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看見衛青宛暈過去着急了起來,不停呼喚青宛姐姐,孫放看到後忙走近探了下衛青宛呼吸,發現正常,爲防有事,便向連翹問道:
“連翹姑娘,這村子裡可有大夫,能否請過來她看看。”
“有的,我爹就是,你看着,我馬上去讓我爹過來。”連翹說完就往家裡走去,還未出門又被孫放叫住,疑問的看着孫放。
“你讓我這小廝駕着馬車帶你去吧,這樣也快。”說着就讓小廝書墨駕馬車過來。
連翹跟着書墨駕着馬車走了,孫放看了一眼衛青宛,爲了避嫌,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裡,先去看了下棚子裡綁在一起的幾個惡人,生氣地踹了他們幾腳,不想再聽他們求饒聲,全部都打暈了,出來後看到地上躺着一條流血的大黑狗,走上前去查看了下,看到腹部一道傷口血不斷的往外流,估計是顧大哥家的狗,看到這樣情景想到自己家裡以前被背叛的事情不禁也有些動容,狗通人性,最是忠誠,可有些人卻是連狗都不如,孫放從自己衣服下撕下一條布給狗包紮好,希望能撐到大夫來的時候。
孫放剛給狗包紮好,門外響起了幾個婦女的聲音,由遠及近向這邊傳來,孫放有些好奇,畢竟這裡就只有顧大郎一家,周圍也沒有鄰居,遂上前打開院門,發現是幾個婦女正奇怪的看着他。
再說李寡婦自知道李二爺帶幾個手下來到青山村奔向顧大郎家,便一直在顧大郎家附近隱藏着,直到看到李二爺帶着幾個人進到顧大郎家,聽到裡面傳來狗吠聲音以及女人的呼救聲,才放下心來,想到待會看到被人□□的衛青宛,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想着便去找了這村裡最愛說三道四的馬二嬸,打算讓她去找平時跟她一樣愛說閒話的婦人,甭以爲她不知道那馬二嬸也很恨那衛青宛。
李寡婦走到村裡榕樹下看見馬二嬸正在與幾個婦人再說什麼話,正好省的再去找人了,立馬換上驚慌的表情快步走到榕樹下,對着這幾個人說道:
“哎呀,你們在這兒啊,知道不,我剛看見村裡來了幾個男的直奔顧大郎家呢,那幾個凶神惡煞啊,嚇死我了。”
馬二嬸心知這李寡婦安排的,而且她一大早起來也看到顧大郎揹着大草簍往鎮上走了,聽她這麼說,那衛青宛是要遭殃了,不過也配合她說道:
“是嗎?唉呀,我看那顧大郎一大早就往鎮上走了,現在也不在家,那這幾個凶神惡煞要過去,那衛青宛嬌滴滴的小娘子可怎麼辦啊?”
“是啊是啊,我今早還看見一輛馬車進村子還打聽顧大郎家在哪呢?”
李寡婦聽到這心裡也好奇這是誰要來找顧大郎,但現在好不容易佈下這個局,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遂攛掇幾個婦人說:
“要不咱們去看看,看發生什麼事兒?”
馬二嬸聽到也立即說:“去看看,萬一有什麼事咱們到時也好跟顧大郎說啊。”
這麼一聽,本就愛八卦的幾個婦人就同意了,跟着李寡婦和馬二嬸前往顧大郎家。
她們走到顧大郎家附近發現一點聲音也沒有,很是好奇,又走進些,發現顧大郎家院門沒鎖上,於是李寡婦就和其他婦人說推開門看看裡面發生什麼,手還沒推門就發現門打開了,開門的竟是一個俊俏的男子,一身錦衣玉服,應該是個富家子。
孫放看到幾個婦人來這裡,心中納悶,便問道:
“你們是來這幹什麼呢?”
李寡婦看到此人心中也很納悶,不知道這李二爺他們是否得手,猜到眼前的人應該是他們說的坐馬車來找顧大郎的人,但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破壞衛青宛的名聲,很擔心地說道:
“我們看到村裡有人要找顧大郎家,特來看看。”
看着她們這羣婦人帶着幸災樂禍的神色,自小便對人情緒敏感的孫少爺更是懶得跟她們說,直接應付了聲:“哦,就是我找顧大郎有事。”
李寡婦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那顧大郎不是一早便出去了嗎,這就你和衛娘子在啊,怎麼不見她人呢?”剛說完,便看見衛青宛從屋子裡走出,衣服凌亂,頭亂糟糟的,這在幾個都經過人事的婦人們眼中以爲他們二人有了首尾。
這馬二嬸大喊一聲:“衛青宛,你這浪蹄子,趁着顧大郎不在,就勾搭起人,可真騷。”說完還呸的一聲。
“就是就是,孤男寡女的,也真不害臊。”
“不是吧,我看這衛青宛不像那種人啊”
“怎麼不像,眼見爲實,你看他們孤男寡女的,看衛青宛那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嘛?”
這幾個婦人嘰嘰喳喳,滿眼八卦興味在孫放與衛青宛二人間逡巡。
這邊衛青宛一臉懵,剛經過了那種驚險的事兒,就看到幾個婦人指指點點,孫放在看到衛青宛出來忙去上前問道:
“嫂夫人,你沒事兒吧?”
衛青宛看到孫放,想到剛纔便是孫放所救,說道:
“沒事,謝謝孫少爺。”
孫放聽到她沒事後便放心,聽到外面幾個婦人的聲音,心裡着實惱怒,剛打算上前要說什麼,便被衛青宛制止住,見她一人走上前說道:
“你們不要胡說,這位孫公子是我相公顧大郎的朋友,剛纔來了幾個惡人欲行不軌,是這位公子救了我。”
幾個婦人聽到她這麼說想應該是冤枉了她,有些訕笑,打算離開,李寡婦見此有些惱怒,心裡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壞掉她的名聲,白的也要說成黑的,便上前一步說道:
“是嗎,看你這樣子像是被人恩愛過的,怕不是被幾個惡人強迫就是被眼前的男子愛過吧, 要不然怎麼這麼巧呢,這男子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顧大郎不在家纔來。”
“你滿口胡言!”衛青宛聽她這麼說生氣指着李寡婦說道。
正在幾個婦人嘀嘀咕咕間,連大夫和連翹下了馬車和那小廝書墨從幾個婦人間擠了進來,連翹聽到那李寡婦的話心中火騰的升起,甩了李寡婦一巴掌,說道:
“我是看見這位公子救青宛姐姐的,當時那幾個惡煞正準備欺負青宛姐姐,還是這位公子打跑的,當時我還打了其中一個惡煞呢,那惡煞現在還在裡面呢。”
這李寡婦被打了一巴掌後便想還手聽到連翹說那幾個人被抓住,心裡很是害怕,色厲內荏說道:“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孫放見這羣愚昧婦人如此顛倒黑白,本來以溫文爾雅示人的形象也顧不得維持,腳下直踹開那李寡婦,把門一關,不再搭理他們,讓連大夫先給衛青宛看看,又把狗抱起來走到連大夫身邊讓他救治。
連大夫給衛青宛把了下脈說道:
“青宛丫頭,沒事啊,受了驚嚇,休息下就行,還好有驚無險。”說着看向那孫放,便打算謝謝他。
孫放一聽便放心了,向衛青宛問道顧大郎去哪了,得知顧大郎去鎮上找他,於是又吩咐小廝書墨駕車去接顧大郎。
衛青宛看孫放這樣做很是感激,又引他向連大夫父女二人做了相互介紹,連大夫和小連翹對這個俊朗的青年也很感激,二人連連向他道謝,到弄得孫放少爺臉紅。
衛青宛擔心大黑便在連大夫身邊幫他治療大黑,連翹帶着孫放在院子裡轉悠,向他介紹青山村的事情。
沒過多久,一聲馬鳴聲響起,顧大郎從馬車躍下來快步進到院子走到屋裡看到衛青宛,抱住她急急說道:
“宛宛,我沒保護好你,你還好嗎?”
衛青宛見到顧大郎眼淚唰的流下來,之前一直隱藏下的恐懼委屈一股腦都涌了上來,她臉貼着顧大郎堅硬的胸膛,似找到安全的港灣,輕輕說道:“相公,我沒事,還好是孫放少爺和連翹他們及時相救,要不然我…”
顧大郎緊緊抱住衛青宛,說道:“沒事了,不用怕。”
衛青宛臉埋在顧大郎懷裡,輕點了下頭道:“恩恩,就是大黑,爲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說着就牽着顧大郎去看連大夫正在治療的大黑。
顧大郎在連大夫確認可以治好後輕撫了大黑,回頭看見孫放,雙拳拜揖道:“多謝!”又對着連大夫父女道:“多謝義父,連翹妹妹。”
孫放擺擺手說道:“不用謝,你當年還救我一命呢,對了,那幾個人我都綁在外面棚子裡,現在昏迷着,那個頭是你當年在鎮上教訓過的李二爺,你還記得嗎?”
顧大郎聽後回想了下那李二爺,想起是鎮上一大惡霸,當時打過他之後便進水不犯河水,他怎麼會來,於是他便和孫放一起來到棚子裡,把他們弄醒,問那李二爺。
李二爺本就怕顧大郎再加上鎮上首富的少東家,被他們一問,將他和李寡婦的計劃全都說出來了。
顧大郎聽後握緊了拳,眼神更加陰鷙,示意孫放在一邊看着,他親自將這些人鬆綁,又將這些人打的手腳斷裂,尤其是這李二爺,手腳筋脈全斷,□□更是踢爆,血染深了襠部,讓一旁看的孫放下意識想捂緊襠部,看這些人的慘狀,不禁也讓孫放也感到害怕也讓他知道那衛青宛就是顧大郎不能碰的逆鱗。
顧大郎讓孫放派人將這些人秘密送到暗礦上,那裡下窯的工人從沒什麼生命保障,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人會被派到這裡幹活,很少有人活着出來,至於那個李寡婦則讓孫放安排她進暗寮當最低檔的□□。
這次的事情也給顧大郎警惕之心,看着這偏離村民的破房子,打算要重新蓋房,就蓋在連大夫家旁,這樣以後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