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風蕭蕭,北京忽然下起了大雪,一夜之間,這個古老的城市變得銀裝素裹,頗爲妖嬈。雪下得很厚,不少工廠、企業和學校都因大雪放假了。

辦公室的壁爐裡燃燒着紅紅的炭火,炭火產生的熱能通過巧妙的設施繞着辦公室的牆壁流轉,讓室內的溫度維持一個恆定值。方雲坐在壁爐旁,手裡拿着兩份資料在斟酌着。自從杜英豪連續兩次對自己隱瞞情報後,方雲忽然意識到杜英豪的權勢是不是太大了,缺少了杜英豪的情報支持,自己對下面和外面的情況幾乎是不瞭解的。

想到了這點,方雲感到自己的權力受到了制肘。他不懷疑杜英豪的忠誠,可是他不喜歡杜英豪的自作主張。他手裡拿的是李雲海和嚴森的資料,對這兩個人他是放心的,都是“233連隊”出來的老人,長年堅持在國內國外的諜報工作第一線,有着豐富的工作經驗和資歷。他決定把這兩人提升爲國家安全局的副局長,以替代那兩個專門負責對內對外的情報收集工作、對杜英豪惟命是從的副局長,打破國家安全局杜英豪一人獨大的局面。不管怎麼說,發生了有重大情報不向上彙報的瞞報事件,自然要有人出來負責。如果這件事情方雲不處理的話,他總統的權威將受到挑戰。

西元1939年12月21日,方雲把情報部門的有關人員召集到中南海,在富麗堂皇的會議廳裡,他首先對情報部門長久以來的工作予以了肯定,但是他又強調了情報部門對他的服從,現在是大漢民族重新崛起的關鍵時刻,作爲國家強力支柱的情報部門就不應該有干擾國家決策的情況出現。對於即將到來的大漢民族所面臨的挑戰,方雲說:“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命運挑戰中,我只要一息尚存,我將頑強奮鬥。如果我的民族戰敗,我決不會貪生。”

接着,方雲用嚴厲的語氣批評了情報部門某些官員和部門裡面存在的消極情緒,說道後面,他的語調高昂起來:“我們歷代祖先偉大的精神一定會使我們鼓起勇氣來。命運所要求我們的,並不比大漢帝國曆代偉人所要求的更多。只要我活着,我所想的只有我國人民的勝利。我不會在任何困難面前退縮,我將消滅一切反對我的人……”

方雲氣勢洶洶的演說把所有來開會的情報部門的人都鎮住了,沒有人敢出來提出懷疑。會議結束後,方雲又把杜英豪和主管國內國外情報工作的兩個副局長叫了去,狠狠地訓了一頓。這一頓當頭棒喝,把杜英豪三人是震得有點頭暈眼花,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事情有了決定,方雲實行起來就是雷厲風行。國家安全局的兩名副局長被撤職留黨查看,局長杜英豪負有領導責任,寫了檢查,與此相牽涉的有十幾個人員受到了處理。李雲海和嚴森接手了國安局國內和國外的工作。經過這次整頓,國安局真正的成爲了復興黨主席俯首帖耳的忠實僕人了。

這次大力整頓國安局高層令很多人感到意外。在旁人眼裡,國安局歷來都是方雲忠實的獵犬。這讓其它有些不好苗頭的部門和系統都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經過了短暫風波後,大漢帝國又繼續在勃勃生機中前進。戰爭似乎離這個曾經飽經滄桑的國家越來越遠了。爲了加強民族團結,增強全民的體育鍛煉意識,國家體育競技管理局開始在全國推廣羣衆競技體育。首先被推廣的體育項目就是籃球和健身跑步。

籃球在現實生活中是最容易被推廣的,佔地小,娛樂性高,對抗激烈,在軍旅中尤其受到歡迎。所以當國家體育競技局決定舉行全國籃球比賽的時候,軍隊一下子就報了十幾支隊伍參賽,可把競技局的負責人嚇了一跳。最後考慮到軍隊的特殊性和舉行這項比賽的目的,就不允許軍隊參與到這項比賽中。而健身跑步的推廣還要來的容易,幾乎是人人都可以輕易做到。

西元1940年1月5日,第五界全國國會大會在北京隆重召開。方雲、王力軍、王文賓等一干核心成員出席了會議,由王文賓總理主持會議並做了政府工作報告。報告的重點還是放到了國家的經濟工作上面,並提出了一系列由針對性和連續性的計劃。在這次大會上,大漢帝國政府首次提到了人權狀況和國家處理國際事務的原則,並依照大會程序通過了《大漢帝國人權法》和《大漢帝國有事優先法》,並對外公佈。這樣,這兩項法案和早先通過的並已經執行的《大漢帝國反分裂法》構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法律體系。

這是兩部非常耐人尋味的法案。所以一些西方媒體由遠見地指出,大漢帝國通過這兩部看是民主的法案,其實是一隻睡醒的獅子露出了鋒利的爪子。

西元1940年1月15日,中南海帝國總統府的大會議廳裡,大漢帝國的將軍們都正襟危坐,方雲正在宣讀一份秘密備忘錄。

總統首先從大漢人的觀點出發,談了對歷史的理解。他說,自從西元1864年第二次鴉片戰爭以來,大漢帝國和西方國家之間就一直存在着鬥爭,這是一場必須的戰爭!大漢帝國需要和西方國家進行一場新的戰爭,通過血與火的洗禮來打個明白。但是,自從在日本帝國取得重大勝利後,只要不危及大漢帝國在日本帝國已經取得的利益,我們也並不反對立即結束在日本帝國的戰爭,而實際上,我們做到了這一點。

環顧大漢帝國的周邊,我們依然處在英法等國家的包圍中,俗話說得好: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大漢帝國4億5千萬的人口給國家的生存空間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他給將軍們明確地指出了大漢帝國的戰鬥目標―――從軍事上一勞永逸地迅速地解決英法西方國家在遠東給大漢帝國造成困擾的問題。換句話說,總統要摧毀英法在遠東的力量。讓它們再也不能反對大漢帝國人民在亞洲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和進一步發展。

方雲警告那些反對他發動進攻的將軍說,時間是刻不容緩的,時機也是千載難逢的,拖拉延誤給大漢帝國造成的只有是災難。他指出,對日戰爭的偉大勝利讓大漢帝國在東部的勢力範圍到達了琉球羣島一帶,浩瀚的太平洋將成爲大漢帝國東部邊界的天然屏障,再配合日益強大的帝國海軍,可以保證帝國東部沿海地區的安全。也可以讓帝國軍隊在西部和南部這一條戰線上對英法進行作戰。他承認持久戰對帝國有很大的危險,持久使得危險因素增加,友好的和不友好的中立國家會被拉到西方國家的陣營中去,帝國有限的糧食和原料,更是難以取得雄厚的物質後盾來進行戰爭。

方雲還具體分析了帝國局勢的種種危險,說大漢帝國在物質、政治、心理上都還武裝得不夠,不適合打一場持久的消耗戰。這種狀況,在短期內無法得到根本改變的。誇大些說,帝國在西元1932年―――西元1940年的軍事備戰中,花費了580億中華幣(約合493億美元,100元中華幣摺合85美元。),但僅能夠打一場短期戰爭,也就是兩年時間左右。他還着重提醒,帝國最大危險是重要工業區西南三省(雲南、貴州和廣西)很容易受到攻擊,一旦發生,後果是致命性的,會導致帝國戰爭經濟的全面崩潰,從而完全喪失抵抗能力。

關於盟國德國和美國,方雲說,德國和大漢帝國的同盟是否能夠維持下去,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德國元首希特勒是否活着,如果德國在西線取得持續的勝利,那麼德國和大漢帝國之間盟國關係將得到延續。對於美國,它目前奉行的是中立法,雙方目前維持着密切的經濟交流和美國謀求取代英國地位在世界上的地位的目的,可以讓兩個國家維持着友好的關係,而這種關係,在未來幾年中不會受到影響。它不會有什麼危險,國內的孤立主義勢力會阻止美國參戰,美國對盟國的支援也是有限的。最讓人放心不下的是蘇聯,隨着斯大林在蘇聯的統治地位越來越穩固,蘇聯人在遠東吃的虧早晚要找回來的,因此,和蘇聯人的一仗也是勢在必行的,任何條約和協定也沒有把握使得蘇聯永遠保持中立,蘇聯人有可能在將來投入到英法的陣營中去。消極的防禦,決不是最好的方法。就從這一點來看,解決英法在遠東給大漢帝國造成的威脅就成爲一種必然,可以避免大漢帝國在將來陷入對西方國家的兩線作戰。

在這份影響深遠的秘密備忘錄中,方雲對戰略戰術作了系統的分析,顯示了他驚人的理解力。他不光總結了對日戰爭中的經驗,也總結了德國對波蘭戰役中的經驗,對運用坦克和飛機所發展的新戰術作了論述。這種新型的運動戰要投入密集的坦克部隊爲先導,裝甲部隊的作用就是要進行決定性的突破,保持大軍暢通無阻地向前推進,打破戰場上拉鋸戰的局面,特別是要避免以絞殺人員爲主的陣地戰。要以優勢的空軍力量取得制空權,配合坦克部隊的進攻。這是一種以突然襲擊消滅敵人的戰術或作戰方法。按找方雲的計劃,大漢帝國要成爲世界強國,首先要在南亞、東南亞站穩腳跟,取得大西洋的入海口,然後以南亞和東南亞作爲擴大戰爭的經濟基礎,進行新的備戰過程,使得大漢帝國一步一步成爲亞洲的霸主。

方雲講述完這份秘密備忘錄後,由三軍總參謀長孫仲倫元帥發佈了南下的絕密第十八號作戰指令。並要求三軍司令部根據這項指令,儘快地制定出詳細的計劃彙報到國防軍總參謀部。

關於此次的進攻時間,沒有具體下達。方雲只是告誡將軍們說,不能開始得太早,但是隻要有可能,無論如何必須在今年秋季開始行動。

德國柏林。

希特勒感到非常不順利,原計劃通過比利時、荷蘭進攻法國的計劃出現了紕漏,比利時和荷蘭對德國的準備入侵做出了迅速反應,後面的法國也採取了一定的相應措施。這就不能保證進攻的秘密性和突然性,迫使他不得不把西線進攻計劃推遲下來,把目光轉到了北歐。

德國沒有直接進入大洋的出海口,這歷來是德國軍方所撓頭的事情。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德國人便爲此吃盡了苦頭。英國人用魚雷和巡邏艦隊,佈置了一道嚴密的封鎖網,從麥德蘭羣島一直到挪威海岸,橫跨狹窄的北海。這道封鎖線完全卡住了德國人的海軍,嚴重阻礙了德國人潛水艇突破封鎖線進入北大西洋的企圖。德國的商船也不能出海,而德國的外洋艦隊更是徒有虛名,它從來到不了外洋。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封鎖,曾使德意志帝國窒息得喘不過氣來,這給德國海軍的軍官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們認爲對英作戰,德國只有設法在挪威取得基地,這樣才能擊破英軍在北海的封鎖線,爲德國海軍取得通往大洋的出海之路,從而發揮德國海軍的作用,來封鎖英倫三島,攻擊英國人的海洋運輸線。

在西元1939年戰爭爆發的時候,希特勒就給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寫信,提醒後者注意德國佔領挪威海岸的重要性。其實雷德爾將軍也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他還向海軍作戰參謀部提出個秘密諮詢,要求調查在蘇聯和德國的聯合壓力下,取得挪威的可能性,並下里賓特洛甫外長詢問了蘇聯人的態度。得到的回答是,可望得到全力支持。隨後,雷德爾向希特勒提出了一個建議“在挪威取得基地”,同時草擬了一系列的報告。

在報告中,雷德爾向元首指出,如果英國取得挪威,就會控制波羅的海入口,對德國的海軍作戰及空襲德國形成包圍形勢,還能阻止德國對瑞典施加壓力。德國佔領挪威海岸,便可獲得通往大西洋的出口,對改善德國的戰略戰術上的地位有很大作用。希特勒當然明白挪威問題的重要性,他讓雷德爾留下這份報告,以便他進一步研究。不過當時元首忙於東線的進攻,沒有多少時間顧及挪威問題。

瑞典的鐵礦石關係到德國的生存。戰爭的第一年,德國消耗的1500萬頓鐵礦石中,有1100萬頓靠從瑞典進口,天氣暖和的月份,鐵礦石由瑞典的波的尼亞灣輸出,經過德國人控制的波羅的海,運到德國。但到了冬季。港口凍結,這條線路便不能用了,而是改用納爾維克港。

在地理上,挪威的山脈趨向海洋,形成了一個由島嶼組成的連綿不斷的邊緣地帶,在這些島嶼和大洋之間,有一個走廊形的領海,德國人冬季就是從這片領海北邊的納爾維克港將鐵礦石運到德國。挪威是中立國,英法即使佔有優勢的制海權,對它也是無可奈何。希特勒早就向他的海軍將領們指出,中立的挪威可使德國不受英國的干擾而得到它進行戰爭所必需的鐵礦石。英國的海軍大臣邱吉爾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他在戰爭爆發後不久,就提出了在挪威沿海重新佈雷的計劃。由於尊重挪威的中立,邱吉爾的意見沒有北內閣採納。

大漢帝國過完一個祥和的農曆春節後,與大漢帝國西部邊疆接壤的錫金和不丹爆發了一些流血事件。原來,亞東的一些大漢帝國公民運送了一些貨物到錫金的甘托克和不丹的廷布進行交易,被當地的商人搶劫了貨物,還被打傷了幾個人,而且這些事情還不是一次兩次,最後雙方衝突鬧出了人命。大漢帝國政府外交部當即表示了高度關注。理由很簡單,就是西藏亞東地區的大漢子民受到了錫金和不丹政府的“非人道”迫害,要求錫金政府和不丹政府交出殺人兇手並賠付鉅額賠款並允許大漢帝國派兵進駐,以保護大漢子民的安全。

錫金政府和不丹政府自然不願意,而且這些所謂的流血衝突根本就是大漢人首先挑起的,現在倒是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所以雙方的外交關係降到了冰點。大漢帝國揚言用非常手段解決這件事情,不排除用軍事手段。

西元1940年2月1日凌晨,大漢帝國駐甘托克和廷布的外交代辦按北京外交部的指令,分別向錫金和不丹遞交了最後通諜,要求他們不要進行武裝反抗,而是要接受大漢帝國的和平佔領。兩國外交部長在睡意朦朧中接受了最後通諜,但很快他們就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地通知本國首腦。錫金好像被嚇壞了,雖然對大漢帝國這種行爲表示了抗議,但是默默地接受了通諜的要求。不丹人卻不是這樣,不丹政府很快就答覆了大漢人的最後通諜,表示決不自動屈服。

錫金,位於喜馬拉雅山脈南坡,是個內陸國家。它的面積不大,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全境幾乎都在海拔1500米以上,礦物以銅爲主,此外還有煤、石墨、石膏等。森林面積佔全國面積的36%。高山草地爲牧場,水力資源較豐富。人口只有三十多萬。這樣一個小小國家是不可能和大漢帝國對抗的。

而不丹的面積爲3。8萬平方公里。位於喜馬拉雅山脈東段南坡,其東、北、西三面與大漢帝國接壤,南部與英屬印度交界,爲內陸國。北部山區氣候寒冷,中部河谷較溫和,南部丘陵平原屬溼潤的亞熱帶氣候。正處在老國王納措十世的統治下。老國王是一個年齡已經又七十多歲的慈祥的老人,老人的脾氣很好,只是有點懦弱。當大漢帝國要求和平佔領不丹的時候,老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覺得大漢人太霸道了。雖然在外交上表示出不屈服,但他也只是生氣,絲毫沒有和大漢帝國打一仗的念頭,因爲他明白不丹和大漢帝國是無法比較的。

不丹軍隊的總司令是主張抵抗大漢帝國的侵略行徑的,趁大漢帝國部隊立足未穩之際進行反擊,並向英屬印度殖民政府緊急求援。可他的主張很快被老國王、首相和外交部長給否決了。他們指出不丹軍隊贏弱,根本擋不住大漢帝國部隊的衝擊,領導抵抗的政府在國內跟本找不到一個戰略縱深,至於英國殖民政府的支援,不能抱太大希望,波蘭的滅亡是前車之鑑。即使英國同意支援,也是山高水遠,大漢帝國的空軍很容易切斷他們的運輸線的。於是,政府忙於爭論最後通諜,不丹軍隊沒有接到戰爭總動員令,任由大漢帝國的軍隊越過邊界,進入不丹境內。

在遞交最後通諜後不久,大漢帝國的一個機械化軍就離開亞東,直撲廷布。在不丹皇宮內,老國王和大臣們仍在商議着,大臣們大都不主張對抗大漢人,只有部隊總司令仍然請求一戰,同時要求老國王到附近的兵營裡躲避一下。

老國王沒有采納,因爲他同意大多數人的意見。

負責佔領不丹的部隊指揮官是衛鈞儒中將。當他的部隊趕到廷布的時候,老國王和大臣們的商議還是沒有結果。衛鈞儒中將對不丹政府這種遲緩的態度有點不耐煩了,但由於總統要求的是“和平”佔領,又不能硬拼。於是,他想出了一個主意:請求司令部派遣一批轟炸機來示威,加快不丹人下決心的速度。

不久,西部軍區的空軍轟炸機便呼嘯來到了廷布上空。爲了顯示武力,大漢人派遣了一個聯隊的轟炸機,使得本來就不太明亮的天空更覺暗無天日。飛機的轟鳴聲震的皇宮也有點發顫,大臣們都請求國王陛下趕快下令接受大漢人的條件。

老國王用憂鬱的眼神掃視着他的大臣們,最後落到了部隊總司令身上。總司令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激憤了,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神情落寞。老國王嘆了口氣,隨即下了命令,讓不丹軍隊停止任何抵抗。

衛鈞儒將軍很快得到答覆:不丹政府接受大漢帝國的要求。

衛鈞儒將軍馬上把不丹人投降的消息電告了北京,同時指揮軍隊接管一些必要的設施,並帶人到了不丹總司令部,在那裡廣播了不丹政府已經投降的消息。在一切安排得差不多得時候,衛鈞儒將軍找到大漢帝國駐不丹的外交代辦大,要求外交代辦陪同他一起去皇宮,拜訪一下不丹國王。

衛鈞儒將軍在侍從的引導下,進入了不丹皇宮。由於是“和平”佔領,皇宮並沒有什麼損壞,依然透着豪華和威嚴。但衛鈞儒將軍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因爲他是征服者,他纔是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老國王看起來心情不好。他對衛鈞儒將軍的登門拜訪不是很熱情。

衛鈞儒將軍也看出,老國王看起來很平靜,極力保持着絕對尊嚴,但內心已經支持不住,有一點點失態。將軍和國王見過禮後,兩人分別就座。

老國王用低沉得嗓音先開了口:“將軍先生,我不得不表示十分歡迎將軍的光臨。”

“國王陛下,我本人感謝您的熱情。同時代表大漢帝國總統向陛下及您的子民表示最深厚的友誼,願兩國世代友好。”衛鈞儒將軍彬彬有禮地回答。

老國王對他的祝願哭笑不得,但已是階下囚,也不能不低頭。老國王接着說:“將軍閣下,我和我的政府一定會盡可能地維持好國內得和平和秩序,消除貴軍與我國得一些不愉快。但我也希望自己的國家不要再遭受進一步的不幸和苦難。”

“陛下,首先作爲我個人來說,我對於負着這樣一種使命來拜訪陛下,感到非常遺憾,但我是在執行一個軍人的職責。我們是作爲朋友來這裡的,請陛下放心。”

“兩國合併後,我會下令解散不丹武裝部隊的。我是否有權保留衛隊呢?”

“陛下,您的衛隊當然允許保留。”衛鈞儒將軍微笑着說道。

老國王現在感到有點慰籍,不禁對這位大漢帝國將軍少了點惡感。他看了看衛鈞儒,問道:“將軍,作爲一個老軍人,我可以向你說幾句話嗎?說幾句軍人對軍人說的話嗎?你們大漢人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啊。”

衛鈞儒將軍爲老國王的感慨感到得意。這次拜訪還不算太壞,將軍心裡暗暗道。

就這樣,不丹成爲大漢帝國的又一塊征服地。有了錫金和不丹,大漢帝國獲得了前出南亞大陸的重要基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只要再把尼泊爾佔領,西雲省的物資交流就不用再依靠帕米爾高原的。很自然的,大漢帝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尼泊爾。

無可否認,大漢帝國的艦隊在南海的剿匪順利的而富有成效的。兇殘的海盜被大漢人趕出了南海,大漢帝國的南海艦隊成了這一地區舉足輕重的重要軍事力量。但是,一個令人懷疑的情況引起了大漢人的重視:在俘獲的海盜中,有不少是經過訓練的英國人、法國人和荷蘭人。

西元1940年3月2日,隸屬於南海艦隊的第十七特混艦隊在南沙羣島海面,截獲了一支由2艘驅逐艦組成的海盜艦隊。當時,這支海盜艦隊正在對大漢帝國的一支商船隊進行打劫。

在附近海面的第十七特混艦隊收到呼救信號後,趕到了出事海域。在特混艦隊的航空母艦的艦載機的打擊下,這支海盜艦隊很快就被消滅了,並抓獲了大約600名的海盜,全部爲英國人。經過審訊,這些海盜全部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水兵。

英國遠東艦隊司令部在收到這支海盜艦隊被大漢人俘獲後,立即上報英國海軍部。海軍大臣邱吉爾獲得了這個消息後,立即出面作了干預,在取得英國外加大臣的同意後,下令英國遠東艦隊進入南沙羣島,並知會了環南海的法國人、荷蘭人和美國人,對大漢帝國艦隊擅自攻擊英國艦隊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一直以來,面對在經濟和軍事上奇蹟般崛起的大漢帝國,英國人都有一種病態的嫉妒。在許多英國人的印象中,大漢人還是停留在大刀長矛的年代,在大漢帝國用現代化武器武裝的軍隊打敗日本帝國後,英國人感到了大漢帝國對英國的威脅。緊接下來的一系列外交中,英國人都吃了暗虧,所以,在英國政府中,對大漢帝國的印象非常惡劣。英國人引以爲傲的是皇家海軍,在對挪威的作戰中,再次體現了英國皇家海軍的威力,教訓了德國人。

起初,英國人、法國人和荷蘭人對大漢人在南海剿匪是持贊成態度的——這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是,隨着大漢帝國艦隊的成功,大漢帝國海軍在南海的地位開始變得重要,威脅到了皇家海軍的利益,於是英國人開始動用自己的艦隊假扮海盜,對大漢帝國的商船進行洗劫。不久,法國人和荷蘭人也加入進來,並且獲得了不小的收益。

大漢帝國外交部馬上作出反應,對外公佈真像,聲明英國艦隊進入大漢帝國領海假扮海盜,搶劫大漢帝國的商船。並聲明這些被俘獲的海盜將受到大漢帝國法律的制裁。

英國人反駁,聲明南沙羣島屬於英屬殖民地領海,大漢帝國艦隊進入南沙羣島並攻擊英國艦隊,是侵犯了英國的主權。緊跟着,法國人和荷蘭人也紛紛發表聲明,譴責大漢帝國的侵略行爲。就連遠在東歐的莫斯科爲了挽回和英法兩國的外交關係,也發表了聲明譴責大漢帝國。倒是在菲律賓擁有三艘航空母艦的美國人保持了外交沉默。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外交變故,大漢帝國總統表現出了他一慣以來的作風。方雲說道:“南沙羣島自古以來就是大漢帝國的領土和領海,這是不容辯駁的歷史事實。任何人妄圖染指南沙羣島,必將遭到大漢帝國的軍事打擊。”

南海的局勢隨着方雲的講話,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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