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毒婦?”蕭貴妃虛弱地盯着葉老夫人,眼中還是有着濃濃散不去的憎恨。
“嫣兒和君臨的誤會,是你故意造成的。”葉老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視線轉到了歐陽御的臉上,一雙本該渾濁的眸子,此刻,卻是散發出睿智的光。
歐陽御沉默,不語。
“爲的目的就是讓害嫣兒的人以爲有破綻,然而,你沒有想到會是蕭貴妃吧!”葉老夫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更沒有想到你爲了要認會穆凜做那麼多。”
歐陽御蹙眉,神色凝重,沉沉地開口說道:“她跟你說了什麼?”看着葉老夫人的眸色更加的沉重,眼底有散不開的沉痛。
對於葉馨,他全是愧疚,所以,他要盡力彌補穆凜和穆青嫣。
這兩個孩子是葉馨拼盡了全力留下來的延續!
“是她,是她逼迫馨兒吃了劇毒,用馨兒懷有你孩子的事情威脅馨兒,我可憐的女兒明明知道端上來的食物都是下了毒,可,她爲了保全穆凜毫不猶豫地吃了……”
想到蕭貴妃派人引她入陷進說的話,葉老夫人從眼睛裡滑落了一行燭淚。
母女同心啊,這是有多痛,葉馨喝下那些毒藥的時候,身體有多痛,她的心就有多痛。
她的女兒葉馨當時是怎樣的絕望,是怎樣的無助……
“外祖母說的是真的?”穆凜披着盔甲從殿外走了進來,視線看着歐陽御,再掃過地上的蕭貴妃。
手中執着的劍,發出了悲鳴,似乎是在說着要飲血
……蕭貴妃虛弱地趴在地上,瞪視着他們所有人。
“不就是想殺我麼,那就殺吧,哪來來那麼多廢話,反正,我也是活夠了!”
“從來都是你在害人!是你,你是我女兒的催命符啊……”葉老夫人激動地指着蕭貴妃罵道。
“主子,人帶到了!”
張恆從外而進,走到君臨身邊,輕聲地稟告。
穆青嫣,穆凜同時側目,看着君臨,不知道張恆說帶到的人是誰?
君臨聞言,微微頷首,說道:“把人帶上來。”
“是!”
張恆領命疾步退了出去,不一會兒,身後便跟着兩個侍衛押着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髒亂的人出現在大殿之上。
當人被押着扔在地上的時候,穆青嫣只看到了那人是帶着手鐐腳鐐,穿着一件囚衣其他什麼的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從身形中看出是女人。
“她是誰?”穆青嫣攙扶着葉老夫人走到一旁,看着地上髒亂的人,問道。
“林蓉!”
林蓉?曾經那個穿的像個聖誕樹,珠光寶氣,臉色紅潤,身材豐腴的女人……
竟然變成這般的模樣,連街邊的乞丐也不如,看來牢裡真是堪稱整容器,硬生生把林蓉整的那麼醜雖然從骨子裡就醜。
穆青嫣眸子一緊,閃過一道冷光,眸子裡滿是嫌惡,孃親的死果然跟林蓉有關係。
“她跟蕭貴妃是同謀?”
“算是!”君臨回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穆青嫣緊緊地盯着,在地上開始慢慢動了身體試圖站起來的林蓉,聲音中滿是冷意。
“比你早知道一點兒。”君臨輕聲回道。
“我想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穆青嫣問。
“張恆!”
“是,主子!”張恆聽懂了君臨的話,立即上前讓林蓉跪在地上。
“說,你當年是怎麼害死葉馨的?”張恆抽出劍,抵在林蓉的下巴下,冷聲地問道。
林蓉一張佈滿髒污的臉,這才呈現在衆人面前。
蕭貴妃看到林蓉的臉,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說道:“她,她怎麼還活着?”
“當然,活着,本王不讓她死,她怎麼死的了。哪怕,你派人去牢裡想要弄死她,也正因爲你派人去牢裡想要弄死他,本王才願意留着她的命。說起來,林蓉還是要多謝你!”君臨淡淡的掃過蕭貴妃的臉,冷冷地說。
“不……不可能!”蕭貴妃瘋狂地喊道:“明明說已經殺了的人,怎麼還會活着?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把事情告訴了歐陽御,所以歐陽御才背棄盟約……”
林蓉看到蕭貴妃,眸子裡呈現出源源不斷的求饒,說道:“是她指使我給葉馨下毒的,蕭貴妃說了不會有人敢查的,葉馨也會乖乖的吃下毒藥的。讓我喂多少的都沒有所謂,她承諾一定會讓我成爲穆寒山的夫人。是她的錯,不關我的事,放過我吧……”
“是她讓我把葉馨給歐陽御的書信給攔截了下來……當年,葉馨才情橫溢,醫術無雙,是京城中所有貴公子的夢中情人……若是,歐陽御當時沒有走的那麼決絕,我根本就不會有機會……”
在天牢裡終日與蛇蟲鼠蟻,蟑螂蜈蚣蜘蛛爲伍,屎尿發黴發臭的東西都在一個牢房裡,別說洗澡連吃食也是騷臭的。
更不要說,隔三差五就是一頓皮肉好打,打的她皮開肉綻,叫苦連天卻還是會繼續。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不想過了,真的不想過了,她不是沒有想過自殺,可是,自殺不了,每當自殺就會受到更加嚴厲恐怖生不如死的折磨。
爲了活命,她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
“蠢貨!以爲這樣就會得到他們的寬恕嗎?他們一樣會殺了你!”蕭貴妃,急促地呼吸着氣說道。
身上的傷雖然暫時不致命,但是,歐陽御刺的都是最痛的地方。
穆凜聽到這話,瞬間把手中的劍擡起,指着蕭貴妃,冷酷地說道:“是你們害死了我們的孃親,你們該死!”
“住手!”
忽然,一聲高喝讓穆凜停住了,只見,楚幽帶着一隊人馬圍住了大殿外面,她一身盔甲走了進來。
歐陽御看到這樣的楚幽,眸色變了,臉色都沉了下去。
君臨見到楚幽一生戎裝,眸色淡淡,毫無波動,好像一點也不把楚幽的威脅放在眼中。
穆凜,穆青嫣倒是非常的奇怪,楚幽不是歐陽御的親外甥女嗎?
楚幽這樣做,是想要做什麼?
“楚幽,誰讓你這做的?”歐陽御冷冷的看着楚幽,開口問道。
楚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君閻烈,擡眸對上了歐陽御,說道:“歐陽國師難道忘記了,我們要做的事情是扶植君閻烈爲大端朝的帝皇?”
這種時刻,什麼親情,什麼友情……都是不應該存在,所有存在的目的就是既得利益。沒有任何一樣的東西能夠比扶植楚國的傀儡國更重要……
蕭貴妃看到楚幽出現了,嘴角揚起了一抹勝利般的笑意,說道:“楚幽,快點叫人來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四王爺,成王敗寇,今天,本公主可以看在歐陽國師的份上放你們所有人一條生路。但是,前提是你們自動驅逐出大端朝國境。”楚幽並沒有聽蕭貴妃的話,而是第一時間讓人把君閻烈的束縛給解開了。
君臨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譏笑,笑意不達眼底,開口冷冷的說道:“以爲就憑這樣,你就已經勝利了?”
環顧了一眼,四周,果然都是被包圍了的景象。
楚幽看着君臨,說道:“四王爺,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宮殿外面的禁衛軍都已經被我的軍隊給解決了,你們的人已經沒有了,拿什麼來跟我的軍隊對抗?”
君閻烈撫了撫手腕被綁出來的痕跡,沉重地看着還被歐陽御逼在柱子底下的蕭貴妃,說道:“歐陽御,只要你放了我的母妃,我保證既往不咎。”
歐陽御聞言,冷冷一笑,說道:“殺心愛之人的仇不報,本尊如何能夠心安。”說着,手中的透明利刃又是一刀,刺入了蕭貴妃的腿上直接沒入了地上。
“啊……”蕭貴妃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讓聽見的人都不由得寒毛直豎。
“你!”君閻烈看着歐陽御的動作,不由得臉色大變,眸子裡滿是憤怒卻又無能爲力。
歐陽御看着手中的利刃把蕭貴妃的腿釘入了地上,神色淡漠地往前走了兩步,剛好走到了林蓉的面前。
林蓉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底氣,弱弱地看着歐陽御,顫顫巍巍唯唯諾諾地開口,說道:“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被蕭貴妃逼迫的……”
歐陽御聞言,眸色一冷,又是上前一步逼的林蓉直直摔倒在地上,仰頭望着他,連逃跑都不會了。
“別,別殺我……”林蓉害怕地尖叫,滿臉的驚恐,非常的面目可憎。
彎腰,伸手,把林蓉的脖子緊緊地掐着,單手把人從地上擰了起來。
穆青嫣看着歐陽御如同擰小雞一樣,擰着林蓉的脖子,她從他冷冷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悲傷。
林蓉被歐陽御掐着脖子,擰着在半空,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漲紅了臉,一張烏漆嘛黑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雙眼已經瞪大了,舌頭也出來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噗!”
然而,下一秒,穆凜卻一把劍刺入了林蓉的身體裡,再狠狠地抽了出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樣一下,林蓉所在地上,瞬間成了一灘小沼澤地,而溼潤了地的是像傾盆大雨的鮮血。
歐陽御看着穆凜,滿眼都是穆凜,開口,輕聲喊道:“凜兒……”隨手,把林蓉的丟在地上。
林蓉被丟在地上,躺在一灘血跡中,不斷**,做着垂死掙扎……
“你現在出現想要認回我?”穆凜有些自嘲地說道,他從沒有想過,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生父親竟然是另有其人。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們兄妹可以跟着我回去,等到更好的保護。”歐陽御沉聲地說道。
穆凜聞言,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良久,開口說道:“不覺得太遲了嗎?知道爲何,我剛纔要動手殺了林蓉嗎?”
歐陽御聞言,沉默,不語。
“那是因爲,我要告訴你,我用行動告訴你,害死孃親的人,我能夠親手殺了。”穆凜揚了揚手中帶血的劍,冷冷地說道。
這是要告訴歐陽御,當初,他沒有救得了葉馨,那麼到了現在,他們兄妹也不需要歐陽御多做無謂的事。
歐陽御聞言,眸子中閃過一絲苦澀,張口說:“我當時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
穆青嫣聽到這裡,心中閃過一絲奇怪,這樣說,歐陽御離開自己孃親的時候,是不知道孃親懷孕了穆凜。
蕭貴妃是知道的,但是,蕭貴妃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爲要用來威脅她的孃親葉馨,林蓉顯然也是不知道的,穆寒山,穆府裡的人就更加的應該不止的了,不然,穆凜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麼,除了蕭貴妃還有誰知道?是誰告訴了歐陽御,又是誰知道穆凜不是穆寒山的兒子?
君閻烈對着楚幽帶來的軍隊,開口命令道:“把他們都抓住了,違令者,格殺勿論!”
到了這個地步,君閻烈已經不想看他們的糾纏,也不想知道誰對誰錯,誰做了什麼事!
此刻,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勝者爲王。
“本皇子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君閻烈話音落了,但是,楚幽帶來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動一下,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
君臨開口淡淡的說道:“他們當然不會聽你的命令,當然,也不會聽楚幽的命令!”
楚幽聽言,大吃一驚,驚恐地看着悠然自得的君臨,開口說道:“你說什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不會聽你們的命令。”
“不,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本公主的親兵,怎麼可能不聽本公主的話。”楚幽有些慌亂地說道,然後,對着外面把宮殿圍住的軍隊下命令。
然而,真如君臨說的那樣,他們竟然毫無反應。
“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楚幽緊緊地盯着君臨,問道。
君臨閒庭若步地走到穆青嫣身邊,輕聲地說道:“本王說了,本王會保護你的。”
“張恆,把人都帶下去。”
“是的,主子!”
張恆領命,帶着人上前看着君閻烈,說道:“三皇子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來動手?”
君閻烈面如死灰,說道:“不用你們押,本皇子自己走!”
然而,在走過楚幽的時候,君閻烈開口說道:“楚幽,你是一個合格的合作者……”
楚幽聽言,眸色微微閃動,她只是合格的合作者嗎?她也是有心的,難道,君閻烈就看不到嗎?
即使,開始的時候,她看中的是君臨,但,後來成親之後,她對他已經產生了感情……
這個挫敗的時候,蕭貴妃早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奄奄一息,根本就沒有了繼續叫囂的本領,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君閻烈被君臨的人押走。
蕭貴妃想要爬上大殿的臺階,已經來不及了,再者,她的腿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君閻烈消失在眼中。
“皇上……陛下……若是,你能夠救閻烈,我就告訴你解藥……”
當,蕭貴妃剛說出了這樣的話的時候,一把飛刀便精準地插入了蕭貴妃的眉心之中,一擊即中,一擊斃命。
死不瞑目……
“是那個押解林蓉的侍衛。”穆青嫣根據法醫從業多年的經驗,第一時間發現了殺手是誰。
可惜,話音剛落,已經來不及了,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喬裝的侍衛揚長而去……
“追!”君臨一聲令下,瞬間,便有一批人前去追趕。
皇帝君傲卻在這個時候,吐了一口大大的鮮血。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桂公公在一旁,驚慌地扶着皇帝,大聲喊道。
穆青嫣連忙上前爲皇帝把脈,脈絡浮動非常的大,而且是虛的,她給開的藥竟然也制不住皇帝體內的毒素了。
簡直就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
皇帝君傲還沒有失去意識,滿眼晃動,眼前的東西不自覺地模糊,眼神有些空洞看着穆青嫣,嘴角卻微微上揚似乎看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
“哎呦,四王妃,皇上,皇上這是怎麼了?”桂公公在一旁都是急死了。
桂公公心裡知道,若是皇帝死了,他是皇帝身邊的心腹,也是覺得不可能苟活的,所以,只能祈求皇上長命百歲,那麼,他也才能夠跟着活着啊。
皇帝的心腹,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啊……
穆青嫣眉頭緊皺,說道:“快,送皇上回去寢宮,我現在去新的藥方,你派個人來幫忙去太醫院拿藥。”
“是,老奴這就吩咐去。”桂公公連忙走到殿門外,尖聲喊來了太監。
然後,吩咐妥當後,連忙讓人擡着皇帝便回寢宮去。
穆青嫣說的話才落音沒有多久,君臨的人已經找來了,紙筆墨。
穆青嫣也不問從何而來,拿着筆就揮毫,不過一瞬間便出現了一張新的藥方。
“把藥方拿給太醫院的人,讓他們的陸太醫親自抓藥,親自煎藥,聽明白了嗎?”說着,把藥方放在小太監的懷裡,沉聲地交代着。
小太監把藥方緊緊地拿着,絲毫不敢怠慢,恭敬地回道:“奴才一定把事情辦好,請四王妃放心。”
“去吧!”
穆青嫣看着小太監離開的背影,再看看一地的狼藉蒼夷,鬼使神差地望着君臨問道:“是誰告訴你,我哥哥是歐陽御的……你能夠告訴我?”
這個時候,歐陽御正在葉老夫人和穆凜面前懺悔着……
歐陽御是那出名,那樣有能力的強者,爲何會這麼久都不知道穆凜的存在?
君臨聞言,眉頭一緊,沉聲說道:“事情說起來也是巧合,回府裡,本王給你細說。現在先把宮殿這裡善後了再說。”
穆青嫣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畢竟,今天一下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的有些讓她消化不良了。
“外祖母,我送你回去吧!”穆凜也聽到了君臨的話,沉聲地對身邊的葉老夫人說道。
“好!”葉老夫人早已經累的不行了,能夠在這裡這麼久全憑着一口氣支撐着。
現在見到害自己女兒的人死了,她也一下子泄氣了,沒有了剛纔的精氣,疲憊地應着。
歐陽御上前想要幫忙卻被穆凜拒絕了,說道:“歐陽國師,我們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們楚國如此毀了兩國相交之好便是敵人。還是不要走我們太近,我們可不想成爲叛國賊。”
“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歐陽御自然是不可能放棄了,想要上前卻被君臨接下里的話打斷了。
“歐陽國師,楚幽怎麼處理,還是等着你。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君臨淡淡地開口,眸色淡淡地看着歐陽御。
“舅舅……”楚幽聽到這話,連忙擺出一副親情牌,柔聲地喊道。
歐陽御看着楚幽身後那些君臨派出的人,沉聲地說道:“君臨,本尊會怎麼做,你不都是已經知道了。何必這樣一問,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君臨聞言,眸色淡淡,說道:“本王這不是賣你一個面子,怎麼?不要?那本王就把楚幽給殺了,畢竟,這樣做也是從古到今的慣例。”
是啊,成王敗寇,如是造反失敗,最終的下場也只有死亡了。
歐陽御看着君臨冷冷的臉,沉聲說道:“君臨,這不是賣面子給本尊,而是本尊幫了你。若不是本尊把楚幽身邊的人都掉了,你怎樣輕易贏了勝利?”
“如何贏,重要嗎?”君臨淡淡地說道:“重要的是,你不得不這樣做。”
歐陽御冷哼了一聲,說道:“很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君臨,本尊這次讓你算計了,下次可沒有這麼容易。至於,楚幽,本尊會帶回去楚國……”
穆青嫣收到了歐陽御不捨的視線,轉頭撇開了,不想與他對視……
皇宮後院,皇后的寢宮。
皇后聽到了蕭貴妃和三皇子君閻烈造反失敗,蕭貴妃已經死了,三皇子下了牢獄。
聞言,目露輕蔑,說道:“說她聰明還是蠢好呢?太子妃,你說說蕭貴妃是不是瘋了,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造反。”
太子妃宋允,聽言,說道:“許是蕭貴妃和三皇子想要一網打盡,畢竟,祭祖的時候,人是最全的,只要成功了就能省去很多事情。”
皇后聽了,凝眉說道:“是啊,你說的也沒錯,只是,皇上現在是怎樣了?本宮記得皇上的臉色好像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