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喬以溪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
車子調轉了個方向頭,崔媛姬一時沒坐好,差點就從座位上摔了下來。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喬以溪和洛辰都對荊離這個女人產生這麼大的興趣。
難道,荊離其實是楚墨!
崔媛姬被腦海裡的想法驚呆了。她回想了一下荊離的資料。兩年前擔任MF公司的總編輯,並且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可是她19歲以前的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的存在。
孤兒院,在不知名的小學、初中、高中上學,沒有念大學就進了MF公司,並且坐在了總編輯的位置,成爲MF公司老總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再怎麼慧眼識英雄,就這樣提拔了一個只有高中學歷的人未免太有膽識了吧。
崔媛姬曾很深入地去調查了一下荊離的資料。但是不論是孤兒院還是學校,他們給出的答案都是模棱兩可的。前言不搭後語,向他們要荊離小時候的照片時,他們都含糊地推脫着,沒有照片,所有的資料都被荊離帶走了。
爲什麼不敢留下資料,是怕被人知道自己太過蒼白的經歷嗎,還是······根本就沒有資料可言。
崔媛姬深吸了一口氣,她被腦中的這個想法嚇到了。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那個豪門千金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可以逃過喬以溪和洛辰這兩個極其聰明的人的眼線。
不是沒有懷疑過楚墨沒有死,只是那種生還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他們幾乎動員了所有的人去搜尋,但是既有屍體,而且每個地方都無法找到楚墨這個人。
那麼,如果暗中有人幫助她,是不是就可以很好地解釋她之所以能夠逃掉的原因了。
“媛姬,你在想什麼?”
“哈?”崔媛姬回過了神,呆怔地看了一眼冷淡的喬以溪,嘴角自然而然地綻放出甜美的笑容,“在想以溪爲什麼要回去啊。是因爲聽到MF公司的事情嗎?”
“嗯。”喬以溪倒也大方,沒有任何掩飾地點了點頭,“MF公司是喬氏集團的合夥人,我可不希望他們公司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解釋得太多了!不像喬以溪的風格。崔媛姬不由地下了個評判。但是現在不是該考慮這個的時候了,洛辰說過要帶人來埋伏,事情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完全沒有頭緒。
“嘭!”突然勞斯萊斯一個猛力的震動,車子便猛地停了下來。車裡的人驚怔地看着車窗外。
“怎麼回事?”喬以溪冷聲問道。
“我······我下去看一下。”司機慌慌張張下了車,大驚失色地看着喬以溪,“喬總,車子爆胎了。”
喬以溪冷峻着線條下了車,看着癟掉的輪子,俊眉不由皺緊了,深邃眼眸中的寒氣幾乎凍傷了旁人的心臟:“這是子彈打破的。快,進車裡!”
幾乎是話音剛落,子彈便又隨之而來了。喬以溪忙順着車子利索地翻了個身,一下子便翻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眼神裡帶着憤怒的火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射殺喬以溪的人除了洛辰,就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了。
喬以溪撥了個號碼:“喂,Tiffy,立馬帶人到S市和C市交界區這邊來,給你10分鐘!”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對着顫抖的司機就給了他狠勁的一巴掌,“清醒點,現在不是怕的時候。你快點去前面引開狙擊手的注意力,我去車裡拿槍。”
“不要啊,喬總,我會死的。”司機顫聲說道,幾乎快哭出來了。
“少廢話。”喬以溪冷冰冰地一腳將司機踢向了車子的前頭,他自己貓着腰躲過暗處的子彈,摸索着向車裡過去。
車裡還坐着崔媛姬,拼命地尖叫着,淚水溢滿了整張漂亮的臉蛋。看到喬以溪的時候,哭着撲到了他的懷裡,聲音裡帶着無比的恐懼:“怎麼辦,以溪,我好怕啊。”
喬以溪猛地一把推開她,冰冷着臉色掏出了車中位置下的手槍。動作快如閃電,還在晃神的時候,兩把手槍就已經相互對峙着,異常冰冷。
崔媛姬的位置處於車門口,嘴角銜着淡淡的笑容:“喲,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兩年前,你剛接近我的時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裡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和輕蔑。
“不愧是喬總,警覺性真是高得令人害怕。”崔媛姬粲然一笑,“一直懷疑我卻捨不得下手,難得也憐香惜玉了一回嗎?”
“哼,你想太多了。”喬以溪嘴角微微一挑,就是一抹輕蔑到了極點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凜然的殺意,“感謝你,夏家和崔家不久之後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嘖。”崔媛姬不由地嗤笑了一聲,嫣然的脣瓣輕輕啓動,“你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時候收斂點會比較好。而且,我們可悲的夏凝嫣小姐爲了救你都已經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怎麼你就能鐵石心腸到要收了他們的家產。”
對於夏家,喬以溪確實還猶豫着,畢竟夏凝嫣還是救了自己一命,這個事實不容反駁。他的脣邊噙着淺淺的笑容:“我覺得你現在有必要好好想想怎麼逃脫我的射擊纔對。”
“我知道,喬總你是神槍手嘛。”崔媛姬看着泛着銀光的槍,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神情自在地朝手槍吹了一口氣,“但是如果沒有子彈的話,再神的神槍手能敵得過一個有槍的初學者嗎?”
“你······”一向波瀾不驚的俊臉此刻不由大變,喬以溪看了一下手中的槍,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你把子彈卸了。”
“聰明。”崔媛姬讚賞地看了一眼,脣角甜美的笑容此刻就像浸滿了毒汁一般,語氣決絕無情,“而且,更關鍵的是,我也是個神槍手哦。喬以溪,你還是去陪你爸爸去吧。”
楚墨飛車到了公司,圍堵在MF公司門口的記者立即向她聚攏了過去。
“荊總編,請問昨天和你接吻的是誰?是模特嗎?”
“荊總編,請問你真的爲了公司的事將張總打傷了嗎?”
如潮水一樣的質問不停地涌了上來,楚墨覺得耳膜都快被折磨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