孫怡讓她們上場殺敵?戰場是個什麼樣的鬼地方,還有誰比你清楚?”
想到這裡,葉霆都要抓狂了,剛剛那士兵的稟告中,還說了,有好多年紀才十七八歲的女子。
這麼年輕的女子到了戰場上,不是送死是什麼?
“爲何,她們就要是你口中的模樣?”穆凜淡淡地說道:“你是不相信她們,還是不相信嫣兒?”
雖然,剛剛開始的時候,他聽到了孫怡帶着那些女子是來打仗的吃了一驚,但是,後來看到孫怡走進來的時候,面對他那氣勢也絲毫不怯場。
所以,他最終還是給了孫怡一個承諾,一個機會。
若是,真能打贏男士兵,那麼她們絕對是邊境軍隊的助力。
葉霆聞言,怔了一下,開口說道:“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現在邊境夠亂了,我不想因爲她們的到來更加的亂上加亂。”
“好了,你也不要亂操心了!既然,嫣兒能夠讓孫怡帶着人來,四王爺也沒有阻止,你也不用太過擔憂。”穆凜說道。
“可是……”葉霆話還沒有說,就被打斷了。
“別可是了,兆麟讓人交代下去,無事不得去女兵的營帳,凡事都是事先請示,誰要敢違亂,一律軍法處置。”穆凜開口說道。
“是!”兆麟領命,立即出去了。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我也歇息了!”
“好吧!”葉霆聽言,也只能回到自己的營帳去。
當,葉霆離開後,整個營帳裡面就只是剩下穆凜一人了。
伸手揉了揉眉心,眉宇間的疲憊盡顯,穆凜從案桌那裡站起來,走到了一旁不遠處的牀上躺了上去。
在這個多事之秋中,他在邊境撐着實在是一點也不輕鬆,根本就沒有別人口中說的高位者的輕鬆。
不過,邊境現在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了,這也是他最大的安慰。
累了一些,但是有收穫有結果,比衰敗的樣子強多了。
楚國京城。
“大皇子,皇上請你立即入宮一趟。”
楚荀看着了前來跪在地上的侍衛,神色淡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侍衛許久。
當,跪在地上的時候,跪的滿頭大汗快要暈厥的時候,楚荀這才邁開了腳步越過了他,走出大皇子府坐上馬車前往皇宮而去。
楚荀出現在皇宮的御書房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大臣聚集了,裡面的氣氛非常的陰沉,甚至可以說是死寂一般。
那幾個大臣看到了楚荀,神色各異,心思難測。
楚荀神色平靜,眸色卻是冷淡的,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說道:“皇上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楚幽的兒子死了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楚縉看着楚荀,沉聲地開口。
楚荀聽了,並沒有多言,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太清楚。”
楚縉眉頭一皺,看着眼前的幾個大臣,說道:“剛纔,討論到哪裡,你們給大皇子說說接下來要怎麼做。”
楚荀說不知道,問誰都不相信。
幾個大臣聽言,立即在一旁七手八腳地給楚荀講清楚了事情的來由。
“既然是這樣,那又有什麼理由出兵?”楚荀聽完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對着那些建議打仗的大臣問道。
“這,大皇子難道覺得,如此慘無人道的侮辱,我們還不能反擊?難道,真的要讓大端的人都滅了楚國纔有理由嗎?”有個比較偏激的大臣,憤憤地說。
其他幾個大臣在一旁聽了,也是在附和。
楚荀聞言,眸色冷冷,反問道:“你是有大端的人殺死小世子的證據,還是你親眼看到了是大端朝的人殺的小世子?”
“我……”那個大臣聽言,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楚荀說的,他都沒有。
“若是大端朝的人做的,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如若不是大端朝的人做的,我們這邊的人卻要他們認罪,定了他們的罪。那麼,這樣的結果是不用我們出兵,大端朝那邊也要出兵攻打楚國。”楚荀冷冷的掃過了,在場的人說道。
“如果是這樣造成的戰爭,造成的所有損失,是不是你們承擔?”
一番極短的話語之後,那些主帳大戰的大臣都沉默了。
看到這樣,楚縉開口說道:“對於小世子的意外死亡,朕也是非常的憤怒與痛心,但同時也希望能夠理智處理這件事。楚國與大端都經歷過了先前的戰爭,現在再打的話,只會兩敗俱傷。”
“皇上,臣等失誤了,只是想着要給楚國找回面子卻沒有考慮其他,臣等該死!”
幾個大臣被懟的,跪在地上求饒。
“行了,別再說了,此事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朕爲你們事問,你們都下去吧!”楚縉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眼中閃過厭惡,對着他們說道。
“是,臣等知道!”
幾個大臣聽到了楚縉的話,連忙開口告退。
看着魚貫而跑的大臣,楚荀眉頭皺了皺,這羣廢物就是所謂的國家棟梁?
“怎麼?你還想要裝到什麼時候?”楚縉看着離去的大臣,帶着嘲諷地說道。
楚荀聞言,擡眸對上了楚縉那帶着嘲弄的眼神,冷冷的說道:“你說的什麼?怎麼聽不明白?楚幽的兒子死了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難道,還想把罪行對推在我的身上?”
“朕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了這事情的嚴重性,知道的時間也絕對不會比朕遲多少甚至會知道的更早,若不是朕三翻四次派人去請你進宮,你是不是就這樣的打算在一旁觀看?”楚縉眯着眼睛盯着楚荀,語氣都似乎冒着寒氣。
楚荀聽着,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也沒有掩飾,神色淡淡地說道:“你不是也已經知道是誰做了的嗎?你直接就把真相公佈出來便可,用得上拐那麼多的彎彎道道?”
“混賬!”楚縉被楚荀這話氣的,咻的一下站了起來,看着楚荀,沉聲地說道:“這其中有多少的問題,朕就不相信你會不知道!”
“君閻烈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有理由這樣做?不要忘了,楚國出了事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楚荀聽着楚縉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也是被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上了。
不過,楚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言,至少楚國真的和大端打起來,贏了還是好點,若是輸了,他這個大皇子也就不是什麼大皇子了!!
“所有的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了君閻烈,那麼,你派人去抓君閻烈了沒有?”楚荀看着楚縉,神色沉沉,也不再避而不談。
楚縉聽了,沉着臉地說道:“君閻烈一直都被朕的人追捕着,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朕也是很奇怪。更甚至不能相信,爲何君閻烈要這樣做?之後,隨之也派了更多的人前去查探,查探的過程中,君閻烈就像消失了一樣,行蹤全無。你手上不是有君臨的人,查的應該比朕的清楚吧?”
這話說的可是十足的大坑,等着楚荀跳下。
楚荀自然是聽出了楚縉有意無意的試探,站在那裡,淡然地說道:“清不清楚,並不影響我們現在這種平衡的關係。所以沒有多大的關係,我也不會過多的關注。”
對,他們兩個還沒有到血刃相見,是他們的默契,不想給任何人又乘之機。
“倒是,這麼一件事有人借題發揮,倒是值得深思。朝堂之上,還真是有很多藏的深的人。這樣的人,你不是更加的應該多關注一下,順便也處理了?”
剛剛那些大臣,讓他們想想如何處理君閆東的死因,如何才能夠把最大的危害降到最低,最大的利益得到最大,他們倒是好啊,開口就是讓直接開戰!
還真是把他們皇族的人都當成傻子了不成?
“現在看來,那些大臣如此不是你授意的了!”楚縉看着楚荀,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事情要怎麼解決?”
“找那個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