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你妹妹的訂婚開宴時間已經要到了。”看了眼腕錶,見冷世炫還在鏡子前臭美,王心萍立即不耐的催促。
現在她已經顧不得擔憂了,首要做的就是將洛君華與世萱的婚事死死的敲定。
“知道了,媽,我馬上就好!”冷世炫焦急的應承,一手穿着皮鞋一手打着領帶,整個人看上去雜亂無章。
王心萍頓時揉了揉疼痛無比的眉心,倍感無語。
爲什麼冷梟那個野種就生的如此沉着又霸氣出彩,她的兒子看上去反倒像個窩囊廢?
嗟!
在心中狠狠的詛咒了一聲,王心萍惱火的轉身,先行離去。
她別的不求,只希望這次的事情可以順利的進行,那麼不但世萱的婚事,就連世炫的繼承問題也會迎刃而解了。
宴會正進行到高潮,一對璧人在禮花的第一聲爆響中開舞。
而與冷家背道的一片荒郊野嶺中,兩輛車身正蜿蜒追逐在暗夜的荒原中,都以最大的馬力狂飆着。
“Shit!讓開!”
將手中正在翻看的資料迅速的丟給了正一邊操控方向盤一邊用槍瞄準前方車窗的傑克,冷梟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槍支,將身材高大的傑克單手周到了後身而後迅速的調整方向盤,並對準了前方正歪七扭八前行的車輪猛然爆出了一槍。
嘭——狠,猛,準!
只見冷梟眼眸中紫芒忽閃,前方的車身已經因爲後車胎突然的爆裂而扭曲的逐漸停下。
幾個黑衣人迅速的躍出車門,個個狠辣的抄起了傢伙便朝着冷梟已經熄火的法拉利囂張的奔來。
對着傑克使了一個眼色,冷梟雙手插兜表情一派恣意的下車,瀟灑的翻身越過一班狠辣的角色朝着緋衣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聽身後頓時一片狼嚎,當冷梟抱着昏迷不醒的緋衣回身時,原本那一票四、五個狠角兒,頃刻間便已經只剩下了傑克手中的那一個還在呼吸。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傑克眯着雙眼,對手中已經鼻青臉腫的男人問道。
男人的眼眸頓時擴張,“你永遠都別想知道,混蛋!”吼完這一句之後,男人迅速的咬舌自盡。
“喂!媽的!”
傑克憤恨的咒罵,將男人的屍體狠狠的丟在地上,轉頭無聲的詢問着冷梟接下來的打算。
而原本對這些人還不甚在意的冷梟,在看到了黑衣人此舉之後,那雙幽深的紫色雙眸頓時微眯。
“傑克,你立馬聯繫東家,讓他提前將我要的東西送來。”
傑克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恭敬的答道,“是!”
沒錯!
他的計劃就要提前了!
冷梟垂眸,冷眼瞧了一下地上那已經毫無生氣的五具屍體,不屑的冷哼!
他早就料到冷家的那對母子不會對他的上位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沒想到兩人還真是下狠了血本,
居然連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死士團”都給他請了出來,還真是夠給他面子!
而這些都只是爲了要除掉他,還是某種陰謀的前奏?
呵呵!
冷梟紫眸微眯,邪肆的一笑,那笑中透着一股耐人尋味的狷狂。
站在冷梟身邊的傑克不禁冷然的打了個寒顫。自從他跟着冷梟以來,不少見他冷酷淡漠的表情,但如此邪氣的卻還是頭一遭。
看來……
某些人就快要倒大黴了!
然,這邊正風潮暗涌,那邊宴會卻依舊是光鮮明亮,在冷梟還抱着緋衣趕回冷家的途中,位於A市中心的某棟大樓內,一間隱秘的辦公室中,一抹黑影正滿臉邪笑的狂燒着手中的資料……
翌日,晨光初上,正在爲冷氏的名譽即將飆升而心情頗好的冷天兆,一手拿着報紙,一手端着濃茶的坐在餐桌前,在久等不到他想要見的人之後,沉着聲問道,“陳媽,二少爺跟二小姐呢?”
“回老爺,二少爺他……”
“啪--”
不待陳媽說完,王心萍已經很不高興的將刀叉拍在了桌上,陳媽立刻嚇的禁了口。
冷天兆頓時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的王心萍,挑眉,王心萍冷眼睨了下陳媽之後才很是不悅的說道,“老爺,到現在了你還提那個狼心狗肺的野種做什麼?昨天世萱的訂婚宴,我還特意叫人囑咐了要他來參加,可這樣人家都不來,這不擺明了撅我的面子嘛!好歹世萱也是他明面上的‘親’姐姐,我是看得起他才邀請他參加,沒想到那小子那麼的不識擡舉!”
“心萍!不要胡鬧!”
見王心萍當衆抱怨,冷天兆的臉子瞬間拉下,“昨天不怪他,是我讓他去見了一個重要的客戶。”這也是他今天想要見他的原因。
如果那件案子談成了,冷氏不但在挽回名譽的同時還會更上一層樓,豈不是雙喜臨門?
而且,這再怎麼說冷梟也是他的種,雖然他不甚喜歡他,但是家醜不可外揚,私底下他可以任由王心萍謾罵,可明面上冷家必須保持完好無損的形象,這也是冷天兆當年答應不讓冷梟踏進家門的唯一要求。
可王心萍卻不樂意了,立馬甩臉道,“冷天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這麼袒護那個野種,還不是因爲他是那個狐狸精女人的孩子?你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個野女人是嗎?”
王心萍怒喊,每每想起冷梟的母親都會讓她情緒失控。
冷天兆被當衆質問,身爲家主的顏面瞬間掃地。見一些傭人已經開始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冷天兆原本頂好的心情瞬間降至了冰點。
“王心萍--”
厲眼怒瞪,冷天兆拍桌而起,揚手就要給王心萍一個耳光……
“爸--媽只不過是一時氣話,您又何必在意呢?”剛剛下樓來的冷世炫見情況不妙,趕忙上前攔截並勸阻,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滴冷汗。
冷梟母親的
存在幾乎已經成爲了冷家每次大戰的導火索。
在下人們口中她的名字是個禁忌,然而王心萍卻每每都要觸冷天兆的眉頭,怎能讓他不怒?
眼眸驟冷,冷天兆瞟了一眼儼然已經被嚇愣了的王心萍之後,這才冷厲的收回了高揚的大手,沉着聲音對她斥道,“如果你不想鬧到離婚的下場,就最好不要再給我舊事重提,哼!”低低的警告了一句,冷天兆坐回座位中再次拿起了桌上的晨報,心情很是不爽的對陳媽問道,“二少爺跟二小姐呢?”
陳媽看了一眼滿臉陰沉的王心萍之後,終是顫抖着聲音再次回道,“回老爺,二、二少爺他還沒有回家,至於二小姐……她從昨天晚上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過!”
陳媽一邊說着,一邊抹着頭上的冷汗。
而一聽到冷緋衣沒有回家,冷天兆的臉色頓時一凝,“你說什麼?”拍桌,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陡然起身,“爲什麼小姐整晚不歸,你到現在才說?”
冷天兆震怒。
陳媽的臉色瞬間煞白。
“老、老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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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就快要哭出來了,而見冷天兆怒意橫生,原本坐在一旁正在悠閒的吃着煎蛋的冷世炫亦瞬間被嚇的手腕一顫,抖掉了叉上的食物,一臉僵凝。
見他如此,一旁正生着悶氣的王心萍頓時用腳踩了他一下,以示提醒。
而那動作雖然不甚明顯卻依然沒有逃過冷天兆的眼。
“你們做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冷天兆森冷的對着王心萍問道。
那模樣明顯的預示着暴風雨欲來的前奏。
本來就已經身心備受壓迫的冷世炫此刻更是渾身僵硬,猛地向嗓子眼兒裡吞嚥着唾沫。王心萍則依舊用不快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我還能做什麼?都被你那樣警告了,難道你以爲我還能爬上了天不成?哼!”挺身,皺眉,王心萍若無其事的喝着茶,口氣相當的不佳。
冷天兆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在想到他曾經對她的囑咐之後,終究是將腦海中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給抹消掉,而後焦急的迅速拿出了手提電話就要報警。
然而,他才播出了一個號碼,冷家的大門處卻傳來了一陣響動。
正在大廳內各懷心思的幾人頓時將眼神齊刷刷的投向了大門外,只見一個滿身邪魅之氣的男人手中正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朝主宅快速的走來。
“怎麼是他?”
“他怎麼會沒事?”
王心萍與冷世炫同時驚詫的起身並小聲的呢喃。
而王心萍還好一些,沒有將明顯的詫異表現在明面上,可冷世炫就沒那麼好了,他額頭上已經沁漬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正不斷的順着太陽穴往下流。
冷天兆看了兩人一眼之後,心裡面已經有了大概。
“哼!等下我再跟你們好好的算算這筆賬。”甩手,冷天兆迅速的朝着冷梟與緋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