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大早,天剛剛矇矇亮,方雲就被聲吵醒。他皺着眉頭從溫暖得被窩裡面爬起來,問道:“誰?”

“一排長張連武。”

“什麼事?”

“報告連長:我已經把家傳的大刀招式改編完畢,請連長指教。”張連武在門外大聲回答。

方雲忽然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你等會兒。”他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打開門走了出去。出了門,方雲一眼就看見站在寒風中的張連武,挺胸收腹,一副嚴肅威武的樣子。方雲忍住氣,走過去說:“好了,你彙報吧。”

張連武應了一聲,在方雲住處前面的空地上舞起刀來。刀光霍霍,寒氣逼人,招式如行雲流水一般,把方雲的興趣勾了起來,先前的些許不快早就不見了。他拿出自己的大刀,在一邊跟着張連武練了起來。以前體育鍛煉的基礎讓方雲對這些大刀的招式理解接收得很快,弄得張連武也不得不佩服方雲的領悟能力。

練了約有兩小時,天已經是大亮。已經開始有戰士開始起來了,準備出了。方雲把刀用得已經有模有樣,他抹了一把汗,有點氣喘地說:“張排長,今天就到這裡吧。這套刀法不錯,你抓緊時間推廣下去,具體情況你去找副連長商量。”

“是。”張連武應聲離開了。

隨後,方雲直接到連部交待完連隊的事務後,回住處換了一身長袍便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帶上了要用的東西后,離開了駐地。

方雲先是跑到遵義城裡買了點禮物,就來到了城外的教堂。西方教會在明末開始大漢帝國,發展到現在,已經有很深的勢力背景。在教會,只要你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基本上都可以換到你想要的東西。教會在某種意義上說,也豎外勢力在大漢帝國的延伸點。

看着哥特式風格的建築,方雲心裡涌起熟悉的感覺。三年了,有三年沒有進教堂了。自己在歐洲留學的時候,學習和打工之餘也是經常去教堂的。

推開教堂虛掩的大門,就看見了一排排的長椅。上面灰塵很少,估計是有人經常打掃。前面正中間有三座神像,分別是聖父,聖母,聖子像。這是個天主教教堂。

天主教是基督教三大派別之一。因其中心在羅馬,又稱羅馬公教。大漢人根據明末耶穌會傳教士的翻譯,稱之爲天主教、羅馬天主教。

西元395年羅馬帝國分裂爲東西兩部分,東西帝國在政治、社會、語言、文化傳統等方面的差異,影響了基督教,在其形成初期,就逐漸分成以羅馬爲中心的拉丁語派和以君士坦丁堡爲中心的希臘語派。

東西兩派爲教會最高權力和教義等問題長期爭論,終至西元1054年正式分裂。東派強調自己的正統性,稱爲正教,西派強調自己的普世性 ,稱爲公教。

天主教一方面發動了與之對立的反宗教改革,加強教廷權力,整肅教會紀律,成立耶穌會等組織,深入社會各階層進行加強天主教的活動。隨着歐洲列強相繼向海外擴張,天主教向非洲、中南美洲、北美洲和亞洲開展傳教,擴大了影響。

目前的大漢帝國第一夫人陳美玲也是個天主教教徒。

方雲來到前排的奉獻臺上,把禮物放上去,然後在臺旁的喚鈴繩上拉了兩下,然後就安靜的坐到最前排的長椅上。回想起歸國這幾年來的經歷,忽然十分想念家裡的親人。當年他只是從國外寄了一封書信給自己的大哥方飛,就到蘇區投身革命,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和家裡聯繫過,主要還是擔心連累到家裡。

“或許應該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簡單告訴一下家裡的親人了。”方雲在心底裡說了一句。

喬治上月剛過完他三十九歲的生日。最近這兩週來一直都是小心謹慎。他很早就聽說革命軍要過來。半月前,他讓人把自己貴重的物品送到了昆明的美國領事館,轉交給在加州家鄉的妻子。他留下來,也不僅僅因爲他是個盡職的傳教士,如果不是爲了那些討厭的協定,他早就跑回加州老家了。一週前,革命軍佔領了遵義,他是很害怕,幾乎是閉門不出,以從未有過的虔誠祈禱上帝。很快,他也發現了革命軍的紀律很好,不亂殺人(當然,革命軍所謂的地主土豪除外),不搶老百姓的東西。他在這期間去過遵義城一次,看見穿着淡藍色軍服的士兵買東西照樣付錢,態度和藹。

繩鈴響了兩下。正在書房裡的喬治有點疑惑,這時候是不應該有人來教堂的。革命軍進城後,有錢人全跑了,窮人是不會來這裡的。他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去見見這客人。收拾好手裡的聖經,他拉開抽屜,把放在抽屜裡的勃朗寧手放到修士袍的口袋裡。

“上帝保佑。”他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往教堂大廳走去。

大廳在冬日的靜謐中格外顯得詭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很響亮。方雲看見了喬治,身材有點矮小,黑色的修士袍,棕色的絡腮鬍,藍色的眼睛,脖子上掛着很粗的銀十字架,再加上隱隱的一股牛仔味,他可以肯定這神父是個美國人。

“你好,尊敬的神父大人。”方雲微笑着用流利而標準的英語打招呼。正準備說話的喬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

喬治留在這裡,是和人有約定的,這裡有豐富的鴉片資源。他就是在這裡收購鴉片(煙土),倒手到江浙一帶賺錢。當然,這一切都是打着教會的名義,揹着教會幹的。利潤自然是進了他和他的合夥人的腰包了,教會是佔不到一點便宜的。

喬治忽然覺得頭腦有點混亂,在這兵荒馬亂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個說着流利英語年輕的大漢帝國人,難道是教會已經發現自己販賣鴉片,派人下來調查?他甚至想到了他在加州的一對兒女。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年輕人又問道:“神父,你怎麼了?”

“你……你要幹什麼?”喬治臉色有點白,結結巴巴的說。右手已經握緊了口袋裡的手。方雲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這個神父會顯得害怕?自己換了便裝,應該是沒有泄漏身份啊?難道……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決定詐一詐這個美國人,再說了,自己來這個教堂也是有目的的。

“親愛的神父大人,那你認爲我要幹什麼呢?”方雲的語氣很親切。喬治的手心開始冒汗了,雖然天氣很冷。他眼睛咕嚕一轉,說:“親愛的朋友,您有什麼事情?看在上帝的份上,我願意爲你效勞。”他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就出心底所想的。

“神父大人,我叫方雲。今天也只是來拜會。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喬治看到了放在奉獻臺上的物品,價值不低。“哦,上帝會保佑虔誠的子民的。你可以叫我喬治,喬治神父。”

“好的,喬治神父。這裡很冷啊。”

“請跟我來。”喬治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暗罵自己有點小心得過頭了。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心神稍安,順手提起方雲送的禮物,帶着他進到後面的書房。

書房裡很寬,有四十平米左右。牆壁有兩面都是書櫃,靠北面的書櫃前放着一張的桌子。南面有一個壁爐,上面是一幅很大的聖母油畫像;左邊有並列着兩個很大的儲物櫃,而壁爐的正對面,則放着一圈沙發。東面是一個很大的窗口,光線隔着玻璃窗透進來,使得書房顯得明亮。房間很暖和,壁爐裡燃燒着的木塊,發出噼啪的響聲。

招呼方雲坐到沙發上後,喬治決定給這個年輕人衝咖啡,雖然心痛,他還是把自己最喜歡喝的咖啡拿了出來。

喝着濃香的咖啡,方雲心裡也很愉快。單從書房的佈置和喝着的咖啡,他就可以肯定這個美國人不簡單。喝完咖啡,又抽了兩支菸後,心神不安的喬治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方先生,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自然是從來的地方來。”

“那要到那裡去?”

“到該去的地方去。”

“哦,上帝。”喬治了一聲,心裡把眼前這個年輕的大漢帝國人詛咒了不下十次。他雖然到大漢帝國有五年了,但對大漢人這種轉彎抹角、太極拳式的說話方式感到深惡痛絕。爲什麼說話就不能直接乾脆點呢?

“請原諒我倒率,只有上帝才明白你的意思。方先生,你能不能直接把話說明白?”

“喬治神父,我可以再來一杯咖啡嗎?”

“……可以,請便。”喬治的臉開始漲紅了。看着方雲去倒咖啡的身影,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

“喬治神父,我想和你做生意。”方雲端着咖啡坐回沙發上,看着快要跳起來的神父,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喬治心裡着實鬆了一口氣,對方不是自己擔心的人。他讓身體陷進沙發中,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考慮了一會兒才說:“方先生,我不認爲我能幫你什麼。”

“神父,不要那麼快就拒絕。我們合作一定會很愉快的。要不上海的主教大人估計對神父的書房裡的一切會很感興趣的。”方雲平靜的說着,眼光變的犀利起來,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軍人,他絕對是個軍人。”喬治感受到方雲的殺意,額頭開始冒汗。感到了生命受到威脅,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口袋。他吞了吞口水,說:“那方先生想和我做什麼生意?”

“我想要一批藥品、械和子彈。”方雲冷冷的道,目光定在他摸向口袋的右手上。喬治感到右手背一陣,再看看對方的眼神明顯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動,於是他明智放棄了抵抗的想法。

“方先生,我只是一個神父,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喬治說,心底開始有點打鼓了,他清楚自己不是個意志堅強的人。

“哦,是嗎?”方雲冷冷地頂着他,身上散出的氣勢越來越盛,目光漸漸起來,就像猛獸看見獵物一樣。

“哦,上帝原諒我吧。這可怕的年輕人會殺了我的,我家裡面還有可愛的兒女,我還不想死,他是撒旦的化身。”喬治感覺到方雲的氣勢,在心裡祈禱起來。很快,喬治就做出了決定,他開口說:“藥品我可以通過朋友搞到一些,但軍火就沒有辦法了。”

說完,喬治心頭開始盤算起來,軍火他也不是沒有,做了鴉片怎能不做軍火?鴉片和軍火目前是大漢帝國利潤最大的兩種生意。雲南和貴州的軍閥就是靠鴉片來維持的,所以在滇黔一帶,鴉片也可以當大洋來用。他只是不太願意和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交易。因爲他還不清楚他是何方神聖。

“呵呵,光做藥品,喬治神父可能還維持不了這麼大的開銷吧。”方雲在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用氣勢壓制對方,如果對方真得不承認有門路,他也是拿喬治沒有辦法的,總不會因爲對方沒有藥品和軍火就把他殺了吧?不過這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他不由微微笑了起來,目光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書房的佈置來。神父馬上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把書房搞得那麼舒適。

“偶爾也做一些了。不知道你用什麼來交易?”喬治有點垂頭喪氣。

“神父,你看這些行嗎?”方雲從長袍裡掏出一個小包裹,放到桌子上打開,五根金閃閃的金條。“五十兩黃金!”

“OH,MY GOD!”喬治被黃金的光澤晃花了眼球,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現在喬治眼裡,方雲成了他奠使。當他要撲上去的時候,方雲適當的收回了小包裹。喬治搓搓手,識趣的說:“親愛的方,跟我來。”

喬治馬上領着方雲離開書房,走到教堂後面的修士房間叫了兩個年輕的外國人,一行人往教堂頂部的閣樓走去。

閣樓的地板上,開了幾個木箱。透過小窗子的光犀可以看到打開的箱子中都識泛着烏光的步。

“方,您看,全是美製步。一共六十支。子彈有一萬四千發,步兵手雷五箱。美製勃朗寧手十支,子彈八百發。藥品三箱,全是嗎啡、阿司匹林和注射器。全是新的。親愛的方,您滿意嗎?”喬治有點興奮的不能自持,說話都用上了敬語。臉色也跟着紅潤起來。“五十兩黃金,這是一筆的財富啊!”喬治甚至看到了一大堆美元在飛舞。

“呵呵,我很滿意。願上帝與我們同在。”方雲笑了,他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精妙的武器。美械連?他自己都在心底狂笑起來。

“就這些嗎?還有沒有重武器?”方雲強掩心中的興奮,臉上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親愛的方,你看看,光這些藥品和軍火都不止五十兩黃金了。把它們賣給你,我已經是不賺錢了。”喬治嘴脣說。

“是嗎?還有什麼東西,給我看看,我會付錢給你的。”方雲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喬治看看他,不再說話,直接走到閣樓的一個陰暗角落,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移開後,露出一塊綠色的軍用帆布。喬治招呼方雲過來,然後掀開軍用帆布,一門輕型迫擊炮和三挺美式輕機出現在方雲眼前。

方雲眼裡閃出一陣陣興奮的光芒,有點激動地說:“好東西,我全要了。”

是夜,方雲讓王文賓精選了十個可靠的精壯的戰士,全部換了便衣,駕着兩輛馬車,悄悄地離開了駐地,悄悄地來到了遵義城西南面四公里遠的一個偏僻的樹林旁。然後,方雲讓王文賓他們守護好馬車,自己一個人走進樹林裡面。

過了約有十來分鐘,就在王文賓他們等得有點心焦的時候,樹林裡閃起了信號。信號工具是用紅布蒙着地手電筒。看着信號連閃了三下,王文賓馬上帶人跑了過去。他們一進樹林,就看見方雲站在一堆軍火旁邊。

當方雲他們滿載而歸的時候,讓等候在駐地的何凱和杜英豪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在公審了刺殺羅濟時的兇手劉克祥後,大漢帝國大張旗鼓地宣揚無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是帝國的“毒瘤”,是影響社會穩定的根源,併發起了一場針對無主義組織和社會主義組織的運動,藉機大力圍剿了潛在的反對帝國的勢力,可以說,三民黨總裁李飛耘在這次事件中成了最大的贏家。

意氣風發的李飛耘委員長在隨後的大漢帝國國家國民委員會全體會議上,以無可替代的絕對優勢當選爲帝國第二任總統,並且通過了他關於修憲滇案,進一步擴大了他的獨裁權力,拿到了發動戰爭的權力。

李飛耘總統鞏固了自己內部的權力後,對圍剿革命軍的戰事重新開始重視起來,他對最近三個月的剿匪戰績是絕對不滿意的,他在南京總統府召開了他就任總統後的第一次剿匪軍事會議,在會議上,不僅部署了對盤踞在貴州遵義一帶的革命軍中央縱隊進行強力圍剿,並任命薛毅少將爲西路剿總總司令,負責對貴州的中央革命軍作戰事宜,要求各地強力軍閥對薛毅少將指揮的中央軍進行協助。此外,他還對帝國各地對革命軍的勢力和根據地圍剿計劃進行了修改,重新調整了軍事部署,力爭早日解決帝國領域內的匪患問題。

開完剿匪軍事會議後,薛毅帶着新的作戰計劃趕往帝國的貴州省。

小保村先遣連駐地。

夜色深沉,寒風凜冽。

這時候,一聲嘹亮的集結號響了起來,劃破了小村莊冬日的夜空。很快,先遣連的駐地就有了反應,不斷有人影往集結號響的地方跑去。

在村外的一塊空地上,方雲全副武裝地站在一側,手裡拿着一塊懷錶在記時,臉色嚴峻地看着駐地的出口處。在他身後,司號員已經開始吹響第二次集結號。

第一個出現在他眼前就是副連長杜英豪,和他心中預計的一樣。方雲笑了一下,眼睛瞄了一下懷錶,四分四十秒。跟着,在他身後,陸陸續續有士兵出現,緊跟着,隨着一系列的整隊的口令下達,紛亂的人影開始有序起來。

當第三次集結號響起的時候,部隊已經集結完畢。

先遣連所有的士兵站成整齊的隊列,頂着寒風等候連長方雲的指示。部隊剛按方雲吊件全部配齊了日常裝備,有些戰士還換上了新軍服,士氣非常高昂。

“報告連長,先遣連應到實到人數爲137人,請指示。”值班軍官張連武大聲說道。

方雲看着眼前整齊威武的部隊,心底不由涌起一股豪情,不錯,這是我方雲帶的第一支隊伍,以後,我將帶領更多的威武之師。想到這裡,他開口了:“同志們!”

聽着他的話語,先遣連所有的士兵立即立正。這個訓練動作是方雲特意要求的,這也是《步兵論》裡面提到的重要環節。他滿意地點點頭,大聲命令:“稍息!”

“這次緊急集合的效果非常!同志們,現在我軍面臨的形勢嚴峻,所以努力提高個人的軍事技能就是重要的必須的!要進行的項目是三公里武裝越野,全體有!開始!”隨着方雲一聲令下,先遣連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吃過早餐後,部隊展開了緊湊的日常訓練。在這幾天的訓練中,方雲身先士卒,和戰士們一起摸打滾爬,表現出過硬的軍事技能,逐漸贏得了絕大部分戰士們的尊重。

“先遣連在進行實彈射擊?那個方雲沒有搞暈頭吧?”鄧大軍聽到警衛員的報告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報告團長,情況屬實!”警衛員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住老李,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鄧大軍有點心急火燎的叫上政委李子平,打馬往先遣連的駐地趕去。

中央近衛團因爲在湘江之戰中損失慘重,一個團只剩下一個半營多點人馬。在這次遵義部隊大重編中,中央近衛團番號被取消了,和同樣是幾乎被打散了建制第一軍團、第八軍團混編,組成新的第一軍團。軍團長就是在湘江阻擊戰中表現出色的林傑。不設師(旅)級單位,直接是編到團,士兵編制一萬五千人,除開軍團直屬部隊,共有三個步兵團。鄧大軍任一團團長,副團長是新調來的康生智,政委還是李子平。

每個步兵團下設三個營,每個營一千人。外加團直屬部隊如警衛連、先遣連、偵察連,炮兵連和通訊排等,每個步兵團也就三千七百人左右。

部隊新兵多,很多是當地游擊隊補充上來的,部隊新兵訓練很繁忙,在這檔子上,先遣連又搞出了這種事情,怎不叫鄧大軍心頭冒火?難道方雲不知道部隊彈藥緊缺嗎?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痛啊。

想着想着,鄧大軍不由心情更加煩悶起來,用力地揮動着馬鞭,一行人旋風般地往先遣連所在的駐地疾馳而去。

那麼,方雲在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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