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藍蒂來看我的時候,我笑着說:“藍蒂叔叔,你的藍幻, 可以變成實品的吧。”
他愣了愣, 雙眼突然變得冷峻而深邃。
我將所有的氣勢散發開, 收放自如, 纔是獲得強大力量的基礎。
看着眼前的人, 他突然變得滿臉驚詫然後又勉強恢復鎮定,汗滴從額頭微微滲出。
“你……”
“藍蒂叔叔要加油哦,媽媽和我, 都很看好您呢,爲什麼要有十老頭呢?十個, 名字記起來都很麻煩呢!”
我坐到牀邊, 雙腳不着地地晃動着。
“你到底是誰?”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天真的笑容頓時消散, 一臉冷漠地看向他。
蔑視到面前的人竟然起了怒火,果然, 這副皮相,太沒有說服力了嗎……
“我就是我,可以看到……”我頓了頓,笑着擡起頭,“你野心的我。”
對面的男人恢復冷靜, 拉過一張椅子, 與我對坐着。
記憶彷彿回到那巨大的議會廳。
三百個坐席圓形分佈從裡到外, 從下到上, 一顆顆腦袋稀疏地分佈, 錯落有致,神色各異。
我站在最中央, 身後是一個高臺,上面端坐着三個幾乎白髮蒼蒼的老者。
我向所有人宣佈從那一刻開始我是他們的王,是整個家族的最高權力者。
掌握世界經濟命脈11%,軍火市場34%份額,各個領域的頂尖企業勢力,從我指尖,腦海,一點點成長至此……
微笑依舊是微笑,眼裡充滿了請客之意。
藍蒂恢復一臉溫和的笑容,說道:“月初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東西要一口口吃,計劃要一點點實現……
第二天,也是距離拍賣會還有五天,而此刻的我,站在那個會預言的妮翁•諾斯特拉多面前。
一頭粉色的長髮,眼裡滿是好奇,一點害怕的影子都找不到。
“你是誰?好可愛的小女孩。”
“我叫月初,姐姐你叫什麼?”
“我叫妮翁,妮翁•諾斯特拉多,你是從哪裡進來的啊?”
我笑了笑,攤開手裡藍色的小珠子。
妮翁好奇地湊近,叫着:“好漂亮的珠子啊,好像天空一樣……”
天空被凝結在手裡,就只有不自由罷了
語音未落,妮翁已經昏迷過去,從頭至尾沒有人發現……
藍蒂告訴我,藍幻一個人一生只能中一次,他的作用並非迷藥,而是留下終生無法抹去的念記號,哪怕是一般的除念師都無法除去,而昏迷只是附帶作用。
“可惜了”,他說“你的母親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記號,她把念,吞噬掉了。”
門被突然打開,一頭金色的人兒衝了進來,怒瞪着眼睛大叫:“你是誰?”
“你是……”攻擊的架勢減弱了幾分,當我回過頭看着酷拉皮卡,然後聽見大批的腳步聲在迅速逼近。
“抱歉,人帶走一天。”說完,隻立下半道殘影和搖曳的窗戶。
拿到手以後,我發現藍幻的形態是可以任意改變的,而且堅固無比,堪比人的骨骼。
只有被念包圍,珠子纔會開始散發附帶昏迷效果的氣味。
散發的效果可以透過幾乎任何介質,包括念。
將妮翁扔到手術檯上,人體的每一骨骼,肌肉,神經,我都瞭如指掌。
會殺人,一定會救人,只是這雙手,這個靈魂,從來都不需要這麼做。
讓整個藍幻附着在心臟和附近血管上。
既然念是生命的氣,那麼使用能力的時候心臟一定也會受到唸的影響。
大概可以讓她昏迷六七天,。
撥通了酷拉皮卡的電話。
“喂,你是誰?”
“月初。”
“揍敵客家那個小女孩?”
“是的。”
“是你剛纔帶走了妮翁小姐?”
“是的。”
“你在哪裡?你有什麼條件。”
“來領人吧,中央大廈天台,一個人來哦,如果不想關於蜘蛛的事情被別人妨礙的話。”
掛掉電話。
一個小時後,火紅眼推開了天台的鐵門。
我坐在邊緣,俯瞰整個城市,凜冽的風吹散了黑色的髮絲,瘋狂地在風中掙扎。
身後放着昏迷不醒的妮翁。
“帶她走,拍賣會前一晚給她吃下她兜裡的藥讓她醒來。”我拖着妮翁走到酷拉皮卡面前。
“你知道蜘蛛?”
紅色的,染滿了復仇之血的眼,真醜陋,果然我還是厭惡這種,被憎恨迷惑的感覺。
“是的。”
“告訴我他們的消息。”
“憑什麼?你用什麼籌碼來和我交換?”
酷拉皮卡冷靜下來,直直看着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西索給你消息了對嗎?”
一瞬間的惶恐,他猶豫了下,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得比西索更多,更詳細。”
他猛地擡起頭。
“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得到必須付出代價。”
“你要什麼?”
“我沒有想要的,也不能想,庫洛洛•魯西魯,這個男人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我會帶走他,中止你和西索的交易,我可以告訴你全部旅團成員的信息,因爲西索的目標也是團長,所以我和他兩個消息源你只能選擇一個。”
“你怎麼讓我相信你。”
“信任與否,是你自己的問題。”
掙扎了許久,酷拉皮卡咬了咬牙,打了電話。
那頭傳來輕微的怪異笑聲竟然連風都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