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流露出一股**的情緒,看她怔在那裡,車上的氣氛不知不覺變得詭異了起來,她看着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他也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剛纔的話嚇到了她,想打破一下這沉悶的僵局,而正當兩人不知該如何面對彼此的時候。
車,忽然間停了,雨煙看了一下站牌,衝他抱歉的一笑,“我家到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說完,她嬌小的身子便閃得飛快似的竄下了車,司馬煜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方雨煙卻已經在車窗外衝他揮了揮手。
司馬煜還想追下去,車卻已經開了,他扭頭看見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眼前,心裡不免有些惆悵,改日,他真想去看看她老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雨煙一路走得飛快,滿腦子都是臨下車前司馬煜對她說過的話,說真的,她從小到大還真的是第一次被人告白過,司馬煜確實是很帥很討女孩子喜歡,可是她是有夫之婦啊,怎麼可以答應他的追求?他應該找個更好、更加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已經嫁了人,而且還這麼平凡不打眼的已婚女人,他們之間有太多溝壑,不是想輕易跨越就能輕易跨越的,況且,現在她的心裡還住着一個人呢?
即便那人非常討厭她,即便他總是將她當成空氣,不在乎她的感受,肆意的用言語和行動侮辱她,但她也沒辦法將他從腦海裡抹去,這便是愛一個人的心境吧!即便他再怎麼棄她於不顧,她還是選擇不離不棄的默默守在他身邊,也許,這就是她一直想要找尋的“真愛”吧!現在看來,還真是諷刺。
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冷宅空無一人倒顯得極爲陰深,方雨煙脫了鞋子換上家居裝便上了樓,她知道今天是冷家的人去參加一家大企業的開幕酒會,冷暝寒像是帶了一個極美的女人去參加,冷家的人卻沒一個通知她去,不過這些,她根本不在意。
想到那種拘謹的場合,她就會感到一陣陣心煩,與其去參加那種連說話都要保持着矜持的場所,倒還不如一個人在家安安靜靜看看書來得強。
脫了鞋子,踩在柔軟的毛毯上,那本放在地上的書被拾了起來,碩大的落地窗下,月光透過玻璃灑了進來,銀白色傾瀉在女人柔順烏黑的頭髮上,顯得絕美異常,她的睫毛濃密纖長,秀髮烏黑光滑的垂在肩下,如上好的綢緞,瑩潤的惹人心癢,女孩的容貌雖不是絕佳,但骨子裡卻透着清純恬淡的氣質,讓人看一眼便會覺得神清氣爽。
看得有些倦了,她便拿着書,站在窗前看那皎潔的月光下那一點點璀璨耀眼的繁星,今晚的夜空是極美的,那星星多的不像話,時而一眨一眨的,月亮也很圓很大,而整間臥室似乎都被月光給籠罩下來,泛着銀白色的微光,她看的有些癡了,心想若每天都能有這麼迷人的夜景可以看,那該有多好。。。。。.
裝飾的富麗堂皇、流光溢彩的宴客大廳,冷暝寒挽着趙蔓熙的手和來往的賓客們交談,趙蔓熙一身紫色曳地拖尾長裙,光滑白皙的肌膚裸露了大半,如雲長髮高高挽起,臉上始終保持着美麗端莊的微笑,一米七零的身高和冷暝寒站在一起,顯得尤爲打眼。
冷暝寒在人羣中顯得格外出衆,狹長的丹鳳眼邪魅冷峻,烏黑的短髮繞在耳後,一身黑色的限量阿瑪尼西裝襯得身材高大魁梧,他迎面而來已經奪去了無數女人驚羨迷戀的目光,趙蔓熙看在眼裡,甜在心裡,就這麼一個出色的男人她們就算想去爭也爭不了,因爲,他現在是屬於她的。
趙蔓熙嘴裡盈着笑,輕輕拉了拉冷暝寒的衣角,小聲開口在他耳邊說:“暝寒,今晚,你能陪我嗎?”
冷暝寒卻顧着和其他人聊天,聽趙蔓熙的話有些不太樂意,便笑着返過頭看她,“怎麼了寶貝,現在就想回去了?”
“你都不陪我?”趙蔓熙嘟着嘴有些不太樂意,挽着他的手衝他小聲的說:“你只顧着和人聊天都不理我,你剛纔走了一會,有好多男人找我搭訕,要我和他們跳舞我實在不想,可你又不邀我,把我一個人晾在那,我可真想走了,這裡真沒意思。”
“呦,生氣了,你這個、小妖精!呵呵!”冷暝寒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攬住她,“傻瓜,他們可都是我今後事業上的合作對象,若不趁現在和他們搞好關係,以後若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也好開口不是?要知道,想和我來的女人不少,而我卻帶了你,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佔多大的分量了?”
那個方雨煙,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想想也知道,趙蔓熙如此絕佳的美人才能配得上他,若要娶,他也只會娶像趙蔓熙這樣美麗知性的女人當老婆,而不是那成天像木頭一樣不懂迎合討好她的方雨煙,那樣的女人,他一看就沒食慾,既長得不美,又沒有什麼出衆的家世,要的只是她能利用的籌碼罷了,要不是覬覦了方氏企業如此之久,料他死也不會娶方雨煙爲妻的。
腦子裡忽地想想,有時候,她是很賢惠,對他在外做的那些荒唐事竟隻字不提,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那種連撒嬌都不會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能讓他對她上心呢?要怪就只怪,她嫁給了他。
“暝寒,怎麼了?”趙蔓熙搖了搖他的手臂,冷暝寒擡起眸子,大廳內的人散了不少,試想想,他剛纔有些恍神了。
“宴會結束了?”他眯着眼看着趙蔓熙,瞅見他絕美的容貌,趙蔓熙臉頰一紅,走過去挽住冷暝寒的手臂,嬌弱的聲音開口說道,“暝寒,今天陪我一晚吧?”
“今天不行,我得回去了,媽催我好幾次了,我再不回去怎麼行?聽話,以後我們時間還長着呢?有時間我就來看你,啊!”
趙蔓熙聽他的回答似有些不快,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哀哀的祈求:“人家不要啦,你一回去,又不知道多久纔會來,我可不想每天像個深宮怨婦等着你,如果你一回去一定要陪那個方雨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