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恆見他有些激動,忙道:“他是在門派的比武大會中受的傷,至於是被何人所傷就恕我不能言說了,不過他是正常受傷,並非是被人陷害或是別的什麼,我跟兩位說的意思也不是要去爲他報仇,而是要想辦法救他。”
景天的臉色好看了些,“他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風恆一皺眉,“非常重,我現在只是暫時用冰靈丹拖延時間,如果不能在五天之內想到辦法,他或許就...”
景天一驚,“五天?!...那你們現在可有想到辦法?”
風恆想了想才微微點了點頭,“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能不能行就只能看天意了。”
“什麼辦法!”
風恆看了看他,“三轉還魂丹...這便是我們此來的目的,若要想煉製此丹,我們還缺一味最主要的藥材,五百年藥齡的還魂草。”
“還魂草...還魂丹?”
風恆點點頭,“現在門中已經發布命令在尋找着,但這味藥材十分難尋,所以我想借助兩位的力量幫忙一起尋找,還有就是我覺得有必要將景然現在的情況知會他的家人一聲。”
景天一臉憂慮,轉頭向景龍道:“你趕緊將此事吩咐下去,若國中有人能獻上這藥材,我皇室願意答應他任何條件!”
景龍應了聲是,又向風恆施了一禮才慌忙的下去傳令,風恆見景天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於是讓衆人先回避,只留下肖歡兒在堂中。
“這位是我的妻子,前輩若有什麼話就說吧。”
景天先是向肖歡兒勉強一笑才道:“我那孫兒雖然有些頑皮,但據我所知他並非分不清輕重的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因爲什麼受的傷。”
風恆就知道他還在糾結此事,道:“既然前輩非要知道,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他受傷...是因爲一個女子。”
“女子?!”景天臉上忽然出現幾分怒氣,哼了一聲道:“什麼樣的妖女能讓他這般癡迷?”
風恆一笑,“前輩別激動,這個女子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你所說的妖女,她可是我們門主唯一的女兒!”
“千秋門門主的女兒!”景天顯然吃了一驚。
風恆點頭,“事情緊急我也不便跟你細說,大概情況就是景然看上了門主的女兒,而門主的女兒也看上了他,但是門派有門派的規矩,要想娶到她,他必須奪得門派比武大會的冠軍,但是門中弟子的實力想必前輩應該有所耳聞,景然奮不顧身之下便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景天聞言沉默了一陣,嘆道:“那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若真是如此,他倒也傷得不冤。”
風恆點點頭,“現如今門主見他們二人如此,已經答應了他們的事,所以我希望前輩和景叔能夠明白現在景然對於整個北安國的重要性,若能促成這樁美事,我想對景家來說絕對是有大大的好處的...”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收尋所需的藥材,長老大義,老夫在此代表整個北安國謝過了...對了,不知長老到底是何身份,爲何會對此事如此上心。”
風恆一笑,“景然和門主女兒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此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至於我的身份,前輩就算不問我也會說,這也是我們此來的第二件事。”
“哦?願聞其詳。”
風恆看了看肖歡兒,道:“不知道前輩可知道流雲城?”
“當然,這是我們治下的一座城池,長老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風恆想了想才道:“此次我們可能要在北安國造一些殺孽,到時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哦?爲何?”
風恆一嘆,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就連旁邊的肖歡兒也是聽得目瞪口呆,兩人在一起那麼久,怎麼從未聽他提起過。
風恆不顧她責怪的目光將事情一一說完,道:“此次我回來,就是爲了了結多年的仇怨!”
景天一臉驚奇,“沒想到長老竟然是我北安國人,此乃小事,長老大可不必親自前來,不管是唐家還是風家,我一聲令下便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風恆一笑:“我跟前輩說的意思就是我並不想讓你們插手,只要到時候別引起什麼不必要的動亂就行。”
景天點頭,“這個你放心,兩個小家族而已,我會讓景龍知會其他的家族,難得長老想得那麼周到。”
風恆一笑,“這裡畢竟是我的故土,我自然不希望給這裡的人帶來不安。”
景天似乎有些感動,“長老之義,老夫再次謝過!”
風恆搖搖頭,“我們會在這裡呆上一天,後天一早便趕往流雲城,一應參與此事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至於唐家,這個等我們從流雲城回來再說,畢竟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
景天點頭,“恩怨分明,如此甚好,你就放心去做吧。”
風恆笑着點頭,景天便讓人爲風恆和衆人安排了住處。
這北安國皇室的辦事效率倒出乎風恆的預料,只見命令一道道的散播出去,整個國家立時就緊張了起來,大批大批的藥材相繼就送往北安城來,倒是讓風恆見到了幾種眼下確實在找尋的藥材,只是最關鍵的那一味還魂草依然毫無蹤跡。
第三天,風恆一大早就與景天和景龍告辭,出發前往自己的故鄉流雲城,不過他並沒有將所有人都帶上,而是留下了四位元王境界的長老,以便這邊有消息時可以隨時知會他。
北安城大街小巷都站滿了人,目送三艘巨大的龍船離去,他們並不知道風恆他們的來意和身份,只知道北安城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流雲城只是北安國的一個外圍城池,所以一行人趕了大半天的路纔到達,不過這次風恆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直接衝進城中,而是讓衆人駐紮在離城還有幾十里路的地方,只帶了三四個長老和林立肖歡兒進城。
離家六年多,此刻再回到這裡,饒是風恆也禁不住鼻頭一酸,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頓時就涌了上來。
流雲城雖然總體上還保持着之前的格局,但變化還是很大的,街道還是熟悉的街道,但街邊新添了許多建築,衆人一路行來,發現這些店鋪大多都是藥材鋪,門前掛着一塊重重的匾額,上書‘唐氏藥材一號鋪’、‘唐氏藥材二號鋪’,看來大多數都是唐氏藥材的分號。
流雲城之前藥材鋪就很多,這裡的大多數家族都是靠這個起家,這點風恆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之前從未聽說過有個什麼唐氏藥鋪,除此之外,風恆特別留意了其中的幾間,臉色明顯就陰沉下來,因爲那幾間藥鋪從前寫的可是‘風氏藥材鋪’!
然而這一路行來,從未見到任何風氏的藥鋪,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照說風家已經是這裡的一流家族,生意只可能會越做越大,怎麼可能反倒收縮店鋪。
來到一座府院前,風恆的眉頭頓時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只見這座府院並不是很氣派,門前站着兩個懶散的守衛,而門上掛着一個大大匾額,上面是兩個大字,‘唐府’!
“這就是你的家?”旁邊的肖歡兒有些吃驚的問道。
風恆陰沉着臉並不回答,隨即轉身就走,幾人來到街邊一家小飯館裡,風恆隨意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壺酒。
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說起來還是風恆的舊識,以前他在店鋪裡‘幫工’時會時不時來這裡光顧,當然那時候店主比現在要年輕得多,而風恆也不是現在的樣子。
“幾位客人,你們的菜來了。”中年女子熟練的託着幾盤菜擺到幾人面前的桌上,一面熱情的說着請慢用。
風恆微笑着點點頭,隨即道:“這位姐姐,能不能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女子聽到風恆叫她姐姐,立時高興得眉開眼笑,以她的年齡顯然早已過了姐姐的年代,但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讚自己年輕漂亮的。
“這位客人,你有什麼事就問吧,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很多年,沒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風恆笑着點頭,“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說他有一位親戚住在這裡,讓我幫他捎一封信過來,但是我們到這裡卻找不到他那位親戚,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搬家了。”
“哦?你朋友的那位親戚姓甚名誰,這流雲城裡但凡是久住的我幾乎都認識。”
“哦,他說他那位親戚在這裡是一個大家族,只需隨便找個人一問就能知道,好像是...姓風。”
“風家!”女子聞言臉色一變。
“怎麼,你知道?”風恆較有意味的看着她。
女子謹慎的左右看了一眼才道:“這位客人,你要找的這戶人家恐怕現在已經搬出了流雲城。”
風恆眉頭一皺,“這就難怪了,剛纔我們問了一個人,他告訴了我們一個地方,結果我們過去一看發現那裡是唐家,根本就不是什麼風家,原來是風家已經搬走了?”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人說的...”女子嘀咕一句,繼而笑道:“應該是吧,其實我們平時也很少出門走動,對一些大戶人家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