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邱傑和呂方自從被付亮架空之後,一直賦閒在家。兩人也樂得逍遙,沒事一起釣釣魚、喝喝茶,不亦樂乎。
“老呂啊,昨天接到付亮的電話了吧”。
呂方抓起一把魚餌扔進池塘,淡淡道:“你不也接到電話了嗎”?
“他打電話找我商量漲安保費一事”。
鮑邱傑笑了笑,“付亮就是頭豬啊”。
呂方冷笑一聲,“還是頭自以爲很聰明的豬”。
鮑邱傑嘆了口氣,“哎,可惜常爺任人唯親,你我註定上不了檯面”。
呂方笑了笑,“常爺不是任人唯親,而是文人相輕,常爺自己是讀書人出身,知道讀書人的厲害,是絕對不會放心讓你我這樣的人掌權的”。
鮑邱傑故作驚駭的說道:“老呂,說話小心點,這話要是傳到常爺耳朵裡可不是件好事情”。
呂方抖了抖魚竿,“別裝了,你不就是想套我的話嗎?我們兩個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是坦然相對些好”。
鮑邱傑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你,那我也就不再枉做小人了。我是想問問你是怎麼向付亮建議的”。
呂方笑了笑,“你怎麼建議的我就是怎麼建議的,付亮好大喜功,你我給出再好的建議也枉然,說是和我們商量,不過是通知一聲而已,還不如順水推舟如了他的意”。
鮑邱傑皺了皺眉,“常爺把我倆派到他的身邊就是要輔助他,幫他糾錯,要是出了簍子,我倆也要負責任啊”。
呂方搖了搖頭,“我倆啊,早就捅出簍子了,現在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光桿司令。難道還不叫捅婁子。說起來啊,我們也就適合在背後出謀劃策,衝在前面打打殺殺的事情還真幹不了”。
“現在唯一能挽回點地位的機會,就是等着付亮捅婁子,到時候啊,我們在亡羊補牢,纔算是在常爺那裡爭取一點印象分吧”。
鮑邱傑呵呵一笑,“我倆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今天上午的談判我直接稱病拒絕前去,要是估計得不錯,這次他一定碰得灰頭土臉,到時候還得我們去收場”。
呂方皺了皺眉:“你覺得肖兵這個人怎麼樣”?
提到肖兵,鮑邱傑冷哼一聲,兩人之所以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完全是拜他所賜。
“溜鬚拍馬,曲意奉承,十足的小人”。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覺得這個人能力怎麼樣”?
鮑邱傑思索了一會兒,“實話實說,這人不笨,甚至有時候還挺聰明”。
呂方臉上閃過一絲憂慮,“能夠處處抓住付亮心理,投其所好,當然不可能是個笨人”。
鮑邱傑撫摸着魚竿,沉默了半晌,“照理說肖兵不會給付亮提出這樣的昏招啊”。
呂方點燃一根菸,“直港大道的酒吧是後面賭場的屏障,常爺之所以沒有全部拿下這些酒吧歸自己所有,就是不想讓有心人看出此地無銀三百兩。付亮不明白這一點,肖兵應該是明白的。他瓜分我倆的勢力可以當做是他對權力的渴望,但他明知道常爺想要的是直港大道的穩定,還故意挑起紛爭,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實在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鮑邱傑放下魚竿,看着呂方,“你這麼一說,我有種說不出的不好預感”。
呂方掐滅菸頭,扔掉魚竿。“走”。
鮑邱傑愣了一下,“去哪裡”?
“我們得馬上去萬匯酒店一趟,我預感要出事,去晚了釀下不可挽回的大錯,我們難辭其咎”。
萬匯酒店,付亮預定了最寬敞、最豪華的會議室。
坐在寬敞的會議室,他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李風李雷消停了,鮑邱傑和呂方也回家養老了,現在他真正感受到了當老大的感覺。那些曾經瞧不起他,把他看成一個靠關係上位的武夫,背地裡對他滿是鄙夷的人,現在終於可以閉嘴了。
現在,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付亮不僅四肢發達,頭腦也很聰明。
說不定常爺回來還會誇獎他有進步,說不定以後還能更進一步成爲常爺真正的核心。
在他看來,常爺讓他管理酒吧,不過是想鍛鍊他的能力,一旦自己能夠證明自己的聰明才智,說不定還能參與到後面的地下賭場。
那裡,纔是一塊真正的大肥肉。
付亮坐在主位上,看着十一家酒吧的八個老闆,得意得滿面春風。
招了招手,示意身旁的人把提前擬好的合同發下去。
八人看了手裡的合同之後,怒不可遏,狠狠的把合同拍到桌子上。
“付亮,你手下的安保出了問題,造成我們酒吧出現了好幾批假酒,害得生意一落千丈,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敢獅子大開口提升一倍的安保費”。
另一人也義憤填膺的吼道:“你只不過是給我們看門的看門狗,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分清楚誰纔是主人”。
“啪”,付亮猛的一拍桌子,雙手按在會議桌上。
“你們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這裡是直港大道,是常爺的天下,是我說了算。要不是常爺攔着,我早把你們掃出了直港大道”。
酒吧老闆也不甘示弱,提高一倍的安保費,那就等於一分錢也掙不到,要是出個事兒,老本兒都得賠進去,所謂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雖然平時對付亮也有幾分畏懼,但這樣的霸王條款也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
按照這樣的安保費用,那還不如直接把酒吧賣了算了。
“我們不跟你談,讓鮑邱傑和呂方出來,以前的合同都是與他們倆籤的,讓他們出來給個說法”。
提到鮑邱傑和呂方,付亮滿肚子都是氣,以前在的時候就礙手礙腳,現在走了影響力還大過他。
付亮咯咯冷笑:“他們倆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手下的兩條狗,早被我打發回家養老了”。
“那我們要找常爺”。
付亮很憤怒,在直港大道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獨掌權力的時候,現在好不容易獨自掌握了權力,這羣跳樑小醜竟然還不把他當回事。
“你們聽好,今天你們是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站在付亮身後的肖兵
招了招手,會議室裡十幾個保安一擁而上,分別站在八個老闆身後,解開西裝,露出別在腰間的砍刀。
肖兵冷哼一聲,“擦亮你們的狗眼看清楚,直港大道的話事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亮哥”。
看着明晃晃的砍刀,八人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場鴻門宴。
一人憤恨的看着付亮,咬了咬牙說道:“付亮,提高一倍的安保費,酒吧不但掙不了錢,還有可能虧錢,大不了我們不要酒吧了,你出個價,我賣給你”。
其他人見勢不妙也附和道:“我早就不想在直港大道受這個窩囊氣,兩百萬我低價賠本賣給你,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付亮哈哈大笑,笑得前僕後仰,以前有鮑邱傑、呂方和李風兩兄弟制衡,做任何事情都縛手縛腳。今天終於享受到了一言既出,八方臣服的爽快感。
“兩百萬,你沒睡醒吧。留着你們給我掙錢豈不是更好”。
八個酒吧老闆敢怒不敢言,他們手上雖然有些勢力,但早在常贊統一直港大道的時候就被衝擊得所剩無幾。
他們很憋屈,從來都是當老闆的欺壓打工的,還從來沒遇到過打工的騎在他們頭上漫天要價。
“付亮,你這是殺雞取卵”。
付亮咯咯冷笑,眼神兇狠,“我最後直說一遍,馬上給我籤,否則我砍了你們的手,讓你們永遠沒法再簽字”。
八個人看了看身後明晃晃的砍刀,又看了看付亮兇狠的眼神,都明白事已至此已經沒得選擇,顫巍巍的拿起筆,盯着霸王合同,欲哭無淚。
會議室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兩百萬,他不買我買””。
付亮猛然回頭,看見陸山民帶着四五個人走了進來,他不明白陸山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他帶四五個人,其中還有個女人,就敢送上門來找死。
不過他不用明白,攘外必先安內,內部矛盾已經解決,他早就想好好收拾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付亮冷冷一笑,招了招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等了片刻,發現陸山民依然風輕雲淡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人也沒有一個上前。付亮不滿的看向肖兵。
“還愣着幹嘛,男的給我廢了,女的給我留下”。
肖兵笑了,他的笑容很奇怪,像是在嘲笑。
“肖兵,你他孃的沒聽到我的話嗎”?
肖兵招了招手,十幾個保安迅速抽出砍刀,不過不是衝向陸山民,而是把付亮圍在了中央。
付亮虎目圓瞪:“肖兵,你什麼意思”?
肖兵淡淡一笑,“亮哥,對不住了”。
付亮面色鐵青,“沒想到,你竟然是陸山民的人,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
肖兵笑了笑,“我一直都是他的人,何來叛徒一說”。
付亮轉頭看向胡明,胡明的表情陰冷,眼中充滿了仇恨。
“你也是陸山民的人”?
胡明冷冷一笑,“從來都是”。
付亮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悲涼的暴戾之氣。
“這麼說,上次李風襲擊陸山民,是你通風報的信”?
“沒錯”。
付亮對着圍着他的保安怒吼:“你們都是吃常爺的飯,難道都想跟着他們造反”。
肖兵呵呵一笑,“酒吧裡原來的保安早就被我暗中換了一大半,這些人都是我培養起來的親信”。
付亮哈哈大笑,猛的撕碎身上的襯衣,露出岩石般強壯的肌肉,雙拳猛擊胸膛,活像一頭髮怒的大黑熊。
“來啊,一起上,就你們幾個小癟三,還不夠爺爺塞牙縫”。
陸山民冷笑一聲,對身後的秦風說道:“他是你的了”。
秦風滿臉興奮,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到東海以來,還從沒遇到過一個能打得酣暢淋漓的對手,付亮號稱打遍百匯區無敵手。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很想與他打較量一番。
包圍圈露出一個缺口,兩人幾乎同時大喝一聲,同時邁步向前猛衝。像兩頭瘋狂的野獸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會議室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付亮退了三步,秦風退了兩步。這一撞之下,高下立判,秦風的力量顯然要更勝一籌。希望在其他途徑看到本書的朋友能到縱橫中文網支持正版,小子感激不盡。
陸山民帶着唐飛,阮玉和山貓坐在會議室的一側,觀賞這場中充滿暴力美的戰鬥。
八個酒吧老闆早已是目瞪口呆,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各位老闆,一邊看,一邊聊,如何”?
一位酒吧老闆擦了擦汗水,“你想怎麼聊”?
“剛纔你們不是說兩百萬把酒吧賣了嗎”?
另一位老闆膽怯的說道:“直港大道可是常爺的地盤,你真敢買”?
陸山民呵呵一笑,“你們今天也看到了,付亮是把你們往死裡整,我可是來救你們的”。
兩人每打出一拳都會發出砰砰的巨響,凡是捱到沾到的桌椅都被打得粉碎。
外家拳高手的對決充滿了原始的野性,那種拳拳到肉的場景,看得在場的人有的人血脈噴張,有的人肝膽欲裂。
秦風的拳法陸山民有些瞭解,渾身銅皮鐵骨,特別是雙臂和雙腿,堪比鋼筋水泥。
兩人都是大開大合,除了要緊的部位,雙雙都選擇放棄了防守,招招都是進攻。
八個酒吧老闆看得是渾身肉疼,大汗淋漓。
陸山民接着說道:“賣不賣隨你們,我保證絕不會事後報復,不過你們要想清楚,付亮是個小心眼兒的人,下次付亮再把你們逼上絕路,我可不敢保證能再次及時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八個酒吧的老闆面面相覷,猶豫不定,沒有得到常讚的允許,心裡還是有所顧忌。不管是常贊還是眼前這個後起之秀的陸山民,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陸山民淡淡道:“今天你們也看到了,接下來我將與常贊有一場生死之戰,神仙打架你們最好還是躲遠點,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賣還
能得到一筆養老費,等到虧得血本無歸,不但一毛錢也賣不出去反倒有可能把家底都賠進去,那個時候可沒有後悔藥吃”。
戰鬥過去了五分鐘,付亮體力漸漸不支,一退再退,臉上連續捱了幾記重拳,額頭也流出了鮮血。
八個酒吧老闆看得滿頭大汗,付亮號稱百匯區第一能打,但在陸山民手下面前,竟然被打成這幅模樣。看着場中血腥暴力的場面,一個個心裡開始動搖起來,
付亮這樣的猛人都能被收拾得這麼慘,更別說是他們。
陸山民說得沒錯,這兩幫人要是在直港大道鬥起來,直港大道打亂,生意肯定一落千丈,到時候想賣都沒人敢買。
第一個酒吧老闆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但是一個星期之內錢必須到賬”。
陸山民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理解,拿了這筆錢,帶着自己的家當離開東海吧,畢竟我沒有那麼多人手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有了陸山民的承諾,又有了第一個人的妥協,其他人也只得咬了咬牙點頭答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多少,至少能拿一筆錢,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最佳的選擇。
阮玉笑呵呵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合同,遞給每人一份。
付亮看見這邊情形,焦躁萬分,這些酒吧的安保勢力是後面地下賭場的一道防線,常爺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要是丟失了這十一家酒吧,他只有以死謝罪。
這一分神之際,臉頰再次捱了一拳,蹭蹭後退四五步差點摔倒。
付亮憤怒的朝着會議桌大吼,“不許籤”。說着奮力衝向會議桌。
“砰”,秦風粗壯的長腿踢中他猛衝上前的面門。
“砰”,付亮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八個酒吧老闆簽完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付亮怨毒的眼神,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陸山民撇了一眼付亮,淡淡道:“把他扶起來”。
付亮一把甩開走過來扶他的兩個小保安,咬着牙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陸山民,你今天最好殺了我,否則,你今天給我的,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陸山民淡淡一笑,“這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反正常贊也會殺了你,我何必要冒殺人的風險”。
“胡說八道”,付亮吐出一口血水,“我是常爺的心腹,他不會殺我”。
陸山民哈哈一笑,:“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清楚,常贊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陸山民站起身來,向付亮方向走出一步,聲音中充滿霸氣,“你丟了直港大道所有酒吧,不殺你他怎麼能解心頭之恨”。
說完一句,陸山民再次前進一步,“不殺你他怎麼給其他手下一個交代”。
付亮下意識後退一步,眼眸中閃過一絲膽怯。
陸山民繼續上前一步,“不殺你他如何服衆”!!
付亮再次後退一步。
陸山民再跨一步,“即便他心裡不想殺你,爲了震懾其他人,也非殺你不可”。
“砰”,付亮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陸山民說得沒錯,死定了,這次死定了。
“不、不、怎麼會變成這樣”,付亮心亂如麻,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付亮猛然擡頭,“不,我還沒有輸,我還有李風李雷,還有盛世酒吧,我還可以翻盤”。
陸山民冷冷一笑,“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叫李風進來”。
會議室門打開,李風緩緩的走了進來,來到陸山民身邊,叫了一聲,:“山民哥”。
付亮心沉到了海底,他快要崩潰了,竭嘶底裡的吼道:“怎麼可能,他廢了你弟弟,你怎麼也投靠了他,這不是真的”。
李風冷眼看着付亮,“付亮,認輸吧,雖然投靠陸山民也可能是個死,但至少也能苟延殘喘獲得一線生機,你繼續固執下去,等常爺回來,你立刻就得死”。
付亮低下了頭,痛苦無比,他不想背叛常贊,但更不想死。
胡明滿眼恨意的走上前,冷冷的看着付亮:“小五是怎麼死的”?
付亮看着胡明,呵呵苦笑,“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平時對你也不薄,想不到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說着看着陸山民,“陸山民,你的佈局好長遠啊,在沒到直港大道之前就開始了算計,我輸得不冤”。
付亮看着胡明,“你說的是那個在天夜酒吧跳樓的小子吧,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陸山民冷冷的看着付亮,“你真不知道”?
付亮自嘲的笑了笑,“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
陸山民一陣失望,沉默了半晌,“接下來我要你陪我演一場戲”。
付亮擡起頭望着陸山民,“我有一個要求”。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說吧”。
“雖然我並不認爲你鬥得過常爺,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贏了,我希望你放常爺一條生路”。
陸山民冷冷一笑,“這個我無法給你保證,常贊背後到底幹了多少齷蹉的事情我不知道,給不給他生路,那是法官的事情”。
付亮苦笑着點了點頭,“說吧,到底要我怎麼做”?
會議室門響起敲門聲,肖兵打開門看了一眼,關上門走到陸山民身邊。
“鮑邱傑和呂方來了”。
陸山民朝付亮點了點頭,“去吧,你知道該怎麼說”。
付亮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大聲說道:“你們來幹什麼,事情都搞定了”。
門口的鮑邱傑和呂方聽到付亮的聲音,心裡終於鬆了口氣,見沒出現什麼幺蛾子,才安心的離開。
陸山民看了看肖兵和胡明,有看了看會議室的十幾個保安。
肖兵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這些人都是我暗中培養的心腹,信得過”。
陸山民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付亮,“說吧,把關於常贊和賭場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場戰爭中,只有我贏了你才能活下去,如果常贊贏了,你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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