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幾條,都是大明的底線,不允許談判的那種。
尤其是基輔問題,還有對大明銀行開放問題。還有大明收購你們以色列工廠的事情,這些都是不能談的。
至於賠款方面倒是可以談談,不過也談不下來多少錢,但付款期限和方式倒是可以談談的。”
“可這些都是要命的條件,尤其是收購以色列大型企業。發電廠,造船廠,還有兵工廠股份,你們還要控股。
還有基輔問題……!
這些……,這些國內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如果大明撤回這些條件,我覺得戰爭賠款談到兩億都是有可能的。”
拉賓要哭了!
如果簽了這份停戰協定回到以色列,一頂叛徒走狗賣國賊的帽子這輩子都摘不掉。
就算暴屍街頭也不是啥新鮮事兒!
拉賓今年才三十一歲,他還不想這時候就去見上帝。
“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跟你說的是大明的底線。也就是說,你們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這些並不是能商量的,能商量的只有戰爭賠款的付款方式。
跟你說這些,我都是擔着干係的。沒有羅斯柴爾德先生的面子,你以爲我會告訴你?
今天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我這個大鴻臚也會有牢獄之災的。
大明最忌諱的就是通敵叛國,頂上這個罪名的人,沒幾個能夠保住性命的。”
鄭森狠狠瞪了拉賓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這貨還搞不清楚狀況。
“我知道您這是看在羅斯柴爾德先生的面子上,可這……可我簽了這協定,回到以色列我非被人撕碎了不成。”
拉賓欲哭無淚,原本知道這不是個什麼好差事,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要命的差事。
拉賓非常後悔,沒有以死相拒這個使節的名頭。
“你是不是傻,談判又不是現在就讓你籤協議。
把我說的用電報發回到到以色列去,然後就在京城吃吃喝喝就好。
這幾天我都派人陪着你談判,放心!
談判的地方都是風景如畫,念着羅斯柴爾德先生的交情,這些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安心在這吃吃喝喝享受,若是寂寞了,給你安排兩個高麗婢女解悶兒。
剩下的,就讓塞瓦斯托波爾那幫人操心去吧。”
鄭森左右看了一眼,喝了一口酒。
“這……真的能行?”拉賓想起當年在大明學到的一個詞兒,忽悠!
他很擔心,這位外交界的前輩在忽悠自己。
“你現在不把球踢給他們,你能怎麼辦?和我在這硬談,你談個屁啊。
軍隊在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你指望談判桌上拿得到?”鄭森不屑的看了拉賓一眼。
拉賓臉上寫滿了尷尬!
“大明正在向君士坦丁堡持續增兵,你們的摩薩德也不瞎。自然是看得到的!
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遼軍最精銳的騎一師已經到了君士坦丁堡。
坦克你知道麼?
就是十五天八萬幹挺波蘭人四十五萬的主力武器!
騎一師的坦克裝備率,比起北線的明軍高多了。
波蘭戰線那些部隊,用得可都是騎一師淘汰下來的裝備。
本來,這事情我是不應該知道的。
可我是大帥的學生,有一次在大帥辦公室裡面無意看到的。
我還納悶兒呢,強悍的騎一師不可能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
現在才知道,運去了君士坦丁堡。
看起來,這次和談不成。大帥很可能就會啓動滅國之戰!”
“當真?”拉賓聽到這個消息,汗毛炸立。
他是聽說過波蘭戰線那種叫做坦克的鐵車,據說刀槍不入等閒難得被擊毀。
“還是那句話,摩薩德又不瞎,你們去偵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
騎一師加起來兩三萬人,坦克裝甲車加起來有近千輛。想藏,那也是藏不住的。”
“我這就給國內發電報!”拉賓覺得腿有些軟,這個消息必須在第一時間發回到國內去。
“快去吧。
一會兒我自己先回了,明天我手下會送你去香山。
香山紅葉,燕京八景之一。好好玩吧!”
鄭森說完,站起身來就走。
坐車汽車來到通州李梟帥府的時候,月亮已經爬的老高。
李麟正陪着李梟在花房裡面涮火鍋!
也只有李梟這種極度自信的人,纔會在這樣大戰之前,還有心思陪着兒子喝酒吃火鍋。
“波蘭人的戰力就這麼差勁兒,他們真的用騎兵和坦克對着衝?”
騎兵和坦克對着衝鋒這種事情,李梟以前倒是在戰史上聽說過。
沒想到,真有傻缺能夠幹出這種事情。
這腦子得進多少水!
“真的!戰鬥時候我不在,戰後我去過那戰場。
那場面,真是……一言難盡。
人和馬的屍體鋪滿了整個視線,好像一直要鋪到天邊去。
越距離我軍戰線近,屍體就越加的密集。
最後在坦克和騎兵攪合在一起的時候,那些騎兵就拿着馬刀砍坦克。
坦克裡面的人說,那時候槍炮都不能用了,害怕傷到自己人。
沒辦法,只能開着坦克硬撞。
人和馬屍體的肌腱,把坦克的主動輪都給纏住了。
咱們好多坦克,就是那時候趴得窩。
坦克乘員不得不鑽出來,用阿卡步槍射擊。
也幸虧阿卡步槍是連發的,加上援軍快速趕到。我軍這纔沒多大損失!
只有幾輛坦克,是敵軍騎兵拼了命。抱着炸藥包往坦克上面撲,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換誰都受不了。”
剛剛從俄羅斯回來的李麟,一邊涮着羊肉一邊和老爹講在俄羅斯的見聞。
李梟點了點頭,波蘭的翼騎兵果然驍勇。不過驍勇的沒有智商而已!
“知道爹爹喜歡,從戰場上弄了柄騎兵刀給您。”李麟對着外面一招手,老猴子捧着一柄騎兵刀,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哦!你小子有心了。”李梟從老猴子手裡拿過這柄騎兵刀。
漂亮的刀鞘鍍了一層銀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刀鞘上面還有黃金配飾。兩邊還嵌着紅寶石,刀柄最上端鑲了一枚很大的祖母綠寶石。
“這刀入手挺沉,不過太華貴了。根本不像是戰場上用的東西!
要說騎兵刀,當年韃子用的厚背砍刀都比這個好。
就這刀跟韃子的刀撞上,一下子就撞斷了。說不定,連帶主人都被劈碎了胸骨。
勢大力沉,說的就是那東西。
這和當年咱們大明軍隊鎧甲比較不錯有關係,一些將軍的鎖子甲,尋常刀劍很難砍得穿……!”
李梟像模像樣的品評着,好像人家歐洲騎士的鎧甲很差似的。
“這我就不懂了,反正看着挺好看的,就給拿回來了。可惜,沒有幾副完整的鎧甲。
我讓他們拼了一副給您!爹爹要不要看看。”
“算了!不看了,過時的玩意兒。看了也沒啥意思!
再厚的鎧甲,難道說能擋得住機槍子彈?
機槍出現在戰場上,就標誌着主流騎兵的退出。
你是不知道,當年咱們還沒有MG-43。全是馬克沁打蒙古騎兵,那才叫人仰馬翻。
對了!
這次你去俄羅斯,看到了俄羅斯軍隊。你覺得,他們軍隊的戰鬥力如何?”
李麟這一次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觀察俄羅斯軍隊的戰力。
以便李梟心裡,對俄羅斯軍隊的戰鬥力心裡有個數。
“俄國人的軍隊,由我們大明訓練過的,和沒有我們大明訓練過的簡直是兩支軍隊。
經過我們大明訓練的,在戰場上會靈活運用戰術。打仗不含糊,戰鬥力強軍紀也不錯。
可沒經過我們大明訓練的,那就是一羣流氓無賴。
有時候,連我們的補給他們都偷。
我就抓到兩個小偷,而且還對我大明出言不遜。”
“哦,這倆人你怎麼處置的?”李梟吃着羊肉,饒有興趣的看着兒子。
“因爲辱罵了大明,讓我下令給斃了。”
“還行!殺伐果決,有你爹當年的風範。”李梟吃着羊肉,點了點頭。
“這貨現在是你警衛連長啊,看着不怎麼機靈。”李梟用筷子指了一下老猴子。
老猴子垂着腦袋,不敢大聲喘氣。
“一師的老兵,戰力還是不錯的。四叔說把他的警衛營長派我身邊,讓我回了。
我覺得,還是在戰場上相處過的兄弟好些。”
“行!你用着就成,刀疤那人殺氣太重。剖腹挖心的,手段太過殘忍。
別一回頭,再把你教成了喜歡生吃人心的怪物。
既然你喜歡,就留你身邊待着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
“諾!爹爹說得是。”李麟說着,看了一眼在門口躬着身子的鄭森。
也不知道這位師兄到底咋了,老爹好像很不待見他似的。
“鄭森來了,進來。
來人,給添副碗筷。希伯來人的飯有什麼好吃的,還是咱們的涮羊肉實在。
你今天趕得巧啊,有麟兒從俄羅斯帶回來的酒,叫什麼伏特加。
說是挺烈的,可喝着好像沒二鍋頭衝。你嚐嚐!”
見到李麟看向門口,李梟向門口的鄭森招了招手。
鄭森走了進來,先是對着李梟一禮,然後坐到了剛剛搬來的椅子上。
雖然是坐,但也只是屁股搭了一個邊兒,隨時準備站起來。
“老師,今天晚上來一是看看剛回來的師弟。另外,跟您說一下跟希伯來人談判的事情。”
“哦,談判怎麼樣了?今天不說剛開始談,難道說你已經說服了他們,簽訂協議?”
“那倒是還沒有,不過私底下跟希伯來使節過了底。
告訴他們基輔的事情,還有咱們控股希伯來人工廠的事情。戰爭賠款的事情,都是不能談的。
他們願意答應就答應,不願意答應過咱們的大軍就打過去。”
“呵呵!你小子也猜出來了,他們肯定得答應。
再打下去,就算我們不打他們。他們的戰艦也沒有了油,只能在塞瓦斯托波爾港裡面當固定炮臺用。
再說了,對於飛機來說。再龐大的戰列艦也是靶子!
短時間內找到打下飛機的辦法,這基本上不可能。
沒了制海權,那打個什麼勁兒。
弄幾艘武庫艦過去,在海上對着塞瓦斯托波爾轟就成了。
別乾坐着,李麟,給你師兄倒一杯。讓他也嚐嚐,這個啥伏特加。”
“我也是這麼和以色列國使節說的,弟子離開的時候,那以色列國使節正在發電報。
明天我把人弄到西山去,剩下的事情就讓下屬跟他繼續蘑菇。”
“嗯!反正談不攏就打,海軍陸戰隊剛從海南登船向中東進發。
實在不行,就不讓滿爺去北線。直接就在南線幹希伯來人!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中東的叛亂壓下去。巴士拉的油田,可千萬不敢出問題。
一旦巴士拉油田出問題,每天大明國內外,加上軍隊斷了油,那可就麻煩大了。”
“沒了以色列的支持,中東的混亂就會成爲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那些阿拉伯人,可堅持不了多久。”鄭森陪着小心說道。
“那可不一定,以色列人可留下了大批的武器彈藥。而且,今後明裡的支持沒有了,暗地裡的支持肯定也會有。
中東的持續混亂,符合他們的利益。
歸根結底,咱們在中東的政策出現了問題。過於依賴那些什麼鬼酋長,忽視了普通百姓。
結果希伯來人一鼓動,他孃的最先反對大明的,就是那些狗日的酋長。
這一次咱們動員了錫克人、廓爾喀人進入中東。這些傢伙濫殺無辜,也激起了阿拉伯人的仇恨。
今後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那隻能說是做夢了。”李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錫克人、廓爾喀人的戰鬥力不算差,甚至比一些大明軍隊還要好。
可這些傢伙太熱衷於殺戮,弄死對方還是喜歡傳統的割人頭請功。
弄得中東那些地方天怒人怨,
“不過這一次,老將軍左良玉帶着四十萬人去中東。估計也彈壓得住當地的武裝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