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瞧着皇甫裔的模樣眼眸頓時眯的更深了。
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麼想着的同時,他轉眼看向站在皇甫裔身邊忐忑不安的擎悠然,淡然一笑,“原來擎小姐也在啊!”話語中難掩諷刺。
“啊……是、是啊!門口碰巧遇見了皇甫總裁!就一起進來了!”擎悠然牽強的解釋。
然陸管家明顯是不買賬,在擎悠然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變已經轉頭看向了皇甫裔,禮貌的道,“既然來了,自然是客,如果是‘專程’來看望的,還請兩位下樓耐心的等候,我現在就去通知先生。”
擎悠然見了陸管家的態度,頓時面紅耳赤,無顏回答,皇甫裔看了她一眼之後,心中不屑冷哼一聲,隨後微笑的面對陸管家,“麻煩您了,只是沒想到現在還沒有道夜晚,冷總就已經猴急的耐不住寂寞了,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他還是那個冷酷無情,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的冷梟嗎?呵呵!”在走到陸管家身邊的時候,皇甫裔暗諷。
陸管家眸色深諳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道,“人都是會變的!就如皇甫總裁一樣!”
皇甫裔聽了陸管家的回答之後,面色頓時一沉,然後哈哈笑了兩聲便下了樓,耐心的喝茶等待。
他倒要看看今天冷梟到底還能不能人事!
冷眼一眯,背對着陸管家,那張本是和悅的俊顏瞬間結冰。而擎悠然則越來越覺得今天就不該來,不但不知道結果,還無端惹了一身腥。
樓上,
還不知道樓下已經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的兩人,此刻正怒目的互相對視。足足有一刻鐘之久,冷梟一句話沒說,罌粟也倔強的一句話不說。
她真累了,剛想要去洗漱,將冷梟晾在一旁,卻被男人猛然揪住,“你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高田。”
“你不是都已經自定義好了?還問我做什麼?就當我是去見衛褚的吧!”罌粟冷哼的白了冷梟一眼。
反正他人都已經打了,什麼難聽的話也是說盡了,還問這些做什麼?不顯得多餘嗎?
況且就算他問她也不會說,而且他也不會找到證據。
冷梟見罌粟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原本他打算原諒她了,忘記前塵,給自己一次機會,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沒辦法讓他當做沒有發生過,他必須要問個清楚明白,並讓她給出個滿意的答案!
“女人,別當我是傻子,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冷梟眯眼道。
她會去見衛褚嗎?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當時他叫人圍毆衛褚不過是一時生氣,怒過中燒,纔會失去理智,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他並不是沒有腦子,只要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這女人不會專程爲了去見衛褚而冒險離開冷家,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她沒有說!
而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有所隱瞞。
“我沒有什麼話好對你說的,請你出去
,我現在很累,我要洗澡睡覺!”罌粟頓時不耐的回道。
她實在懶得應付冷梟了,這男人簡直冷血到家,他只顧着問原因,怕被人揹叛,卻完全沒有看到她手臂的擦傷還在流血。雖然那子彈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她側身躲避,但是依舊颳去了她一塊肉,難道這男人都不怕她因爲流血過多而死嗎?
“你……”隨着罌粟的目光,冷梟這纔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眸子頓時一縮,話語頓住之後眉心緊蹙,轉而毫不溫柔的扯過了她的手臂。
“嘶……”
罌粟頓時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纔想要破口大罵冷梟冷血,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下手毫不猶豫的撕下了她的袖子。
“撕拉”一聲,罌粟頓時驚呆。
火苗在心中蹭蹭的往上竄,然而卻在看到冷梟手中隨即拿來的東西之後迅速的降溫。
“我……我可以自己來!”她忸怩道。然冷梟卻不顧她的話語,直接動手開始從消毒處理了起來,而且步步溫柔,小心翼翼。
罌粟看着,原本蒼白的臉上不爭氣的竟然浮上抹淡淡的紅暈。
原來他注意到了……
罌粟心中忽然有些暖。這是近一個月以來,自從冷梟那天憤怒的帶女人回家以後兩人最溫馨的時刻,雖然只是片刻,但是卻讓罌粟覺得,也許她爲了瞭解一切而做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該死的,爲什麼你不早說傷口這麼深?”突然,傷口處理了一半,冷梟忽然怒道。
罌粟滿是無辜的翻了個白眼,“敢問爺,您有給我說痛的機會嗎?”
回想一下,從受傷到被他強硬的拉上車,最後回到冷家,他有哪一刻腦子是清醒的?完全的怒火中燒,眼中除了憤怒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也聽不進別人說話,只想知道他那勞什子的理由,這要她怎麼說?
簡直是強人所難!蠻不講理!
冷梟被罌粟這麼一白,顯然也瞭解了一些狀況,於是抿脣,低頭不再說話的繼續包紮,只是臉色明顯的難看許多。
被女人戳中了自己的語病顯然是傷了他的威嚴。
可之前一直被滿腦子的憤怒與疑問縈繞,他確實是完全的忘了這一茬,現在在明亮處看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觸目驚心,血已經暈染了一大片……
“很……很痛?……”憋了半天,知道傷口包紮完畢,冷梟這才臉色怪異的問出了這一句話,還結結巴巴有些含糊。
罌粟立刻皺眉看他,“什麼?”
冷梟心中頓時煩躁的悶熱,眉頭緊擰了一下之後,語氣不快道,“沒什麼,既然現在你傷口也已經包紮了,你應該可以跟我說實話了,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對我有所隱瞞,你知道我的脾氣,耐心也有限!”
剛剛還溫馨的情景,因冷梟的一句話再次的打回原點。
罌粟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冷梟的轉變之快。
誰說女人才嬗變?
“我……”罌粟才蹙着
眉的想要隨便的應付過去,可房門卻在此時被輕輕敲起。
“咚咚!”
冷梟的眉心頓時緊皺。
而罌粟則鬆下一口氣。
“先生!樓下有客來訪,還請您下去一趟!”陸管家恭敬道。
冷梟的表情頓時更加陰沉了幾分,他纔想要拒絕,陸管家卻像是瞭解他心思一般的繼續道,“來人是皇甫先生與擎小姐!”
冷梟聽了之後到嘴的話語頓時卡住,有些吃驚。
怎麼會?
就連罌粟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冷梟會放皇甫裔進來。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似乎是不能馬上趕人,於是冷梟臉色更爲陰沉道,“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磁性霸氣的嗓音異常的深沉,就連那雙紫色雙眸都在轉瞬間暗不見底。
罌粟見了抿脣不語,自然也沒有要跟下去的打算。
冷梟見她沒有會見“老情人”的意思,於是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警告,“寫好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回來會看”,然後便用力的關上了房門。
罌粟被震得耳朵生疼,嘴上不滿的嘟嚷了一句,“什麼嘛!我又不是小學生,還寫什麼檢討書?”
……
也許仇恨會因爲某些因緣際會而轉變,淡化,但是也要看它是不是會一直被封埋。
就在冷梟心中慢慢淡化了對罌粟的仇恨想要在給兩人一次機會的同時,沒想到暗中的煙雲卻在星火中不着痕跡的浮起。可能罌粟怎樣也不會想到接下來面對她的將會是一片黑暗……
冷家客廳中,此刻皇甫裔正在悠閒的品茶,擎悠然則雙手環胸,有些不耐的等待。
兩人臉色迥然,卻都在想着同一個人。
那就是冷緋衣。
只不過一個是恨得牙癢癢,而另一個……則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
心中算計着時間,估摸着冷梟也該下來了,於是皇甫裔端坐了身子。果然,沒一會兒,陸管家便尾隨冷梟下樓。
兩人咋一會面,頓時相視而笑,只不過那笑中,暗藏刀劍。
“好久不見,皇甫總裁!”冷梟開口道,眼神根本就沒有看向擎悠然,幾乎將她當成了空氣。
擎悠然被忽略自然心中不甘。 ωωω• т tκa n• c○
“梟……”她嬌聲輕喚了一句。眼中柔光四射,彷彿有很多的無奈。
皇甫裔看着擎悠然做戲,心中不免讚歎,嘴角也不自覺的彎出抹不屑的弧度。
而冷梟,只是冷然的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下,“私下請叫我冷總。”無情的說完之後繼續與皇甫裔對視,“不知道皇甫總裁今天來是爲了何事?”
冷梟輕抿了一口茶水問。
皇甫裔暗中瞧了一眼擎悠然很是難看的臉色之後,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偶然聽擎小姐說起冷總的新歡病了,所以特來看望一下,表示下我對盛世以及冷總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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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