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染指冷情少主57,獵愛,染指冷情少主57 真相 33言情
景鶴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語氣似乎小心翼翼得過分了。那一天因爲溫初柔的刺激,對他短暫的懷疑與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這時見他這種態度,反倒內心不明不白地涌上一點愧疚的情緒
。
儘管如此,想了想,還是問道:“她說,你們就要訂婚了。這是真的嗎?”
“她居然和你這麼說!”安聿鴻雙眉頓時蹙起,咬牙道,“若是沒有遇見你之前也就罷了,如今哪裡還能由着他們說了算!你不要多想,根本沒有的事。”
景鶴在心底鬆了口氣,有種莫名的喜悅暗暗升起。到底爲了什麼,她下意識地不願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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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聿鴻踏進溫家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他沒有帶任何一個隨從,面對滿屋子風雨欲來的壓抑,卻從從容容地大步而入,輕鬆得像是在自家花園裡散步。
在沙發上預留的位子上坐定,他不慌不忙地將屋裡所有人慢慢掃視一遍:安迪緊盯着他,怒意在他狹長的桃花眼中若隱若現;溫初柔安靜地坐着,聽見他進來,也沒有擡頭;她的養父,溫家家長溫明朝是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戴着金絲邊眼鏡,不太像商人倒更像是個學者,只是,此刻眼鏡後面的目光極是複雜;最後,是沉靜不動的青龍會會長林義初。
溫初柔的模樣應該是隨了母親,她和林義初完全一點也看不出是親生父女。林義初這人,乍看只是個極普通的人,相貌平凡得簡直就像小衚衕裡閒暇無事曬着太陽的阿叔阿伯。可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平凡普通的男人眼裡,有一種深邃而可怕的光芒。像是黑洞,雖無實質,也不耀眼,卻有致命的力量,深不見底,不可捉摸。
此時,他正神色安然地注視着安聿鴻,而安聿鴻冷漠地與他對視片刻,便緩緩收回目光。
“不知溫伯父和林會長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商量?”
一聽他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安迪怒哼一聲就要發作,林義初卻已經淡淡開口:“賢侄,今天要商量的,是你和阿柔的婚事。”
“婚事?和我?”安聿鴻蹙眉,“林會長不要開玩笑。”
“前兩年,你和阿柔一個忙着安氏,一個忙着讀書,也就罷了,如今阿柔年紀也不小了,該到了嫁人的時候。”
安聿鴻微微一笑:“阿柔要嫁人,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恭喜,只是,若說要和我結婚,這不是玩笑又是什麼?”
此言一出,溫初柔微微變色,立刻咬住了脣。林義初臉色沉了沉,沒說話。安迪怒斥一聲:“小鴻!胡說什麼!”
溫明朝則忍不住道:“安聿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家阿柔配不上你!”
“溫伯父誤會了,我沒有這樣說。”安聿鴻笑得冷漠,“阿柔長得漂亮,人也聰明,心腸和手段,更是一等一的毒辣,論起這些,應該是我配不上她!”
“你!”溫明朝瞪大了眼。
溫初柔則猛地擡起頭來,臉色變得煞白。安迪早已按捺不住,狠狠一拍扶手,罵道:“安聿鴻!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不要太放肆了!”
安聿鴻漠然看他一眼,目光只盯着林義初。
林義初面色沉暗,卻並未發怒,只是沉聲道:“賢侄,你對阿柔,或者對我青龍會,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安聿鴻冷笑,“我倒希望這是個誤會
!”他站起來,向門外揚聲道,“帶進來!”
很快,一個雙手反綁在身後的男人被推了進來。他身上狼狽不堪,到處是血漬,臉上更是青紫交錯,一邊眼睛和嘴角都腫得不成樣子,若不是有人半推半拽,只怕根本不能自己行走。
林義初皺眉看了一眼:“這是?”
安迪已經失聲道:“徐林!”
徐林癱在地上,只是低着頭,混身發抖。
“徐林?這不是安氏的董事嗎?”林義初鎮定地道,“賢侄這是什麼意思?”
“對,他現在是安氏的董事,也算是我父親的下屬,然而,事實上呢?”安聿鴻脣角笑意如冰,“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他當前輩,可是,卻不知道,原來他真正的上司,竟是林會長!”
這一次,連安迪也徹底變了臉色,吃驚道:“小鴻,你說……”
“怎麼樣?”安聿鴻淡淡地道,“父親也覺得很驚喜吧?!”
安迪看看林義初,咬了咬牙,臉色鐵青,卻不再作聲。
溫明朝似乎被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左右看了看,最後決定沉默。只有林義初神色不動。
“其實,他究竟對誰忠心,我原本並不在意。”安聿鴻繼續漫不經心地道,“畢竟,這麼多年,他只是偶爾把安氏的近況和林會長聊一聊,以我們兩家這幾年來的交情,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他突然凌厲起來,“他不該受人指使,去動一些不該動的人!”
“受人指使?賢侄說的是誰?難道是我林義初嗎?”
安聿鴻看也不看他,走到徐林身邊踢了踢,厲聲道:“是誰讓你在我的車子上做手腳?自己說!”
徐林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不出是睜開還是閉着,語音低弱地道:“是……是溫小姐……”
“你胡說!”溫初柔驀然站起,又驚又怒,連聲音也顫抖了,“根本,根本沒有這種事!”
安聿鴻盯住她:“阿柔,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讓我心愛的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我一輩子活在對她的愧疚和懷念中,這就是你的愛嗎?”
溫初柔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她一邊搖頭一邊走上前來,顫抖着道:“不是!我沒有,真的沒有!鴻,你相信我!我爲什麼要去做這種事?你我的婚事,早就心照不宣,害死了她,只不過徒惹你恨我罷了!這麼多年,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我什麼時候對她們表現過不滿與惡意?”
安聿鴻冷冷地看着她靠近:“以前沒有,是因爲你知道我不愛她們。這次卻不同,若是沒有惡意,那麼你告訴我,那一天,你和景鶴在咖啡廳裡談了些什麼?”
溫初柔腳下一滯:“我……我只是……”可是,想起那一天的談話內容,連她自己也覺得無法解釋,只得又道,“就算是我要下手,也不可能選擇那一天啊!剛和我見過面,轉眼就出事,我沒有那麼傻!”
“對!”安聿鴻哼笑,“你還真的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