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們的理解,席淮南對她算好的,或許有那麼一點意思。
真的能和他破鏡重圓嗎?
想到這個,宋知暖心中一陣忐忑,他明確說過他不喜歡她的。
可是他給的錯覺,卻讓她心底有了隱隱期待,或許……
宋知暖下午和陳曉曉陪趙水雲去找曾經的導師,她曾經的導師看見她很高興說:“原來是水雲啊,我當初讓你考研究生,你非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趙水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兩人之間說了好一陣話,她才面帶笑容的從辦公室裡出來。
趙水雲說:“導師答應了,他說來年春季可以破格考一次。”
陳曉曉勾着她的手臂,興奮道:“那真好,加油,一切都會好的。”
晚上的時候,幾人去酒吧喝了一些酒,宋知暖不敢喝的太多,害怕席淮南會在家,會冷漠待她。
晚上八點的時候她就提前開溜了。
被夜風一吹,宋知暖清醒了許久,她坐了出租車回去,外面的霓虹轉瞬即逝,昏暗的燈光有些魅惑。
宋知暖回到京江打開門的時候,花捲跳到她身上來,她連忙安撫道:“哎喲,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是我對不起你,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
房間裡還是沒有那股熟悉的氣息,席淮南今天還是沒有回來。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麼,宋知暖看了眼泡麪,果斷放棄,打電話叫了外賣,然後去書房玩了一會電腦。
一個小時後外賣送來,宋知暖吃了點然後去浴室洗澡,磨磨蹭蹭的等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席淮南還是沒有回來,宋知暖開着一個牀燈就睡了。
花捲睡在牀下的毛毯上,很乖巧的沒有打擾她。
第二天的時候她睡了個懶覺,到十一點的時候外面傳來門鈴,她連忙下牀穿上拖鞋去開門。
外面的女人,一身套裝,很乾練精明的樣子,她看見宋知暖打開門,很標準的微笑着問:“你是宋知暖小姐嗎?”
她不明回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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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承認,這個陌生的女人將自己手上的手提袋遞給她說:“這是李助理讓我給你送來的,說是席總交代下來的。”
宋知暖接過來瞅了瞅包裝,說了一聲謝謝,女人連忙說:“客氣了,那宋小姐我先離開了。”
她點頭,等那女人進了電梯之後,宋知暖才關上門取出袋子裡的盒子。
原來是一款。
她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很精緻的全屏,嫩粉色的,和席淮南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樣,原來這是他送她的。
她一直想換一個,沒想到他就很細心的送來了。
明天要出差,她收拾了行李,然後才下樓去附近的一個店,將自己的卡切成小卡裝進去。
宋知暖開機,看了一眼桌面,微博微信……很多軟件都有。
就是沒有淘寶,宋知暖回到家然後用無線下載了一個淘寶,開始在網上購買暖色的窗簾。
選來選去,都覺得不滿意,宋知暖放棄,等出差回來之後再去專賣店裡面去看看。
很快到了中午,宋知暖訂了外賣,然後又給花捲弄了一盤狗糧。
她吃飽過後躺在沙發上覺得無聊,又想席淮南送她,她要不要給他說一聲謝謝?
猶豫了許久,宋知暖發了一條短信:“席先生,謝謝你送的,我很喜歡。”
等了一分鐘,五分鐘,半個小時……直到晚上,對方還是沒有發消息過來,宋知暖正想放棄,震動了起來,響了幾下。
她開的鈴聲加震動。
她連忙撈過,原話是:“嗯。”
簡單的一個字一個句號,卻讓她心底一下鬆了一口氣,席淮南還是肯理她的,說明他沒有生氣。
可是她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她那天也沒有說錯什麼啊。
可是席淮南悶聲不吭,就是生氣的表現,她太懂了。
花捲臥在牀上,宋知暖也學它躺上去,然後把頭放在它肚子上,又將自己的腳搭在牆上。
也只有席淮南不在的時候,她才能這樣隨意,這樣一想,宋知暖發現她還是很怕他的。
即使,她在醫院的時候,說話都比較強硬,想和他扯開關係,但心底卻是想依靠他的不得了。
席淮南發了一個嗯字過來,她該怎麼回呢?
她想了想編輯:“哦,吃飯了沒?”
然後等了十幾分鍾,沒有回信,她打了電話過去。
—
席淮南身姿挺拔的站在邊境,看了眼前面一批穿着軍裝的人。
西裝褲裡的震動起來,能用這種方式的,只有一個人。
他對對方點了點頭,然後掏出看了看,又裝了回去。
他視線落在眼前的外國人身上,語氣淡漠道:“我答應,將那批軍火放行,裝上飛機。”
高大強壯的外國人立馬哈哈大笑,連忙道:“宋音果然大忙人,也果然爽快,以後繼續合作。”
剛剛他們加碼,雙方一直都僵持着,那個冷酷的男人皺着眉沒有說話,沒想到看了眼,就忽然改變了主意。
宋音這個在黑道赫赫有名的人,冷酷、殘暴,沒想到這一次逼他顯身,居然是這樣好說話。
席淮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轉身上了飛機。
他並沒有立刻回國內,而是去了邊境旁的一棟別墅。
等到滄瀾月色的時候,席淮南去別墅外面的河邊,取了釣魚竿出來,然後將勾上掛上魚餌,將線扔的老遠,水波盪然,由內而外輕輕散開。
等一個小時過去,一條鯽魚上鉤,席淮南這才取出兜裡的,猶豫了許久才發出一條短信出去。
十幾分鍾後,她的消息跨越國際又傳了過來,席淮南靠在椅子上,冷風吹來,他將毛毯搭在自己雙腿上,垂眼想了想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編輯着。
剛打了一半的字,震動起來,屏幕上寶寶二字清晰可見。
他脣瓣抿了抿,忽而笑了出來,等了十秒鐘,這才按下通話鍵,聲音冷清問:“什麼事?”
對方微微緊張,聲音有些小心問:“席淮南,你吃了晚飯沒?”
“嗯。”
“哦。”對方很冷淡,但是她已經習慣了,她找着話題說:“明天我要去雲城出差,要半個月纔回來。”
席淮南又淡淡的嗯了一聲,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宋知暖也找不到話題了,她說:“那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這次席淮南一個嗯字都沒有,率先掛了電話,他捏着的手掌骨骼突出,有些蒼白。
除了一條河流,周圍大片大片的青青草地,視線的盡頭纔是高山,在月光的照耀下才能微微辨別,席淮南望着天上璀璨的星子,密密麻麻的,這裡的景色是真的好呢。
只是只有他一個人觀望,他想要的人,還在遙遠的京江。
魚線勾動,又一條鯽魚上鉤,席淮南收回魚線,將它取下來然後又放生,就連桶裡的那條也放了。
他這才順着夜風回到別墅,空曠的別墅全是他的腳步聲。
他已經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席淮南腳步頓了頓,視線忽而看向窗外,何時想她想的這樣勤快?
在相遇之後,那種想念之心越發強烈,刻骨,她又一次深深的佔領了他的心,他的整個人。
看着窗外景色,晨光熹微,又是一夜無眠,席淮南出了別墅,又上了飛機。
李至說:“席總,那批軍火已經安全到了賣家的手裡。”
席淮南淡淡的嗯了一聲,想起什麼說:“給邊境的那羣人警告一下,再給我玩花樣,就捨棄了他們。”
捨棄了他們,就是在席淮南的勢力範圍內,所有人都不能接受他們的一切生意,接受了就是與他爲敵。
李至點頭,然後對下面的人吩咐,他做事,席淮南一直很放心。
不然也不會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李至翻了翻手上的超薄筆記本,對身邊的男人說:“席總,那個僱傭兵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查出來了嗎?”
李至看着資料面上有些震驚,隨即恢復正常說:“是歐洲那邊的大勢力,許家。”
“許家?許之墨嗎?”
歐洲現在大部分的勢力範圍都是被許家掌控,席淮南在國外的勢力,都是暗柱,未曾使用過。
席淮南臉色一沉,眉目緊緊皺起,略帶殺氣,他忽然想什麼說:“查一查那個項鍊,我放在辦公室裡的。”
李至立馬明瞭他說的那一條,那條項鍊他在辦公室裡面見過。
他點頭,問:“席總,你說那個許之笙會不會和許之墨有關係?”
“嗯。”
名字如此相似,氣質又擺在那,席淮南大概猜了出來。
宋知暖也是好本事,惹的男人都是不一般的。
想到這,席淮南心情又差了,他依靠在椅子上說:“去阿根廷。”
“是。”
餘庭在那邊,他有許多事也需要交代一下,這一個月他扔下了太多的事,導致生意的利潤也掉了一層。
這一層的損失無可估量。
到了阿根廷之後,已經到了晚上,餘庭聽說他來,連忙去迎接道:“你這個總裁當的太逍遙了,可累死我了,這個月我天天都在外面跑,我女朋友打電話問我的時候,我都是搪塞過去的,結果次數多了,她後面也不理會我了,你說你這個總裁該怎麼補償我?”
餘庭眉清目秀,是個很俊郎的男人,眉目之間都是潤色。
不過話確實不少。
席淮南視線落在他身上,不在意說:“你多辛苦幾個月,我每個月給你發十倍的工資。”
餘庭驚呼:“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