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虹要請自己吃飯。
聽到這個消息的歐陽雙傑一樣的感到驚訝,他問羅素,楚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可惜就連羅素也不清楚,羅素只說應該是和楚虹今天去見過趙代紅有關係,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也不清楚。
歐陽雙傑自然不會拒絕,他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和楚虹好好聊聊,一直以來歐陽雙傑都覺得楚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吳飛案、衛揚帆案都與這個楚虹有關聯,要查清這些案子,楚虹還真有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晚上六點半鐘,在勝利路的“龍大哥辣子雞”,歐陽雙傑見到了早就已經在那兒的羅素和楚虹。和歐陽雙傑一道的是邢娜,因爲想着楚虹是女人,女人與女人有些話題聊起來也要方便些。
再說這段時間以來,歐陽雙傑和邢娜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原本今晚他們也準備一起吃頓飯,然後找個地方喝喝茶的,既然楚虹相約,歐陽雙傑就把她給帶上了。
大家寒暄過後,歐陽雙傑和邢娜便坐了下來,羅素早就已經點好了菜,稱好了雞。
這兒的辣子雞是由客人看着稱好以後再炒,論斤兩賣的,他們四個人,羅素就稱了一隻近五斤的雞,又配了幾道小炒和湯盅。
“楚律師,今天這頓飯我想該是有個主題吧?”歐陽雙傑掏出煙來點上一支,楚虹顯然對歐陽雙傑抽菸有些不滿,她擡手下意識地像是捂鼻子,然後皺起了眉頭。
不過歐陽雙傑像是看不見一般,還遞給羅素一支,羅素看了看楚虹,笑了笑也把煙給點上了。
羅素當然知道歐陽雙傑這是故意的,歐陽雙傑這是在抓住談話的節奏,利用不顧及楚虹的感受來表現出一定的強勢,這樣在談話的時候就容易拿到主動權。
楚虹輕咳了兩聲:“歐陽隊長,今天請你來確實是有事相求。”
“哦?什麼事,如果不違反原則,能幫我一定會幫。”歐陽雙傑也很爽快,邢娜手裡把玩着一隻茶杯,也不說話。
楚虹笑了,既然歐陽雙傑這麼說,看來這事情有戲。
她說道:“這件事情我想應該不會違反你們的什麼原則,對於你歐陽隊長來說也只是小事一樁。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趙代紅的意思,他讓我想辦法讓他見到溫嵐。”
之前羅素並不知道楚虹找歐陽雙傑的真正原因,此刻聽她說到這兒他也才恍然大悟,他望向歐陽雙傑,歐陽雙傑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也不急於開口回答楚虹,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倒是邢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顯然對於楚虹的這個請求也很是感興趣。
她說道:“趙代紅現在是殺害衛揚帆的犯罪嫌疑人,溫嵐是衛揚帆的妻子,據我所知,趙代紅已然認罪,而溫嵐則幾次找到局裡,希望能夠早一點將趙代紅定罪,以慰衛揚帆的在天之靈,我真不知道趙代紅爲什麼提出要見溫嵐,懺悔麼?再說了,就算我們警方答應讓他們見面,那也得看看人家溫嵐的意思吧,總不能我們把人家綁來吧?”
楚虹知道邢娜的身份,邢娜是警察,對於這件案子邢娜是知情的。
邢娜說得也沒有錯,溫嵐願意不願意見趙代紅這纔是關鍵,否則就算是警方同意讓溫嵐去見趙代紅也沒用。
“這個……”楚虹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是趙代紅自己說的,他說只要警方同意讓溫嵐見他,溫嵐是一定不會拒絕的。”說到這兒楚虹苦笑着說道:“老實說,就連我也不知道趙代紅哪裡來的自信。”
“你答應幫他,而且還算計到我們頭上來,我很想知道趙代紅是不是答應告訴你些什麼?”歐陽雙傑輕聲問道。
楚虹的臉微微一紅:“沒有,他只是說到時候他和溫嵐說話的時候允許我呆在一旁旁聽。”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有一點我得事先說明,那就是我希望知道他們談話的全部內容,就這需要你的幫助了。”楚虹說道:“你是想讓我把他們談話錄音?”
歐陽雙傑笑道:“是的,如果你能夠答應,那麼這件事情我們警方也沒有什麼問題。”
楚虹冷笑道:“你們應該有你們自己的手段,犯得着假我的手來做這件事嗎?”
歐陽雙傑正色道:“楚律師,你就話就說錯了,假如不是因爲這次的案子特殊,我們還真不會想要用這樣的辦法,否則上次我們也不會找你問趙代紅莫名其妙地認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我們是警察,一些技術手段雖然可以用,但也是有限制的。”
楚虹微微點了下頭:“嗯,我明白。”
“好了,吃飯吧,楚律師,我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的。”歐陽雙傑先拿起了筷子。
楚虹一臉的猶豫,按說歐陽雙傑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只是這樣做真的好麼?自己代表的是被告者的利益,而警方則是檢控方,和他們攪到一起有些不符合規矩。
吃飯的時候,羅素與歐陽雙傑在輕聲說着什麼,偶爾還能夠聽到他們的笑聲,相比之下楚虹就比較沉悶了,雖然時不時邢娜也和她說說話,卻好像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邢娜也加入了歐陽雙傑與羅素的交談中,把楚虹給晾在了一邊。
一直到吃完飯臨走的時候楚虹纔像是下了決心,她咬了咬牙對歐陽雙傑說道:“好,我答應你,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會幫你們錄下他們的整個談話。”
歐陽雙傑微笑着點了下頭:“那好,你去找溫嵐談談吧,把時間定下來以後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安排。”
之後大家各自離開了。
上了車,邢娜好奇地問歐陽雙傑:“你說,趙代紅爲什麼一定要見溫嵐呢,他還那麼肯定溫嵐一定會見他的。”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我不知道,不過我們也用不着去猜,等他們見面我們就能夠知道答案了。倒是那個楚虹,唉,到現在我還是看不透。”
邢娜說她倒沒覺得楚虹有多複雜,只是楚虹這個人太清高,太傲氣,不太好接近罷了。
歐陽雙傑只是笑笑,也不多說,邢娜很多時候考慮問題還是簡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