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與奇牙相處甚密,來處爲迷,初步猜測與趙楠來自相同地方。性格單純,光明產物。”岡裝作在角落裡修理晾衣杆的樣子,悄悄地對俠客彙報道。
“做得不錯。團長說,你的主要任務是通過考試,次要任務將是和那個揍敵客未來家主奇牙打好關係,”俠客吩咐道,“爲了取信於他,當他對你坦白自己身份時,你可以告訴他你的身份。”
“啊,我現在算是蜘蛛了?”岡的聲音裡充滿驚喜。
“後備蜘蛛,看你的表現。”俠客的聲音很欠扁,岡的刺蝟頭瞬間耷拉下去。
“怎麼了?”奇牙發覺岡的心情似乎有點沮喪,“難道是在害怕通過不了考試?”
“不是的啦!我的武器——吶,你看,這裡磨損了啦!”岡指着一個刀痕說道。
這是——刀砍出來的吧?這樣銳利的劃口,在這個位置,那個砍出那一刀的人不是和他開玩笑,是在真的搏命!
“都怪信長的啦,砍得這麼狠。嗚嗚,考完試我一定要做一個天下第一的晾衣杆!”岡的表情變化萬千,不過最後還是定格到了振奮上,“然後打爆信長的辮子頭!!!”
哈?奇牙訝異地看了岡一眼,他的身上沒有黑暗與光明的界限,只有溫暖,很想讓人靠近。他嘴裡的信長是他的朋友麼?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啊!真是——羨慕。
可爲什麼會與他搏命呢?書上不是說好朋友之間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麼?
奇牙其實並沒有錯,只可惜他只在書上看到過朋友的定義。普通人之間的好朋友,的確不會彼此搏命;但對於隨時可能喪命的蜘蛛來說,切磋時的放水,等於對同伴的性命不負責任。
這是黑暗世界居民對同伴最深厚的愛。
“奇牙,岡,看,看,那邊出來了一個好漂亮的姐姐哦!”茉莉指着入口處站着的金髮美人和一個大叔說道,眼裡閃動着激動的光。
又是她認識的人?
這次茉莉的神情明顯得連奇牙都發現了,他不做聲地盯着茉莉的背影,妥協地嘆了口氣。
“茉莉,”圓圓的貓眼掩藏在銀髮之中,“小心。”
“知道了,奇牙最好了啦!”茉莉圍着奇牙轉了一圈,嗅了一嗅,“嗯,爲什麼沒有巧克力味道了呢?這裡!”
摸出一顆巧克力,塞入奇牙嘴裡,“吶,茉莉會乖乖聽奇牙話的哦!”
奇牙貓臉出現,陶醉地含着巧克力,幾乎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弱點!
迦婆那悄悄地瞥了一眼正在裝釘子男的伊爾迷,無聲地詢問,這女孩你們就這樣不管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現在沒辦法管,找個機會殺了她。
什麼意思?迦婆那不由自主地看向西索。
西索對着迦婆那的脖子部位直接甩過一張撲克牌,扭曲的笑聲也許只有伊爾迷能夠忍受。
讀到了西索的翻譯,迦婆那沉思者,他覺得直接悄無聲息地殺了那女孩,還不如讓那女孩再發揮一點餘熱,爲岡的成長做出貢獻的好。
算了,到時再和伊爾迷商量吧。
上次得罪他得罪得太狠,這次估計是要被黑掉很多錢。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茉莉已經拉着岡和奇牙上前和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人聊起天來。岡憑藉着絕對的親和力將他們的距離拉近。雖然他們五人不一定是真心,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已經成爲了好朋友的模樣。
“迦婆那哥哥!”岡回頭招呼道,“這位是酷拉皮卡,這位是雷歐力,我新認識的朋友哦!”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迦婆那溫和地說道,彷彿剛看到似的,瞥過酷拉皮卡的衣服,“啊,這種衣服,我好象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啊?”
“什麼?”酷拉皮卡的眼睛瞬間變紅,唔,果然是和我的阿修羅之路有點像,怪不得當初旅團會誤以爲我是那個民族的人。
“請問,您是在哪裡見過的呢?”酷拉皮卡激動地撲上來就要抓住迦婆那詢問他的族人,卻被迦婆那在那一瞬間躲過,“這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流星街,13號區域。”這麼純白的孩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那裡保持自己的純白呢?會被染黑吧?呵呵,墮落吧。
奇牙的眼神一閃,也許別人沒有注意,但是,他發現了這裡的詭異之處——無論是岡,還是迦婆那,他們的動作幅度自己根本就無法看清!真的很厲害。
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帶着茉莉,離開這羣人。
大哥說得對,自己還是需要訓練。
“我是窟盧塔族的遺民,四年前幻影旅團殺了我全族的人。我聽見還有族人生存在這世上,有些失態,真的很抱歉,”酷拉皮卡深鞠一躬,其實他沒有想着報仇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謝謝,迦婆那先生。總有一天,我會把蜘蛛全部消滅的。”
“不用謝,叫我迦婆那就行了。”迦婆那擺擺手,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笑意絲毫沒有進入眼中。在他的面前談論消滅蜘蛛?很好,夠膽量。
站在一邊的岡,在聽見酷拉皮卡說要消滅蜘蛛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股怒意,引得奇牙審視地看了他一眼。這兩人,難道和那個臭名昭著的幻影旅團有關係?
不過,那又有什麼?自己不也一樣是揍敵客家的麼?
如果真的和幻影旅團有關係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老爸說過,不可以得罪那羣蜘蛛。
切,想那麼多作什麼?說不定也是和蜘蛛有仇的呢!
奇牙自欺欺人地想道。
“我聽說,吶,幻影旅團都是很厲害的,你爲什麼還要想着去報仇呢?”岡睜着大眼問道,“你根本就沒辦法打過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吧?”
是呀,爲什麼要報仇呢?爲什麼要爲死了的弱者,向強者挑戰呢?
岡不理解地看着酷拉皮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無法忘記族人們空蕩蕩的眼眶,整個窟盧塔族5千人,除我之外,所有人的眼球全被挖出。他們瞪着我,一直對我哭喊着,要我報仇……”
岡擡頭看着酷拉皮卡的眼睛,火紅色的耀眼奪目,很想要,似是理解般地點點頭。
在場的,只有迦婆那和奇牙明白岡理解的是什麼——窟盧塔族滅族的真正原因:火紅眼的確很美,只可惜窟盧塔族沒有保護自己的相應力量。所以,他們遲早都會滅亡。
茉莉眼圈紅紅的,不顧身邊小貓的嫉妒,摸出自己的手帕,遞給酷拉皮卡,“想哭就哭吧,酷拉皮卡。”
“謝謝,”酷拉皮卡恢復了原來的瞳色,“不過,我現在不哭。”
“酷拉皮卡是個堅強的好孩子呢!”迦婆那說道。
所以,繼續堅強地走下去吧,否則這場狩獵遊戲就不好玩了。
酷拉皮卡,在我面前談論消滅蜘蛛的你,做好被狩獵的準備了麼?
呵呵……
迦婆那眼裡冒出了獵物出現的眼神。
“時間到,我是你們第一場考試的主考官,薩次,”一個沒有嘴巴的男人從上而下地出現在考場,自我介紹道,“那麼,考試開始。大家跟我來吧。”
“走吧,”迦婆那揉揉奇牙的頭,感覺他身體的僵硬。
怎麼,察覺到了麼?小鬼。不過,我們是不會對你不利的哦,至少目前不會。
“小朋友怎麼了?用我抱着你跑麼?”迦婆那故意打趣道。
“你說什麼???”奇牙爆發,張牙舞爪。
伊爾迷,你們家是不是太慣着這個小鬼頭了?和普通人,並且是那種光明屬性的小丫頭在一起也就罷了,怎麼連不可以反抗強者這條規則都忘了?
“奇牙,迦婆那哥哥,不要鬧了啦~~~~”岡開始做和事佬,可惜一不小心就被迦婆那和奇牙扯入戰圈,鬧成一團。
這屆的考生素質不錯。
薩次向後瞥了一眼,看着肆意打鬧卻沒有絲毫疲態的三人想道。
可惜,太危險。
包括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