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人家要聽故事。”曼曼偎着他。
他哪裡會講故事？北晴還沒離開房間，他求救地看着她。她偷笑着，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心中大罵這女人見死不救，幾分鐘後，她拿着兩張紙進來了。
“給，網上剛下的。”書房有打印機，她現打了兩則故事過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伸手去接，順便抓住了她的手：“給我和孩子們一個晚安吻好嗎？”
懇她瞪大眼睛。
“媽咪——”曼曼雙手從被子下伸出來，高高舉起。
她無奈，只得走過去，給了她和小毅一人一個晚安吻，親親地吻在額頭上。輪到恨遲時，她有些猶豫不決。
讓曼曼撅起嘴巴：“快點啦，人家還要聽故事！”
恨遲忍不住一陣輕笑，伸手扶住北晴的後頸，自己吻了上去。北晴嚇一跳，以爲他要當着孩子的面來個法式熱吻，結果他只是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晚安，沒我在身邊，但願你不要失眠。”他放開她。
“晚安。”她幫曼曼和小毅把被子壓好，“早點睡，別讓他們晚太晚。”.
第二天早上，邱恨遲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身處怪異的時空，聽見兩個小孩的嘀咕聲——
“哇塞，爸爸的小弟弟比我的大好多！”
小弟弟？他感覺了一下自己小弟弟的位置，好像周圍有風在環繞……
“真的耶！爲什麼硬硬的？你的都軟軟的……咦？還會動耶！”
呃……誰在動？！
“我摸摸……哇塞！還會變大！”
他乍然驚醒，接着聽見女兒的聲音：“不知道折一折會怎樣呢？”
折——
他猛地跳起：“殷北晴——”
咚！兩個孩子一人一邊滾到了牀底下，肯定是摔痛了，馬上就哭了起來。
北晴剛剛走出書房，聽見他的聲音馬上跑過來，推開門就看見他不着寸縷地站在牀中央。她倒抽一口氣，指着他：“你你你……”
“我要殺了你！你怎麼教孩子的？！”他大吼。
“我還沒說你呢！”北晴也大吼，“你做的什麼榜樣？大早上衣服都不穿！”
他一聽，急忙到處搜尋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
“嗚嗚……”孩子從地上爬過來，抱住北晴的腿，“爸爸好凶……”
“叫你們不乖！”北晴將他們提起來，扔回牀上，“坐好，媽媽給你們穿衣服！”
“我想穿蓬蓬裙……”曼曼說。
“大冬天的穿什麼蓬蓬裙？”
“大人都可以，人家還要有花邊的蕾絲襪……”
“……我哪裡生來你這麼個***包女兒！”
旁邊的邱恨遲一聽，回頭看着她，靜默了幾分鐘，問：“你說哪裡生來的？”敢質疑他產品的質量，找死！
她：“……”.
早飯後，邱恨遲不去公司，說要帶孩子去玩。
“這不太好吧？”北晴說。
“有什麼不好？”他問，“陪自己的孩子，天經地義。我打算天天陪他們，把以前沒陪到的都補起來……可惜，怎麼補也沒法，我永遠錯過了他們從一顆受精卵長到昨天以前的過程……”
她啞口無言，她知道，這是她欠他的。
:(
“你也一起去！”他說。
“什麼？！你一個人去都不行了，怎麼可以帶我一起去？你還嫌外面鬧得不夠大嗎？”
“怎麼？我昨天沒掐死你，你想讓我今天掐死你？”
“……”他並沒有原諒她。只要她乖乖的，他可以忘記她犯的錯；但她若不聽話，他就會記起。
最後，她只能陪他一起帶孩子出行。這個決策是對的，曼曼和小毅很高興，一直笑鬧個不停。他也很高興，她從未見到他笑得那麼開懷、那麼溫柔。
她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他們的快樂纔是最重要的。
下午他們逛商場，給小毅和曼曼買了很多玩具和衣服。
“還要小毛巾和小牙刷。”他說。
早上穿好衣服後，兩個小傢伙跑向洗浴間，要小毛巾和小牙刷，但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只能拿出大人用的給他們將就一下。他們倒是很高興，因爲之前一直盼望着用用大牙刷和大毛巾。但真正用了之後，他們還是告訴爸爸：“下次用小的好了。”
北晴一聽，看看他剛剛給他們買的小睡衣，問：“你……你要和他們住一起嗎？”
他停住腳步，回頭冷冷地看着她：“你說呢？我的孩子，我爲什麼不和他們住一起？”
“……可是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
“你明知道！”她忍不住頭痛，看了看周圍投到他們身上關注的目光，最近天天上報，可能全城的人都認識他們了！現在好了，明天孩子也肯定會上報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樣下去，對孩子不好……”
“那得怪你。”他說，“你當初不那麼做，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他轉過身，叫蹲在貨架下研究商品的孩子：“我們去買小牙刷好不好？”
“好！”二人站起來。
小毅說：“還要小被被。爸爸應該和媽媽睡，不能一直和我們睡。”
饒是邱恨遲再穩重，也忍不住輕咳一聲，問：“誰告訴你的？”
“小夜哥哥他們。”
“那是誰？”他問北晴。
“宇盞姐的孩子。”
他沉默一下，哼了一聲：“感情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兩個孩子，我自己卻最後才知道？”
她尷尬地沉默，好像是的。
“算了，以後和你算賬。”他拉着孩子往前走，“當然，你要表現好就算了。”
“……”說起來像勞改一樣。
“快點。”他回頭叫她。
她馬上跟過去，周圍再多人關注，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