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驚變

用聳人聽聞的話語,引起人們的關注與興趣。

這也是溫特公爵在阿道夫身上學到的招數!

果然,臺下的人都安靜下來。

帶頭領掌的人拍了兩巴掌,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

剛想回頭喝罵,卻發覺是侍從官,只能嚥下這口氣。

“地獄裡面流淌着血和火,所有人都在那裡掙扎和哀嚎,所有人!

你們會在那裡見到你們的親人,朋友,孩子,老人和你們心愛的女人。

爲何我們會墮入地獄?”

溫特公爵霸氣十足的掃視着下面,偌大的會場鴉雀無聲,包括那些領掌的人,也都屏住呼吸聆聽公爵大人的演講。

“因爲大明帝國,和那些該死的骯髒如豬的俄國人。

他們想要霸佔我們的家園,土地,以及女人。

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普魯士的公民們,偉大德意志民族的子孫們,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

臺下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怒吼聲!

“那我們就需要團結起來,打贏這場戰爭。

我們需要一位有遠見的領袖,這個人要充滿勇氣。

一個有勇氣把敵人的骨頭,軋成灰土的人。

他來了!

他就活在我們這個年代!

他將帶領德意志人走向輝煌的勝利。

每個鐵血男兒,都應該團結在他的周圍,爲偉大的帝國獲取最終的勝利。

人類中,總有一部分人,願意挺身而出,去戰鬥!

他們比千百萬人,對人類的貢獻更大。

他們並不滿足與簡單的發誓,我願意!

而是更加堅決的說:我要戰鬥!

德意志,在任何時候都是人類的領袖。

它比其他人類,擁有更加堅毅的,鋼鐵般的意志。

更加靈活的策略,和更加嚴密的組織形式。

德意志將會成爲一所訓練學校,按照上帝的旨意,培養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

你們將會看到,總有一天,這個世上所有站着的人,都會成爲德意志人的奴僕。

而德意志的精英,就是你們,就是站在這所禮堂裡面的人們。

德意志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成爲這個世界上的一支力量。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德意志,成爲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力量。

德意志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優秀的種族,上帝選擇了你們,也選擇了我。

我們都是最優秀的人!

德意志人,將會高興的看到。

我們的帝國千年不朽,我將會很高興的知道,未來屬於我們。

國家政權將不再會更迭,各公國的人們會團結成一個整體。

任何自認爲流着高貴的血的人,將永遠不會放棄。

每個人都要做好準備,爲這場戰爭做出最有價值的鬥爭和犧牲。

當老一代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年青的人們將會成長起來。

只有全身心的獻給帝國,成爲帝國靈魂的化身。

德意志帝國,纔會成爲堅不可摧的,永恆的帝國。

到那時,我們的光榮,值得讚美的古老榮光。

將會讓每一個人,感受到祖先的熱血。

我馮.溫特萊徹.溫特巴伐利亞公爵,將和你們並肩作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直到德意志取得最後的勝利!

天佑德意志,天佑偉大的日耳曼人!”

臺下一次次響起山呼海嘯一樣的吶喊和歡呼聲,不用那些領掌員領掌。

柏林大學的那些學生們教授們,已經拍紅了自己的巴掌。

演講,一次次被狂熱的歡呼聲打斷。

好久沒有聽到過這樣振奮人心的演講,好久沒有聽到帝國高層,發出這樣強有力的聲音。

人羣中發出陣陣歡呼,聽着這種歡呼,溫特公爵簡直興奮到了極點。

這比操最漂亮的女人,還要讓人感覺到興奮。

被所有人崇拜着,臺下所有人都爲着你歡呼。

這種感覺,太他孃的棒了!

溫特公爵沉浸在這種個人崇拜裡面!

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溫特公爵走下了講臺。

他上場的時候,需要人領着鼓掌才行。

他走下臺的時候,幾乎被所有人崇拜愛戴。

腦袋由於過度充血,導致有些暈乎乎的。

腳下有種踩棉花的感覺,必須努力剋制身體,才能勉強保持儀態。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夾道歡送這位偉大的公爵。

人們狂熱的高喊溫特公爵的名字,場面熱烈的幾乎沸騰。

侍衛們努力維持着秩序,努力把人阻擋在溫特公爵一米之外。

可還是有好多人,非常用力的把手伸過來。

只要溫特公爵和他握手,這個人會立刻激動的昏過去。

太受歡迎了!

就是簡單的十五分鐘演講,溫特公爵立刻成爲了柏林大學人人心中的偶像。

如果不出意外,溫特公爵的演講詞,明天將會隨着報紙迅速散發到全普魯士,甚至是全歐洲。

天知道,那時候有多少人會對溫特公爵有多麼的崇拜。

臨摹了阿道夫的演講之後,溫特公爵知道,他已經打開了另外一扇大門。

隨着演講的增加,他的威望將會迅速超越皇帝腓特烈。

那個失去了軍權,又即將失去國務院的皇帝,很快就會成爲歷史。

走下臺階,校長古斯塔夫帶着一個年青人,恭敬的站在馬車前,親自爲溫特公爵拉開馬車門。

“您太客氣了,古斯塔夫校長。”溫特公爵有些受寵若驚。

溫特公爵有理由受寵若驚,因爲古斯塔夫是個標準的老學究,在普魯士帝國的科學界,有着泰山北斗一樣的地位。

這樣的人親自給自己拉車門,明天報紙登出來,我的老天爺!

溫特公爵都猜不到,到底會有多麼的轟動。

“不!

公爵大人,您是德意志的希望。

能夠爲您拉車門,是我的榮幸!

這位,是我的學生拉普什伯格。

我最好的學生!

我希望他能夠爲您服務!”

古斯塔夫轉身,介紹了一下自己最得意的門生。

“您好,公爵大人!”拉普什伯格謙遜的伸出手。

從名字就能夠聽出來,這傢伙是個希伯來人。

在普魯士,凡是叫什麼伯格的,十個有九個是希伯來人。

還有一個,是和普魯士人通婚的希伯來人生出來的,半血希伯來人。

“哦,你好!”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溫特公爵,伸出手來和拉普什伯格握手。

突然,溫特公爵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一樣。

正在愣神的時候,他看到了拉普什伯格那雙冷峻的雙眸。

“你在幹什麼?拉普什伯格!”古斯塔夫驚訝的看着自己最優秀的學生。

“去見上帝吧,溫特!”

拉普什伯格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按下了藏在袖子裡的開關。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溫特公爵和老邁的古斯塔夫被炸出了十幾米遠。

而那位拉普什伯格,則被炸得四分五裂。

腦袋連着半個肩膀,直接飛到了人羣之中。

人們驚恐的四散逃竄,侍衛們傻子一樣呆立了幾秒鐘,然後就蜂擁衝向了溫特公爵。

滿臉血污的溫特公爵,橫躺在水泥地上。

雙腿無意識的抽動着,身下一大灘水漬正在擴散。

鮮血從嘴裡,鼻子裡,耳朵裡不斷的往外冒。

至於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傷口。

一側的臉上還黏着拉普什伯格的一截腸子!

侍衛的手顫抖着摸向溫特公爵的脖子!

動脈仍舊在動!

“公爵大人還活着,快,快搭上馬車,送醫院,送醫院!”

“不能擡,如果肋骨骨折,這麼擡會傷到內臟。”侍衛們正要擡人,被侍衛長阻止。

“那怎麼辦?”

“拆門板,把門板拆下來。”侍衛長左右看了一下,一眼看中了禮堂旁邊的小門。

侍衛們土匪搶劫一樣,拆下了門板,把溫特公爵放了上去。

馬車載着身負重傷的溫特公爵,一路狂奔駛向了醫院。

誰也沒有想到,溫特公爵剛剛開始自己登上權利巔峰的道路,居然就這樣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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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的一所房子裡面,阿道夫和孔庭訓坐在裡面。

孔庭訓坐下剛剛抽了兩口煙,不得不再次站起來,在屋子裡面驢拉磨一樣的走。

“嗨……!

漢斯!

不管怎麼樣,事情只要開始,就沒有回頭的路。

現在,我們除了向上帝祈禱,什麼事情也做了。”

阿道夫看着坐立不安的孔庭訓,不由得搖搖頭笑道。

說到底,這個東方人還是稚嫩。

不過這樣也好,稚嫩的人總是容易被操控。

選擇他,遠比選擇那些難對付的老油條要好得多。

“我也知道,我在這裡走改變不了什麼。可我就是想走,停不下來!

媽的,我們這時候應該在柏林纔對。

這樣,我們才能對事情做第一手的掌控。”

“漢斯!

我們不能在柏林,因爲所有在柏林的人,都會被懷疑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嫌疑化成最小。

拉普什伯格,是我最忠實的追隨者。

也是最高一批追隨我的人,他的母親是希伯來人,父親,則是純正的日耳曼人。

他常常爲自己有一半希伯來人的血統而憤恨,現在好了,我們給了他一個證明自己血統的機會。

從此以後,他的名字會載入普魯士……不,是大德意志的歷史。

經過我們的洗白,他會成爲帝國的功臣,一個反抗暴政的先驅。

他會有塑像,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街道。又或者,是軍艦飛艇什麼的。

反正,他死得其所。

人們都有自己的追求,你不也是想要追求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而加入我們的?

漢斯先生!

我們會成功的,一定會!”

剛開始說話像是在對孔庭訓說,最後一句話孔庭訓嚴重懷疑他是在說給自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

一切,只能向前發展。

“噹噹噹!”門被敲響。

孔庭訓伸手入懷,抓住了左輪手槍的槍柄。

手指搭上扳機的一剎那,阿道夫說話了:“進來!”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阿道夫的副手,魯道夫.赫斯。

孔庭訓站直了身子,他肯定得到了柏林的第一手消息。

“什麼事情?”阿道夫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電報,柏林來的。”魯道夫.赫斯遞過來一封電報。

阿道夫手指也有些發顫,那封電報紙他翻了兩下,居然沒有打開。

“漢斯!”阿道夫的目光停留在電報上“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孔庭訓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們成功了。

下午三點三十分,溫特公爵在柏林大學遇刺。

兇手當場死亡,公爵大人身受重傷。

送到醫院半個小時之後……,死了!”

說着悲傷的事件,可阿道夫的語氣裡面卻帶着興奮的調子。

“我們成功了!”孔庭訓喃喃自語,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順利。

“我們成功了!”阿道夫興奮的抱住了孔庭訓,在孔庭訓的臉上親了一口。

“哈哈哈!”此時的阿道夫興奮的像個孩子,在房間裡面又蹦又跳。

“主席先生,我們應該開始下一階段的計劃。”魯道夫.赫斯提醒道。

“對!對!對!

我們要開始下一階段的計劃,安排飛艇我們立刻去柏林。

我,還有……漢斯先生。”

阿道夫笑着看向了孔庭訓。

夜航的飛艇航行在空中,孔庭訓眼神有些呆滯的看向舷窗外面。

在飛艇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普魯士和大明的差距。

如果是在天津衛上空飛行,可以看到一個明晃晃的城市。

甚至,路燈可以照亮街道。

如果飛得很低,甚至能夠看到路上奔馳的卡車。

可同樣是第二大城市,作爲普魯士第二大城市的慕尼黑,則是燈光昏暗。

路燈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只有富貴的人家,纔會有燈光透出來。

全城,只有少數人家亮着。

畢竟,這年頭能開窗戶的人家,都得是大戶人家才行。

帝國的窗戶稅,可是很繁重的。

外面更多的地方,是一片漆黑。

這讓人有種航行在迷霧中的感覺!

孔庭訓覺得這艘飛艇好像跟自己一樣,在一團迷霧中飛向未來。

至於未來是個什麼模樣,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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