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冷着臉一把將她手中的少女給推到了密室中,並用槍口緊緊的抵在她身後。
“唔唔……唔……”雲暖嘴巴被封着,不屈的掙扎,並惡狠狠的以眼神剜着未然的臉。
未然眸光一冷,迅速的擡腳踹到了雲暖的身上。
雲暖就這樣狼狽的雙膝跪地,站不起來,而當她擡眼的瞬間,卻瞧見了站在正前方的罌粟與冷梟。
眼眶頓時溼潤了,並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麼似得。可是卻被未然一把勒住了脖子。
“給我安靜點!”未然惡狠狠的兇道,並立刻對着棚頂開了一槍。
雲暖頓時安靜了下來。
罌粟看着這一幕,心中不免緊緊揪起。
“未然……你不要傷害她!”無比緊張下,罌粟頓時失了分寸,掙開冷梟便想上前救雲暖,卻被冷梟牢牢抓住。
“交給我處理!”
男人一臉堅決道。
而他低沉的嗓音則彷彿清冽的甘泉一般,立刻安撫了罌粟的心。
“拜託你!一定要讓她平安無事。”她緊咬了下脣,羞愧的低斂了雙眉,語聲十分虛弱的央求冷梟。
現在這裡,數她最沒用了。不單不能救雲暖,更拖累着冷梟,罌粟現在恨不得自己剛剛已經死在了連華的槍下。
可冷梟看着她自責,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安撫的拍了下她的背,然後冷眼看向未然與皇甫裔。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既然費盡心機的抓了人質,想必一定是有所圖謀。
皇甫裔見冷梟也不拖拉,滿意的勾起脣角,“很好,我也不多說廢話,我要你交出沐綺羅當年私藏在冷家的保險箱。”
保險箱?
冷梟聽了不僅挑眉,然罌粟卻是一片瞭然。
“他……他說的是在你身後密道里私藏的東西。”見冷梟並不知情,罌粟便小聲的解釋。
冷梟見她臉色越發蒼白,不免蹙起了眉心微微側身的用眼角餘光冷然的掃了眼他與罌粟的身後。
果然,那裡有個洞。
冷梟的眼睛瞬間一眯。
冷家何時有了這樣的地方竟然連他都不知道?難道那裡面放的就是傳說中喬亞一所設計的賭神透視鏡?
“別磨蹭!你到底交是不交,不交的話我立刻斃了她!”見冷梟久不迴音,皇甫裔瞬間失去了耐性。
而未然則緊緊的盯着罌粟靠在冷梟身上的模樣,眼神中嫉妒之光瞬閃而過,手也冷然的將槍口狠狠的撞了下雲暖的腦子,以示提醒。
冷梟的眼眸瞬間眯起。
罌粟則滿含擔憂的看向雲暖。
雲暖幾乎欲哭無淚。她之前如果沒有趁着陸管家來帶她走的時候偷偷從車上逃走就好了,現在也不會被人所抓成爲人質,她真想死了算了,倒是一了百了。
可是她現在卻連自殺都不能。
可惡!
“你說的什
麼東西,我根本沒有,怎麼交?”面對着皇甫裔的逼迫,冷梟眯眼道。
罌粟一聽,眼神瞬間緊張的看向冷梟。
冷梟暗中捏了捏她的肩膀,罌粟便沒了話語,只不過心跳如雷鼓一般,七上八下的,混亂不已。
“少裝蒜了,冷梟,那東西明明就在你身後的密道中,你最好別給我玩什麼花樣!”他咬牙切齒道。
那東西可是關係着他身上毒癮的解藥。如果沒拿到,那死的人可就不止是雲暖一人了,他也得陪葬,而且……
一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皇甫裔的臉色更加陰翳。
冷梟看着皇甫裔一臉的猖狂冷絕,頓時怒從心來。
“皇甫裔,即便如此又如何?我不交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別忘了,你妹妹還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你以爲我爲什麼跟她訂婚?”冷梟嗤笑。
皇甫裔手中有人質是嗎?他也有!
而賭神透視鏡的出世絕對非同小可,不光是商界,只怕是黑道也必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他不能輕易的將之交給已經投靠了暗黑的皇甫裔,讓他跟“賭局人”一起狼狽爲奸。
然而,在冷梟話落的同時,令他沒想到的是,皇甫裔臉上不但沒有遲疑,反而更加的猙獰。
他突然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
“冷梟,你不愧是冷梟,商場上冷血無情的梟少,只可惜你絕對想不到的是……小姚,我二姐她已經死了,因爲你,她已經死了!”他突然狂吼出聲。
臉上悲憤交加,額筋輕挑,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精彩紛呈。
而冷梟與罌粟聽到他的話後則滿臉全都是愕然。
“怎麼會這樣?”罌粟立即不敢置信的輕喃出聲,那雙抓着冷梟的手亦更加緊促了起來。
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還鮮活的出現在盛世四週年宴會上的女人,一個小時後竟然已經香消玉殞……
一個小時,六十分鐘。
興許這個數字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直短到不能再短,然而,就是這一個小時內,世界卻儼然天翻地覆。
連華是紅A,罌粟並非蘇家人,冷梟一直以爲的恨意竟然是一場子虛烏有,最後莫名其妙的,皇甫瑤竟然命喪宴會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
而作爲幾人中唯一的一個局外人,未然卻冷眼旁觀着一切,內心只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幸災樂禍的同時,她也在感慨。
原來一個男人再牛B,也有他掌控不了的局面。
就好比現在。
“夠了!皇甫裔,廢話少說,正事要緊!”看了眼冷梟臉上的驚詫,未然冷然沉下了雙眼,而後冷冷的掃了下地上已然沒了呼吸的連華,面無表情的催促道。
爲了配合“賭局人”所設下的局,她必須抓緊時間。雖然叛徒已經解決,可那東西卻依然沒有到手。
而一想到那個東西,未然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一道深邃的
光芒,嘴角亦詭譎一笑。
皇甫裔聽到未然的催促,瞬間收起了瘋狂的思緒,恨恨的看向冷梟,“呵呵!好了,冷梟,現在你的籌碼已經沒了,就老實的去把那東西取出來交給我吧!”他伸手道。
冷梟頓時咬緊了牙關。
霍東斪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罌粟則不可思議的看着皇甫裔,“皇甫裔,你二姐死了……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現在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在這裡考慮怎樣得到一個身外之物,你說冷梟冷血無情,那麼你呢?你這種行爲叫什麼”
罌粟突然間笑了。
皇甫裔卻只是微微斂了下眼眸,雙手攥拳。
“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他早就勸過她,讓她遠離冷梟,然而她卻一意孤行,執意要跟冷梟訂婚,最後卻落得被人利用的下場。
既然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他幹嘛不將計就計,也利用這個機會整垮冷梟?
“呵呵……總之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皇甫家只要還有我在就夠了,所以,快點,把東西給我!”
皇甫裔的臉色陡然猙獰了起來。
他必須活着。
爲了這樣,爲了迅速的達到目的,他一把搶過了未然手中的槍,並瘋了一般的對準了雲暖的頭部。
未然見了瞬間駭然。
“皇甫裔,你幹什麼?她可是人質——”未然慌亂的喊。深怕皇甫裔一個激動把手中唯一的籌碼也給毀了,那樣她的計劃豈不會泡湯?
而皇甫裔則是冷然一笑的完全不搭理未然的怒火,只是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雲暖,並加緊威脅,“快點!”
罌粟看了心中頓時緊緊揪起,轉過頭來便抓着冷梟的衣襟哀求,“算了,算了!給他吧,不過就是個設計圖而已!”
罌粟急急的說道。
皇甫裔的眼神明顯的有些不正常,她真的很怕他會傷害雲暖。
冷梟面對罌粟的哀求,無奈之下只得狠咬下脣,點頭應允。
“你最好說話算數。”看了一眼雲暖之後,冷梟立刻的抱起了罌粟便朝着密道內而去。
爲了以防萬一,皇甫裔與未然也緊隨而入。
狹窄的密道中頓時被擠得滿滿的。冷梟在前,其餘三人在後。邊走,冷梟一邊打量着密道的結構。
起初是一條長廊,僅能容一人通過,而後面卻越來越寬敞,到最後還分出了岔路。
站在岔道口前,冷梟冥思的駐足。
“知道是哪一條嗎?”他低聲問罌粟。
罌粟想了下之後,暗暗的朝左邊指了下。冷梟不禁立即蹙緊了雙眉。那邊不是曾經他跟她媽咪住過的小樓?
疑惑之下,他也加快了腳步的朝着左邊而去。
皇甫裔亦帶着未然與雲暖朝那邊走去。
最後,在密道的盡頭,一個木箱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