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詛咒,傑克眼睛瞪得老大,火大的看着眼前的店內經理。
經理十分歉疚的看向傑克,“真是不好意思,傑克先生,我們知道那是冷總要的,怎麼敢怠慢?但是,這戒指在運送回來的途中遭人劫持……出了這樣的意外也實在是非我們所料啊,我們也不想的!”經理一邊說,一邊擦拭頭上冷汗,深怕惹惱了冷梟,那可真就吃不完兜着走!
傑克見經理爲難,理智上也明白那並非是經理的錯,但是心裡就是光火?
“該死!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傑克忍不住咒罵!
經理的身子頓時一顫,臉色難看的可以。
傑克見經理臉色逐漸泛白,心中不免更加的煩躁。
“你們立馬去查,這件事情務必要水落石出!”他儘量保持冷靜的吩咐。
經理聽了連連點頭。
然傑克根本沒空理他,轉身便走,打算迅速的跟冷梟報告,看是否要換個選擇,因爲後天就是婚禮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籌備了!
而一想到冷梟會有的反應,傑克不免犯愁。倒不是怕冷梟怪他,只是……冷梟這些年終於有了結婚的念頭,他真的不想再橫生枝節。
可戒指不見……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一邊想着解決的策略,傑克一邊迅速的驅車離去。而他慌忙的身影卻全部落在了皇甫裔眼中。皇甫瑤剛剛歸來,許多東西都要購置,首飾自然是不能缺少的。
他眯眼深深的看了傑克離去的車影,細心的回憶了一下他離開之前的神情,不免在心中起了疑。
推開玻璃門走進店內,經理還在那邊神色慌忙的團團轉,似乎在等着什麼消息,皇甫裔不免上線探示,“剛剛冷總秘書是來作什麼的?”皇甫裔詢問。
經理心中依舊發慌,便忘記了當初冷梟交代的事情,脫口而出,“傑克先生是來取冷總定製的戒指,只是……”話說到一半,經理髮現了皇甫裔突變的神情,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趕忙打住。
然……皇甫裔的心思卻已經被經理挑起。
冷眼看着經理想要極力隱瞞的模樣,皇甫裔眯眸道,“把話給我說清楚!”
大手迅速將經理拉至角落,經理臉色頓時慘白。
“皇……皇甫總裁,您就別爲難人了吧!這事情我不能說啊。”冷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他保密的,可現在……
他還真是嘴賤。
經理不免在心中扇自己巴掌。可皇甫裔的眼神依舊是咄咄逼人。
經理拗不過他,也只好全盤托出,“冷總這是要結婚,日子近了,可是戒指卻不見了!”
聽完經理的話,皇甫裔的眼眸頓時大張,渾身一股冷氣逐漸凝聚。
他居然要結婚?
該死的!
“什麼時候結婚,你知不知道?”皇甫裔立刻臉色嚴峻的問。
經理直搖頭,“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啊,我能知道冷總結婚也是因爲婚戒是由Cartier定做,不然這個消息我也不可能知道啊,皇甫總裁,你行行好千萬別說出去啊!”經理哀求道。
如果在戒指丟失的當口被冷梟知道他泄密,他就真的不用幹了,只能回家吃自己。
而皇甫裔只是深深的眯眼看了他一下,什麼也沒有說的立刻轉身離去。經理頓時傻眼了,身子立馬癱軟在地,只能不安的等待審判。
皇甫裔則全然忘了要幫皇甫瑤取首飾,出了Cartier的玻璃門便直衝停車的地點,打算直奔冷宅,將當年冷家的一切遭遇全部告訴冷緋衣,讓她打消嫁給冷梟
的念頭。然,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進入車內的瞬間,頸後立刻遭到襲擊,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皇甫裔便整個昏厥了過去。
而正在車後座的兩人,臉上卻都帶着同樣的笑容。
一場血雨腥風即將颳起。
那個手上戴着黑色joker戒指的男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看着皇甫裔,然後對身邊留着中長卷發的男人命令,“開車!”
“遵命,joker!”捲髮男人邪肆的回答了一句,之後身手利落的跳到司機位置,將皇甫裔一把丟到身邊,迅速的打轉了方向盤!
皇甫裔就這樣在轉瞬間被帶離了Cartier,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般。
很快的,華燈初上,A市喧鬧的夜晚迎來了它一如既往的高潮時段。
冷家別墅內亦是一片溫馨。冷梟雖然已經知道了戒指丟失的事情,心中恨不舒服,但是卻並沒有在罌粟的面前表現出來。
而且,事情越是往壞的方向發展,他就越是要按照計劃的進行,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相信人定勝天!
與罌粟的這場婚禮註定要多生事端,但是他不怕,一切也都安排妥當。
晚餐過後,冷梟叫人整理了罌粟的東西,然後去了書房。傑克依然等在那裡,臉上的神色不太好。
“BOSS,戒指的事情怎麼處理?”
冷梟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柏林之後再做決定,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你確定收到消息‘賭局人’已經到達A市?”冷梟眯眼詢問。
傑克鄭重的點頭。
“沒錯!我派人去盯梢,確實看見了他出機場,但是一轉眼就不見了!”傑克恨恨的道。
對於“賭局人”的心思縝密,他的確是疏忽了!
冷梟看到他內疚的神情,並不怪他。放鬆的拍了拍傑克的肩膀,“別放在心上,他就交給揚好了!”他相信傅顯揚會處理好這邊的事情,而他既定的行程也不會變。
冷梟眯着眼,心中想到罌粟,不免擔憂。
“對了傑克,機票已經訂好了嗎?”話題一轉,冷梟淡然的點了根菸問。
傑克看了眼菸灰缸中早已經放滿的菸頭,不免眉心糾結,“恩,按照您的吩咐訂妥了!”他垂眸道,有些心不在焉。
冷梟知道他心中一定還是很在意戒指丟失的問題,但是那並不是他的錯不是嗎?
“別在意,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開始的一個月,盛世都要由你打理,你這樣狀態我怎麼能放心?”冷梟微笑的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傑克點點頭,對於自己的重任,也算明白其中重要,也就沒再想什麼,跟冷梟道了別之後,擔憂的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冷家。
書房頓時就剩下冷梟一人,冷梟難免因爲戒指的問題心事重重。他總感覺有大事情要發生,但是卻不知道那會是什麼,心中一直莫名的忐忑不安。
捻熄了菸頭,冷梟揉了揉眉心,見時間已經不早,便打算回去陪罌粟。
臨出書房前,還爲了不把心事表現出來而做了幾下張口閉口的動作,眼睛也是閉了張開,重複了幾次。做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免笑出聲來。
“呵呵!”簡直太神經質了!
冷梟搖頭嘆息了下,然後站在了辦公桌前,打算整理下就離開,然眼睛卻掃到了一個極爲陌生的信封。眉心輕蹙,大手輕緩拿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郵件?”
剛要拆開,門邊卻傳來了管家焦急的聲音,“先生,先生,不好了,女傭說小姐她洗澡溺水了!”
陸管家一臉的慌忙。
女傭也是在給罌粟送果汁的時候才發現的,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纔剛剛將人撈上來!
而冷梟一聽到消息,心臟頓時緊縮。
“馬上叫霍醫生來家裡!”吩咐了下,他立刻朝樓上奔去。
大手迅速的推開房門,連拍到絨毛都沒發現就這樣直奔浴室。絨毛被人嚴重的忽視,只能“嗷嗷”的拐了着小腿可憐兮兮的回它的小窩裡趴着不再出來。
當冷梟衝進浴室的時候,兩個女傭正笨手笨腳的想要幫罌粟穿上睡袍,一見冷梟出現,頓時更加慌亂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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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梟見了臉色頓時陰沉,“出去!”他聲音冷岑的吩咐,立刻推開了兩個女傭,一把將罌粟從地上抱起,往臥室走去。
兩個女傭見冷梟神色不對,連話都不敢說的立刻出了主臥室。
冷梟則坐在牀邊,迅速的替罌粟套上了睡衣之後,將被子蓋好,等霍東斪前來。
這人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昏倒了?
冷梟蹙眉,滿臉憂色。
而牀上的女人則小嘴兒似張非張,昏迷中臉上逐漸的顯露出痛苦之色。
冷梟不禁更加擔心了。剛想要推門去問問霍東斪怎麼還沒來,沒想到人已經站在了門邊。
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三好大叔樣子,霍東斪見冷梟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忙舉手投降,“那條道塞車,不然我早來了!”男人解釋。
冷梟的表情這纔有所好轉。
“快去看看,我女人怎麼了?”冷梟迅速的讓路,然後無情的在一臉擔憂的容叔面前關上了房門。
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罌粟的身體!
尤其是男人。就連霍東斪他也不想讓他碰罌粟,但是檢查在所難免。
而霍東斪瞧見他一臉的難看,心中只能苦笑。當醫生也不容易啊!
於是提起藥箱,拿出最簡單的檢查器具,霍東斪在罌粟的身上與額頭上快速的探了探,感覺沒有發燒,身體器官也幾乎無恙之後,這才收拾了器材,凝重的看了下罌粟的面色之後,轉身面對冷梟,“出去說吧!”
冷梟見了,表情頓時更加難看。
兩人走到門邊,陸管家與容叔他們已經去了樓下,霍東斪見沒人這才問道,“她之前是不是也經常有頭痛的症狀?”
冷梟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
“有是有,但是具體的發作時間我不太清楚!”
之後兩人叫來了陸管家,陸管家蹙眉的據實說道,“小姐確實有這樣的情況,但是前段時間還不太明顯,自從一週前的宴會之後就越發明顯了,先生,小姐的身體是不是……”陸管家擔心的想要一探究竟。
然冷梟的眉頭卻是緊蹙着,似乎陷入了某中沉思。
霍東斪見此,不好意思的請陸管家離開,之後表情凝重的看向冷梟,“我猜測她恢復記憶也就在這兩三個月,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交代完,霍東斪便轉身離開。本想關心下戒指丟失的事情,但是這種時候他還是不開口爲妙。
而冷梟在聽完了霍東斪的猜測之後,表情瞬間有些垮。
三年前……難道真的要在這個時候……
冷梟十分無語。
似乎他跟罌粟結婚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才搞出這麼多事端嗎?冷梟頭痛的想着,未免罌粟醒來沒人在身邊照料,他收了心思,轉身踏入了房門。
而牀上的小女人眉心越發緊湊,最終痛苦的糾結成團。冷梟心疼的伸手想要幫她撫平中間的褶皺,然而,卻意外的聽到了她口中隱隱約約的喊出了一個人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