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過來吃飯吧!我剛剛已經讓他們在火上將這些東西溫着呢!”樑以柔熱情的張羅着,卻被冷雲天悻悻的給拒絕了。
“算了,我還有事,先去書房!”冷雲天也許是心情不太好,直接連飯也沒有吃就去書房了。
看着男人遠去的高大背影,樑以柔苦笑一下,她如今,這是在做什麼?何必一副如此女兒姿態?
事情遠非冷雲天說的那樣簡單,等到第二天各大報紙雜誌上面,幾乎鋪天蓋地全是這樣的新聞。
讓人看了之後觸目驚心,更是有不少好事者或者是想要攫取噱頭的媒體記者,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歪曲冷雲天的談話,將其塑造成爲一個爲錢而不擇手段的人渣。
“以柔,你跟爸說,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醫院裡,樑榮華拿着手中的報紙,嚴肅的看着女兒。
“爸,你幹嘛不相信你女兒的話,卻要相信這種三流報紙呢?”
樑以柔無奈扶額,這是什麼情況?
“以柔啊,爸這不是也是擔心麼?你說說,這是招惹了誰?竟然要將人往死裡整?”若是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沒準真要壞事。
“沒有那麼嚴重吧?”樑以柔聽到,頗爲驚訝地看着父親,一臉的驚訝。
之前冷雲天就跟她講過這事,以爲只是外界也不過是在風言風語,跟之前那麼多緋聞一樣,可如今看起來,卻遠不是那麼回事。
“沒有什麼沒有?你以爲呢?”
樑榮華用打着石膏的胳膊,艱難的放下手中的報紙,這才嘆了口氣,“只要牽扯到人命官司,就絕對不會這樣簡單地!”
樑以柔身體僵直,有些揪心,他們家當年那件事情,如何就那麼簡單就過去了?
“爸,我們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樑以柔坐在病*旁邊的凳子上,看着自己的父親,臉色微沉。
“以柔,你問這個幹嘛?”樑榮華閉了閉眼睛,目光有些閃爍,更是避開了女兒那凌厲的,帶着探究的眼神。
“爸,你難道就不能跟我實話實說麼?我難道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麼?”樑以柔聲色俱厲地質問。
樑榮華更是苦笑一下,接着才緩緩搖頭,“以柔,不是爸不跟你說,這些事情,確實不是你能知道的,還是不要深究了!”
說着,緩了緩神,接着說道,“再者說,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也夠了!”
他們受了各種各樣的代價,已經足夠了。
樑以柔說不清楚心中怎樣的感覺,只是定定的看着父親,“爸,若是你執意不說的話,我可以自己去查!”
說着,她更是有些哽咽地出聲,“當年那麼多人,消失在這個世上,竟然無人問津?這又是爲何?”
樑榮華避開女兒那犀利的眼神,扭到一邊去,不做言語。
可內心那錐心刺骨的疼痛,侵蝕着他的神經,他,又如何不會難過?
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他和女兒。
每每午夜夢迴,那一張張笑臉在腦海中出現。
他們一家還是那樣的溫馨,好像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樑榮華這才睜開了眼睛,苦澀一笑,是他對不住女兒,事情,就在這裡截止吧?
這樣想着,他倒是比之前更加坦然了一些。
樑以柔神情悲愴地走出門,車邊,卻停着另外一輛熟悉的車子。
是冷雲昊。
她冷笑,自己剛好心情不好,這就有人送上門來,讓她出氣。
她臉上浮現一抹魅惑的笑容,朝着那邊走了過去,手指微屈,敲了敲窗戶。
“你怎麼在這裡?”當看到裡面那人時,儘管知道,她還是故作驚訝地問道。
“來找你!”男人倒是並未有所避諱,直言不諱地說道,手中的香菸也散發着寂寥的味道,菸圈在空中裊裊上升,不斷盤旋。
“嗯哼……”樑以柔一個挑眉,拉開了車門,長腿一擡,身體已經進到了車裡,猛然關上了車門,這才扭頭看着旁邊的男人。
“走吧!”
冷雲昊並沒有開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樑以柔,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已經滑出了車位。
“說吧,找我幹嘛?”
坐在位子上,樑以柔雙手環胸,看着冷雲昊,冷聲問道,“找你一定要有事麼?”
冷雲昊又抽出一根菸,爲自己點上。
“不然呢?我想,或許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熟悉到能做一個無話不談好朋友的地步!”樑以柔自然不甘示弱,反脣相譏。
“呵呵,還是這樣伶牙俐齒!”
冷雲昊並不在意,或者說,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她對自己越加不耐,自己依舊對她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他爲自己心中這樣的想法而感到震驚,轉頭一想,如此的作爲,可不就是情有獨鍾麼?
“不然呢?你還期望我是當初那個受人誣陷,甚至被人陷害,遭人鄙夷的傻女人麼?你想多了!”
樑以柔冷笑,眼睛更是冷冽如冰,似乎想要將人凍傷。
冷雲昊默然,垂下眼眸,每次說到這裡,他總是內疚難當,爲何當初自己愛上的,不是她,而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她的美麗?
“怎麼?沒話說了?”樑以柔看到他這樣,更是怒從心來。
當年受傷的人是自己,被這些人趕出去的人,也是自己。
可他現在在這裡惺惺作態,不覺得自己噁心麼?還是覺得,以這樣的神態面對自己,自己就會對他另眼相待?哈,這世界有這樣的好事情麼?她怎麼不清楚?每個人都是要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非要繼續這個話題麼?”冷雲昊擡頭,問道,爲什麼每次見面,總會弄的這樣不歡而散?
“那,你說啊,我們還有什麼話題可聊?”樑以柔笑道,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厲的在對方身上不斷逡巡,打量着面前這個比當年要成熟許多的男人。
“難不成,要說之前所說的,你什麼時候跟溫惠雅離婚的問題麼?”她倒是要看看,溫惠雅能擁有這個男人多久。
“小雅她不是故意的!”
冷雲昊皺眉,盡力爲溫惠雅說話,卻讓對面的洛以薇更加生氣。
“哈,她不是故意的,你敢摸摸自己的良心,說着她不是故意的?”樑以柔定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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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說當年的*事件,又或是之後的買兇殺人,讓人在監獄裡面找我父親麻煩,甚至我懷疑,連當年我全家家破人亡,也都是她的手筆!”
想到當年發生的事情,樑以柔甚至都想要將那個女人吞吃入腹。
“不,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太失偏頗!”冷雲昊搖頭,皺眉。
不管怎樣,當年的他,總是喜歡過那個女人的。
從私心裡,他也不會希望自己女人會是那樣一個蛇蠍美人,故而更是要爲溫惠雅反駁說情。
儘管他已經知道,買兇殺人是一定的。
而找樑以柔父親的麻煩,這其中也有她的手尾,可是,當年那麼一樁大案子,不可能是溫惠雅做出來的。
“呵,你不是要證據麼?那我之後就給你證據,讓你心服口服!”樑以柔雙手環臂,冷眼相對。
她之前就已經決定要追查下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她倒是要看看,等到自己找到了證據,這個男人又要怎麼說。
“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不說我要走了!”此時她有些後悔了,這沒有發泄自己的怒火,甚至讓她更爲憋屈。
“離開冷雲天吧!”冷雲昊抓住了樑以柔的手臂,定睛看着她,那眼中滿是勢而必得。
“爲什麼?”樑以柔轉身,冷笑。
“你如今,又想要挽回我了麼?我之前不是說了,若是你跟溫惠雅離婚,我一定跟你走!”她眼睛微眯,如同伺機而動的豹子。
“你明明知道如今不可能!”
是不可能,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又怎能在這時候跟溫惠雅離婚?
“既然這樣,你何苦來招惹我?我可是對做別人的小三沒有興趣!”樑以柔斜睨了冷雲昊一眼。
“我可不是某些人,專門勾,引人家的男人!”冷雲昊的臉上就猶如一塊調色板,一會青一會白的。
甚至感覺此時有把火,在上面炙烤着。
“冷雲天他就要敗了,你難道還不打算離開麼?”終於,冷雲昊將自己最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樑以柔詫異的扭頭,敗了?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清楚最近的新聞麼?那麼多的死人,他如今又如何能解釋的清楚?”
更何況,他是絕對不允許他解釋清楚的,若是沒有他,這個家裡面的一切都會是自己的,甚至包括面前這個女人。
“你管的太多了!”樑以柔冷哼。
到目前爲止,她已經沒了跟他繼續談下去的心思,拽起包包,起身就要走人,卻是被冷雲昊攔住了腳步。
“鬆手!”看着拽着自己手腕的男人,樑以柔皺眉冷哼。
“離開他!”
“你做夢!”樑以柔不屑地看了冷雲昊一眼。
“跟你哥相比,你弱了太多太多!根本沒有可比性!”說着,她直接轉頭叫道,“非禮了!耍*了!強……”
在她還沒有說出太難聽的字眼時,冷雲昊已經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她掙扎着,想要從他懷中脫離出去。
“我,會打敗他的,你等着瞧!”冷雲昊幾乎是惡狠狠的扔出乎這句話,,才鬆開了懷裡的女人,任由對方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看她揚長而去。
他摸摸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的臉,這才笑了起來,不過眼神有些陰鷙,露着兇光。
樑以柔越想越煩悶,越想越不是滋味,終究,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們是國際偵查工作室麼?我有事請你們幫忙,濱湖區的天長地久甜品店,我在那裡等着你!”
樑以柔掛了電話,眸子有些複雜,她如今這樣做,是好是壞?
甚至連她自己心中都不清楚,這如今算是什麼?
“坐!”樑以柔看着面前這個嚴肅至極的男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
“不知道小姐是從何處知道我們的電話?”男人依言而做,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難道不做一個自我介紹麼?”樑以柔微笑着問道。
“鄙人姓陳,你叫我陳先生就好!名字大可不必!還有,之前的問題,請正面回答!”
樑以柔並沒有生氣對方的咄咄逼人,反而笑着爲自己解釋,“我是樑以柔,之前從朋友那裡拿到了你們的資料以及電話,不過到如今纔打!”
“如此,不知樑小姐請我們做什麼?”男人眼中飛速劃過一抹亮光。
樑以柔這三個字,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當初的樑家大小姐,之後商業聯姻嫁給慕雲昊,後來紅杏出牆,被夫家趕出門,之後更是遇到家中變故,家破人亡,只留下在監獄的父親。
好像之前,她父親才因病去了醫院吧?腦海中將這個女人的消息過濾了一遍,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真誠。
“不瞞你說,我要查的是,當初我家中遭遇的事故真相!”樑以柔身體微傾,湊近了男人,在他耳邊說道。
“小姐出價多少呢?要知道,我們這一行,也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男人笑笑,爲自己點了一杯飲料。
“錢不是問題,我要的是當年的真相!”樑以柔眼神堅定,她是絕對要將當年的事情弄清楚的。
“樑小姐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這個事情我們可以爲您調查,只不過,您先交一半押金,事成之後,再交付另外一半!當然,若是這中間出了什麼意外,那一半錢,我們就不要了!”
男人到是很好心的解釋。
“出了意外?這要怎麼解釋?”她想不到,這中間會出現何種意外。
“比如,這中間有警方的介入,比如外部勢力太強大,或者我們的人損傷嚴重!”男人列舉了幾項,接着做着解釋,“您也清楚,做我們這一行,危險的事情接觸太多了!”
樑以柔點頭,不置可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談談條件吧?”
樑以柔倒是同意對方的觀點,若真是有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自己,她也不會要繼續下去,要錢不要命,做生意不是這樣做的。
華燈初上,樑以柔這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
一進門便見到了目光冷凝的冷雲天。
“你今天回來的好早!”
這幾日,因爲一直忙着那些事情,倒是回來之後,一直都是夜幕深沉,倒是很少有見過這麼早的他。
“這是什麼?”冷雲天將手中的報紙扔給了樑以柔,目光沉澱。
樑以柔疑惑的撿起那掉落的報紙,更是不解。
“這是什麼時候拍到的?”她跟冷雲昊明明下午的時候纔在一起說話啊,怎麼現在這報紙已經出來了?
“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纔是!”冷雲天靠近了樑以柔,漸漸逼近。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跟我那個親愛的弟弟說了什麼?”冷雲天臉色黑的像是墨染的,手指緊握。
“不過是說了一些無聊的話而已!”樑以柔不在意地將手中的報紙扔在沙發上,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冷雲天冷笑,從兜裡面拿出手機,撥弄幾下,按了播放鍵。
樑以柔清晰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不是說了,只要你跟溫惠雅離婚,我就一定跟你走……”
聽到這些,樑以柔瞳孔猛然收縮,看着面前一臉怒容的冷雲天,尚未回神。
“如今,你還要跟我說,不過是說了一些無聊的話麼?嗯?”冷雲天狠狠地將手中的手機攢到地上,發出支離破碎的響聲。
“不是,我沒有!”樑以柔搖頭,她如何也不清楚,這東西,怎麼會被傳到冷雲天的手中。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哼!”冷雲天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夜幕中,那個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樑以柔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情景,讓人看了也覺得心中泛酸。
夜風順着門廳灌了進來,讓樑以柔縮縮脖子。
驀然回首,才發現,外面原來已經起風了。
更是不知不覺有小雨絲順着風向竄了進來,調皮地鑽進她衣服中嬉戲玩耍,她跌跌撞撞地往樓上走去。
還未站定,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讓她一陣心驚。
“喂!”樑以柔緊張地抓着電話。
以爲那邊的人,會是冷雲天。
正要解釋,卻聽到那邊冷雲昊那熟悉的嗓音。
“以柔,回來吧!”像是催眠曲一樣,極盡溫柔和善意。
“剛剛的那事情是你做的麼?”樑以柔語氣冰冷,聲音刺骨地問道。
一向淡定的她,如今也拋開了淡定的外衣,變得有些撕裡竭底。
“哦,你知道了?”冷雲昊像是一個正在邀*的孩子一樣笑道。
“你很得意麼?”樑以柔心中怒氣更勝,衝着對方直接甩了一句,
“冷雲昊,你去死吧!”
掛了電話,也像不耐煩一樣,將手中的電話扔了出去,之後更是響起手機鈴聲,樑以柔看着那上面跳動的“冷雲昊”三個字,二話不說,直接關機了。
外面響起下雨的聲音,淅淅瀝瀝,打在樹枝上,樹葉上,聲音動聽。
可樑以柔卻莫名煩躁,身邊少了一個人入眠,讓她抱緊被子仍感覺空虛。
之後的幾天裡,冷雲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甚至連老夫人都沒有問幾句。
樑以柔有心想問,可看到老夫人那笑米米的樣子,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柔,你怎麼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樑以柔的情況,樑榮華看在眼裡,終於忍不住才問道。
“啊?您說什麼?”樑以柔回神,手中刀子一個用力,將手指劃破了。
“看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趕緊讓醫生給你包住?”樑榮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沒事,沒事!”樑以柔小心翼翼的將手藏在身後。
“你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對了,這幾天怎麼都沒有見過雲天過來?”之前不管有多忙,也會隔幾天過來的,可是最近……
“是不是那件事情很棘手?還沒有處理好?”樑榮華想到之前出的事情,更是憂心不已。
“這個,我也不清楚!”樑以柔眼神顫了顫,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這女人啊,做人妻子,不能像你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清楚,那算什麼話?”
樑榮華深感不滿,教導女兒要好好跟冷雲天相處。
“你有時間啊,多去公司裡面轉轉,就算是跟他一起吃個午飯,也不錯啊!”
樑以柔垂下眼眸,默不作聲。
“你倒是說話啊!”樑榮華看着女兒這樣子,就爲她憂心不已。
這孩子,之前已經有一次失敗的婚姻了,他可不想再在有生之年,看到女兒又不幸福。
“難道是你們吵架了?”
“爸,那個,你說的對,我好像確實沒有關心過他了!”
樑以柔擡頭,尷尬的說道,迎着父親那探究的眼神,這才勉力繼續,“這樣,我之後就不陪你了,去公司看看雲天!”
“嗯,這樣不錯,去吧,去吧!”樑榮華笑着朝着樑以柔揮揮手。
當走到外面,被那刺眼的陽光所籠罩時,樑以柔才眯了眯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
“喂,陳先生,我是樑以柔,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我們見一面吧!”
她並未跟樑榮華說的一樣,去jk集團見冷雲天,或許,是因爲膽怯,又或許是因爲難爲情。
“陳先生,如今事情查到哪裡了?”在約見的地方,樑以柔關心地問道。
她如今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只要有了確鑿的證據,她還想要將那個女人送進監獄,也讓她嚐嚐,牢獄之災的滋味如何。
“如今倒是有些眉目了,當年的事情,被人很好的掩飾下來,一點線索了沒有,不過,我們最近倒是意外得知一個情況,那就是你父親當年有個手下,之前被人遺漏了,目前我們正在尋找那個人的消息!”
這個消息,簡直讓樑以柔聽到眼前倒是一亮,如此說來,這事情倒是好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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