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宛乘坐着馬車已經走了一個半個月, 已經到了皇朝的北部,這一路上見到了很多流民,也遇到了很多□□, 若非有孫放安排的馬伕會武功, 衛青宛此行定不會如此順利, 如今行走在一片樹林中, 聽馬伕說, 度過這片樹林,再走五日左右便可到邊疆,衛青宛聽此心裡一鬆, 可算快到了。
“公子,小心, 這裡可能有埋伏。”馬伕勒了一下馬停了下來, 小聲對着衛青宛道。
衛青宛擔憂道:“好的, 那你也要小心,希望不是山賊。”
馬車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衛青宛坐在馬車裡雙手握着匕首,這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忽然,外面響起來馬伕“籲”的一聲,衛青宛倒在馬車杆上, 急忙問道:“外面出什麼事了?”
那馬伕回道:“公子, 是兩個當兵的擋住了路。”
衛青宛撩起車簾, 看到兩個一身鎧甲卻渾身是血的士兵手拿大刀擋在馬車前, 她心中驚疑不定, 但面色淡然地朝這兩位士兵拱手道:“兩位軍爺,, 不知二位有何事?”
那兩位士兵中一個人挺直身子啞聲道:“你們是誰?”說完這人便倒下昏迷,另一個人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但眼卻死死盯着衛青宛。
衛青宛見這兩位士兵倒了下去,看他們衣着像是皇朝將士的鎧甲,莫不是邊疆的守護軍,她不顧馬伕的阻攔走上前去,對着那清醒的士兵道:“軍爺你好,我是位大夫,讓我先看看這位軍爺的傷勢。”
衛青宛不等那清醒的士兵答應便去查看已昏迷的軍爺的傷勢,從包袱裡拿出藥給那士兵進行了包紮,然後盯着那清醒的士兵說:“軍爺,我也幫你看看吧。”
待那士兵點頭後,衛青宛也上前查看了那士兵的傷勢,給他包紮好後見他也昏迷過去。
衛青宛看這兩位昏迷的士兵,決定在這兒等他們醒來,看他們是哪兒的士兵,於是對那馬伕道:“咱們在此歇息下吧,等他們醒來。”
那馬伕擔憂道:“公子,這兩人身份不定,你都給他們治療了,咱們還是離開吧?”
衛青宛搖頭道:“看他們裝束像是邊疆守護軍,若真是如此,我便能請他們帶我進入他們營地,所以我們要等他們醒來看是哪兒的士兵。”
馬伕點了點頭,恭身站在一旁。
一直到黑夜,衛青宛與那馬伕架起了火堆,那兩位士兵才悠悠地醒了起來,見着還是之前遇到的兩人,那其中一名士兵怒聲道:“你們是誰?”
衛青宛見他們都已醒來,忙走上前壓着嗓子低聲道:“你們醒了,感覺怎麼樣?”說完又抱拳道:“兩位軍爺,在下顧衛,是名大夫。”
那士兵聽完想到這人熟練的給他們包紮傷勢,眼中警惕稍有下降,但仍有疑慮問道:“這裡是邊疆,正在戰亂,很少有人來這裡,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衛青宛溫聲道:“軍爺,我是來邊疆找兄長的,我兄長几月前說來邊疆參軍,一直未有回信,家裡也只有我與兄長二人相依爲命,實在不放心,便來這邊疆來找兄長。”說完已是滿臉淚水。
那軍爺見眼前這男子宛若十六七的少年,不辭辛勞來尋親,心裡也有些動容,見這少年哭啼,實在看不過去,於是朗聲道:“男子漢哭哭啼啼幹什麼?你兄長喚作什麼?我們到時在軍營裡給你找找。”
衛青宛聽此,心中一喜,忙擦了眼淚,笑道:“我兄長叫顧大郎。”說完又看了他們一眼小心道:“你們是哪兒的士兵?是邊疆守護軍嗎?”
那剛纔說話的軍爺點點頭道:“是的,我們是駐守邊疆的右軍,我叫石俊,他叫鄭風。”
衛青宛拱手道:“兩位軍爺,我可以進去軍營嗎?現在戰亂未平,即使找到兄長,他也不會離開,我想用一身醫術來與兄長一起駐守邊疆。”
那石俊見此與鄭風對視一眼,笑道:“好啊,小兄弟,現在軍營里正缺軍醫呢。”
衛青宛激動道:“真的可以進去嗎?你們還用不用向上報備呢?”
那石俊哈哈大笑道:“我們鄭風將軍同意就行,他可是我們的校尉呢,本就管徵兵這塊呢。”
衛青宛朝那鄭風點了點頭道:“多謝鄭將軍。”
鄭風傷勢較重,只得虛弱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樹林裡待了一夜後,衛青宛拜別那馬伕,與那兩位軍官一同進了那邊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