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這話讓李國勝暫時息了這樣的心思,他不怕自己所謂的“神探”威名有損,但他卻不希望因爲自己而損壞了樟山縣局的形象。
他拍了拍歐陽雙傑的肩膀:“歐陽啊,你考慮得周詳,可是這樣一來,你們的調查難度就會大大的增加了。”歐陽雙傑的心裡很是感動,他知道李國勝也是希望能夠助他們一臂之力。
他說道:“李叔,你看這樣怎麼樣,這案子啊還是以我們爲主,我去金獅接觸一下盧琴的繼母和她那哥哥再說吧,如果真能夠確定,那麼我們會把相關的證據交給你們,由你們負責提出重新覈查,怎麼樣?”
李國勝哪裡不明白歐陽雙傑的意思,就連張芳也知道歐陽雙傑這是在爲樟山局留面子,由他們提出重新覈查他們不僅僅不會丟了面子,還會成爲一段知錯能改,有錯必糾的典範。
張芳打心眼裡敬佩這個“小波洛”,怪不得自己的師父會對他這樣的推崇。
邢娜咳了兩聲:“那我們明天就去金獅吧!”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張芳說金獅有她一個很要好的同學,是金獅市局刑警二中隊的隊長,叫曲濤,歐陽雙傑他們過去可以請他協助配合一下,邢娜淡淡地說:“我們原本就是公幹,可以正大光明地與市局聯繫的。”
張芳的嘴動了動,不過還是忍了,沒有和她較真。她也是一片好心,她知道歐陽他們與市局聯繫,市局一定也不會置之不理,可是會不會真正的用心配合就不好說了,她那同學是肯定會幫忙的。
邢娜還想說什麼,梅雪芳拉住了她:“張大隊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說着她給邢娜使了個眼色,邢娜才發現歐陽雙傑正瞪着她,她這才老實了。
李國勝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望着歐陽雙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歐陽雙傑則是滿臉苦澀地搖了搖頭。
當天下午歐陽雙傑和邢娜、梅雪芳就趕往了金獅,是韓飛開的車,李國勝並沒有跟着來,李國勝說他再到林場那邊多瞭解一些情況去。他也是閒不住的,只要有案子查,他就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兒,使都使不完。
韓飛原本是想跟着李國勝的,李國勝卻讓他跟着歐陽雙傑他們一道,一來麼是爲歐陽雙傑他們開車,做個嚮導,二來李國勝告訴韓飛,讓他跟着歐陽雙傑虛心學習,他說歐陽雙傑身上有很多值得韓飛學習的。
韓飛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旁邊的歐陽雙傑,歐陽雙傑正扭頭望向車窗外,象在想着心事似的。
韓飛說道:“歐陽組長,以前到過金獅嗎?”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倒是聽說過,我記得當時這兒專門有人倒賣島國的垃圾服裝。”韓飛“嗯”了一聲:“豈只是服裝,還有家電什麼的,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用那些垃圾了,人民的生活好過了,誰家都不再缺吃少穿的,用的也都講究起來了。”
歐陽雙傑笑道:“你說得對,小韓是金獅人?”
韓飛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歐陽雙傑說:“你說起金獅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不自然地流露,在我提及以前金獅很多洋垃圾買賣的時候你稍微有些尷尬,但說到金獅的現在時,你又有一種自豪感,說明金獅在你的心裡很是重要,所以我推測你很可能是金獅人。”
韓飛笑了:“歐陽組長,你還真神了,就這樣你都猜到了。”
歐陽雙傑說道:“其實只是觀察得仔細一些罷了。”
曲濤早就等在了“泉月酒店”的門口,歐陽雙傑他們來的時候讓張芳給他打了電話,還請他幫着訂了酒店,歐陽雙傑沒有驚動金獅市局,他只是來和盧琴的家人接觸一下,有曲濤協助就夠了,沒必要搞得興師動衆的。
邢娜其實並不是小心眼,只是女人都有些小脾氣,所以對歐陽雙傑讓張芳找曲濤幫忙的事情她心裡並沒有什麼的。
“歐陽組長,你們看這兒還滿意吧?”曲濤握了握歐陽雙傑的手,指着“泉月酒店”問道。
歐陽雙傑其實並不在乎這些,不過他能夠看得出曲濤很是有心,這兒的環境還不錯,而且食宿費用也不超標。
曲濤請他們去吃了午飯後,就領着歐陽雙傑和邢娜去了盧琴的繼母家,梅雪芳和韓飛也沒有閒着,歐陽雙傑讓他們暗中去盧勇的店裡看看。
盧勇倒是盧琴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原本開了一個電器行,後來虧了,電器行關了又開了一個服裝店,可還是賠了,現在他的店買的是手機,生意倒是沒賠了,可是現在的競爭也很大,賠倒是沒賠,就是利潤並沒有起初他想的那麼豐厚,誰叫他做生意總是比別人慢了半拍呢。
金獅市的城市建設規劃得很好,不象林城,現在看來很多道路都相對狹窄了,一到上下班的高峰期就容易造成擁堵。
“班芙小鎮”是盧琴繼母家所在的小區,因爲建築的風格而得名。就算是在金獅,這個小區也算是高檔社區了,據說現在的房價差不多逼近一萬一個平方。
盧琴的繼母姓祁,叫祁思敏,已經快七十了。
“警察?”祁思敏望着門外的三個陌生人,一臉的警惕,她接過了曲濤的證件看了一眼,然後又望了望歐陽雙傑和邢娜:“你們有什麼事嗎?”
歐陽雙傑微笑着說道:“我們來是想向您瞭解一下關於盧琴的事情。”
祁思敏冷冷地說道:“那你們就找錯人了,我已經好些年都沒有見過她了,再說了,她和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繫,就算是老盧死之前,我們的關係也並不好。”
邢娜笑着說道:“阿姨,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說話?”祁思敏皺起了眉頭,不過最後她還是讓歐陽雙傑他們進了屋,只是她並沒有給他們泡茶倒水,看那樣子並不想和歐陽雙傑他們多說些什麼。
在客廳裡坐下,祁思敏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我一會要出去打牌呢,遲到了可不好。”她這架勢有些逐客的味道,歐陽雙傑從她的臉上讀出她有些後悔讓他們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