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還聽出個內情來。
克里斯哼道:“知道這事後,我豈是任人宰割之輩?所以我才和我妹妹蒂米商議,故意讓她去勾引休斯,原本是想暗藏一段時間再發動報復,但提前也沒關係。趙先生,我願意配合你,把菲裡普勒能源給毀掉!”
趙富海心中猶豫,看向溫言。
溫言沉吟不語。
此時他心裡想的是克里斯顯然比汀娜要強,在被他壓制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主動提出方案,和汀娜完全的“聽從命令”狀態大有不同。這種情況下,顯然他對克里斯的壓制並不完全,要是後者在後面的計劃中搞出什麼事來,就麻煩了。
幸好他立身之本乃是養息功,想到這裡,他擡眼道:“過來。”
克里斯雖然驚疑不定,卻仍走了過去。
溫言擡手按在他小腹處。
克里斯神情登時不對勁了。
他的蠱是在小腹裡面,溫言越接近這方面,他就受制越厲害。
溫言勁力輕吐,驀地一推。
克里斯踉蹌退出了好幾步,捂着小腹吃驚地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溫言淡淡地道:“我在替你增強你的信用。每三天時間,你的腹部會有腫脹感,記着那時一定要找我給你緩解,否則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克里斯從未聽過這種手段,驚疑不定地道:“會怎樣?”
溫言微微一笑:“肚痛如絞,直至死亡。”
他對克里斯腹部的脈氣動了點手腳,後者正以緩慢的速度不斷惡化運轉情況,沒人解除的情況下,就算克里斯身具蠱蟲,也休想逃得掉死運。
克里斯不由自主地道:“你……你到底是誰?”
能問出這問題,更讓溫言肯定了噬魂蠱對克里斯的挾制有限。他輕描淡寫地道:“記着,我叫溫言。”
敲門聲響起。
盧玄起身,過去開了門,只見臉色難看的汀娜站在外面。
“汀娜你……”盧玄愣了一下。之前溫言說她要回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克里斯!”汀娜卻沒看他,望着克里斯驚叫一聲。
“進來吧。”溫言揚聲道,“別詫異,是我讓克里斯利用蠱蟲的影響,把她召回來的。”
汀娜小跑進去,一把抱住了克里斯。
後者對她顯然感情非比尋常,也摟住了她,並沒有責備或者辱罵,怪她害自己被抓。
溫言轉頭看趙富海:“未來這段時間,趙先生你可以和克里斯精誠合作,也不需要多管汀娜。”
趙富海對他信任極高,毫不猶豫地道:“我會好好利用這機會!哼,想害我,老子要讓你知道,我趙富海不是好惹的!”
溫言輕鬆地打了個響指:“行了,這事暫時告一段落。克里斯,你跟我來,我有點事要和你私下談談。”
……
半個小時後,溫言離開了神色坊。
剛纔和克里斯的談話,證實了之前冥幽對小翎###蠱的來歷的猜測——在滇西確實有掌握這種蠱蟲的蠱師的存在。
###蠱是種非常高級的蠱類,比情蠱還要來得高級。它同樣分爲主、僕配對二蠱,但和情蠱、甚至絕大多數的滇西蠱不同,僕蠱不會和受蠱者性命相連。
換句話說,###蠱令受蠱者精力耗盡後,會回到主蠱身邊。
不過按常理論,溫言上次殺了小翎體內的###蠱,主蠱和蠱師肯定會有感覺,假如真是有人有意而爲,那麼對方很可能已經暗中找到了他,只是還沒動手。
這等於是牽連出了一處潛藏的危險,不過溫言現在並不在意。倒不是他輕視對方,而是還不知道的事多想也沒用。
之後,他就把克里斯交給了趙富海。
他這麼做,等於是任由能自我控制的克里斯和趙富海接觸,而他之所以敢這樣,除了他對克里斯的脈氣制約外,也是因爲他看出克里斯的“復仇”並非說謊。
現在趙富海自會處理他的事,溫言需要去處理另一件事。
坐上了出租車後,溫言閉目養神。
剛纔在和克里斯談話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屬於對別人的承諾,現在要去兌現。
不多時,車子到了一處小區外,溫言下了車,立刻看到站在小區大門外的中年男子。
“溫兄弟!”
那人一看到他,立刻一聲驚喜,快步迎了過來。
溫言上下打量他,點頭道:“你恢復得很不錯。”
來人笑道:“不是多虧你的提醒,我林原祥早死了。”
那人正是極冰衣業的老闆林原祥,他的母親因爲被人在腦中下了針,出現了奇特的返祖現象,後來溫言發覺此外林原祥自己也中了劇毒,於是和他約定,當林原祥恢復之後,就替他治療他的母親。現在看來,林原祥已經恢復得相當不錯。
溫言簡單地替他檢查了一下脈氣情況,收手道:“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誰給你下的毒。”
林原祥臉色微沉:“是我的助理穆鈴,你也見過的。唉,一點感情和利益交叉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多說了。謝謝你能來,我打電話時還在想,萬一你不在漠河,又或者無暇分身,那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言笑了笑:“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進去吧!最近伯母有沒有什麼變化?”
林原祥苦笑道:“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我母親現在和上次你看到時基本一樣,既沒有恢復也沒有惡化。不過爲了避免她影響到別人,我把她鎖了起來。”
林母“返祖”情況非常嚴重,行爲舉止幾乎和猿猴無異。不過溫言早確認清楚她的情況是因被人以針術影響了神經導致,心裡也有治療之法。
到了林家,林原祥直接帶他進臥室,只見林母身上幾無寸縷,一身老骨頭露在外面,縮在牆角,對兩人均露出警惕之色。
林原祥尷尬地道:“她不肯穿衣服,我又怕弄傷她,所以……”
溫言並不說話,走了過去。
林母張牙舞爪地做出警告的動作。
溫言哪理她?直接走近,倏然伸手按在她頸側。
正想暴起的林母眼前一黑,剛剛揚起的手跟着昏迷倒地的身體落了下去。
林原祥忍不住道:“媽!”
溫言頭也不回地道:“放心,她只是昏迷了。未來三天之內,我會給她分三次進行治療。這三天中,她會保持昏迷狀態,避免影響治療過程。”
林原祥錯愕道:“那她吃什麼?”
溫言淡淡地道:“什麼都不用吃。出去吧!今天的療程結束後我會叫你。”
林原祥遲疑道:“我不能在現場嗎?”
溫言轉頭看他一眼:“原本是可以,但只看她剛纔昏迷時你竟然叫了出來,就知道你的心理素質不好。萬一一會兒看到我治傷的過程你弄出動靜,影響了我的治療,那就糟了。”
林原祥驚道:“治療的過程很……很嚇人嗎?”
溫言微微一笑:“我要把她的針從腦子裡拔出來,你說嚇不嚇人?”
林原祥一時瞠目結舌。
醫生用先進的工具也不敢貿然拔針,他竟然就這樣空手?!
溫言臉色微沉:“你不信我?那好吧,當我沒來過。”
“不不不!”林原祥大吃一驚,忙攔着溫言,“溫兄弟你別生氣,我不是不信,就是……就是……算了,我出去迴避,大概要治療多久?”
溫言原本就是故意擺臉色給他看,恢復了正常神情:“難說,但今天這次治療後,後面兩天的速度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總而言之,我沒出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林原祥只好點頭:“是。”
等他離開後,溫言才鎖好了門,轉身把林母抱到了牀上,以“趴”的姿勢放在牀上。
擺好後,他才伸手摸着林母的頭皮,輕巧地把她後腦上的頭髮一根根扯斷,露出青白色的頭皮。
忙了十多分鐘,林母中針處才露出來。
那是在後頸窩和頭部相連的位置,從外面可以看到一點針尾露着。
溫言調整呼吸,探手按上林母的頭部,開始按壓起來。
先加強她的頭部脈氣,然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把針拔出來,就是他的辦法。唯一和正常拔針不同的地方,就在於脈氣的增強,會使林母頭部的自我修復能力大幅提升。
每當他拔出一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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