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如何成功逃開全是對方勢力眼線網?
答:別做夢了洗洗睡吧。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宅邸的道路雲思閉着眼睛都能走,可這次與平日裡不同,雲思擋在喬蘇的面前看着包圍了她們的人羣,她不是雲爍,沒有那種勇氣去抵抗幾十人有餘。況且,她的掙扎只會將結局演變成大打動手,她可以不顧忌自己的安危,也要顧忌喬蘇的安全。
無奈,雲思只能妥協,選擇器械投降。
“思思姐姐?”
喬蘇不安地喚了聲,抓着雲思衣襬的手掌又緊了緊,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垂着頭用餘光看着圍着她們的那些人。
“乖,沒事的。”
雲思扭頭衝喬蘇投以一個笑容,然後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臉頰。
彷彿是吃下安心丸,緊張無措的情緒頓時安分回到了它們該待的位置,喬蘇咬着下脣點了點頭,拉着雲思衣襬的雙手依舊不肯放開。
看現在的情形應該是雲爍那邊出事了,雲思輕嘆了一口氣。
在一羣人眼神的監視下,兩名少女被壓去某個地方……
“啊——”
像是突破阻礙般,剛睡下不久的雲爍從夢中驚醒。
開着的瑩白色燈光照的雲爍微微眯起了眼睛,待適應之後渙散的目光在光暈中集聚在一塊兒,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在給客人休息的客房,雲爍伸手逝去額角的冷汗,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你怎樣?”
被雲爍的尖叫聲引來的落神佇立在門口平淡的詢問着。
宗帥在落神的身後打了個哈欠,他們三人在成功進入這棟別墅的客房後就商討了接下來該如何繼續的步驟,雲爍打定主意立刻動手卻被落神否決。落神認爲補充消耗掉的體力才能去面對之後的事,畢竟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讓身體休息的良好才能全力去面對。
“沒事。”
掀開額前被冷汗浸溼成一片片黏糊糊貼着的碎髮,雲爍深呼吸了一口氣。
“有事叫我們。”
聰明如落神,雲爍既然不願意對他們言講必定有她的理由,他也不打算勉強對方,擱下一句話後拉着打着哈欠睏意連天的宗帥走人回他們的沙發上躺着了。
將臉埋在雙臂中,閉着眼睛的雲爍處在黑暗中,忽然,夢中的場景再次浮現,她嚇得身體猛地打了個寒顫,擡起頭來時臉龐上又浮現出了遍佈的冷汗。
掀開被子,雲爍光着腳踩着質感一流的冰冷地面上,她身上的灰色線衫早已脫下丟在另一頭的牀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她推開窗戶,寒風像是有靈魂般團團往屋內襲去捕捉溫暖,雲爍感受着直面撲來的寒意讓自己的毛細孔驟然擴大,身體感到了寒冷發出警告的輕顫,可她卻遲遲不將窗戶關上去隔絕低冷的溫度。
伸手置在空中,小雪花在空中飄零拂動晃出一股股好看的弧度,掌心感受到一點冰的侵襲,雲爍將手臂收回,她垂着眸子看着手掌中瑩白色的雪花漸漸融化成一小滴水,從指縫間滲下滴落,打溼了地面。
越是美好的東西,它們消散的速度會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快。就如同迷人的煙花般,帶給了人們驚豔后在下一秒之後就會消散……
像是失了靈魂般,雲爍愣愣地伸手將窗戶推上,然後轉身回到柔軟的牀上坐着。
現實的光太過刺眼,也許黑暗才真正的比較適合她。她背部靠在牀背上,雙手繞着雙腿的膝蓋圈成一個圈十指緊握,她並不是大夥們看到的那麼堅強,她也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女人。害怕失去,害怕黑暗,害怕一切的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週圍的變故會將現在的生活翻天覆地地改寫成另一番她所不熟悉的模樣。
有光就有影的存在,雲爍太過堅強將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在落寞之時會比常人更加的脆弱難過。她所害怕的都是平常人害怕的,拋開了僞裝的面具,她不在是被人咒罵惡魔的雲氏財閣的雲爍,只是那個擁有着小小貪心和平的女生……
雲爍會這麼脆弱並不是突然而起的,夢境中的場景
之後她又回想起了以往的日子的記憶,感情會牽動記憶,無論你多不願意去想起將它們深藏,一旦觸碰了哪根弦就會無聲無息的出現,提醒着她以往犯下的過錯有多麼的不可饒恕。
“那個,落神說來開個小會——”
宗帥站在門口敲了敲沒關的房門輕聲說着。
“……”
處在低谷期的雲爍將神識徹底封閉,畫地爲牢將自己與外界的人隔開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她就如同坐在一個在海上漂着的小舟上,忽然海水急速翻動吞噬了小舟連帶着她一同被拉入了深海中,掙扎過後再也閉不住氣來的她認命的不再去掙扎,任由自己緩緩降落下……
“你沒事吧?”
感覺到雲爍有些異常,本想離去回他的沙發上再躺一會兒的宗帥,難以違背看着妞在自個面前難過還能就此離去,這樣做太不男人了。
靠近了,宗帥這纔看到雲爍在顫抖着,她露在外的蝴蝶骨附近肌膚上有着癒合後傷口遺留下的黑色疤痕印子。在沒接管宗克集團時宗帥在社會上打滾了好幾年,只憑這一眼他就能分辨得出雲爍肌膚上的傷痕殘留下的時間少說也有十年了。又是一個被家族所捆綁心靈的可憐人啊……
沉默了會兒,宗帥忽然開口說着:“我們三現在也算是結盟的合作人,我要先跟你聲明下,你如果一直抱有這樣的情感很容易會害得我們的計劃失敗。”
想要宗帥去安慰雲爍?別做夢了!這世界上除了他心目中的小天使外,別的女人想都別想得到他身上的溫柔。
就在宗帥以爲雲爍又要無視他的話沉默時,雲爍忽然擡起了腳來一腳將坐在牀邊的宗帥踹了下去,她雙眸通紅,臉頰上更是還殘留着淚水肆虐過的痕跡。
雲爍從小起就是一個不用他人擔憂的孩子,她懂得該去做什麼不該去做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多餘的時間容得她去傷感難過。她的神情已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雲爍用着剛哭過有些鼻音的沙啞低音說着:“我知道,不用你這廢物來提醒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