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的心裡隱隱有些難過,不管怎麼說她曾經和陳政偉有過那麼一段戀情,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根本不瞭解這個人,如果陳政偉真出了什麼事,她一樣也會因此而多少有些傷心的。
歐陽雙傑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歐陽雙傑說道:“你也別想太多了,人是會變的,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他在和你分開以後才變成那個樣子的呢。好了,收拾好你的心情,我們好好地應對案子吧。”
他們來到了天宇集團,紀茹芸一臉焦急地等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她在辦公室裡來回踱着,雙手不時地揉搓着。
見歐陽雙傑和邢娜進來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上前一把拉住邢娜的手:“娜娜,政偉他一定是出事了!”邢娜楞了一下,看來紀茹芸是真的很在乎陳政偉,她這樣的失態說明她已經亂了方寸。此刻的邢娜心裡早就已經不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相反她很同情這個昔日的閨密,也暗暗爲自己能夠和歐陽雙傑在一起感到慶幸。
她拉着紀茹芸坐到了沙發上:“彆着急,茹芸,咱們坐下慢慢說。”
歐陽雙傑也跟着坐了下來,紀茹芸這才抹了眼淚,叫了秘書泡茶。
“大概是兩天前吧,我和政偉最後一次見面,我們是在明珠酒店。”她的臉上有一抹尷尬:“雖然天宇死了,可是暫時我和政偉的事情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陸天峰一直在找茬,你們是不知道,他一直想證明天宇的死和我有關係,和我在外邊有男人有關係,之前我還以爲他是好心要幫我,沒想到他幫我只是想查我。”
歐陽雙傑和邢娜都沒有說話,豪門就是這樣,大家的目光都盯在錢上,陸天宇打拼下的公司自然應該是陸家的,就連他的母親沈蘭也是這個想法,陸天峰這麼做難保也有沈蘭的影子。不過陸天峰自己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行事也很陰的,而且還是個笑面虎,背後捅着刀子,面對你的時候臉上還滿是“誠懇”的笑容。
不過這些事情歐陽雙傑和邢娜都沒有什麼興趣,他們更想知道的還是關於陳政偉的事兒。
“那晚大概十一點多鐘吧,我們已經睡下了,政偉的電話卻響了,他接電話的時候好象很緊張,我記得他反覆問對方一句話,‘你能確定麼’,直到對方給了他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才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他整個人都變得很沮喪,很頹然,這象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
歐陽雙傑問道:“你一定問過他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吧?”
紀茹芸點了點頭:“他這個樣子我當然要問了,可他卻讓我別多問,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可我知道,他工作上能夠有什麼難事?會讓他犯難成這樣,我就問他,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有些能力,有點什麼事兒我也能夠替他出出主意,幫幫他,假如錢能夠擺得平那就更不是事兒了,我想一個男人能有什麼讓他犯難的?工作上他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那或許就是錢和女人了,錢我有,雖然我不敢說我有多富有,可是現在普通的事兒是足夠應付了,他說不是錢的事,那麼我想應該就是因爲女人了,是不是他碰了別的女人,粘上了脫不了爪子,我說那也沒有什麼,只要他老實告訴我我也能夠幫他擺平,女人嘛,只要多給她些錢就是了。可他還是否認了,我逼得急了,他就大聲衝我叫喚,說他殺了人,得去蹲大牢,挨槍子,他狂笑着問我這事兒我能幫得了他麼,我哪裡會相信他的話,他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別看他五大三粗的,根本就是個膽小鬼,他的性格中帶着懦弱,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主見。”
聽到這兒,歐陽雙傑心裡暗暗發笑,看來紀茹芸也被這個男人的外表給騙了,如果說他沒有主見,那恐怕再也沒有有主見的人了,不過歐陽雙傑倒是佩服這個陳政偉,能夠對自己的女人隱瞞得那麼深。
“我當時就以爲他是說着玩的,既然他不願意告訴我,我也就不再追問了,我想或許他自己能夠解決吧,而且我的心裡也有氣,我是他最親密的人,可是他卻不願意告訴我,你說這讓我的心裡會怎麼想?”
紀茹芸說到這兒才意識到自己好象沒有顧及邢娜的感受:“娜娜,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邢娜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回想起來不過是過往的一份記憶,想得起來就想一想,想不起來也就漸漸地淡忘了!”
歐陽雙傑沒有急着問話,兩個女人能夠這樣敞開心扉,把這件事情說開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倒是邢娜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她把話題又繞了回來:“這之後呢?”
紀茹芸說道:“之後又睡下了,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根本就沒有睡着,在牀是輾轉反側,我心裡有氣,也就不管他了,可是半夜三點多鐘的時候我醒來卻發現他竟然不見了,打他手機是關機的!我的心裡更生氣了,我想肯定是與女人有關係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又勾搭上了誰。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我想如果他打電話給我,我一定要好好罵罵他,可是我一直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昨天晚上,明珠酒店前臺的服務員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有件事情忘記告訴我了,原來那晚政偉是自己離開酒店的,他走之前託前臺的服務員給我帶個話兒,他說如果三天之內沒有他的消息,讓我就去報警,說明他肯定是發生了意外。”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這麼重要的事情酒店會忘記轉告你?而且這話兒爲什麼要讓酒店的人轉告你,留張字條不是更好些麼?”紀茹芸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又給酒店打了過去,誰知道酒店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可是那號碼確實是從明珠酒店打出來的,酒店死活都不承認!”
邢娜說道:“也許酒店沒說謊,通過電腦處理也能夠虛擬出酒店的來電顯示。”歐陽雙傑點了點頭,紀茹芸說道:“這就讓我更恐慌了,我在多次聯繫不上政偉後選擇了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