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絕對有詐!
小酥現在處境不比他們好,他沒見過這傢伙,還信了佐佐木次郎這大師級殺手的假身份,危險之極。【
小酥的聲音:“放不放由不得我,明天上午我會讓你見個人,放不放你由他決定。現在乖乖帶我去查查其它房間,表現好點,會少點皮肉之苦,明白嗎?”
佐佐木次郎像個影帝似地,聲音中透出無奈和恐懼:“明……明白了……”
外面再沒聲音傳進來。
“夠膽在!”身後忽然傳來溫言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烈恆轉頭看了他一眼,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鬆了口氣。這兩天長睡,他差點以爲溫言不行了。
溫言從牀上起來,沉聲道:“這下糟了!那傢伙是故意假裝隱魂的小嘍讓小酥抓到,爲的是探清小酥的來歷,甚至殺龍聆宗!”
烈恆愕然道:“龍聆宗是誰?”
溫言有點無奈地道:“是小酥的大哥,我兄弟,葬生會的老大。知道我失蹤,他肯定會從m國飛回來,假如他親自審佐佐木,沒防備的話肯定中招!”
“等等,你說葬生會?”烈恆更是大愕,“你說的是那個殺手組織葬生會?”
“還有第二個?”溫言沒好氣地道。他氣血比之前入睡時好了很多,從表面上看不出身體有損耗,顯然是這兩天的長睡恢復有功。
烈恆瞠目道:“你竟然和葬生會的大哥是兄弟!”這確實出了他的意料,他知道葬生會這個組織也是經由靳流月,聽過不少這組織的厲害,怎麼也想不到溫言竟然有這層關係。
溫言苦笑道:“但現在葬生會很可能快羣龍無首了,假如我們再想不出辦法離開這裡。”
烈恆回過神來,贊同道:“你說得對,節哀。”
溫言一臉黑線地看着他。
烈恆聳聳肩:“我只是說個實話。”
溫言默然片刻,轉身去看白石鈴香的狀況。
烈恆知道他暫時把這事放下,也轉移了話題:“她的狀態似乎很差,一直將醒未醒。”
溫言淡淡地道:“我故意把她弄成這樣的,使她身體的自我消耗速度減緩,否則她身體素質遠不如你我,醒來後身體能量消耗太快,很容易出問題。”
這完全出了烈恆意料,不由怔然。
確認了白石鈴香沒問題後,溫言才道:“我睡了多久?”
烈恆下意識答道:“兩天。”
溫言摸出手機看了看。
經過龍聆宗專門改造過的手機也已經完全沒了信號,翻出隱密操作界面,也撥不出電話。看來在這深入地下五米的空間內,什麼電子信號都被屏蔽掉了。
正操作着,手機忽然一黑沒電了。
溫言把手機揣回口袋,繞着房間轉悠起來。
烈恆看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溫言頹然道:“這地下室造得還真難弄!”比上次在桐子巷小酥的那個小地下室強太多了。
烈恆冷靜地道:“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了。”
溫言錯愕道:“還有選擇?”
烈恆若無其事地道:“當然有,一是在這等死,二是把你處理她的手法用在你和我身上,然後等死。”
溫言失聲道:“這算什麼破辦法!”
烈恆沉聲道:“我檢查過她的情況,確實把整個人的身體狀態減到了最緩慢狀態,這樣可以撐得更久。以你我的身體,在這裡撐個十天半月毫無問題,但假如把你處理她的手法用在你和我身上,我想撐兩到三個月應該不是難事。”
溫言登時明白過來,不滿道:“但那時我兄弟早死了!”
烈恆神色自若地道:“有能耐保護你自己,纔有資格考慮別人的生死問題。”
溫言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只得道:“你要想清楚,我要動了手,說不定現在我們在這親切的交談就是你人生中最後的場景,永遠也沒辦法再醒過來。”
烈恆一字一字地道:“我願意一搏!”
溫言看了他半晌,終無奈道:“看來你膽色不比我遜色,好吧!我捨命陪你,大家一起來個長睡,希望在未來的這幾個月裡,有人能找到我們。唉,坦白說我從沒有比現在沮喪過。”
烈恆從容道:“廢話少說,來吧!”
溫言深吸一口氣,擡手按到他胸前。
烈恆徹底放鬆了身體。
溫言忽然一笑:“你好像不怕我殺了你。”
烈恆若無其事地道:“信任是相互的,你信我,我也信你。”
溫言不再多話,全神傾注到對方的脈氣狀況中去。
他的辦法非常簡單,但世上卻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那就是調節對方心臟部分的脈氣,使之漸漸轉弱,然後保持在一個穩定的弱水平。
脈氣一弱,心臟跳動自然轉弱,身體開始疲倦,人進入深度的睡眠狀態,降低能量消耗,從而支撐更長的時間。
對他自己來說,還可以做到在深度睡眠的同時警覺外來的動靜,以免萬一找到他們的人是敵人。至於龍聆宗的安全狀況,現在如烈恆所說,只有聽天由命了。
有佐佐木次郎在小酥身邊,後者短時間內要找到這個地下室該不可能;而假如龍聆宗真的死,以後還會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進而來找他們的行蹤,這都是懸不可測之事。
說不定這次一閉眼,真的再沒機會醒來。
想到這裡,溫言腦中閃過溫媽的面容,下一秒閃過的則是一道倩影,卻不是米雪米婷程念昕冥幽小蕊秦菲等任何人。
清涵。
……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言從沉眠中驚醒過來,潛意識立刻調動內氣的動作,激發身體原本虛弱的脈氣。
沉重的聲響從上方不斷傳下來,溫言漸漸恢復清晰的意識中,直覺察覺那是堵着出口通道的鋼塊往機關裡縮開,心中怦然大動。
有救了!
聲音很快停了下來,隨後有攀爬的動靜,顯然是有人從通道進來,身手還相當敏捷。
溫言的身體還需要一小段時間恢復行動能力,暫時還是不宜驚動對方,他儘量保持着身體不動,眼皮微睜一線,才發覺地下室內一片黑暗,燈已經滅了,想必是用的某種蓄電池,電盡燈熄。
一條矯健的身影從洞口躍下,順手打亮了手裡的強光手電,掃過整個地下室。
“有人嗎?”外面傳來一聲喝問。
“有!”下來的那人警惕地反手拔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朝離他最近的溫言走去。
片刻後,他確認了溫言在“昏迷”中後,才鬆了口氣,隨即轉向旁邊的烈恆。
等把白石鈴香也確認完畢,他才轉頭對着洞口叫道:“三個人,昏迷中!”
另一條矯健的身影躍下,拿進來一個大電筒,照得整個地下室亮如白晝。他目光掃過三人,冷喝道:“弄出去,理查德先生要親眼確認是不是要找的人。”
兩人先後扛起溫言等人,不一會兒出了地下室。
溫言身體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但離完全復原還差着好一會兒,索性保持不動,觀察情況。
對方竟然不是龍聆宗的人,讓他心生詫異,同時也是一沉。
難道龍聆宗真的已經中了佐佐木次郎的招?
出了地下室,溫言被另一人接過,扛到了小樓臨街的門面那,把他扔在了地上。
溫言微睜的眼睛立刻看到身前站着一個牛高馬大的異國寸頭大漢,神情幹練,身上穿得有點像軍人,但溫言研究很少,看不出是哪國的裝束。
“還有兩個在後面。”扛溫言過來的那人說道。
寸頭大漢擺了擺手,示意他讓開,這才走近溫言,用腳把他由趴挑成仰躺,仔細打量。
“沒想到這傢伙被關了一個多月,竟然還活着。”寸頭大漢身後,一個長相斯文的俊美金髮男子有點吃驚地看着溫言微微翕動的鼻翼,“裡面是不是真的沒水沒糧?”
這幾人說話均是英語,溫言完全聽不懂,但看對方神態,也能大概猜到意思,心裡微訝。
他敢肯定從沒見過這些人,是哪路人物?
烈恆和白石鈴香都被人扛了出來,扔在了溫言旁邊。
“確實是這三個人。”寸頭大漢冷靜地道,“都給我捆起來,然後弄醒他們!”
幾個人立刻動作起來,把三人均用拇指粗的尼龍繩捆得跟糉子似的。
周圍加起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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