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打電話問歐陽雙傑在什麼地方,歐陽雙傑告訴他剛去了趟師大,去找杜俊的兒子杜之凱瞭解點情況,正在趕回局裡的路上。 王小虎有些激動:“歐陽啊,說不得我們這兩個案子還得併案啊,你趕緊地回來吧,回來咱們再慢慢說。”
歐陽雙傑雖然心裡有些好奇,不過他也在電話裡問王小虎是怎麼回事,反正馬上就回到局裡了,回去不就知道了麼。
邢娜問歐陽雙傑:“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歐陽雙傑搖了搖頭:“王小虎說我們兩個案子有可能併案,或許他們找到這兩個案子之間的關聯了。”邢娜皺起了眉頭:“這兩個案子竟然有聯繫?我們怎麼就沒發現呢?”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你就算了吧,什麼時候你不都是後知後覺啊!”
回到局裡,歐陽雙傑和邢娜才進辦公室王小虎就和鄭重一塊來了。
王小虎對鄭重說道:“你把你的發現給咱們歐陽隊長好好說說!”歐陽雙傑遞給他們一支菸,鄭重接過以後並沒有馬上點上,而是把自己從李丹那兒得到的情況大致地說了一遍。
歐陽雙傑也沒有點上煙,他一邊仔細地聽着,一邊把煙放在鼻子底下聞着,直到鄭重說完他才把煙放到了嘴邊點上了火。
他沒有說話,眉頭緊緊地皺着。
邢娜先開口了:“這麼看來兩個案子還真出現了交集,王隊,你們對那個陸胖子展開調查了嗎?”鄭重說他調查過這個姓陸的,原本是一個私營小老闆,開了一個小鐵合金廠,兩年多前突然就轉行了,開了這家小酒吧。
“你說開酒吧也就開酒吧了,那酒吧怎麼就叫了這樣一個名字,聽着都不吉利,哪裡會有什麼生意,偏偏那李丹就說了,這酒吧的生意還不錯,那個女大學生還說了,陸新,也就是陸胖子,他對這幾個服務員還不錯,對他們的工作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幾個服務員做得好還是壞他也並不上心,我就覺得奇怪了,你說哪個老闆不擺點譜兒,服務員的工作又能不上心的?我們接觸過的服務員可是不少,大都會說自己再做得怎麼好都難得讓老闆滿意的。”
歐陽雙傑輕咳了一聲:“嗯,這一點確實有點意思,不過我覺得回頭客這個問題就更有意思了,客人幾乎會連着三個晚上到酒吧來,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了,你們想想爲什麼會這樣?”
鄭重搖了搖頭,別說是他,就是在酒吧幹活的李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小虎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客人圖新鮮,再說了,這家店一沒有什麼特色,二來服務員的服務老闆沒要求,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客人來幾次就不想再來了。”
邢娜卻反對:“你這麼說不科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別說幾次,一次我就不會去了,爲什麼非得去三次以後才放棄呢?”歐陽雙傑點了下頭,邢娜說到了點子上。王小虎這個副大隊長兼一中隊的隊長,被邢娜搶白了一下倒也沒有脾氣,他嘿嘿一笑:“那你說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邢娜眯縫着眼睛:“爲什麼非得去三次呢?莫非是他們和酒吧之間有什麼約定?”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也有這樣的可能,你們別忽略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陸胖子每晚都會穿梭於幾張桌子之間,也就是說他每晚都要應酬每一位客人。一個小酒吧的老闆,用得着這麼熱情麼?你不是說李丹也提到了,每桌的客人在見過陸胖子之後都是滿意地離開的!”
王小虎拍了拍鄭重的肩膀:“對了,剛纔你和歐陽說的時候還漏了一點吧?”
鄭重楞了一下:“什麼啊?”王小虎說道:“散客啊,那個女大學生不是和你說過麼,去那個酒吧的客人都是散客,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一個人去的。就連那個杜俊也是一個人跑去的,沒有喝酒,只點了涼白開,末了走的時候卻開了一百元的最低消費。據說偶爾也不少這樣的顧客,這也是‘殘生酒吧’與衆不同的地方。”
歐陽雙傑說道:“小虎,我原則上同意你們併案偵查的意見,我也認爲這兩個案子之間應該有必然的聯繫,不過我個人認爲先緩緩!”王小虎不解地問道:“爲什麼啊?”歐陽雙傑說:“最好等找到那個陸胖子以後,你也知道杜俊的案子上面很重視,但現在看來這個案子很複雜,上面給局裡十五天的時間破案,可是現在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了,我們這邊還在尋找着與案子有關的線索,沒有一點進展,我想等距離上面給的時間還有三、四天的時候再提出併案的要求!”
歐陽雙傑說得很是隱晦,可是王小虎他們卻聽明白了。
王小虎笑道:“行,你是隊長,聽你的。你還真是狡猾,那時候提出併案無形中就等於告訴那些領導,這將是個大案,那樣上面不會着急着催促,又給我們多爭取了一些時間。”
歐陽雙傑無奈地點了下頭:“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麼?辦案的時候我們盡心盡力是應該的,可是經驗告訴我們,限時破案一般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反而容易讓我們把弦繃得太緊,適得其反。雖然我們不併案,但從現在起,我們一定要多溝通,及時向對方通報自己的進展情況,這也算是我們提前做些併案的準備吧。如果問起來,就說我們已經有所發現了,在爲併案尋找依據。”
歐陽雙傑和王小虎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聚在一起談及兩個案子併案問題的時候,在城基路的一處房開項目的建築工地發現了一具男屍,屍體就扔在工地的物料棚裡,那物料棚距離工人住的工棚有二十多米的距離,晚上原本應該是有人值夜的,因爲工地上養了兩條大狼狗就關在那兒,想着有那兩條大狗在裡面也會有人敢去偷物料,守夜的人就放心地去工棚和那些工友們賭點小錢,而他住的小屋在物料棚的外邊,賭得晚了,他回去倒牀就睡了,也沒開門進去查看一下。
他對於自己養的那兩條狼狗是很放心的,任你一米八的大個進去,一樣會被撂翻的。
還是這一大早他打開門讓工人領物料的時候才發現,那兩條狼狗不知道在嘶咬着什麼,地上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