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沙很害怕,自從學院裡邊開始有人過來之後,他看到那些穿盔甲的士兵就有些心神不寧。
相比於傳說中虛無縹緲的惡鬼,他更怕現實中有人來收拾他,找他索命。
“哈哈!”裡邊傳來得意的笑聲,秦沙再三確定門口的人沒有玩忽職守後,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快看,這好像是青銅製成的車輿。”
“這次真的賺了,沒想到一千多年過去了,這玩意還能保存的這麼好!”
田二一邊驚歎,一邊上手直接對這些東西拆解起來。
古代的盜墓賊都沒什麼文物保護的概念,他們只管挖洞還有搬運,其他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有了田二的帶頭,手下的幾個小弟也開始在裡邊肆無忌憚的遊走。
原本他們還擔心裡邊的漆器被他們碰壞,但直到看見自己的帶頭大哥剛剛也掰壞了幾個漆器後,心裡便沒了戒備。
一個個將合適的物件塞到筐子裡,便開始向上面運輸。
小弟們在幹活,而秦沙則在一旁盯着。
當看到一個愣頭青將一枚玉石一併給放入了筐子裡,整個人瞬間炸了起來。
“你這蠢豬!上次和田二一起穿死人的衣服也就算了,怎麼這次還敢去拿玉石,你不要命了,我們還要呢!”
被訓斥的人一臉的委屈和不解,但田二卻一臉隨意的替手下人開解。
只見他擺擺手道:“這有什麼,底下人也是第一次,完了把這玩意挑出來丟回去就是了。”
聽到這話,秦沙的臉上開始緩和起來,親自將筐子裡邊的玉石取出,這才鬆了口氣。
華夏從古至今都是世界上少數幾個尊崇玉器的國家,從夏就開始打磨、佩戴玉器,玉作爲一種文化現象,不僅是財富、地位的象徵,更是文人的志向的外露,隨着封建社會文化的成熟,玉已經逐漸演變成文人的象徵。
在古代人們相信,玉能夠使靈魂常在不滅,而且有通靈的作用,所以在王侯將相墓穴中往往發現大量玉器以及金縷玉衣。當然了玉石是一塊沒拿,裡邊的金線卻被抽的乾乾淨淨。
拿金子不拿玉石的原因也是因爲,玉在是地位的象徵,玉的大小、品相和琢磨水平都是衡量一件玉器的標準,越是王侯將相,所配的玉飾品相越好,打磨越精良,即使是凡夫俗子也能一眼看出這不是老百姓的東西。
就像李二的那一塊隨身玉佩,官員見玉如見人。
而且帝王喪葬喜好厚葬,金銀玉石堆積如山,這自然也成了歷朝歷代盜墓賊的目標,但他們也不傻,知道墓中的玉佩即使盜出來也不敢賣,別說行家了,就是老百姓一看也知道不是凡人的東西,而在古代盜墓也是犯法的,盜墓賊自然不會盜出玉件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有人想可以盜出幾件留給後代,這不是不行,盜墓賊們不傻,肯定想到過這一點。
但是在這個時代,一個普通人家如果在某天被人發現有這麼件玉器,恐怕就說不清了。
更何況人們認爲玉有靈性,主人生前使用的玉器陪葬後會沾染主人的陰氣,其他人帶在身邊會帶來厄運,而盜墓賊是很忌諱這種事的。
久而久之,盜墓團伙就都不拿玉佩,最喜歡拿金銀器、寶石和字畫,因爲金銀都是容易熔化重鑄的,鑄造好誰會知道其前身是什麼。
而寶石可以拆開單賣,一串珠子少則幾十顆多則上百顆,即使價值再高,一個珠子又能值多少錢。
因此再三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秦沙將手中的筐子順着繩子送了上去。
他們過來時準備了很多工具,像那些用來運送寶物的工具自然一併帶了過來。
正當墓室內的衆人打算加快自己的進度時,墓穴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誒呦!”
是那個看守在門口,收集寶物的人發出的,先是慘叫然後就是沉重的倒地聲,以及秦沙在裡邊的示警聲……
“傢伙都掏出來!我們外面人的出事了!”
“出事?不會是官府的人過來了吧?”秦沙有些擔心道。
“不可能,這裡距離長安縣少說有四十里的距離,而且官府平時也不會過來,要我看應該是碰到想黑吃黑的同行了!”
田二一邊分析,一邊示意手下的兄弟將火把熄滅,隨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裡邊的黑色液體,塗抹到了衆人的刀尖上面。
“這是屍毒!上次不是讓你把這東西丟了嗎?你怎麼還留着這些髒東西!”
“有備無患嘛,畢竟這東西是真的好用不是嗎?”
田二陰沉的笑道,不過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就是李躍他們根本沒有打算進來和他們硬碰硬的打算。
更何況一羣訓練有素的士兵和五六個盜墓賊,整體的戰鬥力也都不在一個水平級上。
不論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羣毆,這些小毛賊都只有捱打的份。
不進去也是因爲墓室裡邊不好施展,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會有下三濫的手段,所以李躍直接給裡邊丟了幾顆用狼煙改造的***。
煙霧很快順着挖好的盜洞冒了出來,裡邊的幾人怎麼都想不到外邊的人會拿這種手段過來對付他們。
田二被濃煙薰的有些睜不開眼睛,而墓穴外面,段志玄則一臉好奇的看着不斷飄出濃煙的洞口。
“李躍,這些你都是怎麼做到的?”
“段將軍感興趣?都是一些小手段而已,您要是喜歡我回去可以告訴您製作這東西的原理。”
李躍一邊回答着段志玄疑問,一邊目光死死的盯着洞口。
這些人該出來了,畢竟***裡邊他可是加了一堆辣椒粉的,裡邊的咳嗽聲越來越大,李躍叮囑門口幾個士兵保護好自己。
此時此刻,墓室內的一衆毛賊開始一股腦的朝洞口衝去。
剛出來三個就被一張大網牢牢捆住,秦沙也在其中,其本人更是被控制的像個糉子一樣。
田雖然逃過了一開始打擊,但後面的他根本無法逃脫,沒有想象中的刀劍碰撞,反到是最後的兩人剛一出來就被幾柄馬槊給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