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敵意,猶如火焰一般要把宋知暖從頭到腳燒爲灰燼,席淮南走近的時候,她才嬌聲迎上來道:“淮南,好久不見,今天怎麼記得來我這了?”
她的手伸過來,席淮南皺了皺眉頭側過身子讓開,然後盯着宋知暖,沉呤道:“去給她打扮打扮。”
那女子穿着一身露骨時尚的黃色小裙,腳上踏着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將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一頭酒紅色的長髮沿着背脊順下來,鋪在腦後,臉上是精緻的妝容。
見席淮南繞過她的手,她不在意的笑笑,一點也不尷尬的收回手抱着臂膀打量着宋知暖,說:“將這個土包子打扮出來可能要花一些時間,但既然是你帶來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你認不出來。”
然後她吩咐身邊的幾個助手:“把那個土包子帶進來。”
聽着這個稱呼,席淮南只是下意識皺了皺眉眉頭,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宋知暖微微垂着眼皮,臉上含笑的、乖巧的跟着她進去。
如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氣,宋知暖肯定半分虧都吃不得,如今當着她的面喊她土包子,她竟然半分反抗都沒有。
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那種微笑隔離了所有的人,包括他。
那女人叫羅莎,在時尚界很有名氣,這家高檔的店鋪也是按照她的名字命名,更是平常上流社會的世家千金常來光顧之地,所以他才帶她過來。
但他帶她過來不是讓她來受委屈的,他可以諷刺,但別人就是不行!
期間羅莎出來了一次,讓席淮南進去坐,席淮南淡着聲音拒絕了,羅莎有些失望的轉身,哪知席淮南喊住她,她驚喜的回頭,卻聽見他淡漠的說:“羅莎,我帶過來的人,你好好掂量掂量一下,不是你能隨意諷刺的,這次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放過你,但下不爲例。”
背對着她的背影透着隱隱的殺虐和殘忍,羅莎身體僵住,眉頭狠狠的擰起來,瞬間失了美人的風範。
不過一瞬,她臉上笑了出來,得體的微笑猶如罌粟一般,妖嬈極致。
她示好的聲音嬌聲說:“淮南我這又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你帶來的人我肯定好好招待,我這就進去親自給她化妝。”
隨即她轉過身打算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進去。
“羅莎。”
席淮南出聲,迎着夜風羅莎腳步頓住,她聽見他冷酷的說:“下次記住,叫我席總。”
冷漠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轉過頭看着他。
席淮南背對着她,視線落在遠方,側臉冷硬的不行。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真的是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如今他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
平常他連這些都是不屑的。
那個女人不簡單啊,如此席淮南上心。
羅莎連忙收回視線,十分狼狽的進去。
席淮南站在臺階之上,兩側的路燈密密麻麻的而來,多彩的顏色落在他黝黑的眸子裡,沉寂不已,秋風微微路過他的身側,這一刻他竟覺得寂寥的不行。
剛剛宋知暖的微笑,始終讓他記掛,太生疏了。
但是又因爲她的出現,他的心開始慢慢的、有節奏的、鮮活的跳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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