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想到這兒,重新去了肖遠山的辦公室。
“咦,你不是說要去威騰啊?”肖遠山有些驚訝,剛纔歐陽雙傑還風風火火地說要去威騰礦業找韓冰,可是現在怎麼又折回他的辦公室了?
歐陽雙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決定暫時不到威騰去了,老肖,我剛纔回去以後仔細想了一下,還有幾個問題……”歐陽雙傑大致說了一下,肖遠山聽完眉頭皺了起來:“嗯,你說得有道理,照你的分析,這個韓冰應該是個精明的人,他是肯定知道自己做這事兒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所以他自然會有他自己的應對措施。如果是我,就算真隱藏在威騰的某處不起眼的地方,這個時候威騰已經大亂,再不離開很可能就會暴露,我也會想着趁機撤退,說不定還不用等到現在,或許就在杜俊出事之後他就已經跑了。杜俊出事對於他來說本來也算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一旦他離開威騰還真不好找了,他不會傻到去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和行蹤告訴任何人,我現在擔心的是他會以自己手中掌握的資料爲要挾,向那些人訛詐一筆,這其中也包括唐軍。如果這樣的話,他就真把自己處於險境了。雖然說他一定會想出什麼萬全的辦法,但畢竟他是一個人,就算他有幫手估計也不會真讓他完全信任,可是他的對面可不是一、兩個人那麼簡單,單從他們對付杜俊與陸新的手段來看,這是一個有組織,有一定的實力的團伙!”
“你的意思呢,唐軍那邊好辦,我們可以派人盯住他,可是如果他要找的不是唐軍而是其他人呢,我們連對方在哪兒是些什麼人都不知道,就算是想保護他也沒有辦法啊!”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這纔是我最頭痛的地方,不過如果韓冰真如我們想的那麼厲害,能夠查出什麼那我還真是佩服他,我們也試着和威騰的人接觸過,包括那些財務人員以及相關的一些部門主管,可是我們根本就沒能夠有所發現。”
肖遠山大手一擺:“你別這麼說,這不一樣。他在暗處,他能夠以那些人能夠接受的身份和他們打成一片,你不是說過麼,他有他的手段,他有他的辦法,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一出去人家都知道我們是警察,很多人對於警察都有一種敬畏,與其說是敬畏又不如說是畏懼來得貼切,他們都不願意和警察打交道,一來怕惹麻煩,二來真要讓他們說點什麼,他們又怕說錯了話遭到別人的埋怨與指責,甚至還害怕別人的打擊報復。”
肖遠山說得沒錯,雖然說誰都知道配合警方辦案是公民應盡的義務,可是真正做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特別是在華夏,大家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凡事只要和警察沾上關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也大有人在。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所以說老肖,我現在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假如不知道有這個韓冰的存在倒也省了心了,可是偏偏我們不但知道有這麼號人的存在,還知道他很可能處於危險之中,我們若是置之不理的話那當然不行,可是要幫他也好,救他也好,我們總得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他想要做什麼吧?”
肖遠山淡淡地說道:“沒事,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盯緊了唐軍,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動,包括唐荃那邊也不能放鬆,假如唐軍有問題,不排除唐荃知情或者參與。第二件事情就是設法暗中調查一下威騰礦業,看看最後兩三個月裡他們的人事變化,特別是要留心那種天高皇帝遠,或者很不起眼的崗位。比如清潔工、保安什麼的。唐軍一個公司的老總,他應該不會對這些最基層的,甚至連公司正式職工都不上算的人看在眼裡,放在心上的。只不過這種崗位想要查到什麼確實有些困難,你也再想想,還有什麼崗位有機會與那些人建立聯繫。”
歐陽雙傑回去佈置了,他此刻多麼希望馬上就找到韓冰,現在隊裡就已經幾頭忙了,人手根本就嚴重不足,捉襟見肘,他在想實在不行的話就把肖遠山也拉出來幫忙。
歐陽雙傑前腳回到辦公室,邢娜後腳也跟着來了。
“你從寒城回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邢娜有些埋怨地問道。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你沒弄錯吧,我纔是隊長,工作時間我沒必要向你彙報行蹤吧,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啊?”邢娜嘟起了小嘴:“喲,還擺起隊長的譜來了?告訴你,姑奶奶我可不吃這一套。行了,不和你廢話了,是這麼一回事,剛纔我去了一趟羅蘭家裡,陪冷豔一塊去的,她不是讓冷豔幫着處理酒吧的事情麼,冷豔已經找到下家了,你知道是誰想要接手那家酒吧嗎?”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之前他確實說過,一旦有人接手酒吧一定要第一時間把下家是誰告訴他。
邢娜笑了:“竟然也有你猜不到的事情?”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不會是唐荃吧?”邢娜楞了一下:“咦?還真讓你給懵着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歐陽雙傑說他完全是猜的,不過邢娜的表情卻是給了他不少的提示。
“就是唐荃,當時連我都覺得好奇,唐荃怎麼想着要去接手這樣一家小酒吧呢。”邢娜也是很不解。
歐陽雙傑問道:“唐荃是怎麼知道那酒吧轉讓的消息的?”
“冷豔不是讓李丹做了一些小廣告麼,她是看到廣告以後和冷豔聯繫的。不過她說她之前並不知道就是那家酒吧。”邢娜說她覺得唐荃應該早就知道的,她在說謊。
歐陽雙傑問她爲什麼這麼說,邢娜說道:“那廣告冷豔說了,她們就只張貼在了酒吧附近,爲這事兒李丹還挨城管的訓了兩句呢,後來李丹說等酒吧轉讓出去了一定會把小廣告給弄乾淨了人家纔沒再追究。”
歐陽雙傑問她是不是已經和唐荃接觸過了,問了酒吧轉讓的事情。邢娜說還沒有,只是冷豔去和唐荃談的。唐荃並沒有隱瞞她是杜俊老婆的事情,她還讓冷豔放心,她並不是因爲杜俊的事情而想找她們的麻煩,她說現在威騰不是也要垮了麼,她就想置個產業,以後能夠有些事做。她還說了,如果冷豔和李丹願意留下的話那麼她很歡迎,之前陸新開給她們多少錢一個月,她一分都不會少。畢竟她是個門外漢,冷豔的李丹對酒吧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