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跟着葉誠來到了市西商業街,邢娜不知道葉誠跑這兒來做什麼,市西商業街都是做服裝批發的,葉誠不會是想到黔州來買服裝呢?從沿海跑這兒來買衣服回去根本就是個笑話。
葉誠悠閒地逛着,邢娜和馬小虎在後面遠遠地跟着,馬小虎說道:“我真是佩服他,一個大男人的,已經逛了兩、三個小時了,他也不嫌累的。”邢娜淡淡地說道:“少發點牢騷,好好地跟着,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最主要的是要看看他都跟些什麼人有接觸。”
馬小虎點了點頭。
葉誠的心裡很清楚,從自己進入林城就已經走進了林城警方的視線,一連三天,都有警察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
他走到一個賣箱包的攤住上挑挑選選了一番,又和那商販聊了一會,然後買了一個揹包,邢娜馬上讓馬小虎去問那商販剛纔葉誠到底都和他說了什麼,葉誠遠遠地看到了馬小虎和那商販說話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着不屑。
邢娜鐵青着臉,她發現這個葉誠根本就是誠心的,因爲他總是主動和路上的商販或者行人攀談,他是故意要讓自己這邊疲於對與之接觸的人進行調查。
葉誠一直逛到下午六點才離開,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商業街裡轉悠,可着實是把邢娜和馬小虎他們給累壞了。
“媽的,這小子也太賊了,竟然帶我們逛了一下午的商場。”馬小虎冷哼一聲,邢娜說道:“看來歐陽說得沒錯,這小子根本就是用來消耗我們的警力,擾亂我們視線的,不管怎麼樣,我們把他給盯好了,歐陽說了,既然他們希望我們警方把目光短淺放在他的身上,我們就盯緊了他,看看他們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馬小虎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我明白了,一旦他們覺得自己的辦法湊效了一定會在其他的地方有別的什麼行動,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去哪兒,去做什麼。”邢娜點了下頭:“話雖說得錯,可是你們想想,他們若是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們又去哪兒找線索?歐陽說了,如果燕斌是他們的最後一個目標,那麼他們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清除掉他們作案後留下的那些痕跡,或許這纔是葉誠來林城的真實目的。”
邢娜對於歐陽雙傑的話是深信不疑的,雖然歐陽雙傑這次大意中了對方的招,可是歐陽雙傑依舊是專案組的靈魂,所有的信息最後都是彙總到他的那兒,他對信息做出判斷給出處理的意見。
葉誠回了酒店,邢娜和馬小虎纔算是能夠歇下來喘口氣。
肖遠山聽了邢娜的彙報,他說道:“嗯,從明天起一個人盯就行了,也不用跟得太緊,只要讓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就行。”
可是第二天葉誠就離開了林城,這讓肖遠山也鬱悶不已。
葉誠在林城呆了三天,幹晃了三天,這三天時間他除了去百靈集團談業務,要麼就呆在酒店的房間裡,要麼就四處瞎逛。
歐陽雙傑聽劉光喜把肖遠山說的關於葉誠的情況說完他笑着:“這個老肖也是的,他難道就看不出來麼,人家根本就是在耍咱們,有必要生氣嗎?”
劉光喜說道:“歐陽啊,老肖他是在因爲你的事情着急啊,若是不趕緊把你的麻煩事情給解決了我相信大家的心理都不會好受的。”
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對於他自己的麻煩事情他倒是還真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就算是放在心上又能怎麼樣,總得一步一步的來的。
歐陽雙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親。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可他們卻並沒有到渝城來。歐陽雙傑知道應該是父親攔着母親的,父親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在這個時候父親一定不會讓母親來給警方添亂的。
“歐陽,說實話,我心裡已經沒有底了,聽肖隊說的情形,林城也好,樟山也好,現在都已經陷入了僵局,整個案子根本就無法再推進,我真擔心最後的結果。”劉光喜嘆了口氣,歐陽雙傑說道:“最壞的後果就是我被移交公訴機關,走司法程序,對吧?”劉光喜點了點頭:“林城市局委託的律師明天就會到,我們也諮詢過了,謀殺罪名恐怕很難成立,可是誤殺就說不準了。”
他擡頭望了歐陽雙傑一眼:“我準備再做做小紅的工作,希望她能夠把實情說出來,如果她能夠把實情說出來或許還有一線脫罪的希望。”歐陽雙傑搖了搖頭:“算了,對方肯把她拋出來,就已經有所準備的,別到時候她再說警方逼她翻供什麼的,到時候就連你們也會受到牽連,打鐵還靠自身硬,還是得靠咱們自己調查取證纔是硬道理。”
劉光喜苦笑了一下:“我一直說讓你要相信我們渝城市局,現在看來渝城市局要讓你失望了。”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不到最後的時刻我是不會失去希望的,劉隊,我倒是有個想法,莫菊那邊現在不是也拿不出證據證明那神秘號碼不是她的麼,可以對她採取強制性手段,哪怕是扣押她四十八小時也好,總得讓她着急一下,看看他們會怎麼辦。”
劉光喜覺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莫菊被警察帶回了刑警隊,就在歐陽雙傑隔壁的一間羈押室裡。
莫菊望着坐在對面的劉光喜,她冷冷地說道:“劉隊,你們憑什麼抓我?”
劉光喜笑着說道:“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並不是抓你,只是請你來協助調查,警方經過調查認定最後與丁長工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應該就是你的,你先別急着否認,否認也沒用,我們拿得出證據證明我們的懷疑是站得住腳的,當然,你說你不知道這事也罷,有人陷害你也罷,除非你拿得出證據來,否則我們有權懷疑你和丁長工最後的通話與丁長工的死有關係。”
莫菊嘴脣動了動,不過她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