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桐梓以後,方雲繼續他的忙碌生活。民族復興黨其實已是一個獨立的地方政權統攬着西南三省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大權。在同一機制下,三省已經成了一個統一的有機體,不在像以前一樣,各自爲政。它的運轉體制已經開始逐漸完善起來,各個部門的分工職責是越分越細,在有效的監督機制下,就像各個非常精密得部件在同一臺機器上運轉,非常流暢。所以,方雲手頭處理的事情是越來越少,這讓他有越來越多的時間放到了軍事和外交方面。
在方雲的幾個結拜兄弟中,主管西南工業的樸志玄表現得越來越出色,所以方雲提議他爲西南民族復興黨的常務副主席,統一處理西南三省的日常政務。何凱爲西南三省國民委員會(議會)的委員長,而王力軍則是成爲了西南三省國民委員會的常務委員長。
在方雲訪問德國期間,何凱主持的國民委員會工作成績斐然,不但有效地通過立法制定了不少地方性法規,還有力監督了西南復興黨的工作。最讓方雲感到高興的是,西南的警察系統完成了調整、重編,成立了新的警察系統機制。精簡了機構,提高了警察部門在打擊犯罪預防犯罪的能力。
西南三省山多樹茂,長期以來的貧困、飢餓和戰爭,出現了不少匪患,這些土匪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當然,也有不少是革命黨游擊隊。總之,在民族復興黨掌權之初,這些土匪給民族復興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後來隨着復興黨政策的逐漸推行,少數民族之間逐漸和解,老百姓生活逐漸好轉了,也就逐漸站到了復興黨這邊。再加上警察系統的不斷打擊和不定期地小規模小範圍的圍剿,匪患在雲貴兩省逐漸絕跡,倒是剛佔領的廣西,匪患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形勢比較嚴峻。這些土匪地頭熟悉,不再是大規模的行動,而是小股十幾人、幾十人的活動,非常狡猾靈活,藏身於崇山峻嶺中,這讓配合當地警察部門打擊土匪的駐軍也頗爲頭痛,有一種打大炮打蚊子,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爲此,西南警察總局局長鍾羽提出了一個建議,在西南三省警察系統中,成立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數、英勇善戰地種警察部隊。並從軍隊和各地警察局抽調專家對他們進行專項訓練,以其在將來剿匪和打擊犯罪方面發揮靈活機動的戰術優勢。
這個建議很快就獲得了民族復興黨的批准,並撥出專款。鍾羽直接把特種警察部隊的駐地建在了桂中重鎮柳州,從西南各警察局抽調了一大批優秀的警察到柳州進行組織考覈。選拔出來的精英組成了特警,開始進行了艱苦的,有針對性的訓練。三個月後,特警部隊的一個小隊在柳州地區羅城,成功伏擊了在這一地區爲害多年的一股土匪,擊斃土匪三十七人,首戰告捷。
隨後,特警部隊的小分隊不停的在廣西的羣山峻嶺之間出沒,靈活機動的戰術和英勇無畏的戰鬥,讓廣西的土匪聞風喪膽。等到方雲一行從德國回來的時候,廣西的匪患已經差不多肅清了,有力地保證了當地的經濟建設和社會的發展。
梵淨山位於江口、鬆桃、印江三縣交界處,是武陵山脈主峰,海拔2494米,方圓百里,因山中多梵寺而得名。早在西元十六世紀,梵淨山就是大漢帝國國內有名的佛教聖地。在梵淨山山區中,羣峰交疊,溝谷幽深,飛瀑懸掛,怪石突兀,並保留有衆多的寺廟、碑碣遺址。是川、湘、黔的佛教朝聖地。
“看來不服老不行了,比不上後生小輩了。”何英清坐在優雅清淨的廂房中,不停地揉着有點酸脹的大腿,感慨地說道。
“哪裡哪裡,何老身體康健,就是比起後生小輩,也毫不遜色。這可是讓我羨慕不已啊。”方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何英清哈哈地笑了起來,似乎頗爲受用。他說:“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這些年來,老朽也去過不少地方,也有不少地方的景色峻奇要勝過這裡的,可是,我始終覺得這裡是最好的。難忘故土之情啊。”說着,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毛巾。
“這正是我景仰何老的地方,我代表我黨和西南的民衆,再次感謝何老在關鍵時候的拔刀相助。”方雲把用過的毛巾遞給侍衛,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房間裡就剩下方雲與何英清兩人。
何英清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緩緩說:“方主席,現在沒有外人,你我就不用客套了。我可以把話說得直接點,我就是看上你手頭的實力,才決定和你合作的。”
方雲眼中精光一閃,臉色嚴肅起來說:“好!我就是喜歡說話直接的人。不管怎麼說,這次我都承何老的這次情。你可以把你吊件說說,如果我能夠辦到的,決不推辭。”
“好,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自從李飛耘就任帝國總統後,我們這些當年追隨孫先生的老人,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濟時兄被人刺殺後,老頭子對我們這些前朝遺老的打擊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而且這幾年來,我們漸漸處在了下風。李家、陳家和孔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何英清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緩和了一下情緒,“孫先生的公子,在廣州成立了一個國民,現在由兆銘兄協助打理。現在形勢不是很樂觀,不足以在帝國內部對抗老頭子。所以我們需要和你合作。”
“何老,你們想以南方對抗北方嗎?”方雲問道。
“不,不,我們不想打內戰。但是我們要推翻老頭子,因爲他背叛了孫先生。”何英清否認,“大漢帝國新一輪的總統選舉就準備要來了。”
方雲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何英清有競選大漢帝國總統之意。有了南方四省的支持,再加上帝都遺老們的勢力和日本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的確有這個能力。想到這裡,方雲不由微微笑了起來,心裡暗道:“真是有意思啊。”
西南三省現在的的確確需要時間來休養,護國軍的實力還不是很強的,在基礎經濟方面的投入太大,也需要時間來等待。
方雲笑了起來:“原來何老有問鼎帝國之意,我自然是鼎立相助了。”
何英清哈哈地笑了起來,方雲也笑了起來。
革命軍第二、六軍團在南溪一帶的戰鬥頗爲不順。他們在長江北岸的出現讓川軍感到震驚。在取得和護國軍的諒解休戰後,川軍把正在開往西昌一線的部隊全部調往了南溪地區,由教導師師長郭子風擔任前敵總指揮。
在南溪西北三十公里的大觀鎮,教導師和革命軍爆發了激戰。川軍利用人數多的優勢,不計傷亡地猛烈進攻,總算是擊敗了缺少重武器火力的革命軍,迫使革命軍向觀音鎮、古柏突圍,並趕在川軍合圍上來之前,渡過岷江,大涼山地區。
郭子風指揮後續趕來的近八萬川軍,把革命軍能夠北上的道路全部重兵把守,並派出精銳部隊尾隨追擊,逐步逐步把革命軍往雲南邊境趕。而云南邊境的護國軍也開始警戒起來。李飛耘的剿匪指示電再次發到了貴陽。
革命軍的形勢非常惡劣,隨時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伍墨涵是第二次來到桐梓,秘密拜會了方雲。這一次,他是利用當前惡劣地局勢,說服了肖思凱、賀文常後,經過了肖賀兩人的同意,來和方雲商量進行談判的。這讓方雲非常驚訝。
在經過非常謹慎和嚴密蹈判後,雙方達成了共識,革命軍第二、六軍團通過整編,秘密地編入護國軍地方軍部隊,番號爲護國軍暫十二師,駐地在廣西玉林地區。
護國軍的部隊在沅江一帶發起了一次“大規模”地剿匪戰鬥,漫天的炮火讓尾隨在革命軍後面的川軍感到恐懼,激烈的火炮足足打了三個小時。隨後,方雲在貴陽發表通電,說護國軍在沅江一帶向流竄的革命軍發起了進攻,擊潰、擊斃了革命軍三千餘人。
戰報上報了帝都南京,受到了國防部的嘉獎。
在鳳崗軍營,方雲、孫仲倫中將出席了暫十二師開拔的誓師大會。面對着佔滿了軍營廣場一角的暫十二師官兵,方雲代表護國軍總司令部宣讀了賀電,對當前的形勢和任務作了報告,隨後方雲說:“你們的師長賀文常同志,當年可是有一段傳奇啊,兩把菜刀鬧革命的傳奇人物就是他。歡迎賀文常同志上臺講話。”
頓時,臺上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賀文常滿面笑容地走到臺前。他今年38歲,卻已經是經過了千辛萬苦,身經百戰的的優秀軍事指揮員了。方正的臉上長着一雙閃閃發光,流露着坦誠目光的眼睛,嘴脣上留着短而黑的鬍鬚,再配上高大魁梧的身軀,自有一種親切和威嚴。賀文常先是向臺下的部隊官兵敬禮,然後風趣地笑笑:“我給方總司令吹得有點子昏昏沉沉了。兩把菜刀鬧革命,我手裡只拿着一把,是單刀,不是雙刀。”
會場上發出一陣低笑聲。
賀文常說:“今天,我們兩支革命的隊伍會合了,一起了,都是戰鬥在一起的革命同志了。兩股的力量互相激勵,並肩一致,就能成爲一支強大的,不可戰勝的力量了!”
會場上又是一陣掌聲。
賀文常停了一會兒,繼續笑着說:“如今,我賀文常窮啊,擺不起酒席。不過,讓大家吃頓飽飯,打打牙祭,我還是辦得到的。我是決定敲敲方雲同志的竹扛了,我想,方雲同志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這下連方雲都失笑起來。會場的氣氛融洽了起來。
賀文常揮手示意了一下,臉色和語氣都嚴肅起來:“既然我們大家都走到了一起,就不應該再有什麼山頭主義。我們都是屬於一支革命的軍隊,我們的任務和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建立新的大漢帝國!”
會場上又響起了暴風般的掌聲。
在德國路途上的所見所聞,德國密密麻麻的公路網留給方雲印象深刻。道路的四通八達帶動了周邊經濟的快速發展,也有利物資和軍隊快速集散,特別是有利於機械化部隊的快速運動。其次,是德國的航空工業,短短的三年時間,飛機的產量就從36架上升到3200架,擺脫了戰爭失敗給航空工業帶來的蕭條,得到了迅速恢復和發展。其三,在魯爾區和萊茵蘭工業區秘密參觀的時候,對德國的軍火工廠和大化學工廠的緊張和忙碌感到驚心。方雲已經是敏銳地感覺到德國正在進行大規模戰爭地準備。
在柏林的時候,方雲雖然沒有能夠見到希特勒,但是他和希特勒的得力助手戈培爾有過幾次接觸。兩個人都有天生地演講和煽動地天賦,談話還是很投緣的,也讓方雲對希特勒的政治策略有所瞭解。
早在20年代初,希特勒就有了一個全球征服計劃的構想:第一步廢除《凡爾賽和約》,建立一個包括一切日爾曼人聚居區在內的“大德意志帝國”。第二步爭取和英國、意大利結盟,同法國“算帳”,打敗它或者把它降到僕從國的地位,以及“向東方挺進”,征服蘇聯,解決“生存空間”問題,建立歐洲大陸帝國。第三步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使德國變成“世界大國”和“艦隊大國”,到公海上同美國“對抗”。
隨後,在和戈培爾的會談中,方雲建議能否讓護國軍的一些人員到德國學習裝甲兵戰術和海軍潛艇戰術。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戈培爾說服希特勒接受了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同意護國軍作戰人員到德國受訓。於是,護國軍又秘密地向德國派遣了2500人的陸軍人員和1500名海軍人員。
西元1931年11月28日,是西南民族復興黨一個狂歡慶祝的日子。這一天是復興黨的黨綱《民族復興黨宣言》誕生紀念日。方雲在桐梓民族復興黨總部的發源地桐梓舉行了盛大的紀念典禮。在總部的大禮堂內,是一片軍服的海洋。前來報道的大漢帝國的媒體報紙不下百家。
坐在方雲旁邊的是何凱和王文賓,再過去就是王家瑜、龍江、孫仲倫、林紅軍、王力軍等核心委員。臺上燈光輝煌,青年軍官高舉着民族復興黨的黨旗和帝國軍隊的軍旗,一動不動地站着。在他們身後的一副帷幕上,掛着一個極大的金黃色五角星和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個慶祝黨綱誕生的儀式,其實是一個慶祝一個新的獨立王國和新生政權的誕生。
當然,復興黨主席方雲並不會安於已經取得的成就的。他認定,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談談他愛好和平的觀點,看看能否在帝國內部中間找出點縫隙,從而進一步爲他自己獲取更大的利益。
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方雲發表了一篇名爲《理解與和平共存》的演講。這次演講是他最動聽的,而且無疑是最巧妙,最能迷惑人的演講之一。方雲在演講的時候顯得心情舒暢,流露出一種不僅自信,而且使得所有聽衆感到有點意外的寬容與和解的精神。演講中沒有對大漢帝國和周邊的軍閥進行譴責和表示不滿,倒是有許多保證,說他所要的只是在對大家都公正的基礎上的和平諒解,他不要戰爭,說戰爭是沒有意義的,沒有用處和令人極端憎惡的。
方雲宣稱,西南三省絲毫沒有離開大漢帝國獨立的念頭,也沒有徵服周邊其他強權軍閥的意圖。西南要和平,是基於復興黨地方的基本信念。復興黨要和平還由於它認識到這樣一個簡單而樸素的事實:沒有一個戰爭在本質上能改變大漢帝國的苦惱,每一次戰爭的主要後果都是在摧毀帝國的,他大聲疾呼:“西南需要和平,希望和平!”
方雲的演講通過帝國的媒體迅速傳播開來,爲他在帝國內部贏得不少讚譽,也讓李飛耘感到放心。隨後,方雲繼續在和平問題上大做文章。到後來,他還提出了維護西南地區和平的八點建議。這些建議非常的冠冕堂皇,因此不僅在西南,而且在整個大漢帝國都造成了深刻而良好的印象,被稱爲“方八點”。但是,他在這些建議之前卻有一段耐人尋味的話:“護國軍已經向西康地方莊嚴地承認和保證了它將尊重在西康人民投票後的決議,對於西康人民的決議,我們是完全尊重和理解的。”
這些和平、理智和和解的言辭正是大漢帝國大多數人喜歡聽的話,西南穩定了,將有利於建設一個自由、平等和強大的大漢帝國。然而,在這些和平言辭的煙霧下,方雲卻秘密完成了一項大膽的冒險行動的策劃工作。對周邊地域蛋婪,他是從來沒有停止過。
後勤總部部長陸傑飛指出:之前的廣西戰役等戰事,耗費糧食物資頗多,造成護國軍的糧食物資補給比較困難,不利於部隊的兵團作戰。
方雲的意見是,只是一個師的部隊調動和物資消耗,應該不成問題。
禁衛隊隊長林紅軍受到方雲的指示,在禁衛隊中精恤選出23000人組成一個新的陸軍師,命名爲“榮譽”。
方雲要求孫仲倫中將擬出一個佔領帝國西陲西康的計劃,要求“以閃電一樣的速度來突然一擊”完成計劃。他的理由是,西南三省人口由於移民而大增,需要更大的地域空間。方雲又要求對計劃工作進行極度保密,只有極少數軍官可以知道。而且爲了保密。方雲親筆書寫了這個命令。
在隨後的總參謀部秘密工作會議上,方雲他們進一步討論了進軍西康的計劃,目標定在了康定。在會上,參謀總長孫仲倫報告了這個計劃的各項細節,並強調對此需要保持最嚴格的秘密。爲了保證計劃的順利,還要求駐南寧的山地師出兵東印度支那邊境,對桂系白經緯的殘部發起追剿。孫仲倫中將最後要求,若不是絕對必要,不要把有關的任何東西寫下來,並且說,“這種材料毫無例外地都必須保存在保險箱裡。”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計劃,它如果成功,將把復興黨的勢力伸出到帝國的西部邊陲。
隨着西南三省的經濟快速發展,美、英、法三國駐昆明的領事館已開始後悔前段時間的魯莽行爲——本來應該是他們的商業利潤,幾乎全部到了德國人手中;而且,方雲和美國駐上海的大使館達成了協議,以後民族復興黨的對美貿易,將有他們來安排。畢竟,美國國內現在是經濟大蕭條,需要大量的貨幣和傾銷堆積在倉庫中的商品。
對英國,方雲暫時沒有辦法,但是對付法國在東印度支那的殖民,他還是有辦法的。辦法就是出在白經緯的桂系殘部身上。
西元1932年1月8日,第13師(甲級)南下東印度支那境內作戰,理由很簡單:桂系白經緯部襲擊了廣西境內的村莊,打死打傷邊民數十人。爲此,復興黨還特意向法國殖民做了書面說明,希望得到他們的諒解。
法國東印度支那殖民表示了抗議。
方雲無視法國人的抗議,命令第13師師長龍家輝發起攻擊,並派遣空軍第一航空大隊提供空中支援。這也是護國軍空軍部隊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作戰。
11日早上,護國軍空軍的8架轟炸機在12架戰鬥機的護航下,對東溪、同登一線進行了轟炸,給白經緯以的震撼。隨即,第13師對桂系殘部發起了進攻。白經緯部不能支持,往紅河平原退卻。
19日,龍家輝部攻佔涼山,紅河平原,對海防港形成實質性的威脅。法國駐東印度支那也被護國軍的野蠻行爲激怒了,在海防港外圍擺開了部隊,準備一戰。就在這時候,方雲給法國駐昆明領事館的照會也到了,說明護國軍只是圍剿流寇,順便帶回積壓在海防港的物資。
20日上午,龍家輝在空軍的配合下,向海防港進行了一次假想敵進攻,足足砸了幾千發的重型炮彈在演習場上,兇悍的炮火令當地駐軍目瞪口呆。要知道當時法國陸軍裝備的口徑最大的火炮也就是75MM。
多年來的安逸舒適的生活,讓這些遠東的法國駐軍已失去了戰鬥的。就在法軍不知所措的時候,方雲派遣的代表團來到了東京(河內),和法國人商談起海防港的物資問題。
有了臺階,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積壓在海防港的大批物資很快就裝上了開往昆明的火車。
27日,方雲宣佈剿匪順利結束,第13師(甲級)返回新駐地——涼山。
西元1932年農曆春節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襲擊了西康,四川部分地區。老百姓生活極其悲慘,餓蜉滿地,西康軍閥劉輝,四川軍閥劉江不但不設法賑災,反而加重了賦稅,以保證部隊的開支。在西康,四川都爆發了農民起義,社會黨游擊隊和革命軍也開始活躍起來。3月,社會黨的第四方面軍揮師南下。中旬,革命軍第四方面軍擊破川軍第2旅主力佔領兩河口,旋下撫被另一部攻佔丹巴,直逼天全,蘆山。若天全、蘆山一失就直接威脅川西平原。
因此川軍劉江立即派第20軍的教導師(缺第三旅)和模範師分別赴蘆山,天全防堵。同時,劉江又任新建成的第23軍軍長潘華爲四川南路“剿匪”總指揮,進駐名山,統一指揮天蘆前線以教導師,模範師爲骨幹的七個旅。劉江給南總設定的作戰指導方針是:天全、蘆山的防禦目的,在拒止南下革命軍於天、蘆、寶西北山嶽地帶,保衛川西平原。川軍如勝利不要遠追,失敗可適當地轉移陣地,保存實力,但必須盡一切努力,遲滯革命軍於名山以西地區,以待增援。
西元1932年3月10日,榮譽師秘密進駐大涼山重鎮―――西昌。
西康、四川的革命軍再次出現,讓帝國總統李飛耘非常不安。他一面命令川軍總司令劉江組織好部隊防禦,,一面命令西南的護國軍由西昌北上,進駐石棉、安順場一帶。中央軍兩個甲級師日夜兼程,開入四川。這樣,方雲原本秘密奪取西康重鎮康定的計劃就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3月20日,榮譽師主力沿大渡河北上,一舉進佔西康重鎮康定,藉口部隊統屬不一,不利於戰事,把西康劉輝部趕往紫石關以東。榮譽師第二團進佔瀘定,與川軍紫石關防堵部隊遙遙相望。榮譽師第六營佔領要隘折多山口,第三團進新都橋。護國軍榮譽師進康定後,立即運送糧食物資發放給當地的老百姓,協助他們賑災過冬。這讓西康的劉輝很不滿,認爲護國軍在收買人心。但大敵當前,有人願意在前擋住革命軍,自己能保存實力,他也不好說什麼。
護國軍總參謀部。
“總司令,我們佔領康定的計劃已經完成,是否可以進行下一步全面佔領西康的計劃。”參謀總長孫仲倫問道。
“不要之過急。你來看,康定、瀘定地區兩側是羣山環繞,左邊有貢嘎山,大雪山,右邊是二郎山、夾金山,中間是大渡河。這裡是川康的交通要道。要先在康定建立一個軍需物資轉運中心,要多組織騾馬隊,以保證西進物資的補給。可以增派第六師進到石棉,安順場一犀保障榮譽師的側翼和補給線。”
“這點沒有什麼問題。總司令,我是有點擔心玉林的暫十二師,會不會因爲我們出兵西康與革命軍作戰而發生譁變?”後勤總部部長陸傑飛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用擔心,暫十二師不會譁變的。我既然敢接收他們,自然有應對的辦法。好了,我們來討論一下東印度支那的戰事總結。”方雲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目前戰後總結進行的都還算順利。只是作戰給部隊造成了諸多不便,也提出了不少新的課題。”孫仲倫說道。
“有困難不怕,找出克服的辦法就好。我的目標的諒山,它的可是一馬平川,佔領了就不要放棄了,法國人要是有意見,就讓宣傳部和他們磨嘴皮去。”方雲說道,“我們部隊的糧食物資情況怎麼樣?”
“總司令,在三省已經開始了擴大種植面積,預計到今年夏收的時候,餘糧可以支持50萬人的部隊10個月。”
“我們不但要自己種植糧食,還要向境外購買。糧食要多囤積,有兵無糧心慌慌。”
“是。”陸傑飛應了一聲。
“很好。廖司令,你的重炮部隊可要行動快點,儘快把部隊開進康定前線。”
“是,總司令。”
北部灣的欽州港落入方雲手裡後,與雷州半島毗鄰的海南島的重要性就凸現出來。但又苦於不能直接出兵佔領之,於是方雲就指示瑞華公司出面。
瑞華股份有限公司在大漢帝國已經是有名的大公司,財力雄厚。首先是瑞華公司在海口成立了一個下屬子公司―――瑞華橡膠股份有限公司,在海南經營熱帶橡膠種植。隨後,中華航空公司也在海口成立了一家分公司―――中華海南航空公司,經營貨運。然後是在海口名正言順地建立一箇中型的軍民兩用機場,開闢了桐梓―――南寧―――海口的貨運航線。搞得當地的居民感到奇怪,一個小漁鎮,有這個必要嗎?
最後海南的是一家海運公司―――瑞華海南海運公司,在海口、八所和三亞都建立了分部,總部設在三亞。瑞華海南海運公司投資2個億,在三亞建設一個大型深水港口。同時,通過瑞華北美分公司在美國購進了一艘5000噸的貨輪和兩艘7500噸的油輪。
等這些事情敲定後,王文賓就受方雲所託,前往廣州,和王兆銘進行商談,討論雙方互相合作之事。
蘆山至雙河大道,在綿亙不斷的蘆山崗和曹山崗西麓。雙河大道以西寶興河爲起伏的丘陵地帶,形成一長凹隘路,形狀像一嗩吶口。川軍教導師在此佈下紡犀組成袋狀火力網陣地,以一個加強連的兵力在雙河場南約三公里的隘口爲前鋒,意欲引誘革命軍川軍教導師防區,以火力網陣地伏擊革命軍。
天全則分爲新、舊兩城。新城在西爆舊城在東爆城南架有浮橋。城西北面是大崗山,三面是懸崖絕壁,地形險要,爲入康要隘,經十八道水可通靈關、寶興。模範師認爲天全地險兵多,顧慮較少,主要注意力放到了寶興方面,在紫石關,大崗山構成了前進陣地。部署完畢後,模範師師長誇口:“縱有革命軍數萬,也難飛越天全。”
護國軍榮譽師師長黃維則是在二道橋、瀘定之間構築了防禦陣地,並在康定構築了重炮陣地。爲避免社會黨革命軍以康定爲主攻目標,黃維少將在二道橋大張旗鼓地對革命軍進攻假想方向進行了兩次炮火射擊演習,每次十五分鐘,耗彈近五千發。兇猛的炮兵火力的確讓革命軍第四方面軍的部隊有所顧忌,遂決定重點打擊川軍,對西南的護國軍部隊採取監視防禦爲主。
4月2日上午,革命軍以主力登上蘆山崗對教導師陣地進行側翼包圍,同時以一小部向雙河場南側的川軍前鋒連陣地攻擊。前鋒連稍爲進行接戰後,即由凹道向蘆山崗主陣地撤退,企圖吸引革命軍主力由正面袋形陣地。革命軍亦以小部兵力佯追。
此時,川軍第一線各部隊,正全神貫注準備應付當面之敵人,卻不料革命軍主力突然出現在蘆山崗高地,集中一點向教導師第一團第一營猛烈攻擊。川軍遭此意外,全線震驚。第一營遭受革命軍的直接正面打擊,陣線動搖。
第一團隨即以預備隊第三營從右翼支援,整地才得以暫時穩定。可是,革命軍不斷地投入進攻兵力,迫近激戰,機聲、步聲、迫擊炮聲、手榴彈爆炸聲,響震山谷,雙方傷亡很大。激戰至午後,經過反覆衝殺,教導師第一旅第一團的兩個營和迫擊炮連終於被革命軍擊潰,崩下火犀官兵們各自逃命。
第一團兩個營被擊破,陣地伸出的右臂被革命軍砍斷。教導師第一旅利用夜幕,戰鬥暫緩的機會,調整部署,以第二團副團長指揮第一團殘存部隊和第二團第三營爲一犀以第二團第二營爲團預備隊,第二團第一營爲旅預備隊,分別於第一線中央後側和左右,與革命軍在蘆山崗高地徹夜對峙。
次日清晨,蘆山崗的革命軍向川軍第二團正面攻擊,重點指向第一、第三營結合部,實行中央突破。在晨光微熙中,雙方展開了猛烈的攻防戰。革命軍的攻勢很銳利,川軍也頑強地堅守陣地,並先後得到團、旅預備隊的增援和機炮火的支援。戰鬥打到中午,川軍漸漸支持不住,革命軍卻迭有進展,有一部革命軍迫近蘆山城外地區。
教導師師長郭子風登城頭督戰,命教導師獨立旅一團出擊。川軍左翼被壓迫後,接近城牆,自然依託城牆形成勾形守勢。而革命軍獲得進展後卻了右側背,受左側獨立旅二團從城牆上的機火力側射,再加上獨立旅一團出擊支援,才使得川軍左翼穩定下來。
雙方鏖戰到下午三點,三民黨空軍到陣地上空低飛向革命軍部隊掃射和投彈,川軍左翼正面略有恢復,戰況漸趨緩和。
入夜,革命軍不斷以小部隊進行偵察性活動,一接觸即後退。經過兩天激戰和一個徹夜對峙,教導師第一旅傷亡過大,飢疲交集,士氣大餒。特別是3日晚間,蘆山城中突然大火,更引起川軍全線官兵惶恐不安,怕革命軍來夜襲。但革命軍在這夜並沒有進逼,雙方又轉入對峙狀態。將近拂曉,川軍纔派人參加居民羣衆的救火,但城中心的縮街道已經燒成灰燼。
4日晚,教導師第一旅奉命率殘部到城南鐵索橋爲師預備隊,並佔領掩護陣地。教導師第二旅接替第一旅的防禦陣地,和獨立旅一起與革命軍在蘆山崗對峙。
5日,革命軍和川軍兩旅繼續對峙,雙方只有小規模的接觸。當晚深夜,教導師師部和第二旅、獨立旅由蘆山城南岸經飛仙關向名山撤退,隨即革命軍佔領蘆山城。
教導師少將師長郭子風在和革命軍的這次交手中,遭受重創,被川軍總司令劉江通電訓斥。
革命軍和川軍的數日激戰,榮譽師師長黃維都看在眼中,對雙方的戰鬥戰術都下了功夫仔細研究,並通過電臺向護國軍總司令部彙報。在電報中,黃維稱自己有信心和決心擊敗革命軍。在他看來,禁衛隊榮譽師的戰鬥力和軍事素質,絕對要高過對方。
方雲搖,不以爲然。他電覆黃維:“隨機而動,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