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的眸光驟然冷冽。
而羅婉欣的臉色則瞬間刷白。
“你……你一個傭人竟然敢……”她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臉色逐漸鐵青。
而云暖則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讓自己鎮定的回望冷梟。那眼神還真不是蓋的!瞧着冷梟的神色,雲暖心中直打小鼓,但是她又氣不過,不想就這麼被冷梟威嚇。
罌粟站在一旁,見冷梟的神色越發不對勁,趕忙伸手強硬的拉過了雲暖,不想她跟冷梟硬碰硬。
然,就在罌粟拉扯雲暖的瞬間,被氣到渾身顫抖的羅婉心卻意外的眼疾手快,趁着雲暖被罌粟拉着後退沒有防備的瞬間,另一隻手掌迅速的再次揮出。
“啪!”
這一次,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雲暖的臉上。
雲暖頓時吃痛的咬牙,回眸怒視,嘴角迅速的滲出一絲血水。罌粟見了,眸底的冷意瞬間加深。
羅婉欣則被怒氣衝昏了頭,並沒有發現罌粟眼眸內的森然冷光,她嚐到了一巴掌的爽快之後,居然還想要再給雲暖一耳光,來個左右開攻以泄憤。
雲暖見狀,內心裡的小老虎終於被激怒,也不想再裝什麼懦弱,一股腦的就只想撕了面前女人那張噁心的嘴臉,可罌粟卻眼明手快的攔截了她,並瞬間側身,強硬的將雲暖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羅婉欣手掌撲了個空,身子險些不穩的栽倒地上,臉頰頓時羞紅。
“你……”
憤怒的回身,羅婉欣立刻顫抖的手指着罌粟,卻瞬間被罌粟那森冷的眼神給嚇到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淺淺的勾出抹笑,罌粟不緊不慢道。
她眸光犀利的直視着羅婉欣,神色瞬間變得淬毒嗜血。
羅婉欣見了身子不禁一抖,臉色僵凝。
身後雲暖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嘴,有些得意,隨着罌粟的目光,她同樣冷冷的看着羅婉欣,好像要剜她身上的肉。
羅婉欣頓時怕了。
“梟……梟,你看啊,你這宅子裡都養了什麼女人?她居然敢這樣欺負我,還縱容傭人辱罵你,這樣的女人你還留着她做什麼啊?”見情勢不對,女人水蛇般的腰頓時扭着,迅速的躲到冷梟的身後,畏畏縮縮的道。
罌粟頓時不屑的挑起一邊脣角,“是啊!冷-總!既然您喜歡的是這種矯揉造作,矯情到會令人作嘔的女人,那何不放我離開?也好成全你金屋藏嬌,免得別墅裡無端多了個瓦數太大的燈泡,讓你們寢食難安!”咬着牙根,罌粟微笑着道。
羅婉欣頓時被氣得臉部抽搐。
“你……你說誰矯情?”她躲在冷梟的身後,指着罌粟立刻怒罵,“別以爲自己有一副狐媚樣,梟就會迷戀你,你也不照照鏡子,像你這樣的女人,A市裡多得是,你以爲你是誰?還放你離開?想玩欲擒故縱嗎?”羅婉欣不屑道,眼神高傲的睨着罌粟,十分火大。
雲暖實在氣不過,再次探頭的大罵道,“什麼欲擒故縱?我們小姐纔不屑,恐怕只有
你這樣的騷包女人才喜歡……”
“小暖--”
沒等雲暖損完,罌粟立刻打斷她。
雲暖一驚,蹙眉,不解的望着罌粟,“罌……小姐?”
“你跟這種人有什麼好爭執的?那隻會讓自己掉身價!”瞭解雲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罌粟緊接着半解釋半諷刺道。
雲暖聽了,立刻閉上了嘴巴,心中暗笑。她惡狠狠的瞪了羅婉欣一眼之後,對着她嘲諷的扯了下脣角。
羅婉欣頓時被氣得咬牙切齒。
“你……你們……”她瞪了瞪雙眼,在嚴重的感覺到不是罌粟的對手之後,轉身想再次跟冷梟求援。
可卻被罌粟先了一步。
“冷總,如何?”她微笑道,“只要您一聲令下,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將我毫不猶豫趕出冷家,這樣也就遂了您女人的心意,那不是剛好?”
罌粟一臉的從容,笑的一絲不深,一絲不淺,彷彿對冷梟已無任何的眷戀。但唯有她自己清楚,這些話不過是氣話,是口是心非。
然而冷梟卻當了真。
他眸光聚斂。之前罌粟就一直想要離開他,現在有了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灑脫。
莫名其妙的,冷梟的心中竟然怒意橫生。
她是蘇家人,他不是該恨她嗎?可爲什麼她說要離開他居然還會心痛?
該死的!
“梟!你聽聽,你聽聽嘛!這女人到底是有多自傲?她以爲她是誰?竟然敢命令你?而且……”見冷梟神色有變,羅婉欣欣喜的從中添油加醋,並主動挽上了冷梟手臂,對罌粟示威道,“我說紅罌粟,你別以爲梟之前寵你,現在就會縱容你如此放肆,你要是識相點,就馬上給我收拾包袱主動滾出冷家,沒人想要留你!”
羅婉欣怒喝。
嘴上罵着,身子卻一刻不敢離開冷梟身邊半步,膽小如鼠。
罌粟與雲暖同時不屑的扯動脣角,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中。羅婉欣氣結,抓着冷梟的手指又再次的緊了緊。
罌粟最後諷刺的笑了下,隨後轉眼望向冷梟,冷冷的注視着,卻沒有說話。
她在無聲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冷梟在接收到罌粟眼神的瞬間,眸光突然間陰翳!
“你就這麼想離開?”他冷然問。邪氣的嘴角上竟然擎着抹嗜血笑容。
罌粟心驚!
那的確是恨!如果說剛剛她還只是模凌兩可,那麼現在她很肯定!
是什麼讓他改變?
而羅婉欣並沒有注意到冷梟神色,她只是一味的想將罌粟趕出冷家取而代之。但冷梟剛剛出口的問話卻讓她詫異。
“梟?”羅婉欣不敢置信的擡頭。
“她都那樣說了,你不如就趕她走嘛,這樣的女人,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多隻會……”
“閉嘴!”
沒等羅婉欣鼓動完,冷梟突然怒道。
羅婉欣頓時渾身一震,嚇得不敢再多
言,只得眼神含恨帶怨的刮向罌粟。
罌粟全不在意道,“冷總新寵上位,舊的自然是要主動退出,免得被人說臉皮厚,玩欲擒故縱!”她輕扯了一下脣角,隨後冷然面色,轉身快步的想要上樓去收拾行李。
就到此爲止吧!什麼承諾,什麼自由的人生,她不要了!
罌粟憤怒的想着。她額角抽搐,雙手攥拳,對冷梟眸中的恨深深不解,但是又不想死皮賴臉的留下。
而冷梟見她如此果決,臉色驟然陰沉,可怕的好像撒旦降臨。
雲暖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緊跟上罌粟腳步。反正性情已經暴露,她也不打算再裝,管冷梟怎麼想,反正罌粟要走,她也不留!
羅婉欣瞧見這一幕,心思終於放下,脣角勾起,“這樣就對了嘛!女人麼,就該有自知之明,不然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哼!”
“你……”看見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原本一直爲冷梟帶女人回家而錯愕的說不出話來的容叔終於回神,並憤怒的看了一眼羅婉欣。
羅婉欣理所當然的高傲回視,完全不將容叔看在眼中。
容叔無奈,見罌粟已經上樓,似乎無法勸說,容叔不忍心看這對佳偶就這樣被壞女人拆散,於是快步的來到冷梟面前,“先生,能聽老容說句話嗎?”
容叔懇求的望着冷梟。
冷梟陰沉着面容,沒有回答,只是矗立原地,一動不動。
容叔見此,便着急的自顧自說道,“先生,其實您也看得出,小姐說的那全都是氣話,要不是您……”他掃了下一旁一身俗氣的羅婉欣,話語一轉,氣悶道,“總之,就老容跟您這些年來,所見過的女人中唯有罌粟小姐跟您最配,而且,罌粟小姐的那種品性,恐怕也是其他女人所比不上的!有些人想要挑撥離間,取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容叔很不客氣的數落,羅婉欣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青。
“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傭人,也敢管主人的事情?還不給我滾出去!”羅婉欣惱羞成怒,手臂一伸,立刻將容叔推離冷梟身前。
仗着冷梟一直都縱容她,最近也寵着她,羅婉欣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不禁在冷梟的面前放肆起來。
容叔被羅婉欣突然的出手猛地推出老遠,腳步踉蹌,險些跌倒。但是沒倒,也沒好到哪去,後腰就這樣撞上了茶几的一角,痛的容叔頓時倒抽口氣。
“嘶……”
容叔臉色難看的手扶着茶几的邊緣,身形踉蹌。
冷梟聽到響動這才從陰翳中回神。當看到容叔滿臉痛色之後,立馬甩開了一臉得意的羅婉欣,“是誰允許你沒大沒小的?”冷梟怒吼。
羅婉欣頓時就愣住了!
“梟……他、他不過就是個傭人嘛……”女人委屈道。
冷梟的面色瞬間難看到底。
“滾!”
面容陰沉的說出這個字,冷梟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羅婉欣頓時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