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小伊~~~~~★”到了店內,不顧店員們怪異的眼神,西索自顧自地打電話給他的情人伊爾迷,“你遲到了哦~~~~~△”
感情這丫的上次利用公款旅遊還不夠,這次又開始公費“約會”?
“嗯哼~~~~~■不可以呦~~~~”變態法則之一,變態笑的時候他不一定開心,也有可能正想發瘋。果然,下一秒,西索的抽風式笑聲震天撼地,無人能及,天下第一,響徹整個房間。
“這次又怎麼了?”忽略了風化的衆人,唯一能保持正常的迦婆那皺皺眉頭,問道。
“小伊~~~~~要化妝成釘子男~~~~~□”變態法則之二,如果你認定變態不開心時,他還是有可能很開心。
“小伊~~~只給我看哦~~~~~☆”西索繼續抽風中,其實可惜了他濃妝下的相貌,真的。
在衆人詭異的眼神中,即使是神經大條如岡,也不得不放棄了和西索一起行動的打算。
西索徑自對上暗號,進入考場。
而岡和迦婆那則決定在吃完飯精力充足之後再進入考場。
也許是得到了尼特羅的吩咐,不用岡他們付錢,其實他倆也沒想過要付錢,服務員就把衆多美食源源不斷地送上了他們的桌前。
岡看着桌前的食物,沉默不語。
“怎麼了?”
“在流星街的那些日子,開頭幾天,我總會在夢裡夢見米特阿姨給我做這些東西吃。可等到夢醒的時候,又總會墜入失望之中。”
“那後來呢?”
“不再做夢。”
也沒有再睡着,每時每刻保持着警戒,已經成爲了習慣。
“珍惜食物,吃完了就下去。”
沒有什麼比飢餓更加可怕,即使是死亡。那種感受着腸胃空蕩無物,胃酸在腸胃中蠕動,恨不得將自己的內臟變爲食物吞下的感覺,比死亡更讓人難以忍受。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飢餓,身邊的一切都化爲食物吞入腹中,甚至是……人……
“嗯。”
“岡,記住,下去後扮演好一個剛從鯨魚島出來的你哦!”姚瑤的話讓岡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要這麼單獨囑咐他呢?不過這樣的確可以讓別人掉以輕心啦!
姚瑤的話,讓俠客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偶爾,這女人還是有點腦子的。
“啊,還要按規則行事啊!”迦婆那嘀咕着,若不是他答應了金,他早就直接從尼特羅那裡搶一個獵人證回來了,哪用得如此麻煩。
“老闆,一份牛排定食。”迦婆那惡趣味地把身子靠近服務生女孩,曖昧地看着她,逗得那女孩直冒熱氣。
“客人,要怎麼吃?”老闆已經有些龜裂的跡象,這一屆的考生怎麼都這樣奇怪?還有看起來很怪異的小孩來參加考試?嘆氣……
“慢火溫考。”
啊,最崇拜這些做飯做得好吃的人了!!!迦婆那高興地將牛排包好,放在包中,過會兒餓的時候再吃吧。
“請您跟我們走,這是您的號碼牌。”
70號和71號。
看來我們來的比較早。
迦婆那和岡對視一眼,如今的岡,已經能夠自如地運用流星街人的眼神傳達意願。
電梯緩緩到達考場,一到考場,迦婆那和岡就找到了牆角,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
唔,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除了西索,沒有任何人會念。
獵人考試,果然是件很無聊的事情。
迦婆那半倚牆上,“我睡一會兒,你呢?”
搖搖頭,岡裝作很天真的模樣在考場內亂轉。
“吶,大叔,你不需要休息麼?”岡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把攬住一個大叔的肩,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瞥了他一眼。這個人,剛纔有對他們放惡意。
16號。
“啊,我是東巴,在這兒有點無聊呢!”東巴聳動着自己的大鼻子,狹小的眼睛裡閃動着算計。這麼小的小孩怎麼可以來參加考試?就讓我“新人殺手”東巴送你回去吧,不要感謝我哦!
“是麼?唔,的確是黑漆漆的,很暗哎!”
“你是今年的新考生吧?要不要喝點飲料,儲存一下精力呢?”東巴遞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飲料,在他心底的狂笑聲中,看着岡將其喝下。
然後又轉向其他考生,繼續他“新人殺手”之路。
“岡,你太冒險了。”迦婆那低聲責備道。
“我聞出來了,那只是瀉藥而已。況且剛纔我並沒有把它喝下,都在這裡。”岡微笑着,從衣領之下取出一個裝滿了液體的口袋。
“哦。”
“那裡來了個小孩!”終於發現和自己同齡的孩子,岡決定就利用他們掩護自己。
“注意些。從那銀髮小鬼的一舉一動來看,他應該是殺手;至於那個小女孩,不用在意,炮灰。”迦婆那中肯地下了定義,其實那小鬼還是一個很好的潛力者,就像岡一樣。
不知能不能成爲自己的族人。
那小女孩竟然好像認識西索,是西索的故人麼?
當那女孩終於記起觀察環境,轉頭打量四周時,卻像是受了什麼驚嚇般地看着他和岡抽氣。難道那女孩認識的不止是西索?她認識旅團? Wωω ●ttk an ●C 〇
打開通訊器,聯繫俠客。
“考場上有奇怪的人物出現。”
“模樣和姓名?”
“模樣傳給你,其他情報岡馬上會去套。”
“岡。”看了一眼岡,迦婆那富有深意地用眼神指了一下那邊。
岡點點頭,拉着迦婆那走向那男孩。
故意羨慕地盯着那男孩的滑板,岡用喜愛的語氣讚歎道,“好帥的滑板哦!”
那男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不止滑板帥,也很好玩哦!”
說罷,滑了一段距離,又做了幾個瀟灑的動作,“怎麼樣怎麼樣?”
真像一個急於得到誇獎的孩子,可迦婆那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那僞裝之下不怎麼堅定的黑暗。
不堅定的殺手麼?迦婆那嘴角含笑,似乎想到了什麼溫暖的事情般。
那就讓我們幫助你堅定下來吧。
“查到了,那男孩是揍敵客家三子,下屆家主。你快把那女孩的情報套下來,她比較麻煩。”通訊器裡傳來俠客的聲音。
“天王蓋地虎?”女孩靠近迦婆那,輕輕地用中文說道。
迦婆那暴寒地僵硬了一下,這是什麼暗號?這麼幼稚。
“你說什麼?”溫柔地用通用語問女孩,“我剛纔沒有聽清美麗的小姐說的話,真是抱歉。”
“你是中國人嗎?”女孩不死心地再次開口。
“對不起,可以用通用語說麼?”迦婆那繼續僞裝。
女孩蒼白着臉頰,搖搖欲墜,小小聲地用中文嘀咕,“不是?怎麼會?劇情難道已經改變了麼?可是還是有很多一樣的啊!”
單純的小女孩,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象趙楠那樣愚蠢。
“可以告訴我,美麗的小姐叫做什麼麼?”迦婆那以一種輕柔的語調問道,很好地舒緩了眼前女孩的情緒。
她怔怔地看了迦婆那一眼,甜甜地笑了,“茉莉!”
用通用語發這個音有些怪異,不過迦婆那還是裝作不熟練的樣子練習了好幾遍,咬着不標準的中文發音逗得茉莉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茉莉!不是說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難道你又忘了上次差點被抓走的事情了?”銀髮小貓張牙舞爪地護着女孩說道。
迦婆那楞了一下,失笑地說道,“我是岡的哥哥,迦婆那。小朋友,你呢?”
銀髮小鬼,你這樣維護一個屬於光明的小女孩,只會害了你們倆人,同時。
“誰是小朋友?”銀髮小子很是囂張地邪瞥迦婆那,“奇牙。”
“初次見面,我家岡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迦婆那哥哥!!!”岡不依地抗議道。
“是,是,岡,”在岡的追打下,迦婆那躲避着,打鬧。
奇牙站在一邊,似是不屑,似是羨慕,又似是嫉妒地抿嘴,手指骨節發出輕微的聲音。
那就是普通家庭裡兄弟相處的場面麼?看起來和家裡不一樣,但是......那樣是不被允許的......不是麼?自己這個屬於黑暗的人,什麼時候纔可以擁有這樣的溫暖?
雙手抱胸,奇牙努力壓制下自己的殺意。不可以,不可以,茉莉,茉莉,就在自己身邊。這個自己出門後交上的第一個朋友,屬於自己永遠觸摸不到的光明的朋友。雖然很礙眼,可自己不是已經決定脫離黑暗了麼?爲什麼還是剋制不住地想要殺人?
岡似有察覺地抓住奇牙,拉着他加入了打鬧之中。
西索掩着脣,笑得更加猖狂,在他四周5米之內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