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暖,我耳朵都要被你說到長繭子了,我們能不能不再說這個話題?”罌粟無奈道,隨即見小暖還想說什麼,罌粟趕忙再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眉目?”罌粟擰眉道。
這件事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雲暖聽了,有些頭痛,“那兩件事情,都是模凌兩可!”
罌粟一聽,神色有些沉。
雲暖見她面色不對,也就不再提離開的事情,將這兩天她調查的事情娓娓道來。
“首先,關於冷梟的轉變,確實是在一個月之前。我晚來了兩個星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從一個女傭人口中套出了一些內幕。聽說一個月之前的凌晨,冷梟突然大發雷霆,不知道什麼原因,先後找了陸管家與傑克之後,便衝出了別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我問那女傭是什麼原因,女傭卻只支支吾吾的說是因爲冷梟書房的一封信件,而裡面裝的什麼,那女傭也不知道,估計瞭解的也就只有陸管家!”但是那人是不會說的!
雲暖相當清楚,所以她只能說事情打聽的模凌兩可。
罌粟聽完結論之後就跟沒聽一樣,一臉愁思。
“那有關A市‘蘇家’的問題呢?”她繼續問。
這個雲暖就更加糾結了。
“我說姐姐,A市那麼多姓蘇的,我要從何查起?難道每一家姓蘇的我都要去問一問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嗎?”雲暖無語。
罌粟想想也是,但是沒有結果,她心中更加鬱結。
雲暖看她那模樣,真是於心不忍,於是也不拐彎抹角,補充道,“好了啦!其實也不是什麼也沒有,不過也只是我的猜測,你要聽嗎?”
罌粟見事情似乎有轉機,點點頭。“你快說!”她催促。現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即使是猜測也很重要。
於是雲暖便將可疑之處說了出來!
“其實,A市倒是有一家很有名的姓蘇的,只不過有名氣也是在十多年前,聽說那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父母慘死,女兒被別家領養,可是在三年前,聽說那人徹底的消失在A市了,有人說她已經死了!最可疑的是,我跟打探消息的人說想要見一見照片,那些人卻都是神色恐慌,還叫我不要到處去宣傳,說是他們告訴我蘇家的事情!不然會變得很慘!我見那神色,絕不像是騙人的,而這件事令我懷疑的主要原因是時間。”
說到此,雲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細的看着罌粟,“罌粟姐,我記得……你失憶被暗黑的人救了似乎也是在三年前不是嗎?”雲暖眯眼的分析。
而這句話似乎一針見血,罌粟的神色頓時有些恍惚。
時間似乎真的吻合!
會是那“蘇家”嗎?
“罌粟姐,其實我在想一件事。”就在罌粟想着的時候,雲暖忽然打斷。
罌粟擡眸,雲暖仔細的看了她一下之後,突然嘿嘿直笑,“其實,要如果真的是那蘇家,可能你還真的能查出些什麼!”
“這話怎麼說?”罌粟聽着有些一頭
霧水。
雲暖卻笑得異常曖昧。
罌粟有些發毛,叫她快講。雲暖這纔不再賣關子,但是怕罌粟發現她如此誘導的真正目的,所以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還伸手主動抓過了滿地繞圈刨地的絨毛,“那個,其實你也知道啊!”一邊捋順絨毛的捲毛,雲暖一邊晃悠着身子道,“就是那個鍾家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雲暖並不知道罌粟跟鍾家人背後交易的事情,但是之前罌粟有一次在悅麗跟鍾亞叔傳出緋聞的事情雲暖卻知道,所以她在賭,賭鍾亞叔跟罌粟的關係。如果他們真的很熟,那麼她就可以藉此機會撮合她跟鍾亞叔,讓她放棄追查有關冷梟的事情,這纔是她關注那個倒黴蘇家的主要原因,不然她還真是不想提。
“當然記得!鍾家怎麼了?”聽到鍾這個姓,罌粟大概明白了雲暖的曖昧從何而來,她有些無奈。
但是爲了真相,話題不得不繼續。
“就是那個鍾家啊,前段時間拍賣了蘇家的鬼宅!”一聽到罌粟記得,雲暖興奮的道。
罌粟迷糊的腦子這纔想起來。還記得那件事情當時還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而且……也是蘇家舊址拍賣的那天,她被冷梟抓了!
他們的一切彷彿都是從那一天真正開始的!
罌粟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迴歸了那段甜蜜的日子,雲暖看她痛苦,只能輕嘆。
“其實我是在想,既然連人家宅子的地契都能弄到,那一定是跟那家人生前有什麼關係的,所以我想,如果你想知道一些真正的內幕,或者是那蘇家遺孤的模樣,那問鍾家人其實是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法。”雲暖分析。
內心中小鼓亂打,滿是盤算。
手指因爲緊張無意間抓痛了絨毛,絨毛嘶喊了一聲之後,咬了雲暖一下,便迅速的扭着屁股跑走了!
雲暖吃痛的甩了下手,惡狠狠的對着絨毛比了個拳頭。
絨毛則好像是看穿了她的企圖一般,一副“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想拐跑我女主人沒那麼容易”的表情,邊搖尾巴,邊齜牙,末了還一爪子扒上了罌粟雙腿,蹲坐霸佔。
“吼……”
爲了表示它的憤怒與主權,絨毛還故意衝着雲暖低聲的吟叫了一聲。
雲暖頓時一頭黑線,對着絨毛鄙視的瞥了眼,“別以爲你跟你男主人都有利牙,我就怕了你們了,早晚把你燉成豹泥。”雲暖小聲的恨道。
眼神中直閃爍紅光。
絨毛的尖牙立刻又齜了出來,似乎對雲暖相當不滿。來這裡兩個星期中,雲暖可以說對絨毛並不陌生,兩人通常好的時候,或者是它肯讓她摸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餵了它肉之後的五分鐘,不過也僅限五分鐘。這豹子就跟它主人一樣,勢利眼!唯利是圖!
“哼!惡劣的物種!”一想到這些,雲暖不禁覺得那些肉白餵了,還不如給路邊野狗!總比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強!
罌粟咋見雲暖那悔恨莫及的表情不禁覺得無語。
見這一人一寵似乎隨時都有撕打到一起
的可能,罌粟頓時嘆氣,“好了啊,絨毛,乖!去那邊玩!”爲了說正經事,罌粟耐心的抓了兩下絨毛的下巴,見它舒服的眯縫了兩下冰藍雙眸之後,便將它放到地上,拍了下它的毛屁股。
絨毛可愛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撒個嬌,然後對着雲暖做了個撒尿的動作之後,這才聽話的跑遠。
雲暖不禁氣結。
“罌粟姐,我發誓,我發誓我早晚要把它給燉了!”俏臉頓時動怒,雲暖手指着遠方得意搖着尾巴的絨毛怒吼。反正她還沒有吃過豹肉呢!
而罌粟見此,不禁汗顏。
“不想被抓,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她無奈道,之後在雲暖的囧臉下,開始正題,“找個機會吧,你幫我傳消息給鍾亞叔,讓他找機會來一趟冷家。”興許是該讓他看她真面目的時候了,爲了以後她不後悔,她願意將自己暴漏!
“是!我知道了!罌粟姐,你終於想通了!太好了!”咋一聽罌粟要見鍾亞叔,雲暖頓時高興的忘乎所以。
罌粟幾乎是立馬就察覺到了她的話語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於是蹙眉看她。
雲暖這才發現自己差點露出了馬腳!於是吐了吐粉舌,“沒……嘿嘿!沒什麼,只是覺得罌粟姐你接納我的想法我很高興,我也希望你想知道的事情能早點查個水落石出啊!”雲暖扭手指,絞衣襟,佯裝關心的模樣。
罌粟這才放下心來,“調皮!”她無奈的點了點雲暖的鼻尖。
“這裡是冷家,我希望你時時刻刻都記得!”罌粟再次謹慎的提醒。
雲暖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但是心中卻早已經將罌粟的叮嚀拋諸九霄雲外,她滿心所想的都是儘快製造鍾亞叔與她見面的機會!
而她們的談話,卻早已經泄露到了某人的耳中。
陸管家站在別墅內,用肉味吸引了絨毛,然後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大頭,這才神色狡詐的抓起了絨毛的蹄子,從它蹄子的毛兒中,小心翼翼的摳出了一個小型的器械,那東西小到幾乎跟蝨子一樣大,就連外觀的形狀也是一模一樣。
將那玩應兒完整的拿在手中之後,陸管家微微一笑,而後回房將之放進了一個特殊的播放機中,沒幾秒,罌粟與雲暖的樣子便出現在了播放機械的屏幕上。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
不光是人物動作表情清晰呈現,就連對話內容也都清楚的從那小巧的播放機中一映而出。陸管家從頭看到尾,當看完之後,神色有些微沉,但是更多的卻是釋然。
翌日清晨,於冷家消失了三天的冷梟終於歸家。
一身酒氣,西服褶皺,下巴上還生了胡茬。
罌粟由於這些天都心事重重,所以根本就睡不着,早上也都很早起來,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而一出了房門,便看見冷梟一副慘不忍睹的邋遢樣子站在門口,眼神迷離的盯着大門,就那麼盯着,也不伸手去推,直到她出來,冷梟彷彿還是神色有些空洞的看着那道門,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這麼一個大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