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她爲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現在倒好,宴會場上這麼多人,她要如何解決才能不觸怒冷梟又保有鍾亞叔的面子?
“沒錯!就算你不要臉,也該爲帶你來參加宴會的人想想,還請你不要丟了冷總的面子!”見好戲越演越烈,皇甫瑤也上來摻上一腳。
幾個人就這樣圍成一圈,將罌粟,冷梟與鍾亞叔給徹底的圍在了中間。
只見冷梟的面色頓時陰沉的可怕,而鍾亞叔卻突然間笑了,他痛苦的掃了眼罌粟毫無血色的臉龐,突然間笑的異常璀璨。
“真不愧是冷梟,大名鼎鼎的梟少爺,身邊的女人就是多,就連腳踏N條船,甚至是傷害無辜的女人,並強硬的將她留在身邊,也不會有人說你的不是,你還真是有夠拉風的!”
“是啊!你羨慕嗎?”
面對突來的冷嘲熱諷,冷梟驟然勾起脣角冷笑着回道。
兩個男人的眼神立刻碰撞在一起。
鍾亞叔看着臉色異常難看的罌粟,又看了眼她受傷的左腿,心一狠,表情瞬間拉下,大手一個用力,便將罌粟從冷梟的懷裡給拉了出來。
罌粟的心頓時震驚。
而不待她有所反應,冷梟卻突然在另一邊用力,再次的將她的身子給拉了回去。就這樣一來一去間,罌粟整個人差點沒變成肉條,被一扯兩半。
然那兩個已然處在對立狀態中的男人卻完全看不到罌粟的難受與痛苦,只顧着自己的爭奪。
而冷梟愛面子,自然是不會容許鍾亞叔如此放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搶女人,於是手勁再次加大。
“啊……”
罌粟頓時痛呼出聲。前段時間剛剛結痂的手腕傷口,再次因爲兩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而微微裂開。
鍾亞叔見罌粟面色不對,於是立刻恢復了神智,放開了罌粟的手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咬脣,滿眼歉然的說道,眼神擔憂的迅速掃視向罌粟全身。
冷梟的眸子瞬間微縮。大手一拉一拽,立刻將罌粟再次的拉回了他的身邊。
“鍾少爺,容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以後會如何,她現在可還是我冷梟的女人,所以你最好收回那種放肆的眼神!”他非常不喜歡鐘亞叔放在罌粟身上過於熾熱的眼光,那會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甚至有想要殺人的想法!
而鍾亞叔儼然跟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的打量罌粟,深怕剛剛的衝動弄痛了她。
罌粟頓覺尷尬無比。
身子不自覺的從冷梟的身邊動了動,想要掙脫他的鉗制,不再繼續的刺激鍾亞叔。她只希望鍾亞叔能夠快點從衝動中醒來,不要讓某人漁翁得利。
可她這樣的想法,卻被冷梟誤認爲是一種情不自禁。
只見男人幽紫的雙瞳立刻一緊,冷光瞬間閃過。“怎麼?見到老情人就忍不住的想要飛奔到他的懷裡,享受溫存嗎?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連一刻都等
不了的想要離開我身邊,回到他的懷抱嗎?”冷梟驟然低沉的冷道。
罌粟的心頓時涼透。她眼中帶怒的立即看向冷梟,“沒有人想的比你更齷齪!放手!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的話,就快點放手。”她憤怒的要求。
冷梟聽到罌粟的話語,眸色頓時更加的深沉。
他脣角一勾,忽然貼近了罌粟耳際,低聲道,“怎麼辦呢?我不會如你所願的!如果讓鍾家大少爺知道你每天晚上是如何躺在我身下被我蹂躪的,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罌粟的臉色頓時酡紅,羞恥難當。
“冷梟,你……”她恨得咬牙切齒。
然兩人在外人眼中看來,卻是在暗中親近。
鍾亞叔的告白頓時被衆人當成了笑柄。一片竊竊私語聲而起,罌粟立即回頭,緊蹙眉心的看向鍾亞叔。
鍾亞叔卻依舊是目不斜視的等待在原地。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人怎麼看他。他要的不過是罌粟的一個答案。
罌粟看着這樣的鐘亞叔,表情頓時痛苦的默了。一種不忍再繼續看下去的情緒立刻從心底竄起。她心下一橫,想要立刻甩掉冷梟的手,將鍾亞叔拉離宴會場地,免受衆人的嘲諷。可手才一用力掙脫,卻瞬間被冷梟抓住。
只見男人立刻臉色陰沉道,“也容我提醒你,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就乖乖的給我站在這裡,不然,我絕對不敢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冷梟眯眼的低聲威脅。
罌粟頓時止步,只能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任由冷梟擺佈。
“罌粟……”鍾亞叔見罌粟一直不回答,只是別開了頭的站在冷梟身邊,心中頓時刺痛難當。
他輕聲喚着,表情異常痛苦的想要罌粟給出個答案。不管是應聲還是……拒絕。總之,他只想聽罌粟親口說出。
然罌粟卻是沉默的低垂着頭,不忍直視鍾亞叔。
對不起……亞叔!
她默默的在心中抱歉,可有冷梟的威脅在前,她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你還不明白嗎?她是我的!不管她愛的是誰,她現在都只能是我冷梟的女人!”見罌粟不回答,冷梟淡笑了一下,猛然扯過她說道。
那邪魅的表情與動作全都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鍾亞叔看着冷梟毫不憐惜的對待罌粟,眼眸中的怒火灼灼燃燒。
“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放開她吧!冷梟,你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呆在你身邊的,爲什麼還要去勉強?難道你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鍾亞叔雙手握拳的憤恨道。
從罌粟跟冷梟的種種傳聞,與她今天的樣子來看,鍾亞叔知道,她在冷家過得並不好。可是……他現在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問她好不好?
“呵!鍾亞叔,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呆在我身邊?我相信如果你看到過這女人在我牀上的表現的話,就不會這樣說了!”冷梟突然靠
近鍾亞叔冷道。
鍾亞叔的面色頓時黑沉。
“你……”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男人該說出的話。
“跟我走!罌粟,離開他,他簡直不是人!”轉眼,鍾亞叔拉住了罌粟的手,便想要將她帶走。
冷梟頓時眯眼冷笑,脣角輕啓的用口型對着罌粟說出了兩個字。
“雲暖”。
罌粟本就煞白的臉色頓時一僵。她立刻扯回了自己的手,擡頭笑着卻好像哭一般的對鍾亞叔道,“放手吧!鍾少爺!我是冷梟的女人!”
鍾亞叔的心立刻刺痛的彷彿被一萬根針扎過了一般,痛苦難當。
他所有的話瞬間被噎回了腹中,不知道該情歸何處。
情之所以動,是因爲愛深。
而痛之所以深,是因爲情真。
看着罌粟痛苦的表情,鍾亞叔明明知道也許她說的話不是真心的,他應該要反駁,卻不知爲何,竟然說不出口。
因爲她從罌粟的眼中看到了那抹真!就如同他對她一樣。
可是……
“謊言再真,騙的也是自己,你確定你愛的人是他?”心中的那抹痛是在難忍,鍾亞叔聲音突然沉靜的問出口。
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罌粟,希望第二次的回答能有另一種不同的可能。
但,事實就是如此,任誰都無法轉變。
無需冷梟再次施壓,罌粟毅然堅決道,“沒錯,我愛的人是他,儘管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說完,罌粟狠狠的咬了下脣,而後瞬間甩開了冷梟的手,轉身一瘸一拐的拼命朝鐘家的大門而去。
冷梟的手中木然一空,這才從罌粟突來的告白中回神!
那話雖然是帶着幾分怒氣說的,但是話中的真,卻是騙不了冷梟這個情場老手。自然連擎悠然與皇甫瑤也跟着震驚。
“呵!怎……怎麼可能!那女人難道是被虐狂嗎?”皇甫瑤突然的冷笑了一下,表情十分僵硬道。
而擎悠然則是保持沉默。她只是眯眼的看着罌粟,心中不斷的迴響着她的話。轉眼再看冷梟,擎悠然的眼眸頓時震驚。
只見冷梟的臉上瞬間劃過驚喜。
也許別人不瞭解冷梟,會以爲那是嘲諷,但是擎悠然卻絕對不會看錯。心暮然緊縮了一下,擎悠然嘴角瞬間抽動,滿眼諷刺而瘋狂的轉身便走,連皇甫瑤在身後叫她都沒有聽到,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就只有一句話——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深深的在她的身邊被印證。
可笑!
沒想到三年前她是如何的看到冷緋衣愛着洛君華的,三年後……竟又跟之前一樣,看着她因爲遺忘了過去而深愛上冷梟的,而冷梟對她……
一想到此,一種即將徹底要面臨失敗的恐懼感頓時襲擊了擎悠然的整個心間。
不……
她立刻縮緊了眼眸,狠狠的咬緊牙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