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優差合營
這麼久了，那兩朵美女花，也應該消了氣，不會再互相拌腿了吧？
龍灝要收柯冪彤爲徒的念頭，其實在潛龍1號上爲她治傷續命時就有了，因爲金源流轉過柯冪彤的身體，龍灝驚訝地發現：這個小兵兵不單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擁有絕佳鍊金潛力的女子！
非要量化的話，她的潛力值比微風和細雨加起來還要高！
也許跟那位埃及的傑瑪公主也不分上下吧？
傑瑪是擁有‘汲血人’體質的特異人士，而柯冪彤的血型正常，她那麼高的潛力，應該歸功於她所出身的柯家培養。
手速快，會瞳術……這其實有點讓龍灝將其與踢足球聯繫起來。
同樣是身手靈活，鍊金潛力就會顯露（柯冪彤靈活的是手，而踢足球靈活的是腳），身手靈活，是否與鍊金潛力劃等號呢？
這個答案，龍灝來自的未來沒有，需要他一點一點去挖掘、去求證。
微風、細雨、小柯，一字排開，立在龍灝面前。
三人表情都很嚴肅，微風和細雨盡力用餘光去掃這位小兵兵：少爺說要收他爲徒？他是何方神聖，有何能耐？
“這是我大弟子微風，這是二弟子細雨，這是柯米通，此次海戰，潛龍1號就是她操縱的，戰功可謂不小！”龍灝如此介紹道。
微風和細雨朝着柯冪彤，作了個揖，表現均很友善。
“此時此刻，我不是你們的少爺，而是鍊金門的門主，現在。你們隨我去隔壁樓房，本掌門有話要說！”
龍灝起身，裹着那做工精美的睡袍，施施然朝外行去，光腳踏入月華境、頗似散仙出畫來。
三位弟子見了，一陣心曠神怡，只覺自家掌門很有出塵之感，舉手投足合乎天地韻律，彷彿要得道飛昇……
“阿嚏！”
龍灝自然不曉得無意間被弟子‘小咒’了一番，搓了搓鼻子。步入隔壁樓房。
隔壁樓房，三層高。
二樓處一間大房，空蕩無物，龍灝站在中央，微風三人成三才陣站立。謹聽教誨。
龍灝輕咳後，道：“微風。你將本門的鍊金錘打手傳與小柯。順便給她交待本門規矩。”
“是，掌門師尊！”
微風面目嚴肅，心內暗喜：開山大弟子就是牛，有代師傳功的福利，我微風，也有爲人師表的一日啊！哈哈哈！
不提微風領了柯冪彤到一旁傳功。龍灝對細雨招招手：“細雨，來，爲師給你檢查身體……”
花了不到三分鐘，龍灝便收回了手。閉目沉吟不語。
細雨有些擔心，問道：“少……掌門師尊，我的金源能量數應該已經超過100了吧？”
龍灝張開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自己不知道？那可是你的金源喲！”
培育出了金源，跨入了鍊金大門，能量數的多少是可以隨時查閱的。
細雨羞愧，低頭道：“我查過的，有105誇，不曉得對不對……”
龍灝拍拍細雨的腦袋，道：“對，是105誇，你不自信可不行哦，煉金術士，是心境開闊的自然鬥士，心胸裡有了雜質，會影響到對金源的控制哦！”
細雨委屈地道：“師尊偏心，只帶着微風，我一個人摸索，當然不自信啦……”
龍灝聞言，啞然失笑：這倒也對，自己把細雨留在了梅麗莎身邊，花在她身上的心血甚少，小妮子能獨自練到100誇以上，也算是毅力可嘉。
“但也有好處吧？”
龍灝眨眨眼，“細雨，我猜仙露公主待你不薄，老實交代吧，這半年多來，你耗費了多少黃金？”
細雨一驚，隨後赧顏道：“沒，沒多少啦，只用掉了幾萬英鎊而已……”
幾萬英鎊，就是超過百多公斤的黃金，用了這麼多的黃金只達到現在這個效果，說明了兩件事。
第一，梅麗莎對細雨真的很好；
第二，細雨的資質真的很一般。
龍灝遺憾地搖搖頭：“細雨，你很努力，我得承認……”
細雨馬上接口問道：“師尊，那我是不是可以成爲煉金術士了？你說的，我的能量數已經過百了！”
龍灝道：“是過百了，不過，你自己覺得現在跨過鍊金學徒這道門檻了嗎？”
細雨眼神隨即黯淡下去：“沒……沒有！不過，微風已經成了煉金術士，我不能輸給他！”
呵呵，看來是被刺激到了，有刺激就有動力，這是好事。
龍灝道：“照理來說，金源的能量數一旦超過百誇，金源就會發生一次蛻變，而這次蛻變，是能夠爲飼主感知到的，細雨，我問你，當你能量數破百時，感知到了什麼嗎？”
細雨頹然，道：“沒有呢，就是因爲沒有，所以我纔不自信……師尊，您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對不對？求求您，教我也蛻變吧……微風那個傢伙的可疑風刃，就是蛻變成煉金術士後學會的，對嗎？”
鍊金潛力差些，觀察力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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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灝暗自點頭，算是發現了細雨的一個小優點。
“等你真正成爲了煉金術士，微風那點風刃算不得什麼！”龍灝笑着道：“細雨，你缺的是修行。”
“修……行？”
“對，準確的說，是一顆修行的心，一種能體悟到金屬之心的感覺！”
細雨這種能量數超過了100卻沒有成爲煉金術士的奇葩情況，在四百年的後世，是不可能發生的。
成爲煉金術士，教科書上的說法是需要兩個條件：金屬之心和能量數的積累。
而實際上，後世裡煉金術士都是從鍊金學院裡出來的，當他們的能量數積累達到了100誇，其金屬之心早就已經收穫，亦就是鍊金錘打手在1分鐘內可以完成25次！
細雨卻是個例外，她有梅麗莎提供的海量精純黃金。這是後世習練鍊金術的初學者所不敢想象的奢侈，因此，細雨的能量數增長速度大大優於她金屬之心的感悟速度，所以她纔會在能量數超過100誇的情形下，還停留在鍊金學徒的境界。
“對呀，金屬之心，師尊您曾跟我說過，我也不曾中止習練，現在我1分鐘已經能完成26次鍊金錘打手了，可、可爲什麼還是感悟不到金屬之心呢？”
細雨皺着小臉。手勢揮起，意圖要當場來一遍鍊金錘打手演示，以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不用演示了！”
龍灝揚起手，打斷了細雨的動作：“原因我知道，因爲你吸收黃金太過量。導致金屬之心對你感悟的要求也相應拔高，我估計。現在你大概要在1分鐘內完成30次錘打手。纔有可能感悟到金屬之心！”
“啊，怎麼會這樣！”
“哎，說起來我也有一定責任，沒想到梅麗莎肯下大血本提供黃金給你飼養金源……像微風跟在我身邊，剛開始我可是一點黃金都沒給他，而是讓他專注金屬之心的領悟！”龍灝呵呵而笑。卻笑得細雨愈發沮喪。
“那怎麼辦？師尊，您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輸給微風！”細雨的淚珠都涌出來了，抓住龍灝。一個勁地撒嬌。
“辦法當然有，你新來的這個三師弟，就是你的好幫手！”
龍灝拍拍細雨柔嫩的粉背，知道自己嚇這小妮子也嚇得差不多了，於是方始拋出自己真正的意圖，擡手一指，指向角落裡正在跟着微風認真學習的柯冪彤。
細雨的資質差，柯冪彤的資質卻好，在未來的鍊金學校，有一種‘優差合營’的學習方式，可以讓資質好的學生‘傳幫帶’資質差的學生，令得兩個人都可以突破禁錮，成爲百裡挑一的煉金術士。
只不過，這種‘優差合營’的方式在龍灝出生前就被取消了，因爲，那個時候四國瓜分地球的形勢已定，各國勢力需要的不再是煉金術士的基數，而是高層次的鍊金術師，用以威懾別國。
犧牲一個有希望衝擊鍊金術師的天才，去成就一名蠢材，這是學校和當事人（天才）都不願意的事，所以，優差合營這個學習方式，也就只在四國初立的時候在華夏國流行。據野史記載，當時至少有七位資質出衆的天才，因爲優差合營，最後成就一般，泯然衆人矣！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當時優差合營的另一方，是華夏國初創領導人的直系後代……
“他能幫我？”
細雨對龍灝的話是深信不疑，轉過頭，看向柯米通的眼裡已充滿了小星星。
“對呀！”
“那師尊讓他幫我好不好？”
“好哇！”
“他叫什麼名字，是叫科密捅嗎？”
“呵呵，你有跑調哦……他是叫柯米通！”
柯冪彤不僅令細雨激動之下聲音走調，也差點驚歪了微風的嘴巴。
“微風師兄，我的鍊金錘打手練的對嗎？”
柯冪彤一臉誠懇地看向微風，真摯地請教，而她的一雙手卻化成無數道殘影，乍一看，好像老譚酸菜的庫房發了大水又着了大火，滿屏幕都是飛舞的熟麪條！
這，這尼瑪也太快了吧！
你確定是初學？
這一分鐘不得超過25次了？
直接擁有成爲煉金術士的資格？
只要少爺指導他種下金源，過一段日子，恐怕我都要跟在他後面吃灰呢！
微風的嘴巴歪歪，心裡震駭，一時半會根本答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只是傳授了他兩遍鍊金錘打手，這個柯米通，就能將其施展得熟練於斯，這也太、太、太變態了吧！
微風是抱着複雜難言的心情看完柯冪彤施展完25.5次鍊金錘打手的，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終將死在沙灘上……但，自己這個前浪，未免也太短命了吧？
前後不過十分鐘，柯冪彤就用她卓絕的天賦，‘殺死’了微風的‘人師’生涯。
“大師兄？微風大師兄？”
柯冪彤喘了口氣。揚手在微風愣愣的眼睛前揮動着：“你沒事吧，我這一趟鍊金錘打手下來，還合格嗎？”
“合格，啊，合格……咦，細雨師妹，師尊，你們怎麼過來了？”
微風醒過神，囔囔兩句，就發現細雨一蹦一跳地朝這邊跑來。後面還跟着含笑不語的少爺。
細雨看也沒看微風，而是對着柯冪彤鞠了一躬：“三師弟，你好厲害喲，這麼快就把鍊金錘打手學得爐火純青了，比起某位大師兄。真是聰明瞭不止一星半點……好佩服你哦！”
微風雞皮疙瘩一起，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這個細雨。故意來拆臺的嗎？某位大師兄。你們還有其他的大師兄嗎？
柯冪彤好生拘束，連忙閃避，不過那靦腆的樣子更令細雨心生好感：這個三師弟，別看二十了，還是很害羞的嘛。
“呵呵，微風。你教的怎麼樣了？”
龍灝這時走近，算是把微風的注意力引了回來。
“都教了，三師弟根骨精奇，已經全掌握了。微風愧不能及！”
“有什麼好慚愧的！”
龍灝笑道：“小柯若不是有此資質，也入不得我鍊金門，本門中不以資質排行論輩，只算入門時間，以及對本門的忠誠度，微風，你只要保持下去，始終是本門的開山大弟子。”
這句話給微風吃了個定心丸，笑容浮面，而細雨則是暗暗跺了下腳，顯然心裡不忿。不過，她很快想到，自己的資質還不如微風，如果爭取不到眼前這個三師弟幫自己，未來自己恐怕就要在鍊金門墊底，於是，心思便被挪開了。
“三師弟，你這麼聰明，願不願意幫師姐一個小小的忙？”細雨湊上去，對柯冪彤問道。
優差合營，龍灝說了，這對資質好的一方是不利的，所以，他要求細雨去徵得柯冪彤的同意，否則，是不會允許細雨和柯冪彤優差合營的。
“什麼忙？師姐只管吩咐就是了。”柯冪彤低着腦袋，輕聲答道。
“看，師尊，三師弟答應了！”
細雨一喜，擡頭望向龍灝。
“那算什麼答應，你別欺負她，等會我親自問小柯。”
龍灝笑罵着，然後轉頭對微風說：“這裡沒事了，我估計明早開始，昨天海戰的真正影響纔會在舊金山散發開，各方都有異動……你給我去看好足球學校，那些苗子，你知道對我們有多珍貴，不容有失的！”
華人足球學校，目前就設立在龍宮別墅，這麼晚了，倒也省去了微風奔波。
“是，我懂的，請少爺放心！”
微風面色一整，正經地回答：嘿，我都已經在幫少爺培養未來的鍊金學徒了，你們呀，就算天賦再好，也是趕不上我的……
遣走了微風，龍灝歪了歪頭，領着細雨和柯冪彤走進了隔壁的一間臥室。
臥室不大，20平米，裡面連牀架子都沒搭好，只是在地上堆放了五、六堆被褥牀墊。
被褥和牀墊都比較新，目測長寬中等，看來是前段時間安頓那些足球學校的苗子，而多餘閒置下來的。
“這裡不錯，就這裡了！”
龍灝打量了下，便去把門關好，想了想，把窗戶的窗簾也拉上蒙嚴，在桌子上點了盞油燈，豆大的燈芯，映得整間屋子昏暗橘黃。
細雨對龍灝是絕對的信任，而柯冪彤則輕輕摟了摟肩，嬌軀一縮，貌似有點怕寒。
“小柯，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套優差合營……”
龍灝背對着油燈，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黑影，毫無保留地將優差合營的優劣說給柯冪彤聽。
“……就是這樣，優差合營對你來講，其實是你吃虧的，小柯，你願意接受這套對你不利的學習方式，幫助細雨嗎？”龍灝說完了，沒有給柯冪彤壓力，而是眼神深邃、看向遠方空空的牆壁。
“求求你了，三師弟，幫幫我好嗎？”
細雨雙手合十，不住對柯冪彤作揖：“我資質差，師尊說了，要是沒有一個天才願意拉我一把，我這輩子只怕都要卡在學徒階段了！”
“不用說了，我答應！”
柯冪彤沒有絲毫猶豫，扶起了細雨，輕聲答道。
“你答應了？我沒聽錯吧？太好了！”
“能幫到師姐，我自然會去做，至於衝擊什麼更高的層次，我不懂……我娘曾教我，人要曉得珍惜眼前，我既然入了鍊金門，就要團結同門、幫助同門，人多力量纔會大，力量大了，才能將鍊金門發揚光大！”
“呀，三師弟你的覺悟真是太高了！師尊，他答應了，您就快點把優差合營教給我們吧！”
“哎，小柯，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要幫細雨，不會後悔？”龍灝把眼光收回來，認真問道。
“我確定，不後悔。”
“那好，事不宜遲，爲師也不婆婆媽媽了，這就把這套學習方式教給你們，正好，順帶着也幫小柯你種下金源，讓你感受下成爲煉金術士後的力量！”龍灝手掌一抖，取出了一塊高純度金塊，重約50克，遞給了柯冪彤：“含住它，一直做方纔教給你的鍊金錘打手，我不叫停就不要停。”
柯冪彤依言接過金塊，放入嘴裡，然後雙手如萬千麪條般散開，迅捷無比地做着錘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