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道異彩,過着閒雲野鶴般的神仙日子,着實讓人羨慕不已同,不等南宮龍澤回答,女人便對僵硬站立的馮士篆夫婦笑道:“祝你們幸福!”
惠鳳公主聞言,又驚又喜,卻還有些微顫的偷睨向南宮龍澤,男人沒有吱聲,僅憑太子妃的話她實在不敢確定,他們夫婦是否真的可以離開。
不過惠鳳公主的水眸還未對視上南宮龍澤的鷹眸便又極快的收回了目光,不難看出此刻她心裡是真的很緊張,不確定男人的回答。
皇甫羽晴見狀,則側頭看向南宮龍澤,眼底閃動着絲絲笑意,男人感受到女人的眸光,凝向她的笑顏,沒有言語,只是輕撫摸她的秀髮,眼底是化不開溫柔*溺。他輕擡眸,靜謐無波的目光落到馮士篆和惠鳳公主的身上,道:“本王答應你們,不過……你們也得答應本王,不得離開靈月國境半步,若是有蓬萊使者前來靈月,需要惠鳳公主在宮中現身的時候,惠鳳公主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託。”
惠鳳公主身體微微輕抖了一下,垂着眸子沒有與他對視,抿脣低聲道:“太子殿下放心,惠鳳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您和太子妃幫了我們夫婦,日後只要有能用得着我們的地方,惠鳳和士篆都絕不會有半句推托之詞。”
聞言,南宮龍澤緩緩點頭,眸光凝向馮士篆,低冷出聲:“帶着她出宮吧,本王會讓你給你們在城郊選僻靜幽清之地安排落身之所,這些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多謝太子殿下……”馮士篆又是感激,又是緊張,微顫的嗓音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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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風閣,皇甫羽晴餵飽了麟兒,看着小傢伙脣角掛着酒足飯飽的滿意淺笑沉沉睡,忍不住被他可愛的模樣逗樂笑出聲來,低喚着男人:“澤,你看看麟兒的模樣真可愛……”
女人說着話,清澈澄淨的水眸卻是一瞬不瞬的落在兒子紛嫩的可愛小臉上,而南宮龍澤深邃的鷹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女人眉眼淺笑,目若含情,絕姿風華,動人心魄。一眼看去雍容清貴,宛若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仙女,可若再仔細瞧着,那脣畔的笑容卻又是如此平易近人,清雅溫婉得讓人能夠感受她內心的善良。
仿若鼻尖嗅到了來自於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令他心神涌動,皇甫羽晴一襲寬鬆素淨的白色底衣,及腰的長髮傾瀉而下,小心翼翼將熟睡的兒子放進搖籃裡,動作無比輕柔小心,舉手投足間無一不讓人感受到母愛的光華。
“晴兒,你不覺得近日冷落了本王麼?”南宮龍澤不動聲色,緩步上前,從身後輕輕環抱上女人的纖腰,大手不安份的欲解開她衣襟的絞鳳盤扣,卻被女人的柔荑一把握住。
“天色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早朝,如今封立了太子,萬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性了。”皇甫羽晴佯裝不悅的白了他一眼,輕嗔出聲。
“你公私不分,厚此薄彼……”南宮龍澤挑眉看着皇甫羽晴,性感的薄脣流露出幾分孩子氣。
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鐫刻的俊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反問:“你這又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麼?他纔剛剛出生不久,需要我照顧……”
“照顧他當然沒問題,可是……你卻不該因此而冷落了我!晴兒,你看看今夜的月色多美,良辰美景,豈能浪費!”南宮龍澤粗糲的大手輕輕掙開女人柔荑的束縛,玉指輕挑,那一顆顆絞鳳秀扣如同花瓣般綻放開來,露出她嬌嫩雪白的肌膚。
皇甫羽晴轉頭凝向窗外的夜空,今夜無雲,天地間漆黑一片,黑絨夜幕中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這樣也能被稱爲月色很美?咳……
隨着男人修長指尖輕柔的撩撥,一陣陣微風透過敞開的衣衫灌入,清冷的感覺讓皇甫羽晴微微一顫,呼吸也變得有些不順暢起來,清婉的嗓音低低逸出:“澤,今晚的月亮到底在哪兒?勞煩你指着臣妾看看……”
南宮龍澤沒有說話,幽暗的眼瞼低垂,耐着性子繼續解開最後兩顆絞鳳盤扣,才擡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如玉的手指輕輕拽住了她腰間的絲帶,只要扯落,就可窺見她玲瓏有致的身體。
“晴兒——”南宮龍澤嫺熟自然的解開腰帶,水綠色的雲綾錦自女人面前輕輕滑落,褪去外袍男人着手輕輕一拋,那長袍便不偏不倚的落掛到*頭的屏風上,男人誨暗如深的深情眸光,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臉。
昏黃的燭光下,暖橘色輕紗帳幔中,皇甫羽晴如凝脂般的肌膚更賽勝雪,三千青絲如潑灑的墨汁般耀眼,古井幽瞳,眸光流轉,緋色肚兜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誘人雪峰若隱若現。
南宮龍澤只覺得呼吸一窒,整間屋子裡的氣氛剎那間就變得凝固起來,如玉的手指輕撫上皇甫羽晴美麗細膩的小臉,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小腰,將她擁進懷中,薄脣落上她的眉眼,臉頰的每一寸肌膚。
若有似無的松香縈繞,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滲到肌膚,皇甫羽晴小臉泛着薰紅,白嫩的小手順着他的胸膛慢慢上移,輕輕攀上他的脖頸。
“月華如水,自在本王心中,有晴兒在身邊,哪怕是陰霾天氣,本王心中亦是明亮……”南宮龍澤湊到皇甫羽晴耳邊,戲謔低言,薄脣不留痕跡的貼靠近她,不留一絲縫隙。
絲絲溫情暖語,直擊皇甫羽晴的小心臟,擡眸凝向男人,正好凝對上那雙如同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瞳,四目相對,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心思漂浮,呼吸心跳也莫名變得紊亂急促起來。
(此處省略n字)
夜色旖旎,屋內溫度驟升,暖暖融融,屋外夜色沉靜,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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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四更天,天矇矇亮,睡夢中的女人先驚醒過來,麟兒每天清晨這個時候都要飽餐一頓,才肯再次進入香甜的夢鄉。
睡意惺忪的女人緩緩睜開眼,臉頰的緋紅還未褪盡,動了動身子還未來得及起身,便便男人的大手勾環上,沙啞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他還沒醒,再多睡一會兒……”
已經熟悉兒子每天的規律,南宮龍澤沒有聽見小傢伙醒來的聲音,於是摟着女人,心疼的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心不煩中香軟柔若無骨,抱着極是舒服,如是可以的話,他真想就這樣抱着一輩子也不鬆手,心中不想放開,男人的雙臂也在不知不覺間緊了又緊,烏黑的頭顱埋沉入女人頸項間,貪婪呼吸着獨屬於她獨有的馨香。
皇甫羽晴身體猛然一僵,整個人也清醒了些許,忍不住臉頰一熱,紅着臉嬌嗔出聲:“已經四更天了,你也該起*早朝了,夜裡不睡,清晨不起,難不成日後你想做靈月的昏君麼?”
南宮龍澤沒有答話,雙手不聲不響的默默替女人將肚兜帶子繫好,沙啞道:“娶了你這樣的老婆,想成爲昏君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接着便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男人雖然不情不願,卻還是動了動身子,看樣子是打算起*入宮早朝了。
男人正準備起*,突然搖籃裡的麟兒有了動靜,小傢伙可不含糊,還沒睜開眼睛小嘴就吧唧吧唧着,搖擺着小腦袋四下找吃的,不能立即入嘴,緊接着就咧開小嘴開始號啕大哭起來,那響亮的嗓音着實不像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皇甫羽晴聞聲蹙了蹙秀眉,門外已經傳來的丫鬟的敲門聲,有南宮龍澤在屋裡,丫鬟們也不敢隨意進來,聽見小主的哭聲,也只能先小心翼翼的詢問主子的意思。
“太子妃,小主哭了,需要奴婢幫着抱到您身邊嗎……”丫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皇甫羽晴看看*着上身的男人,這個時候讓丫鬟進屋着實多有不便,雖然男人並不介意,可是她介意,她不想讓自己男人的身體被其他女人看見,哪怕只是小小的丫鬟。
聞言,門外的丫鬟只好應聲退了下去,皇甫羽晴正打算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摁住身子,南宮龍澤墨色眼瞳幽深似潭,凝着女人道:“你躺好,當心染了風寒,我把麟兒抱過來便是……”
男人的體貼再一次讓女人脣角勾起幸福暖笑,盯着男人流暢的後背肌肉,呈漂亮的倒三角形狀,欣賞着也覺得是一種視覺享受。
將麟兒遞到女人身邊,看着那小傢伙滿足的吮、吸着女人的芬芳,南宮龍澤俊美無籌的容顏再次逼近,深邃的眸中隱隱染了一層情意,湊在兒子耳畔低喃道:“臭小子,快點長大滾出我和你孃的房間……”
皇甫羽晴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卻在凝對上男人的柔情似水的眸光時,水眸深處一顫,男人英俊的容顏在昏暗的光線下更是如同妖孽般蠱惑人心,少了平時的冷酷與凌厲,面部線條柔和的如同詩畫一般。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着甘炎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爺,該早朝了!”
“怎麼不是嵇祿?”皇甫羽晴微微驚詫,一直以來早上都是嵇祿來喚南宮龍澤早朝的,突然早上換了人,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嵇祿的媳婦剛生了孩子,本王交待他這個月就留在王府裡陪他媳婦。”南宮龍澤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皇甫羽晴眸底卻劃過一道讚賞,看這男人平日裡不苟言笑,和下屬說話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是挺有人情味兒的。
“你也趕緊去吧,別讓甘炎等急了!”皇甫羽晴衝着男人溫婉一笑,柔荑輕撫着兒子的臉頰。
“嗯,等着本王回來。”南宮龍澤低頭看着*榻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兒,眸光溫暖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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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池熱氣升騰,皇甫羽晴沐浴更衣,從抄手遊廊走了出來,坐到梳妝銅鏡前,猛然發現白希的脖頸上都佈滿了點點粉紅,如同淺淺草莓印跡。
女人只能再找出那條茜色縷金玫瑰廣陵月華裙來換上,這條長裙是豎領設計,肩頭用金色的絲線繡了幾朵梅花,栩栩如生,皇甫羽晴再對着鏡子打量一番,覺無不妥之處,這纔出了房間,麟兒還在睡,她想着先去探望一下風靈那丫頭。
推門進了客房,*榻上的風靈還有兩名丫鬟侍候着,皇甫羽晴笑着走了進來:“來,把孩子給我抱抱——”
女人的話,丫鬟已經恭敬的抱着嬰兒迎上前來,就在這時,皇甫羽晴突然感覺身後一陣風聲呼嘯而來,條件反射的側眸,眼角首先飄過一道藏藍衣袂,一張熟悉的陰沉面孔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當看清楚那個人時,女人水眸驟然瞪大,南宮龍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面色陰霾的可怕,在丫鬟還來不及避閃之際,已經動手搶了嬰兒。
“你是什麼人?”丫鬟不明所以,雖然心裡害怕,卻還是壯着肚子斥責眼前蝗男人,卻不料男人突然一記手刀落下,丫鬟頓時眼睛一閉,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躺在*榻上的風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反應過來,正欲驚聲高呼,希望嵇祿能夠聽見,不想南宮龍夔手指輕彈,兩道內力揮出,打在她身上,連半個音也沒發出來,就軟軟的昏迷過去。
“南宮龍夔,把孩子還給我。”皇甫羽晴清冷的眸底閃爍着冰冷的寒芒,雖然聲音不大,卻暗帶着強勢與凌厲,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這就是你和南宮龍澤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南宮龍夔仔細審視啼哭不止的嬰兒,臉蛋紅撲撲的,還看不出具體像誰,不過,小傢伙此刻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清澈澄淨的水眸閃爍着靈動,莫名讓男人心頭一顫,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孩子不是我和澤的,你先放了她,她還沒有足月……”皇甫羽晴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冷靜,水眸不時睨向房門方向,希望嵇祿能突然出現在這裡,可是心裡卻又忍不住擔心,擔心嵇祿若真的突然出現,打鬥的過程中會不會傷到孩子。
南宮龍夔深邃幽暗的瞳仁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臉,看着看着怒火就又上來了,氣的咬牙切齒,南宮龍澤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也毀了他的一切,如今他討厭和南宮龍澤有關的所有東西,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真的以爲這樣就可以騙過去了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條漏網之魚……”南宮龍夔鐵鉗般的大手快速掐向嬰兒的嬌嫩脖頸,冷冷出聲:“南宮龍澤害得我現在走投無路,痛苦不堪,這筆帳我一定要和他算的,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有什麼事就衝着大人來,你……不要傷害孩子。”皇甫羽晴震驚萬分,此刻也顧不及多想,身影迅速朝着男人撲去,想從他手裡搶過嵇祿和風靈還未足月的女兒。
卻不料,南宮龍夔身形更是快如閃電,瞬間閃避開女人,皇甫羽晴急着變幻步伐想追上他,卻因爲速度過快,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蹌甩向前去,嗵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只感覺胳膊肘兒摔的都痛麻了。
南宮龍夔看着眼前略有些狼狽的女人,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隨即又恢復了剛纔的冰冷與陰沉,手放在嬰兒脖頸上,其實卻並沒有真的用大力去掐她,紛嫩的小女娃兒彷彿感覺到了乾孃要來救自己,這會兒哭的更大聲了。
皇甫羽晴忍着身體的疼痛,手臂支撐起身體,凝向南宮龍夔:“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報復澤嗎?這一切都與這個孩子無關,我願意用自己做人質來交換她,孩子是無辜的,求你放過她!”
“你求我?你剛纔是說求我?既然你說這個孩子是不相干的人,你竟然爲了她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你覺得……我真的會相信這孩子是不相干的人嗎?”南宮龍夔平靜的聲音暗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在皇甫羽晴心裡什麼都不是,可南宮龍澤卻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甚至比她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
皇甫羽晴無奈的揚起脣,淺淺的如花笑靨異樣惑人心絃,她盯着南宮龍夔的臉,低冷道:“你沒有聽錯,我正是在求你,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交換她。”
“太子妃——”嵇祿匆促的嗓音急急從房間傳來,當他一眼看見你倒地的丫鬟,還在*榻上依舊昏迷的風靈,頓時鷹眸一緊,胸腔也緊緊地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