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鍾成空尤爲慌亂,臉也不自禁的紅了。
“行了。”應九州把懷中的人推開,正色道,“走吧,去找潘鋒。”
“先生……您說的是,找潘鋒?”鍾成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應九州不會是想把潘鋒給做了,避免他以後來報仇,永絕後患吧!
雖然先生真的會這樣做……
應九州用扇子敲了一下鍾成空的頭:“在想什麼呢?找他是爲了道歉。”
“道歉?”鍾成空心境開明瞭許多,是呀,先生也許會做許多下作事,但一定不會違反自己的本心,這叫君子瀟灑。
可是要找那潘鋒又怎麼是那麼容易?這個人都不知道了哪處喝悶酒了,但這畢竟是周家的勢力範圍,只要你不是像通緝犯一樣刻意躲藏,還是能夠找出來的。不一會兒周蜀的電話便打過來,告知了潘鋒所在地,方能是找着了。應九州帶鍾成空一路找去,終於是見了潘鋒,此時潘鋒正躺在街邊喝着劣質啤酒,用手機刷着短視頻,望過去,完全不像是比賽時候那樣了,看起來老且油膩了許多。鍾成空在應九州的示意下,試探性的上前道:“潘兄?”
“嗯……是你啊,小兄弟。”潘鋒側過臉來看了一眼鍾成空,同時也注意到了身後的應九州,“嘖,怎麼在這裡遇到你們啦。唉,真丟臉,咱們輸了,不過也是心服口服。”
應九州笑着上前:“潘哥,輸一次又算什麼?人生路還很長呢。我上一次的桃花醉釀還剩了些,不知潘哥是否賞臉。”
潘鋒苦笑一聲:“這是失敗者的獎勵嗎哈哈哈……恭敬不如從命啦。”
應九州攜鍾成空就這樣原地坐下,也不顧髒不髒。應九州從鍾成空拿着的女士揹包內掏出一小瓶酒和幾個酒杯,開樽後香氣四溢,各自滿了一杯。潘鋒一口氣順了下去,嘆道:“好!”
看來他是喝多了,居然健談了許多。應九州想,笑着道:“潘哥,你今天的比賽我看了,很精彩,看您身上的那些傷疤,你是當兵的嗎?”
“嗯……這是可以說的嗎?”潘鋒想了想,繼而大笑道,“不過也沒事啦!輸都輸了,我也要離開這裡了,是,我之前當過一陣子兵。”
應九州繼而道:“是在大陸?”
“嗯。”潘鋒摸摸頭,“不然還能去哪?咱一箇中國人,總不能給美國佬當兵吧?”
應九州點頭:“我記得,異能者不是不能參軍入伍的嗎?”
潘鋒爽朗的笑了:“是啊!不能夠,所以咱是悄悄隱藏着能力進去的,還混的不錯。後來一次執行任務,是配合緬甸,老撾警方圍剿毒販,咱爲了救隊長,太心急了,使用了異能。被發現後給了一筆錢,咱就退休了。”
“有多少?”
“50……60萬吧!”潘鋒想了想道。
應九州燦爛地笑了:“那潘哥也算是有錢人啊,何必來這裡參加這些凡夫俗子的比賽呢?我也只是趁興當度假一樣來這看看罷了,實在無聊的很。”
潘鋒大笑:“的確無聊的很呀!可咱來參加比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纔不理那狗屁位置,我只是聽說海南盟主是個神醫,想要拜入他門下,然後求他幫我救個人罷了,不然咱一個東北人,橫跨中國來這幹嘛?”
“救人嗎?誰?”
潘鋒瞥了應九州一眼:“我不是跟你說過我那隊長嗎?他有個獨苗讀高三的時候被校園欺凌,一時想不開自殺了。沒死成,整天躺在醫院當植物人,我那隊長也是暴脾氣,打死了一個霸凌者的家長,進去了。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情分,肯定要幫他的兒子想想辦法啊!”
“呵……”原來如此。
應九州笑着道:“潘哥,你是真的覺得浮世丹道能救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