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換了方式,將那骨灰盒提着。
“那是……”陸北以目光示意着沈西何,他問的正是沈西何手裡提着的東西。難道還能是酒不成?沈隊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興致了?當然,這都是陸北的揣測。
“哦,我這是想讓化工人員檢查一下的。”沈西何面色有些僵硬,他對骨灰被換一事始終有些介意的。所以還是不能無所謂的在這談論着骨灰。而他對手裡提着的東西,也是避而不談,說的迷迷糊糊的。
“那個,沈隊,今天化工工人沒有來上班。”陸北道。
因爲沈西何不在,而局長也請了幾天假,所以警局裡的大小事情就基本落在了陸北身上。
至於化工人員,自從發生了上次駭人聽聞的“七宗罪”事件後,沈西何在幾天時間內順利破案,但上頭因爲這事,再加上局長的反饋,於是給他們警局建造了一個直屬的化工檢測實驗基地。而裡面的化工人員,也都是廣州警局精心選擇的人。
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大案,也沒有發生什麼有人報案的事情。所以那些化工實驗檢測的人也就沒事了,而沒事,也就請假,對於這些化工方面的精英分子,他們自然也有各人的脾氣和性格。所以局長便準了他們的假,這是幾天前的事情,可以說,除了蘇曼服藥自殺這麼一件事之外,他們還真的沒有再操勞過。
而陸北看沈西何的臉色,一定是有什麼急事需要勞煩那些那些人。但是,陸北怎麼能直接說出那些人好多天沒來這麼個話呢?所以陸北只好說是他們今天有事請假了。
“好,這事先暫且不提。”沈西何基本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那些人的脾性,他心裡也大體有個數。
“關於蘇曼自殺這事,他們那些人是怎麼說的?”沈西何道。他沒有察覺,自己這話,已經帶上了幾分如鯁在喉的味道。
“咦?你怎麼知道蘇曼自殺的?”陸北奇怪,而且聽沈隊的口氣,似乎有點厭煩感。陸北覺得,沈西何說話時總是有種夾槍帶棒的感覺。或許這是他的錯覺。
陸北看沈西何的表情,又繼續道,“哦,沈隊,那個關於蘇曼一事,他們都說過了,蘇曼的確是自殺的。她服用了氫化氰,惡性毒藥。”
“真的,只是這樣嗎?”因爲沈西何這話說的比較小聲,所以陸北並沒有聽見。
沈西何現在心裡對那些化工人員的看法就是一羣庸人,什麼都查不出來。不過,沈西何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的確是在懷疑事情的真僞,那麼,他希望的真相又是什麼樣子的呢?沈西何不知道,他現在有點看不透自己心裡的想法,這讓他有幾分驚恐的感覺。因爲,現在的沈西何,竟然無端的對這警局有一分厭惡之感。他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或許許漾真的是自殺的,或許他們的判斷都是正確的,但我是,沈西何,只是不相信而已。他不相信那些,覺得什麼事都是有預謀的。現在的沈西何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陷入一種瘋狂的地步了呢?
那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必看真相,單單說這蘇曼與容雅安之案,沈西何已經覺得,背後還隱藏着什麼,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探索出來罷了。作爲一個警察的直覺,沈西何相信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一環接一環,爲的就是陷害他沈西何。
但是,這種無端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隻是一種憑空的想象呢?
*****
陸北不知道沈西何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看他突然的將手裡提着的,那類似於酒罈的器皿抱了起來,彷彿什麼珍寶一樣。難道這裡面還能令藏乾坤嗎?陸北想着,他不知道,始終不敢多做揣度。
“我去別的化工廠吧,有勞了。”沈西何客氣道。他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對陸北,以及其他的人說話時都非常客氣。不,與其說是客氣,陸北更能感受到,這其中有一種很明顯的生疏之感。難道……陸北不知道應該怎麼看這件事情。
而面對着沈西何的離開,陸北更是沒有挽留的理由。
在沈西何離開後,陸北再回想起他提着那器皿的形狀,總是覺得有幾分眼熟,他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呢?陸北很是疑惑的想。終於,靈光一閃,陸北想明白了。這個東西,怪不得那麼熟悉,看它的形狀,除了外面牢牢的套着的那幾層塑料袋之外,這不正是陸北曾經所見過的容雅安的骨灰盒嗎?
對於這一點,他可以說是記憶猶新,所以自然就不會隨隨便便的忘掉的。
這個骨灰盒……難道沈西何要化驗的就是這種東西嗎?陸北雖然心下生疑,但他只能這樣幹放着,他沒有半點解決疑問的方法。
總不能,讓陸北去跟蹤調查沈西何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除此之外,陸北明確的感受到,沈西何對他的態度似乎很是生硬與敷衍,也就是說,沈西何這次回來,不管是在性格還是在其他的方面,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雖然陸北不敢說這次改變的性質,以及它是好是壞,但是陸北知道,他與沈西何之間的友情,比從前淡薄了幾分。包括沈西何對這警局的熱情,陸北也感覺沈西何再也沒有之前的豪情壯志。
不過,這些都只是陸北的猜測罷了。他什麼證據也沒有,所以他什麼也不能指證。
沈西何離開後,他漫步在這警局,現在已經是初秋了啊!明明什麼涼風都沒來,但沈西何走在路上,卻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涼氣。要說這冷氣來源,沈西何也是說不清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沈西何都不相信什麼死者作祟的問題。
他……不止對這警局,甚至對曾經敬重的老局長,對過去的好朋友段東明,以及自己心裡始終愛着的那個女人,許漾,沈西何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而由這敵意,自然又是衍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沈西何在離開警局時,他經過了那些依舊在打牌的人羣。他們依然與沈西何打着招呼,但沈西何卻突然間產生一種錯覺,覺得現在甚至是這警局,都充滿了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沈西何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便匆匆的走了。不,是落荒而逃。
沈西何去了那家醫院,就是他在出車禍時所待過的醫院。
但是沈西何的那位醫生朋友並不懂製藥這一方面,他是做手術的,大學學的自然也是臨牀專業。
沈西何沒有麻煩那醫生朋友,這件事情也沒有告訴他。
在問清楚那製藥方面的專家在何處後,沈西何便去找了那人。
半個時辰多後,沈西何見着那位老先生還在研究,便開始忍不住問起來。“您看出這是什麼了嗎?”
“這個……”老先生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最新研製的毒品啊!不過,就是這盒奇怪了些。怎麼看着像骨灰盒?”
沈西何尷尬的笑笑,但他更爲專注的,還是那毒品二字。這麼說來,那個賊竟然將毒品一直放在了他們的公寓?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加駭人聽聞。
“哎!你知道南非有種蝴蝶,叫做蛺蝶吧?”老先生給沈西何做起了學問。
沈西何對這些東西並不關心,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南非的蝴蝶品種。不過,他更爲驚訝的是,老先生所說的蛺蝶。
他以爲沈西何是無知小兒嗎?這蛺蝶就是蝴蝶的別稱,這個問題 他怎麼會不知道?還有,當老先生說出“蝴蝶”二字時,沈西何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家的窗戶上的那些奇怪的蝴蝶。那些蝴蝶,是什麼來路?這也很讓她心煩。
真的……讓沈西何有種楞然無語的感覺。
老先生看出了沈西何的茫然,當然,也看出了沈西何目光中的不屑。不過,他直接把後者給忽略到一邊。
“年輕人,我給你講講吧!”老先生道。
而通過老先生的講述,沈西何也明白了這蝴蝶的來歷,以及蝴蝶的作用。
原來,這是南非一種特殊的蝴蝶,不管是在醫學上還是在研究方面上,這都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而爲了區別它與普通蝴蝶的特點,這種蝴蝶,被稱爲蛺蝶。
蛺蝶品種稀奇,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而且它只生活在南非。爲什麼說蛺蝶是稀奇動物,而且醫用價值很高呢?正是因爲它的致幻作用。
這沒有什麼的,但這種致幻,卻是強烈的。它可以使人看見後就處於一種夢幻迷幻的狀態,不願意醒過來。在作爲麻醉這一方面,這種藥物的價值絕對是無可媲美的。
但是,同樣的,凡事有利有弊。在作爲毒品上,這種蛺蝶也可以說是不遑多讓。。。完整內容,請下載app繼續閱讀本書 立即免費下載請點擊下載安裝客戶端,無廣告看本書完整內容,《殮人心》本書小說暢讀,還能簽到領紅包。上一章 返回目錄 加入書架 下一章 點擊中間區域呼出菜單一鍵下載全文 無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