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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已經無法計算她到底被擄走多久,她早就記不得了。
瘦得快變成了紙片人,她的身體越發的支撐不住了,而因着那日的事情之後,那個看守她的許是同情琳琅,會經常偷偷的將琳琅的手銬放長,幾乎能垂到地面,所以,琳琅的手臂終於可以簡單的自由活動,琳琅只是覺得她這種境遇遇上了好人,真是已經謝天謝地了。
也是這個時候琳琅才發現她一直疼痛的左手手心,有一團血色的痕跡,隱隱作痛的原來就是它,琳琅暗自猜測,恐怕向天瑞還是給她下了毒,否則這個痕跡無法解釋,可是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個問題,她現在要努力的活下去,畢竟向天瑞一天不來,說明向天麟和兜兜就都安全無事。
琳琅吃過晚飯後,時間過的差不多,少女示意她要走了,也就是說琳琅得重新被吊起來,琳琅順從的站了起來,不想多做掙扎,她畢竟解不開鎖,手腳上掛着這麼重的鏈子,她根本也逃不出去,而這個少女受制於人,能對她做到這些,她已經很感激了。
少女將琳琅重新吊好,琳琅微笑開口說道:“姑娘,謝謝你。”
少女微笑着搖了搖頭預備離去,望着她的身影琳琅終於輕聲的說道:“姑娘,我知道你如今定是被向天瑞控制,身不由己,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脫離了他的掌控,自由了,我希望姑娘能夠幫我告訴寧王,讓他來這裡救我。”
少女只是回頭又看了看琳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琳琅其實也並不在意。畢竟這個少女也說不定有苦衷,而且對待她真的算不錯了。
向天瑞的計劃進行的有條不紊,連着幾天,該拜訪的人,他一個也沒有落下,他只是覺得他越來越興奮,只要一想到寧王很快就會徹底失勢,他就興奮的無法言喻。
日子又這麼看似平靜的過了數日,可京城中的情勢卻暗地裡越發的劍拔弩張。
今日早朝,氣氛有些詭異。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嚴肅,向天啓正襟危坐,看得出來他有些倦意。他用着不算大的聲音說道:“衆位愛卿,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衆人皆是面面相覷,一片寂靜,片刻後。向天瑞向前一步說道:“啓稟皇上,臣有事啓奏。”
向天啓面色溫和的點頭說道:“瑞王有何事,說吧!”
向天瑞遞給了身邊的孫一個眼神這纔開口說道:“皇上,近來民間瘋狂傳言寧王爺向天麟私自收買人馬,意欲爲已經殉國的安王爺報仇,這等大逆直言屢屢皆是。如今先不說是南疆戰亂敏感之期,假使是這等言語也實在是萬萬不妥,寧王他一向目中無人。就是皇上他也從來不會放在眼裡,眼下安王爺屍骨未寒,靈柩還耽擱在路上,臣認爲這件事情,實在不應該放任不管。否則寧王他只會越鬧越大。”
向天瑞言辭鑿鑿,異常的洪亮。向天啓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瑞王果然事事都爲國、爲朕着想,依瑞王的意思,此事該如何是好呢?”
向天瑞也是一笑,和剛剛向天啓的笑容十分的相像:“臣認爲應該控制寧王的行爲和言語,並且抑制寧王的司馬昭之心,這也是爲了讓安王安息,而且據臣所知,朝中對寧王有些說辭的大臣也是比比皆是,可見他的罪名瞭然。”
向天啓的食指輕輕的敲打着龍椅扶手,竟是清楚的反問道:“寧王他,是要反朕了嗎?”
因着這句話來,整齊的傳來了一聲吸氣聲。
向天瑞有些遲疑,嘴巴動了兩下,卻也沒有開口辯解。
向天啓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瑞王的話,畢竟是爲朕着想不無道理。不妨衆位愛卿關於寧王的這件事,儘管說說看看,朕乃明君,定當聽從衆卿的直言納諫!若有人企圖亂我朝綱,朕自當嚴懲不貸,就算是親王,是朕的親兄弟,也絕不會姑息!”
向天瑞和向天啓的雙簧本來唱的極好,向天瑞也退回了原來的地方,把位置交給了別人,然而變故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所有人都深深的低下了頭,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向天瑞用眼睛瞟了瞟孫大人,孫大人竟是兩眼一閉裝作不知,再看其他人也皆是迴避着他的目光,向天瑞突然間心中一凜,有了極爲不好的預感。
向天啓看着下面的衆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頓時爆發了所有的怒氣,與剛剛的樣子大相徑庭的吼道:“向天瑞,你私下與衆臣議政,結黨營私,意圖栽贓陷害寧王,你可知罪?”
向天瑞看了看身邊本已經和他團結一致的衆人全部倒戈,心底猛跳,然而依舊溫和的笑了笑,擡起頭不服的看了看向天啓說道:“皇上,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憑什麼說臣與人勾結,結黨營私?”
向天啓不溫不火的說道:“不服氣是吧?好,朕問你們,誰能拿得出瑞王私下結臣議政證據?給朕滾出來!”
話音剛落,不料那戶部尚書孫大人個“噗通”跪下,老淚縱橫的說道:“皇上,臣罪該萬死,五日前瑞王爺親自登門,告知皇上有意要緝拿寧王爺,然而實在缺乏罪名,於是讓臣在朝上彈劾寧王一罪,瑞王爺當日言辭鑿鑿,臣險些輕信,請皇上降罪!”
孫大人一說完,其餘的不少人也都紛紛跪了下來整齊的說道:“臣如是!臣罪該萬死!”
向天啓看了看向天瑞說道:“朕說話可講真憑實據?”
向天瑞冷笑一聲:“原來竟是當面演戲的一羣老賊!”
向天瑞的話音剛落,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從殿外就傳了進來:“三哥不在朝中多年了,莫非還以爲如今的大臣還是當初的那般愚蠢,易受你指使嗎?三哥的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亮了,不知六弟到底哪裡得罪了三哥,使得三哥非要把您的親六弟往死裡相逼?”
來人,正是那不可一世的寧王,向天麟。
寧王進了大殿,看了一眼高高的向天啓,若不可聞的得意一笑,然後又一臉挑釁的看着向天瑞。
向天瑞心知今日要栽,但樣子並沒有多慌亂,依舊維持着冷靜說道:“就算我實乃誣陷你如何,這誣陷的罪名本王承着就是了,你能耐我何?”
讓衆人意料之外的,寧王並未開口還擊,只是笑意盯着向天瑞,滿臉的勝利在握。
此時,殿外竟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洪亮而悅耳:“那三哥倒是說說看,你不顧國家戰事,非要一心將皇上欽封的一品安南軍,堂堂禁軍統領,還是高高在上的安王爺,也就是你的十一弟往死裡逼,又是何意?”
走進大殿當中的,正是那笑的燦爛,照人心房的十一,安王爺,向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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