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 心理有詭
陳政偉確實不知道那筆錢的事情,從紀茹芸那兒出來以後他們就去見了陳政偉,邢娜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陳政偉說過一句話。
陳政偉見到邢娜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尷尬,想開口打聲招呼,邢娜卻給了他一個白眼,甚至故意表現得和歐陽雙傑很是親切的樣子。歐陽雙傑哪裡會不明白這個美女的心思,他只能由着她了。
陳政偉說他根本就沒有和陸天宇接觸過,陸天宇是不是知道他的存在他不知道,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開口向陸天宇借錢的,他甚至都不會和紀茹芸有經濟上的瓜葛。用他自己的話說一個男人就得有男人的骨氣。
邢娜聽到這話的時候一聲冷笑。
在邢娜的面前陳政偉明確就要侷促多了,看來他真的對邢娜在心裡充滿了內疚。
歐陽雙傑他們沒呆多久就離開了,他們只是爲了親自向陳政偉證實一下這件事情。
“讓馬小虎他們調查一下那個陳政偉的賬戶!看一下這筆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陽雙傑相信只要這筆錢有去向就一定能夠弄個明白。
回隊裡的時候換邢娜開車,歐陽雙傑點了支菸雙眼一直望向前方。
“你今天怎麼了,好象心事重重的。”邢娜問道,歐陽雙傑嘆了口氣:“原本以爲見到陸天峰以後我們的調查就差不多了,可以回到幾個自殺案上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好象離我們的自殺案越來越遠了。”
邢娜說道:“你是怕讓唐局給說中了?”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只是怕被自己誤導了,因爲我們一開始就先入爲主,把這案子與那三個自殺案併案了,我擔心受到那三個案子的影響,我們可能會忽略掉一些原本值得我們注意的細節。”
“你說陳政偉那戶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陸天宇之前就已經決定的,那麼就不關陸天峰的事情,可陸天峰好象是故意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一般,三起拆借,他選了一個最小的告訴我們。偏偏就是陳政偉的私人借貸。”
邢娜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歐陽雙傑說道:“我不知道,要等馬小虎他們的結果了,先看看那筆錢到底是給了誰,然後我們纔有可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了局裡,肖遠山就找來了,他才進歐陽雙傑的辦公室就說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歐陽雙傑大致說了一下這兩天的調查結果,肖遠山聽完說:“是不是陳政偉查一下那戶頭就知道了,這一點你倒是不用糾結,不過我這兒卻有一件糾結的事情。”
歐陽雙傑笑了:“糾結什麼?”
肖遠山說道:“這些天我讓技術部門又一次對自殺認定做了複查,還是同樣的答案。從技術層面來說我們是不可能推翻自殺的認定的,歐陽,你說說,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謀殺?”歐陽雙傑眯起了眼睛:“老肖,你明明知道我不能亂說的,因爲到目前爲止我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肖遠山一臉的失望:“好吧,我原本還以爲你知道呢!”
歐陽雙傑斜了他一眼:“我若是知道,這案子不就已經結了,慢慢來吧,你也不要着急。”
晚飯後,歐陽雙傑一個人開着車又來到了影月咖啡吧,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的馬路,馬路對面就是天宇集團,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了陸天宇出現時的情形。
陸天宇出事的時候他當然並沒有在現場,他的情景假設大多是依據了技術部門的現場勘察結果及相關鑑定報告。
他端着咖啡眯起了眼睛,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畫面,陸天宇的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陸天宇下了車,司機把車子開到地下停車場去了,陸天宇原本是準備回辦公室的,司機是這麼說的,當時陸天宇的心情很好,經調查之前他剛敲定了一單業務。
司機開着車離開了,陸天宇突然停下了腳步,之後就象發瘋了一樣轉身就衝出了馬路!
歐陽雙傑把這畫面象是過電影一樣地過了一遍,陸天宇當時已經向辦公樓的方向走出了好幾步,是突然停下來轉身衝出馬路的!
什麼能夠讓一個人突然產生自殺的念頭呢?歐陽雙傑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後得出了一個聽起來很是荒唐,但又最爲靠譜的可能,那就是催眠,幾個自殺者除了被人瞬間催眠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要真是這樣那麼對手說不準還是個心理學的高人,瞬間催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在林城能夠把這案子做得這麼漂亮的人不多,至少自己知道的那些人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五個,其中一個還是他自己。
“咦,你怎麼在這兒?”歐陽雙傑聽到聲音擡頭一看,是邢娜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歐陽雙傑笑了笑:“無聊了就來坐坐,你呢,約了朋友?”邢娜聳了聳肩膀:“我家就住房這附近,吃過飯出來散步,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兒來了,正好走累了就進來坐坐。”
歐陽雙傑招呼她坐下,給她點了杯咖啡,然後就沒再說話,而是繼續望向窗外。
邢娜的心裡很是不滿,自己一個大活人,一個美女就坐在你的面前,你竟然不看一眼,太不給面子了吧?
她正想說什麼,卻聽歐陽雙傑說道:“你知道催眠嗎?”邢娜先是一楞,不過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馬上就明白了歐陽的意思:“你是說這些自殺案都與催眠有關?”
歐陽雙傑緊緊地抿着嘴:“這只是我的猜測,否則我也想不出兇手是如何作案的。”
雖然說歐陽雙傑的猜測很是大膽,但邢娜還真覺得有道理,她說道:“可是這只是一個假設,你不可能真把林城有這本事的人都查上一遍吧?”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這事情你先別說出去,我再好好想想,我覺得我們好象疏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