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染指冷情少主
回去的時候太晚,安聿鴻已經睡了。
景鶴輕悄悄地走近牀邊,房裡留着一盞柔和的小燈,眼前沉靜的睡顏,安諡得令人不忍打擾。
手指如翩躚的蝴蝶,輕巧地懸空,慢慢沿着他的輪廓描摹。
這眉眼,這俊顏,她還能再看多久?又還能再看幾次呢?
不由自主地逸出一聲低嘆,正要離開,手腕忽然一緊。回身,男人正對她露出一個惺忪的微笑。
溫馨的感覺漫上心頭,嘴角情不自禁地上翹:“我吵醒你了?”
“嗯,”安聿鴻眨眨眼,“我說過,你的目光,我能感覺到。”
景鶴無語,只是抿着脣笑。
安聿鴻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略帶着憐惜:“你瘦了!”
“瘦一點有什麼不好?前一陣被你養得太肥了!”
“不好!”他意味深長地道,“肥一點手感纔好!”
景鶴“啐”了一口,眼珠一轉,忽然語帶調戲地道:“安大總裁,你既然知道,那就快些把自己養肥一點!”說着笑吟吟地伸手,在他臉上輕浮地一摸。
還未來得及逃離,手腕驀然被人一扯,頓時不由自主地倒在他身邊。安聿鴻眯起眼來笑:“景小姐如此迫不及待嗎?嗯?”隨即一口吻上她溫潤可愛的耳垂。
景鶴“啊”地一聲輕呼,身子發軟。
他溫熱的鼻息一陣陣地掃過耳畔,懲罰似的又啃又咬,力道不輕不重。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滑入了她的衣領,直抵那處滑膩柔軟的山峰。
景鶴身子輕顫,忍不住發出一陣呻吟:“你……你欺負人……”
安聿鴻低笑,隨即比她更無辜地道:“哪有?明明是你欺負我受傷不能動。”
景鶴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他仗着受傷,欺負她不敢用力掙扎,才這樣容易得逞。可他手上越發賣力,她一時間只能咬住下脣,說不出話來。
安聿鴻的脣來到她嘴上,撬開她咬住的脣齒,深深地吻兩下,故意板起臉來問道:“還敢再欺負我嗎?”
景鶴一雙剪水秋瞳已經變得水汪汪的,擡起眸子,純情無辜地看着他,帶着鼻音嬌滴滴地道:“妾身再也不敢了!”
安聿鴻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下身猛地竄起一股火熱,急忙一把將她的臉蛋按在胸前,咬牙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景鶴悶在他胸前笑得花枝亂顫。
“還笑?”安聿鴻陰森森地道,“再笑,我可不敢保證……”
“啊,不要!”景鶴一邊忍笑一邊求饒,可憐兮兮地道,“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安聿鴻長長嘆息,手上用力,放柔和的聲音裡帶上了寵溺:“好啦,就讓我抱一會兒!你動來動去的,我傷口都疼啦!”
這一招百試百靈,她立刻安靜了。
兩人默默相擁許久,安聿鴻忽柔聲問道:“公司是出什麼了大事嗎?”
景鶴靜默片刻,笑了起來:“難道我看上去很無能的樣子?”
安聿鴻扳起她的臉,眸光如有實質:“不要轉移話題。”
景鶴輕輕一嘆:“好吧,是出了一點麻煩。”她很快地道,同時往他懷裡埋得更深,“最近資金運作有點緊張。”
她沒有再詳細說下去。安氏的事情雖然已經沸沸揚揚,但他目前還不能下樓,要把消息對他封鎖幾天,還不成問題。
果然,安聿鴻不疑有它,只是“嗯”了一聲:“資金的調動一直是安氏的短板,將來能夠做主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景鶴泛起一點苦楚的笑意,輕聲道:“嗯,我相信你。”
“小鶴,對不起!”
“爲什麼總是說這句話?”
安聿鴻摟住她的手臂緊了緊,沒有回答。
其實,說對不起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景鶴默默地想,忽然神使鬼差地問出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安聿鴻沉默了很久,低低地笑了。“如果是你呢?”他反問,“如果你發現我欺騙了你,又會怎樣?”
景鶴怔了一下,想了想,如果她與他易地而處,又會怎樣?
安聿鴻見她怔怔地不說不話,輕笑着在她發上一吻:“傻子,爲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不管發生什麼,你只要記住我是愛你的,這樣就夠了!”
愛嗎?是啊!
景鶴苦笑。縱然是欺騙,卻怎麼能不愛?既然愛了,又怎麼能不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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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仍然是跌停板。
原以爲很容易搞定的建築工人,這次竟是軟硬不吃。堅決要浩遠把之前拖欠的工資全部歸還,否則無論如何不肯復工。江辰找人把帶頭的幾人暴打一頓,可是,對方不僅沒有就此退縮,家屬還鬧上街頭,甚至去政府門口靜坐示威。這樣一來,事情反而更加不可收拾。
景鶴親自去了趟飛揚,接待她的是美麗的秘書小姐,很禮貌很熱情地給她衝了杯咖啡,然後告訴她,老闆出差去了。
出差這種藉口,景鶴自然不會相信。然而,對方有意避而不見,她也無可奈何。於是,她提出要見副總裁或是行政總監。這個要求倒是應允了,出來的是一位年輕卻很有氣質的男人,舉止紳士,彬彬有禮,看上去就是海歸一族。
“景小姐,按照合同規定,我們撤走資金完全是有正當理由的。”這位楊副總很客氣地說道,“同樣是商人,你應該理解,我們有自己的考量。”
景鶴微笑道:“雖然如此,難道貴公司沒有考量過工程完成之後的利潤嗎?”
楊副總灑然一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我方繼續投放資金,只怕安氏也未必能撐到工程結束吧?”
“商場詭譎,空穴來風未必能夠盡信。”景鶴淡定地道。
可是對方像是完全不買賬:“無風不起浪!誠如景小姐所言,商場詭譎,我們不得不小心行事。當然,”他斯文地笑道,“若是最後證實傳言確實是假,飛揚自然還會再重新考慮資金投入。”
“景小姐,對不起了!”他站起來,禮貌地笑了笑,打算離開。
景鶴咬了咬牙:“楊總,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