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普丁,你不要再說了。
勃勞希契的忠誠是經過考驗的,我信得過勃勞希契。”
鎏金雕花大牀上面,葉卡捷琳娜擁着絲綢錦被慵懶的說着。
剛剛大戰了一回合,強悍的拉斯普丁非常賣力,狂暴的衝擊榨乾了她的體力。
不過女皇就是女皇,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頭腦依舊保持着清明。
不管拉斯普丁的枕頭風怎麼吹,葉卡捷琳娜我自巍然不動。
“我的寶貝!
勃勞希契這老傢伙很危險,他知道我們要對大明發動的計劃。
我知道您不願意揹負誘殺大明大元帥的罪責,可勃勞希契這老傢伙也未必願意這麼幹。”
拉斯普丁沒有放棄,他認定只有不努力的人,而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現在正式擼起袖子加油猛幹的時候!
“呵呵!論起和大明大元帥的關係,除了我也只有勃勞希契能把他請到家裡去。
不用勃勞希契,還能用誰?你?
不要總是說勃勞希契的壞話,這些年他在和大明搞關係上面做的不錯。
咱們的陸軍學校、醫學院、還有好多的工廠都是他從大明人那裡爭取來的!
大明人也幫着咱們造了很多公路,雖然這些公路、鐵路方便了大明的軍事調動。
可在另外一個層面上,也確實促進了俄羅斯的經濟。
如果他們不來建設,我們根本沒有錢,也沒有技術修建這麼大規模的工程。
就拿伏爾加河、頓河、第聶伯河上面那些大橋。那都是鋼筋水泥的橋樑!
尤其是伏爾加河上的大橋,不但可以通汽車還可以通火車。
察裡津戰役,就是靠着這座橋才能把源源不斷的物資和兵源送進城。
這些都離不開勃勞希契的功勞!”
“可大明人也是在爲了吞併俄羅斯做準備,如果不是這樣您爲什麼還要反對大明呢?
換句話說來,勃勞希契也是爲大明人服務的。”
拉斯普丁鍥而不捨的挖。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能處置勃勞希契。至少現在不能處置!
不管你和勃勞希契有什麼恩怨,都不能影響我的大事。
不然……!”葉卡捷琳娜沒有說下去,只是狠狠的白了拉斯普丁一眼。
拉斯普丁一時語塞!
他知道這是葉卡捷琳娜對自己的警告。
沒辦法了,老情人不願意清楚勃勞希契,那隻能等了。
一晚上的時間,拉斯普丁用盡渾身解數,連密宗大師教給他的歡喜術都用上了。
直弄得葉卡捷琳娜渾身酥軟,直到日上三竿也賴着不起牀。
密宗上師的功夫自然是了得,早上十點拉斯普丁神采奕奕的起了牀。
看到仍舊酣睡的葉卡捷琳娜,拉斯普丁笑了一下,走出去吃早餐。
吃過了早餐,拉斯普丁正要去忙一下洗浴中心收稅的事情。
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牧首大人!
昨天晚上勃勞希契的書房裡面,忽然間打電話給大明大元帥行轅。
然後大明大元帥行轅就派了幾個人去了勃勞希契家裡,他們好像是接出來一個什麼人。”
“什麼人?”意外的消息,讓拉斯普丁眼睛放光。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是一個扳倒勃勞希契的好機會。
“看不清楚,渾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臉上還戴了口罩。”
“會不會是信使!”拉斯普丁一下子就把話題引向了歧途。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個狗腿子,很明顯沒有領會拉斯普丁的意思。
“蠢貨!人現在在哪裡?”手下人很蠢領會不了自己的意思,拉斯普丁也沒有辦法。
“進了大元帥行轅就沒有再出來,那裡是明軍的地方,我們不敢進只能在外面守着。”
“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是的!
哦,勃勞希契家裡正在收拾東西。他們家裡人好像要出遠門!” wωω ¤тt kan ¤¢ Ο
“知道了,盯緊勃勞希契家。”雖然手下人不上路,但這都是小細節。
重要的是和葉卡捷琳娜女皇怎麼說!
又或者說,怎麼樣讓葉卡捷琳娜相信勃勞希契正在背叛俄羅斯。
整理了一下思緒,拉斯普丁重新走進了寬大的臥室。
葉卡捷琳娜已經醒了,她慵懶的躺在靠枕上,身前的絲綢錦被斜罩在胸前。
陽光灑在她白皙的胸脯上,白的反光白的刺眼。
如果是在平日裡,說不定拉斯普丁還會走過去逗弄一下,然後兩個人再一次爲愛鼓掌,之後一起起牀吃中飯。
可今天,拉斯普丁換成了一副惶急的表情。
“親愛的,出大事情了。”拉斯普丁努力把語氣說得無比急迫。
“又出什麼事情了。”偌大的俄羅斯,平日裡事情就多得要命,更何況現在是戰時。
葉卡捷琳娜早就習慣了,如果哪天沒發生事情,那纔是奇怪。
“勃勞希契正在背叛俄羅斯。”拉斯普丁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葉卡捷琳娜震驚的坐直了身子,絲滑的絲綢錦被掉在了牀上,露出她豐滿的上半身。
勃勞希契可是知道俄羅斯毀約大明的全盤計劃,如果他投靠大明,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得到線報,勃勞希契昨天晚上給大元帥行轅打了電話。”
“電話內容!”
“那沒人知道,電話局都是大明人在管着。能查出勃勞希契打電話,還是買通了內部人才得到的消息。”
“消息確實嗎?”葉卡捷琳娜臉色凝重起來。
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很可能大亂全盤計劃。
而且,勃勞希契是知情人。如果他把事情告訴給大明大元帥,明軍一定會立刻包圍克里姆林宮抓自己。
“去冬宮!”葉卡捷琳娜一下子從牀上竄起來,急吼吼的扯着衣服。
冬宮在莫斯科郊外,那裡原本是一處堡壘。
後來被俄羅斯皇室開闢成行宮,如果發生突發事件,沙皇會在第一時間去冬宮避難。
因爲原本就是堡壘,加上這些年不斷修繕,冬宮的建築更是結實無比。
當初修建的時候,城牆就是按照能夠直接抵禦一百二十毫米火炮直射射擊的。
最近兩年的重修,更是將強度提高到了能夠承受一百五十五毫米火炮的直射。
甚至爲了冬宮工程,專門建造了一座水泥廠。
也正是因爲工程要求太高,導致修建了兩年時間仍舊沒有完工。
可即便是沒有完工,在葉卡捷琳娜心裡,那裡也是最爲安全的地方。
“陛下!必須立刻除掉勃勞希契,昨天晚上大明人派車去他家裡面接出來一個信使。”
拉斯普丁立刻開始火上澆油,這副爛藥下去,就不信你勃勞希契不完蛋。
“信使?”葉卡捷琳娜瞪大了眼睛,有了信使證明勃勞希契已經開始和大明人談判了。
“是的!是一個全身被斗篷包裹住的信使,沒人知道那是誰。
大明人把人接走,直到現在人還在大明大元帥的行轅裡面。
只要您派人去查,現在就能查得到。”拉斯普丁相信,再添一把柴火就能搞定勃勞希契。
“而且今天一早,勃勞希契的家人開始收拾行李,似乎有要遠行的意思。”
一套組合拳打完,拉斯普丁看着有些慌亂的葉卡捷琳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葉卡捷琳娜哪裡還能保持鎮定。
更加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核實拉斯普丁說話的真假。
“立刻派人去把勃勞希契抓起來。”葉卡捷琳娜暴躁的大喊。
“是!陛下!”拉斯普丁樂得幾乎要冒出鼻涕泡。
這一下,看你家的那個小婊子還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可拉斯普丁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葉卡捷琳娜的聲音:“派人去把勃勞希契請到冬宮,記得要有禮貌。”
葉卡捷琳娜就是葉卡捷琳娜,拉斯普丁走到門口的工夫,她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緩解過來。
拉斯普丁說的話,只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而且拉斯普丁最近總是和勃勞希契過不去!
事情還沒有經過驗證,不能完全聽拉斯普丁的。
把人禮貌的請進冬宮,如果真的是誤會了,也能夠有一個緩衝的餘地。
電光火石之間能夠這樣快的反應過來,葉卡捷琳娜能夠掌控俄羅斯絕對不是沒有原因。
“陛下!”變化的太快,拉斯普丁有些沒反應過來。
“去辦,一定要禮貌的把勃勞希契請過來。”葉卡捷琳娜一邊說,一邊從容的穿着衣服。
“是!陛下。”拉斯普丁沒辦法,只能出去傳達葉卡捷琳娜的命令。
能讓女皇陛下重複兩遍,拉斯普丁是沒有膽子故意傳錯話的。
此時的勃勞希契家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本以爲佩吉只是賭氣不出來吃早飯。
勃勞希契的老婆和安吉麗娜也沒在意!
可日上三竿已經快到中午,佩吉居然還是不從房間裡面出來。
無奈的夫人讓奶孃去把佩吉叫出來,大家閨秀也不能整天賴在牀上。
結果奶孃的驚叫聲從房間裡面傳出來,佩吉不見了。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好端端的一個大姑娘居然不見了。
夫人吩咐家裡的僕役,把整個家都搜了個遍,可還是沒能找到佩吉。
無奈的夫人只能給勃勞希契打電話,讓他回家來。
勃勞希契正在安排家裡人去莊園的事情,現在是戰爭時期,高官的家屬也不能隨意離開俄羅斯。
想要家裡人回鄉下莊園,必須要經過審批才行。雖然這對勃勞希契來說不是大問題,可也得他出面去辦才行。
審批手續辦好,還得找一隊妥帖的護衛。
畢竟,現在民間百姓已經到了活不下去的邊緣。
離開莫斯科幾十公里的地方,土匪多如牛毛。
沒有可靠的護衛,就是把家裡人往狼嘴裡面送。
有了這兩樣,勃勞希契纔敢讓家裡人離開莫斯科去向下莊園。
先是去了彼得公爵那裡,請求將自己的家人送回到鄉下莊園。得到了批覆之後,乘着馬車趕到庫圖佐夫那裡。
多年老友了,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
庫圖佐夫痛快的調撥了一個連的兵力,用來保護勃勞希契的家人。
不過這個連的給養和軍餉,今後就得勃勞希契家裡承擔。
戰爭時期,能夠做到這一點,足可對得起兩人二十多年的友誼。
剛要寒暄一番表示感謝,忽然間家裡的電話直接接到了庫圖佐夫辦公室。
聽到消息之後勃勞希契急吼吼的往家裡面趕!
庫圖佐夫也派了一個連的人,幫助勃勞希契尋找。
“什麼叫佩吉不見了。”勃勞希契皺着眉頭問道。
佩吉平日裡文靜內向,不怎麼愛說話。在這個家裡,從來都是可有可無,不會被人重視的角色。
不然,也不會一個上午也沒人去找她。
“就是不見了,家裡都找遍了。
你說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
現在綁架案挺多的,那些人都瘋了,爲了口吃的什麼都敢做。”
夫人這時候有些慌亂起來!
雖然不待見這個閨女,但好歹也是自己的閨女。
更何況,她還跟大明大元帥的公子關係莫逆。
勃勞希契不贊成這門親事,她還是贊成的。
能和大明的大元帥結親,那勃勞希契家搖身一變就會成爲當今俄羅斯的大貴族。
“不要慌亂,如果是綁匪就好辦了,無非是要錢要糧食而已。”
勃勞希契比老婆明白多了,現在他倒是希望佩吉是被綁匪給劫走了。
可……!
莫斯科又哪裡有這麼厲害的綁匪,能在勃勞希契家警衛的眼皮子下面,硬生生把一個大活人給綁走。
“那要不要報警,讓警察局幫着找找。”
“先不要報警,如果是劫匪的話,報警只能害了佩吉。”勃勞希契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明天就要送家裡去鄉下莊園,卻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檔子事兒。
“那怎麼辦?就這麼坐着等?”夫人着急起來。
“你讓我想想怎麼辦,不要說話。”勃勞希契煩躁的看着老婆。
女人就是這樣,遇到事情沒半點兒主意,只會在一邊叨逼叨的惹人心煩。
“大人!”正在犯愁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
“什麼事?”勃勞希契煩躁的問道。
“女皇陛下的侍衛長來了,要請您去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