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市白雲區小梗鎮相對來說比較偏僻,因爲不是在交通幹道上,所以在整個白雲區也顯得比較落後。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歐陽雙傑的車子到了小梗鎮,打聽了一下便找到了鎮衛生院,在鎮衛生院的一間病房裡,歐陽雙傑和謝欣看到了正在“住院”的,化名爲“馬彪”的趙代紅。
此刻的趙代紅應該稱其爲“彪子”,而馬彪或許就是“彪子”的本名吧。
彪子看到歐陽雙傑和謝欣並沒有顯出驚訝,他像是猜到歐陽雙傑不會一個人來似的。
兩人才進病房彪子便衝着歐陽雙傑笑了笑:“你來得倒是很快,看來路上沒有塞車。”彪子看上去很輕鬆,一點都不緊張,哪裡像是一個剛從看守所逃出來的犯罪嫌疑人。
謝欣站在歐陽雙傑的身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彪子,歐陽雙傑走上前去拉開病牀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彪子又看了看歐陽雙傑和謝欣的背後,沒見再有人進來他纔對謝欣說道:“這位警官,麻煩你把門關上好嗎?”謝欣照着他的話去關上了門,病房裡沒有多餘的椅子,謝欣就站在了歐陽雙傑的後面。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雙傑冷冷地望着彪子問道,他不會給彪子好臉色,不管怎麼說,彪子控制着趙代紅的身體從看守所逃出來這讓警方很是被動,還敢這樣約見自己,也讓歐陽雙傑很是爲難,他能給彪子好臉色纔怪。
彪子的臉上還是帶着微笑:“歐陽警官,其實你的心裡也清楚,小哥他是被冤枉的,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小哥坐以待斃,成了別人的替罪羊。”
“哦?是嗎?趙代紅剛提出要和溫嵐見面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歐陽雙傑沉聲問道。
彪子的神情有些尷尬:“你認爲我這麼做是想要阻止他見溫嵐嗎?說老實話,之前我還真不知道他要見溫嵐,我……”
歐陽雙傑掏出煙來想要點上一支,但想想這是病房,他又把煙給收了起來。
彪子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們哥幾個都斷片了很久了,這些日子大家就像是睡着了一樣,明明知道小哥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可是我們想幫他卻沒有機會露頭,所以好容易碰對了時機,我不得不把它抓住!”
聽彪子這麼說,歐陽雙傑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說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你們都沒有出現過,而且就像是沉睡了一樣,對麼?是你個人是這樣還是你們全部人都是這樣?”
歐陽雙傑的話讓謝欣有些懵了,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歐陽雙傑說的個人和全部人指的應該是彪子和趙代紅衍生出來的其他的人格。
彪子回答道:“所有的人,我們覺得這很不正常。老孟和潘老四覺得小哥一定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不然不會這樣,所以我們一合計,只要逮到機會,我就設法要幫小哥脫離對方的控制。其實給你打這個電話也是不得已的,就連你我也懷疑過,我還在想,把我們都封閉起來會不會是你的手段,但我又回頭想,你應該不會這樣,再說了,除了你,我還真沒有值得相信的人。”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彪子對自己如此這般的信任還真讓他哭笑不得。
“你約我來不會只是想解釋一下爲什麼從看守所脫出來吧?”歐陽雙傑終於還是忍不住把煙給點上了,反正他也清楚,眼前的“彪子”也不是真病,他只是藉着衛生院的病房來躲避警方對他的搜捕。
彪子望着歐陽雙傑手裡的煙咳了一聲:“那個,能給我也來一支麼?”
歐陽雙傑遞給他一支,還替他點上。
彪子這才問道:“知道我是怎麼出來的麼?”
歐陽雙傑輕哼一聲:“有人把你送出來的,那個叫費由治的獄警。”
“沒錯,就是他,只可惜當時他並不知道他面對的已經不是小哥,而是我。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機警,我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以爲他是好心要救我嗎?如果你是那麼想的,那你就錯了,他是故意給我製造逃跑的機會,如果不是我有警惕,先把他給控制住了,那麼很有可能我就會因爲越獄而被亂槍打死。這個姓費的不是個東西,他就是想借機殺了小哥。”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彪子這麼說他倒是能夠接受,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爲什麼費由治要放走趙代紅,不過歐陽雙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彪子,那個費由治就真那麼有把握能夠說服小哥逃跑嗎?如果你不出現小哥也不一定會聽他的。”
彪子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小哥有時候很實心的,別看他人很聰明,可是很多時候都不會變通,也許是他的那份孤傲使然吧,他既然投案,認罪了,姓費的想誆他逃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歐陽警官,你想過沒有,對方應該是很有手段的,他們能哄着小哥認罪,再哄他越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彪子說得確實沒有錯,一直以來歐陽雙傑都覺得趙代紅的認罪很是突兀,也不知道是誰使了什麼法子讓他認的罪,之前歐陽雙傑還以爲是楚虹乾的,可是經過和楚虹的接觸,好像也不像那麼一回事。
謝欣這時輕聲地問道:“你說你從看守所逃出來是因爲你制住了費由治?”
“是的,這一點你們可以找他覈實,還是他教我如何躲避看守所裡的那些監控探頭,沒有他的相送,我也不會走得這麼的輕鬆。”彪子笑道。
歐陽雙傑問道:“他有告訴你是誰讓他這麼做的麼?”
彪子搖了搖頭:“沒有,我問了他,甚至還拿他的槍抵住了他的腦袋,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謝欣說道:“槍?抵腦袋?這麼說當時你是奪下了他的槍,逼着他幫你離開的,對嗎?那槍呢?”
“我脫離了險境以後就把姓費的給打暈了,槍我放回了他的身上,我可不會傻到拿走那玩意,一旦我的手裡有槍,那我就成了悍匪了,那個時候警方一定會咬得死死的,寸步難行。”
彪子說到這兒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那之前費由治是怎麼勸你的你纔會答應從看守所逃走。”歐陽雙傑又問他,彪子回答道:“根本不用他怎麼勸,他一開口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